提及药王,拓跋淮眸色一闪,大陆数千年没有出现过药王。花楹能成为药王,与凌云宝殿可有关联,那神器,会不会是花楹从凌云宝殿之中获得的。
虽然凌云宝殿隐匿,但拓跋淮始终没有放弃,他的修为数十年没有动静,他如何能不急。
无法成为真的神尊就无法真的延长寿命,如今他已有六十有三,若在他百年之前无法突破神尊,他将无法抗拒天地规则,只能化为一杯黄土。
他又怎能放弃!
只有他拥有强大的实力,才能保证拓跋家福祚绵长。
“药王!”
拓跋淮若有所思。
拓跋骁龙眼眸一亮:“父皇,若那花楹手中的炼药炉当真为神器,那她能否炼制出能够让父皇突破的药丸呢?”
拓跋骁龙说着,越发的觉得,要将花楹抓住。
突破神尊的药丸,当世真的有吗?
“骁龙!”拓跋淮厉喝一声,打断了拓跋骁龙的遐思。
“父皇!”拓跋骁龙一震,对上拓跋淮不满的目光。
“骁龙,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在如此心慈手软!若你能手段凌厉,不等那花楹提及药王身份就将他们斩杀,我们又怎会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拓跋淮语重心长的说道,可话语中的冰寒让拓跋骁龙猛然一颤。
当时,他根本没有想过要将他们杀了。
拓跋骁龙父子才城主府中商谈此事,无门林之下的地下宫殿之中,碧落好奇的看向花楹,柔声问道:“花城主,碧落有一事不解,花城主可否为碧落解惑?”
花楹一怔,目光看向碧落,随即目光落在青彦身上,却看见青彦也奇怪的看向碧落,再度对上碧落,碧落微微一笑,看似友好,可不知为何花楹总觉得那碧落的笑容中带着一抹诡异的违和感。总觉得她在挑衅她,对她有着深深的敌意。
淡淡的一笑,花楹黑白分明的双眸引上碧落的眼睛,淡声道:“碧城主客气。碧城主有何事不解?”
语气有礼疏离,熟悉花楹的人皆知,花楹对碧落的戒备。
毕竟,若不是青彦,花楹又怎会带上碧落。碧落对于他们而言,不过只有几面之缘,根本无法和能够将后背托付的几人相提并论。
碧落丝毫没有在意花楹的冷淡,只是柔声问道:“今日碧落见夜城主将药材交予花城主,可是花城主早知今日场中会有变故?”
此言一出,碧落立马收到好几道警告的眼神,这其中,竟然还有传言与花楹有仇的蓝灵儿,碧落不禁对眼前几人的关系感到好奇。
不过,她虽对花楹有些敌意,但她并不会做出对花楹不利的事情,根本不会畏惧几人的警告,只是淡淡的看着花楹。
花楹一顿,淡声道:“银翼城是花某的地盘!”
言下之意,银翼城在花楹的手中,金龙城的异动,花楹又岂会一无所知,提前备置药材不过是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将药材交予夜笙而非青彦等人,只因为夜笙精通药理。至于还有没有其余的原因,花楹自己也不知晓。
她也没想到,拓跋淮竟会那样的恶毒,心思那般的大,竟是想着将他们一网打尽,原本她自以为拓跋淮会对她动手,接着以她威胁其余人,没想到拓跋淮根本不屑如此麻烦。
说到底,今日之事还是怨她经验浅薄,准备不足,可赔上的却是整座银翼城臣民的性命。
冷声说完,花楹双目微红,再没有理会碧落。
对于花楹冷淡的态度,碧落也没有再度出声,只是坐在角落之处,沉默的不知想些什么。
花楹轻轻的走到蓝灵儿身侧,轻声道:“谢谢!”
