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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夜灰子分开后,苏藤调侃道:“出名就是好呀,刚踏进学府,就有人主动送上门了。”
黒亦辰笑道:“以你的官职,只要手指一勾,就大把人愿意为国献身,加入军方。”
苏藤摇摇头道:“我要向你学习,找夜灰子这样人品的人做属下,不需要那种为了官位不择手段往上爬之人。亦辰兄没注意到我今天这身商贾的装扮?如果这样都还有人肯跟我走,这,才是真正品德兼优的才俊!”
一行人说笑着走进了人满为患的广场。
破天论战的战场,一直设在气势恢宏的山脉悬崖断壁的一处平台上,平台四周是悬空而建的观望台,能容下万人一起观看。在悬崖上方,是一座被云雾笼罩了大半的论道大殿。
道武贵族书院内主院大人,长老们,和各大堂的堂主,都会出现在论道大殿上,俯瞰着观众席,对破天论战台上的每一轮比赛都能一览无遗。
今天,是破天论战的决赛,主院大人没有出席,而是由大长老引领着诸位长老和堂主出席。
一行人找了一个稍微偏僻的地方坐了下来,开始准备观看十位精英的决赛。
金珠指指论道大殿,道:“亦辰,你的恩师岳大长老在看着你。”
黒亦辰急忙仰起头,刚好与坐在正中央的恩师四目相对,都眉开眼笑地互相点点头示意。刺客堂的堂主,又是道武贵族书院的大长老,岳君,他的名字已经没有多少人记住了,但一说到“月(岳)下鬼影”,却无人不知没人不晓,他的刺客术堪称天下第一,因此他又被称作“杀手之圣”,而他的最得意的弟子;黒亦辰,也因此被称为“杀手之王”。这就是“杀手之王”的来历。
他们俩师徒联手,曾经在几万人的战场上,潜伏而进,当场收割下敌首领的首级,不费一兵一卒赢得了全面胜利。
“你们快看,张亿师兄出场了!”他们身旁不远出坐着一群美眉,其中一位瘦美眉崇拜地惊呼道。
黒亦辰等人顺着那位美眉所指,看见通道里正走出来一群人,被人簇拥在中间的,是一位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那少年眉清目秀,紧抿着嘴角,一看就是不凡之辈,只是他一脸傲气,一副目中无人之状,他挺起胸脯迎接着观众席上锁发出来的欢呼,和羡慕的眼神。
只看了一眼,黒亦辰就把眼光从他身上移开了,继续在搜寻合眼缘的俊才。张亿虽然是修炼奇才,不过黒亦辰一眼就看出此人将来成就有限,道武贵族书院提倡的“以道论武,以德修武”,首先讲究的是“道心”,只有道心稳固,不会虚荣,才能“论武”。而那少年,心浮气躁,虚荣心极强,越往下走,越难有所大成就。暂时的成功不代表将来的成就!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
苏藤和黒亦辰一样,只扫了一眼就没有再看张亿一眼,他眼光刚刚停留在擂台下,正闭目静坐的少年,另一位胖美眉指着那少年喊道:“快看,那是谢苍龙!谢师兄!他终于还是来了!”
先前那位瘦美眉不屑地说道:“嗤,张亿师兄的光环压倒了这里所有的人,只有你才会注意到那个穷酸龙。”
胖美眉生气地说道:“你不要这样瞧不起人可以吗?谢师兄也是和张亿师兄一样,一路过关斩将,完胜闯进决赛的好不?他只因家境贫寒,做人也十分低调,那么多年从不与人争夺名次,他的战力也难说不是张亿师兄的对手。”
那位瘦美眉俏眉一竖,不屑道:“做梦吧!要不我和你打赌,如果张亿师兄赢了,你给我们做一年奴婢如何?”
胖美眉怒道:“如果谢苍龙师兄夺冠呢?你给我做一年奴婢!赌不赌?”
瘦美眉迟疑了一下,见众人的眼光都看向她,她冷笑一声道:“好!赌就赌!”
黒亦辰悄声道:“我看,这两人都不能得冠。”
苏藤一愣,问道:“这两个可是今年道武贵族书院最看好的小才子,你不看好?”
黒亦辰指着一个并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正不经心地站着一个人,在十个人当中,他好像并不存在一般,很容易被人忽视。
苏藤眼睛一亮。
黒亦辰随即说道:“我敢肯定,那个小子是我恩师月下鬼影的弟子!刺客,永远是道武贵族书院的胜者,这一届,也不例外!”
苏藤并不觉得黒亦辰口出狂言。他从那小子身上感受到一种“天地人”融合的意境。可是,从这些孩子身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理解到自然道法?
苏藤转过身,问道:“小师妹,你知道那不起眼的矮小子叫什么名字?”
美眉们这才注意到旁边坐着一群人,那人刚要回答,突然看见黒亦辰,立即激动得双手捂住脸颊,嘴里还在喊道:“哇,黒亦辰师兄呀!”
瘦美眉骂道:“你疯了吧?黒亦辰师兄怎么会……天哪,真的是他!还有,他身边那个是金珠公主呀!天哪,我是不是在做梦!”
“天哪,是真的!他好和蔼呀,冲着我们笑呢!”另一个美眉直接把手指塞进了嘴里,瞪着大大的有电的眼睛锁住黒亦辰。
伴随着尖叫声,许多眼睛投注了过来。一时间这里引起小小的骚乱。
岳君也注意到了黒亦辰这边的动静,不免满意地笑道:“这小家伙!”
“大长老,你就偏心!”另一个长老笑骂道,引起论道大殿一片笑声。
见引起了不少人注意,黒亦辰很无语地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对着那些青春小师妹微笑点头示意,指指擂台。
被识破身份的金珠也不得不冲着周围点头示意。
最后,黒亦辰抹抹满额冷汗,不得不学着金珠,垂下头表示低调。
被问的美眉突然想起什么,她笑容满面地对着苏藤说道:“师兄,那人是大长老三年前收的弟子,他叫白影子。他籍籍无名,从来没有在比赛场上出现过,也不见他修炼,这一次不知道怎么进入到了决赛。”
刚进入遇到了一个夜灰子,现在又是一个白影子,这些刺客的名字虽然都是虚构的,但总容易让人联想到一起去。
苏藤连声道谢。他不知道黒亦辰凭借着什么这么看好那小子,但他隐约感觉到黒亦辰,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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