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坚决的蓝灵儿,拓跋骁龙杏黄色的手袖用力一甩,划出一道阴冷的幅度,掷地有声的声音中没有一丝即将成亲的喜悦:“传令下去,三日之后,孤迎娶蓝灵儿。召礼部准备一切婚礼事宜。因时间紧迫,一切从简!”
侍者应声答诺,拓跋骁龙转身,对着依旧美丽让她心动的人儿,心中情愫复杂难懂,沉声道:“你好好休息,等待三日之后的婚礼。等婚礼仪式一完,孤定依言放了夜笙。”
不过,那时夜笙是死是活就不关孤的事了!
说完,不再多言,转身大步就向外而去,望着拓跋骁龙离去的背影,蓝灵儿急声喊道:“拓跋骁龙,你等等。”
“你还有何事?”拓跋骁龙背对着蓝灵儿,不想去看蓝灵儿的那张脸,他生怕自己忍不住做出连自己都后悔的事情。
不在意拓跋骁龙冷淡的态度,蓝灵儿急声道:“既然我答应嫁给你,那你能不能将夜笙从水牢之中放出来?”
额角青筋暴动,双手紧紧攥起,背对着蓝灵儿的凤目之中满是怒火,脸色狰狞,强忍着出口的爆喝,拓跋骁龙冷冷道:“即答应嫁孤,你就是孤的人,你如此作为是逼着孤杀了夜笙吗?”
丢下满是杀意的一句,拓跋骁龙大步离开,再没有停顿。
他生怕自己再度停留会再忍不住暴怒,伤害到他心爱的人。
没有一个男人受的了自己的女人心里装着别的男人,更何况,拓跋骁龙身为太子,一生尊贵,根本没有受过半点委屈,却屡屡在蓝灵儿的身上退让受屈。
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
蓝灵儿如何能不知其间道理,只是到底对夜笙的心疼和担忧占了上风,才会有此一问,对上拓跋骁龙满含杀意的话语,蓝灵儿再不敢多说,生怕拓跋骁龙一怒之下杀了夜笙。
鹏远客栈
一身材窈窕的女子一身简朴的农家服饰都难掩身上那股出众的气质,让人自以为这女子定是绝色之人。
抱有这种想法的人不计其数,可等到他们按耐不住走到女子身前看到女子面容时,原本旖旎的心思全都消散,反倒如同受到惊吓般退避三舍。
谁也没想到,有着这般出众身段的女子会有一张那样的丑颜,一块猩红的胎记覆盖女子的左半边脸,右半边脸蛋光滑白皙,可见女子本身肌肤不错,可就是因为这样,才对比的左边的脸蛋愈发的面目可憎,让人无法直视。
看到之人无不惋惜,若没有那讨厌的胎记,这金龙城中又多了一个出色的美人。
至于随在女子身后一身布衣面色普通的男子则在女子极度的反差之下让所有人都遗忘了,根本没人将眼光放在他身上。
“小二,来两碗面条。”女子眼神清明,不顾及一路上众人各色的目光,步入鹏远客栈,捡一张空着的桌子坐下,出声吩咐一侧的小二道。
声音清脆嘹亮,如同那夜莺歌唱一般,让人闻之心生好感,可只要触及那狰狞的如同血色一样的胎记,那刺眼的目光顿时消退。
一身布衣的玉衡子奇怪的看着顶着一张丑颜悠然自得的花楹,当时花楹提议易容混入城中,原本玉衡子以为花楹定会易容的普通,这样才不易引人注意,可没想到花楹会反其道而行之,易容成如今这样的面容。
一路走来,玉衡子清楚的知道花楹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这般情况之下,他们该如何暗中打探消息,甚至混入皇宫之中呢?
观花楹气色,分明心有成算,玉衡子也淡定下来,随在花楹身后,他倒想看看,花楹会如何做。
做如此丑颜,花楹自有其打算。
人人以为若想易容混入一方,定要用那普通不易察觉的容貌。可人人皆如此想,对上那容貌普通却气质不俗之人就会下意识的戒备。
反观她此刻的妆容,所有人都在惋惜她脸上可憎的胎记,根本没有人留意她长得是何模样。
唯一记住的只有那胎记尔!