虽然有些记忆她不再记得,可今日,在她危急时刻,蓝灵儿能放下成见救了她的性命,足以说明,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
花楹对于他们以往的事情更加的好奇,他们四人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四人那默契的合击还历历在目,那种深入骨髓的默契不是仅仅失去记忆就可以抹除的。
“我只是还你一命,不用谢我!”蓝灵儿漠然的说道。
若花楹有心,婚礼当场就会让她血溅当场,可花楹并没有动手,那定是看在他们的朋友之义上,她又怎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
再说,当年之事,根本无法说是花楹做错了。
夜笙爱着的一直都是花楹,当日夜长风的威胁之语更是不断的在蓝灵儿的梦中想起,她无法接受,夜笙和她结婚,不过是因为夜长风将花楹藏了起来,为了花楹,夜笙那样骄傲的人才会弯下脊梁与她成婚。
思及娘亲和夜老城主的几次秘密相见,蓝灵儿根本无法说服自己此事没有娘亲的参与,更何况,后来还传出夜笙身中情蛊的消息,更是让蓝灵儿心碎。
夜笙爱花楹爱的那么深,就算中了情蛊都无法将花楹忘记。
若没有她,夜笙与花楹定然是幸福的一对。
可如今,却造成这样尴尬的境况。
打心底,她其实愧对花楹,不知该如何面对。
所有的事情中,最为无辜的就是花楹了。她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所有的一切被打破,绝望之下离开玄冥,甚至选择忘记过往。蓝灵儿根本无法想象,花楹当时有多痛。
蓝灵儿的话让花楹一怔,随即眼眸柔和,再没有说话,地下宫殿之中恢复了平静。
八荒之地
一座竹屋屹立在万山之巅,竹屋建造的万分精致,冷峻英挺的男子望着竹床之上的女子。
女子约莫二十年华,瀑布般的青丝垂下,合上眼眸的面容美若天仙,只是那惨白的脸色为那一份美丽沾上了几分诡异。
竹屋外,一身白衣的男子伸手接过飞驰而来的三足鸟,摸摸三足鸟的脑袋,取下三足鸟身上的信件,打开一看,脸色瞬变。
“师尊!”
白衣男子疾步迈入竹屋,将手中的信件递给冷峻男子,恭敬的唤道。
冷峻男子接过白衣男子手中的信件,飞快的扫过,目光在那药王神器四字之上停留许久,沉吟片刻,对着白衣男子道:“你且下山,助你师弟一臂之力!”
白衣男子也就是玉衡子拱手恭敬的应道:“是,师尊,弟子遵命!”
玉衡子离开,冷峻男子满眼柔情的望着竹床之上的女子,轻声道:“神器现世,君儿,这是不是意味着你就要醒了。君儿,你快快醒来吧,我等的太久了!”
极北之地
花楹晋升药王的消息一传到夜长风耳中,夜长风脸色分为复杂,望着千年寒玉床上的爱人,眼中划过决绝。
不管花楹会如何对他,哪怕他跪下求花楹,他也要唤醒沉睡的爱人。
“玉儿,你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夜长风说着收拾行囊,向着银翼城而去。
虽说拓跋淮手段狠辣,可花楹晋升药王并且手握神器的消息还是如风一般传遍整片大陆。
庞大的大陆好似一瞬间变得小了很多,那数万里的距离根本不在眼中,消息以绝无仅有的飞速飞向各个角落。
霎时间,整片大陆沸腾了。
药王,那可是传说中的药王,再上一步就是药仙。
整片大陆,有多少人是非药王无法救治,他们徘徊在生死边缘,猛然出现活下去的希望,无人能够抵御这种诱惑。
不断的有人启程准备前往银翼城,想要见得花楹一面,求得生存。
这些身处地底的花楹根本无从知晓,他们此时正在紧张的再度确定计划,他们必须在拓跋淮赶来之前离开银翼城,去到安全的地方。
“好了!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职责了吧!那么我们加油吧!”花楹沉声说道,眼神中满是耀眼的杀意。
他们不会坐以待毙,只有奋起反抗才有生存的可能!