“客官,面来喽!”
不多时,小二端着热气腾腾的面上来,花楹顺手拿过桌上的筷子,递给玉衡子一双,脆声道:“吃吧!”
玉衡子无语,接过筷子,挑起热气腾腾的面条吃了起来。
两人对坐吃着简单却喷香的面条,耳朵却竖起来听着周围人的纷杂的讨论声,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丝半点有用的消息。
可听到的都是东家长李家短的闲话,花楹手上的动作都有些迟缓,想要在民间听到皇宫之中的消息,有些勉强了。
正想着该如何能混入皇宫之中时,右后方一桌人高昂的声音吸引了花楹的注意。
“我们太子殿下还真是情深意重,当年蓝灵儿让太子殿下吃了那么大的亏,丢了脸面,太子殿下竟然还愿意娶她。太子殿下真是痴情之人啊!”一男子忽然感叹道。
“是啊!那蓝幽城城主太不识相,太子殿下求亲还敢拒绝,甚至还声称蓝灵儿与那夜笙有婚约在先,真是可笑,若真如那蓝幽城所言,为何夜笙会在成亲当日反悔。很明白是那蓝幽城在欺骗太子殿下,着实可恨!”
“就是!当日夜笙拒不拜堂,蓝幽城的脸面可是丢尽了。如今,蓝灵儿不过是我金龙城的俘虏,太子殿下竟然还愿意娶那蓝灵儿,真是天下第一的好男人啊!”
提及此事,众人是议论纷纷,话语中无疑不是将拓跋骁龙抬得高高的,将蓝灵儿和夜笙贬的一无是处。
用力将碗中的最后一口面吸进嘴中,花楹边听着耳边纷杂的讨论,边端起碗喝了一口温热的面汤。
吃饱喝足,花楹放下碗筷,对着一侧的玉衡子示意,玉衡子无奈的放下碗筷,起身向着说的最为热火朝天的一桌人走去。
半柱香后,玉衡子回转,花楹并没有等玉衡子一起离开,而是先行离开,在客栈之外的僻静之处等着玉衡子的到来。
等到玉衡子走到约定之处,花楹早已卸掉脸上那狰狞的胎记,另外换上一普通的面容。
不是说面色普通,而是整张脸看起来和大部分人都有相似的地方,而正因为相似之处太多,反倒让那张脸失去了辨识度,就算与她照面之后再度回想,也绝对想不起清晰的面容。
这才是易容术的最高境界。
“玉师兄,情况如何?”
“拓跋骁龙将于两日之后迎娶蓝灵儿为妻,这……”玉衡子说着,眉头紧皱,他知道蓝灵儿的身世,也知道几人之间的波折,并不觉得拓跋骁龙是蓝灵儿的良配。
“她定是与拓跋骁龙做了什么交易!”花楹很是肯定,她还记得,当年蓝灵儿为了不嫁给拓跋骁龙所做的一切,她不觉得蓝灵儿会心甘情愿的嫁给拓跋骁龙,除非……
思及此,花楹心头泛起一抹怪异的涟漪。
她知道,蓝灵儿答应嫁给拓跋骁龙,一种可能是拓跋骁龙强求,另一种就是拓跋骁龙以夜笙威胁蓝灵儿答应。
“大婚在两日之后,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在这之前潜入皇宫。”花楹定定的说道。
她要救出夜笙,也会救出蓝灵儿。
……
两日之后,金龙城一派热闹,整个金龙皇宫更成为了红色海洋,到处都是红色的绸缎,遍布着红色的双喜,就连宫中的树上都裹上了红色的绸缎。
太子殿下大婚,整个金龙城都焕然一新,只不过,皇宫之中,太子宫中却不见半点喜色。
蓝灵儿一身大红喜服坐在梳妆台前,周围的侍女小心翼翼的围着蓝灵儿,大气不敢出,明明是如此喜庆的日子,可蓝灵儿那漂亮的脸上却没有半分喜色,周身飘散着决然的气息,让人心惊肉跳,生怕她做出什么决绝的事情。
“蓝小姐,请让女婢为您开脸!”一侍女小声的请示道。
虽然皇宫之人均觉得蓝灵儿配不上他们英明神武,霸气天成的太子殿下,可拓跋骁龙对蓝灵儿的情意人人皆知,根本不敢对蓝灵儿有任何不敬。
蓝灵儿木然的转过脸,如同木偶般任由侍女们在她身上动作,眼中无波无动。
她没有想到,这一生,她还会再次穿上嫁衣。
忆及第一次穿上嫁衣,她心中满是兴奋和激动,那种喜悦让她忘记了一切。
这一次,她的心根本没有半点波动,好似眼前的一切与她无关。
无法嫁与心爱的人,对她而言,嫁给谁都一样,至少,嫁给拓跋骁龙,还能救得夜笙的性命。
值了!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蓝灵儿没有发现,屋中不知何时寂静的诡异,一直围绕着她的侍女被人用各种借口调离,最后一个为她开脸的侍女忽然无声无息的跌倒在地。
两道身影猛然出现,疾步来到蓝灵儿的身侧。
“灵儿,你可知夜笙被关在何处?”易容成侍女的花楹沉声问道。
为了混入皇宫,花楹和玉衡子打昏献艺的女子,易容成那女子的模样,假装献艺之人混入皇宫。
进入皇宫,又用药迷倒看守的侍卫,这才摸索着找到太子宫,期间,花楹迷倒两位侍女,换做侍女的衣服假扮侍女骗走太子宫中的侍者,从而混了进来。
猝然出现的声音让蓝灵儿一惊,发现周遭的一切,先是一惊接着是一喜,眼中迸发出喜悦的光芒,“花楹,你是花楹对不对?”
花楹颔首,握住蓝灵儿冰凉的手,戒备的注意着周遭的一切声响,急声道:“是我!灵儿,快走。你知道夜笙身在何处吗?”
“夜笙被关在皇宫东南角底下的水牢之中,你快去救他。”蓝灵儿推搡着花楹,急声道。“拓跋骁龙答应我,我们成婚之后就会放了夜笙,可我担心拓跋骁龙不守承诺,你快去救他,他……”
“好!我们走!”
得知夜笙身在何处,花楹干脆利落道,拉起蓝灵儿就要离开,可花楹却感到,蓝灵儿松开了花楹的手。
花楹诧异的回首,惊道:“灵儿,你……”
蓝灵儿放开花楹的手,低下头,沉声道:“若我和你们一起走,那大家都走不了。拓跋骁龙不会对我怎样的,你们救上夜笙快走。”
“灵儿,走!我不会放下你一人的!”花楹目光坚决,冷声道。
蓝灵儿抬眸,目光触及花楹眼中的坚定,心头一颤,眼眸湿润。
她没想到,她陷入险境,前来相救的人会是花楹。
她本以为,花楹会恨她的。
可就如同她恨不起花楹一样,花楹对她也恨不起来。
只是老天弄人,阴差阳错,让这对生死相交的姐妹爱上同一个男人而已。
“时间紧迫,花楹,不要任性。我与拓跋骁龙的婚事传遍天下,若我一走了之,那后果……”蓝灵儿没有继续说,可谁都知道,那对节节败退的五城联军而言,将是更深的一场灾难。
他们,不论是谁,都将无承受身为半神的拓跋淮的怒火。
强者的尊严容不得他们这般践踏,更何况,拓跋淮从来就不是一个宽容的人。
道理花楹清楚,可真的让她放下蓝灵儿离开,她心难安。
一直在外望风的玉衡子身着一身滑稽的女装,面色严肃的急道:“有人来了,快走!”