“知道!这一次就让我们好好的干一场!”青彦情绪高昂的应声道。
夜笙点头,浑身气势高涨,眼眸中闪烁着杀意。
新仇旧恨,他一定不会放过拓跋淮的。
……
夜幕降临,皎洁的月色洒在大地之上,泛着晶莹的光辉。
受命看守无门林的军士不在意的扫眼一模一样没有半丝动静的树林,再度与周围的军士讨论着几日之前的战斗,那血腥的问道让他们战栗,那种利刃划过肉体的感觉太过舒爽,让他们一经想起都忍不住的兴奋。
这就是一群嗜血的恶魔!
正兴奋的讨论着,若凌迟,一个人能够承受的刀数为多少,有些人说是三千六百刀,有些说若技术好的,能超过三千六百刀。
其中一个嘴角挂着嗜血的恶意,阴森森的说道:“银翼城的贱民那么多,不若我们改日找那些人试试,看谁使出的刀数最多!”
“好!这个提议好!”
“我怎么没有想到,反正他们都是死,临死之前为我们提供点乐子也算他们没有白来这个世上一次。”
恶意的讨论着的嗜血的军士根本没有发现,一丝几不可闻的异味随着微风吹向他们,而那风,竟诡异的绕着无门之林而动,风向赫然就是金龙军军士所在的位置,竟无一丝遗漏。
而身后,幽深漆黑的无门林中,几道身影若隐若现。
“老六你……”
话音未落,那军士猛然弯下腰身,不知何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的弓起身子,想要呼喊出声,却发现不管他如何用力,都无法出声。
这可是花楹特质的毒药,味道极轻,不易察觉。
中毒者根本无法开言,只能默默的忍受着痛苦,最后骨骼经脉全都融化为血水,只余一层皮安好,若无人触碰,那死者如生前一般,若轻微碰触,那死尸会猛然炸开,化为一滩血水。
此毒极其恶毒,可想到银翼城中那数万无辜而亡的百姓,花楹只觉得此毒不够狠毒,不能让这些魔鬼尝尝真正痛苦的滋味。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花楹一个手势,五道黑影飞速的从林中窜出,消失在黑暗之中。
花楹成为银翼城的城主已有一年之久,银翼城中的隐秘之事全都知晓,当然知道如何避过金龙军的耳目潜入城中。
城中,除了站岗守卫的军士,金龙军是大肆在城中掠夺,激动的炫耀着从各处得到的珍宝。
城主府中,由于拓跋淮的放任不管,那些金龙军的首领竟大咧咧的强自打开银翼城的宝库,抢夺银翼城数万年积累的宝物。
银翼城彻底的沦为了金龙军肆虐的乐园。
花楹站在毕方身上,看着满目疮痍的银翼城,往日的繁华彻底的沦为旧梦。
眼中满是血色的恨意,花楹坐下,摸摸毕方的脑袋,毕方蹭蹭花楹微凉的素手,飞速的向着银翼城的城主府而去。
正在修炼的拓跋淮双目猛然睁开,锐光射向天空之中,飞身而起。
就在拓跋淮起身之际,毕方嘴中喷出无数火焰,城主府顿时陷入磅礴的大火之中。
骁龙,拓跋淮心头一跳,最先起火的地方是拓跋骁龙所在之处,根本无暇顾及空中的花楹,拓跋淮飞身向着拓跋骁龙所在之处射去。
城主府中大火燃起,似信号般。城中金龙军所在的驻地接连燃起大火。
等到拓跋淮抱着拓跋骁龙从火海冲出站在召唤而来的黑龙身上之时,整座银翼城早已成为火色的海洋。金龙军连绵不绝的惨叫声不断的传来,可没有一人从城中逃出。
花楹可不止放火,在放火之前,城中所有的军队驻扎地都已中了那日会场之中所有人中的毒。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她宁愿毁了银翼城也不会留给拓跋淮肆虐!
远在千里之外,望着那烧红的半边天,花楹站在毕方身上,脸上满是深沉的决然。
大陆彻底的乱了!