蓝灵儿一推花楹,道:“快走,救夜笙要紧,我会想办法拖住拓跋骁龙,你们救了夜笙就走的远远的,越远越好!”
“灵儿……”
“快点,你们决定好了没有?”
“走!”蓝灵儿厉喝。
眼看来人就要拐过弯角,很快就会发现此间的异动,花楹难耐的望着蓝灵儿,脚下的步子如有千斤。
走廊之处,拓跋骁龙一身红色衣服,映衬的那双桃花眼更加的勾人。
今日就是他与蓝灵儿成婚之日,明明知道蓝灵儿就在离他不远的宫殿之中,可他却按耐不住心头不断涌起的不安,就算打破新人成亲之前不得见面的规矩他也要亲自前来确定,蓝灵儿在,她会和自己成婚。
迈过走廊,前面的宫殿之中静的厉害,拓跋骁龙心下一沉,脚下轻点,竟是运上轻功疾步而来。
宫殿之中,蓝灵儿双目烁烁的望着花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沉重:“花楹,快走,不要担心我,一定要救下夜笙,还有,对不起!”
最后那一句,说的轻若无声,若不是花楹听力超绝,如何都听不清楚。
花楹身形一颤,湿润爬上双眸,有心带着蓝灵儿一起走,却只能无奈的独自离开。
“灵儿……你在做什么?”
拓跋骁龙阴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蓝灵儿淡定的望着铜镜之中那道红色的身影,心跳如雷,却强自稳定,她不能让拓跋骁龙起疑心。
“我做什么,你不知道吗?拓跋骁龙,你何时放了夜笙?”蓝灵儿静静的望着铜镜中的人,声音平稳没有一丝颤抖。
凤眼微挑,一股凌厉之势从身上蓬发而出,“蓝灵儿,你确定要在我们大好的日子,在孤的面前,提起另一个男人吗?”
话语中满是威胁的杀意。
快了,等过了今日,你将永远的属于我!
蓝灵儿转身,目光清冷无情的望着拓跋骁龙,本是喜意的红衣穿在蓝灵儿的身上硬是穿出了悲寂绝望的味道。
“拓跋骁龙,不要忘了你的承诺,不要逼我。”
话语中那种决绝让拓跋骁龙心跳,一股慌乱涌上心头,他在蓝灵儿的眼中看到了死志,若他不能兑现承诺,她会死。
不,他不会让她发现的,他会让她好好活着,一直陪着他,直到白头。
“孤自不会忘,不用你一直提醒。”冷冷的说完,目光触及寂廖的宫殿,拓跋骁龙眼中溢满精光,“伺候你的侍者呢,都到哪里去了,怎么徒留你一人在宫中?”
“高贵的太子宫中的侍者,来出又哪里是我一介阶下囚可以知晓的。”
淡淡的讽刺出声,转身面向铜镜,蓝灵儿根本不屑多解释,因为她知道不管她如何解释,拓跋骁龙都不会相信,而她此刻需要做的,就是拖住拓跋骁龙,为花楹争取更多的时间。
也幸好,花楹离开之时将那晕倒的侍女也带了出去,不然她还真不好解释,难免不会暴露了花楹等人的行踪。
“灵儿,你不是阶下囚,你是孤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是吗?”上挑的尾音中满是嘲讽,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蓝灵儿说的话不留一丝情面。“拓跋骁龙,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看我的吗?他们看我的眼神让我恨不得挖了他们的眼睛。”
“是谁敢不敬与你,孤杀了他们!”