当银翼城主城被屠的同时,金龙军完全控制赤峰城,并协同赤峰城的兵力向着处于正中位置的青雍城攻击。
青雍城位于大陆的最中心的位置,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可嚣张的不可一世的金龙军没有想到青雍城竟然是一块极为难啃的骨头,防备和武装都极为强悍。
加上拓跋淮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银翼城,前往攻打青雍城的军士只能无功而返。
银翼城屠城事件如同打破平静海面的石子,惊起了海面下那汹涌的惊涛骇浪。
拓跋淮阴冷的望着被火焰吞没的银翼城时,花楹早乘着毕方远在千里之外。
如今花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定要为银翼城那数百万的无辜百姓复仇,她定然要杀了拓跋淮。
虽说银翼城城主之位花楹是迫不得已才接受的,可担任城主一年时间,花楹渐渐的领会到了责任的意义,银翼城惨遭如此横祸,对花楹来言,是无法轻易接受的噩耗。
火焰掩盖了各处离开的人们。等到拓跋淮带着拓跋骁龙正式回到金龙城时,战争正式打响。
拓跋淮的所作所为彻底的激怒了所有大陆上的人族,逃离生天的几大城主满身戾气,冷静的调兵遣将。
不断有着军队从大陆的各个方向动身向着金龙城的边境出发。
无数的良田被荒芜,年轻的壮士拿起武器加入军队,一时间,整片大陆陷入无尽的恐慌和荒凉之中。
流寇,抢劫,杀人,放火,无数的罪恶孳生在大陆的各个角落,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对造成如此境地的拓跋淮更是恨之入骨。
就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之下,夜长风带着千年寒玉床上的爱人再度迈入原本以为再也不会踏入的玄冥皇宫。
这座皇宫,他住了将近三十年,可如今却是那样的陌生,站在皇宫宫门处,夜长风面色戚戚,挣扎着,犹豫着是否迈出那一步。
“老城主!”
身后传来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夜长风的纠结。夜长风回首,来人一身雪白,身上泛着阴冷之气。不知是不是夜长风的错觉,楼重清冷的眸子中划过淡淡的嘲讽。
“楼重!”夜长风轻声道,他如何不知,当年若不是他强求,几个孩子也不会造成现在这样不堪的局面,现如今,听闻花楹晋升药王,他又舔着脸前来求医,说实在话,确实很是不齿。
目光扫过身后的神兽宝车,夜长风眼中满是决然,为了爱人,他做什么都愿意,只要她能觉醒,要他如何都可以。
“老城主是否要入宫见见城主,正好楼某有事与花城主相商,老城主与楼某一道?”
“大善!”
夜长风赞道,有楼重与他同行,他到底多了一份底气,少了几分尴尬。
清冷的眸子不知所谓的扫过夜长风略带喜色的脸,楼重没有多言,素手虚指,起身向着宫内而去。夜长风急忙带着神兽宝车随楼重一同入宫。
此刻,花楹与夜笙正坐在书桌旁,围着大陆地图,细细的商讨着金龙攻击一事。
金龙军是蓄势待发,短短数日,就吞并了银翼城,甚至黑水城都在金龙城与赤峰城的夹击之下落入金龙城之手。
如今,大陆的东部地区完全落入拓跋淮手中。
也幸的他们几人逃脱了拓跋淮的魔爪,不然,整片大陆定会以摧拉枯朽的速度落败。
“拓跋淮的下一个目标定然是这里!”夜笙骨节分明的手指着地图的一点,那里,赫然就是紫川城的所在之地。
对于紫川城,夜笙的感觉甚为复杂。他在玄冥为质数十年,少年和青年时期全都是在紫川度过的。对于原紫川城的城主墨拓是恨之入骨,现任城主墨洲却是他的至交好友。
其实,听闻墨拓为了救墨洲而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时,夜笙说不上他心里是失落还是解脱。
墨拓百般折磨夜鸾,夜笙恨不得将墨拓千刀万剐,可墨拓是墨洲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墨洲看似温润,可对唯一的哥哥感情十分深厚,夜笙不想失去能交托后背的生死之交,可又放不下对墨拓的刻骨仇恨,一直十分纠结,可没想到,墨拓就那样死了,他再也不用在两者之间权衡。可他也不想自己的兄弟那般的失神伤痛。
“若赤峰城与黑水城的兵力夹击紫川城,紫川城危已!夜笙,你可有方法解紫川之危?不能再让拓跋淮的势力扩大了!”花楹眼神锋利如刀,提及拓跋淮眼中满是蚀骨的杀意。
这一次与三十年的那场战争不一样,那一次,拓跋淮联合四城之力围攻玄帝,可四城依旧拥有很大的自主权,可这一次,拓跋淮领导的金龙城是全部吞并,将赤峰,黑水,银翼,三城的兵力全都吞并,化为己用。
“要想解紫川之危,如今,有一计可用!”
花楹顺着夜笙的手指滑动,目光猛然一凉,冷声道:“围魏救赵!”
攻打金龙城,若金龙城危已,她不信拓跋淮不会回防!
“青雍城的兵力不可妄动,那就集合碧落和玄冥的兵力,而且,拓跋淮收编的军队可不会完全为之所用!”花楹阴测测的说道。
拓跋淮屠城,那些无奈投靠金龙军的银翼军可不会忠心耿耿,要知道,他们的亲人都死在金龙军的手中,银翼军又怎会对拓跋淮死心塌地。
而拓跋淮也当然预料到此事,不过,他收下银翼军也只不过起着利用让银翼军充当炮灰的角色,更何况,以拓跋淮的自傲,当然不会将这些武力低下的军人放在眼里。
蚁多食象,她会让拓跋淮知道,武功的高低并不代表一切。
“说的极是!”夜笙轻声赞道。
漆黑的眸子深深的望着绝美冷寒的花楹,说实在话,花楹决定前来玄冥城而不是随青彦回青雍城让夜笙一直不解。虽心有疑虑,可那冲天的喜悦快要将夜笙淹没,花楹此举,是不是意味着她并不记恨他,是不是说明她有想起一切的冲动。
“你为什么会回来玄冥呢?”
不知不觉,夜笙竟喃喃问出声来,正观察地图的花楹身子猛然一滞,夜笙有些悔意,可又有些期盼,他想知道原因。
为什么呢?
花楹轻声问自己,那一日也是如此,但她察觉金龙城暗中有阴谋时,没有求助一向与她交好的青彦,没有去问生死之交墨洲,而是将事情交予这个在传言中与她有着爱恨交织的人。
不仅是因为他懂得医药,有些更深层次的东西,花楹自己都不想承认。
她无法否认,知道两人之间的事情之后,对于夜笙,她总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想要靠近可靠近又会想要远离,可当她有事时,下意识的想到的竟然还会是这个人。
思及此,花楹恍然大悟,原来不知何时,留在记忆中那模糊的身影早已贴上了夜笙的影像。
潜意识中,她觉得夜笙是可信的,是会无条件的帮助自己的,是以,她才会拒绝了青彦的帮助前来玄冥,她想要找回以前的一切,那怕她再度迈入皇宫时,心底升起强烈的痛意都无法阻挡她的渴望。
花楹长久的沉默,夜笙眼底的亮光慢慢的熄灭,转念一想,花楹能够前来玄冥对他而言本身就是一件好事,他又何必在意其他。
这一次,他定然要看好自己的宝贝,再不能让她活生生的离开自己的眼前。
“算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不需要回答……”夜笙柔声低喃,可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花楹并没有听到夜笙话语中那复杂的情愫。
抬眸看向说话的夜笙,花楹张张嘴想要问问夜笙说了什么,可一抬眼,花楹就撞进了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中。
那双眸子中满是深藏的压抑的爱意,那般的浓烈,比之那沸腾的岩浆还要炙热。仿若有无穷的魔力般,那双眸子就那样直勾勾的撞进了花楹的眼中,深入了她的灵魂。
一时间,花楹怔住了,只是呆呆的看着,看着。
心不知何时疯狂的跳动着,一抹嫣红悄然爬上了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
俏皮的阳光穿过窗扉洒入室中,更为屋内的俊男美女披上一沉光辉,两人相对而立,脉脉温情流淌在两人相对的目光之中,美得如同精雕细琢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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