“是谁?拓跋骁龙,你杀的了天下人,堵得住悠悠众口吗?”蓝灵儿话语中不无嘲讽,干脆的将拓跋骁龙的注意力从这些侍女的无故离开的原因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原本我有着平静幸福的生活,只因为你的私念,将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拓跋骁龙,你知道吗?若没有你,我的一生将过得幸福的多。根本不用像现在这样,连低贱的侍女都可以不屑的看着我。”蓝灵儿说着有些歇斯底里,情绪激动。
直到她怒吼出声,她才意识到,她根本无法坦然的接受嫁给拓跋骁龙的事实,她的心中,还有怨气。
静静的望着这样的蓝灵儿,拓跋骁龙喉间梗着石头,根本不知说些什么。
而此刻,花楹和玉衡子早已悄然向着蓝灵儿所说的水牢摸去。
水牢建在皇宫的东南角处,几队侍卫来回守卫,戒备深严。
爬在远处的屋檐之上,花楹一身黑衣,对着一旁同样一身黑衣的玉衡子示意,玉衡子点头。
千万缕细丝悄然出没,伴随着细丝的出没,一抹不易察觉的药味在空气中弥漫。
正在巡逻的侍卫感觉一阵头昏眼花,正待出声示警,可早已晚了,只能颓然的瘫倒在地。
而就在细丝出手的同时,玉衡子几乎化为一阵清风,干脆利落的解决了隐在暗处的暗哨。
两人身形一晃,相继进入地牢之中。
一进地牢,一股阴寒袭头而上,血腥味,腐臭味,各种难闻的气味交织在一起,难闻至极。
屏住呼吸,按照蓝灵儿所言,两人飞快的略过地牢,走到水牢之处。
水牢建立在地下,一道蜿蜒的阶梯之下,是那泛着恶臭的污水,污水之中,一男子披散着头发,垂着头用千年玄铁所铸的铁链捆绑着四肢。
阴暗之下,看不清所绑之人的面容,身形与夜笙所差无几。
眼见夜笙被困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之中,花楹心头一痛,失声喊道:“夜笙。”身形陡然前往被困之人身前,手中沉水龙雀闪现,想要割断那铁链。
可就在花楹逼近夜笙身侧之时,一种诡异的感觉在花楹心中陡然而生,心头一颤,不对劲,花楹目光一闪,急忙想要后退,可惜已经晚了。
那看似被困的男子竟然挣脱开来,一掌向着水面之上的花楹袭来,半空之中,花楹根本避无可避。
后退已来不及,脚下皆是水面,连借力的地方都没有。
危机之下,玉衡子身形跃起,一把将半空之中的花楹带回湿滑的阶梯之上。
那男子一掌打在水面之上,恶臭污浊的污水被那汹涌的掌力击的泛着巨大的水花。
玉衡子拉着花楹飞快的闪过,错开那溅起的污水。
空气中的味道更加的难闻了。
“啪啪啪”
水牢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拍掌声,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不愧为太子殿下,料事如神,果然有人前来捣乱。”
一众黑衣人遽然出现在地牢门口,虎视眈眈的望着阶梯之上的花楹和玉衡子。
水牢之中的男子舒展着身子,望着两人的目光之中满是血腥。
花楹和玉衡子此刻再傻也知道,他们中了拓跋骁龙的诡计,难怪,他们如此容易的就混入皇宫。
此时想来,若无拓跋骁龙大肆的宣传他与蓝灵儿的婚事,他们也不会贸然前来皇宫救人。
都怪他们救人心切,一步步的陷入了拓跋骁龙的陷阱之中。
多想无益,此刻最关键的是如何脱身,因为是水牢,是以建造的特别的坚实,除了阶梯之上的入口,再没有其余的出口。
要想离开,就必须要除去挡住出口的黑衣人。
目光一敛,花楹示意玉衡子,玉衡子微微颔首,两人调动真气,想要强冲,可瞬时,脸色瞬变。
真气,竟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消散了。
目光触及污浊的污水,花楹心想,大意了,原本以为是地牢之中环境不好,对那诡异的恶臭根本没有多加在意,没想到,这群人竟然会在这污水之中下毒,用这恶臭掩盖药物的味道。
为了抓住他们,拓跋骁龙可是费劲心思啊!
“哈哈哈,拿下!”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再度响起,脸上满是得意猖狂,随着他的令下,黑衣人和背后的男子向着两人袭来。
前有狼后有虎,真气全无,该如何逃离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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