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些类似于党务内部清查的事件,以小男整整吃了三天大包子,一听见“包”字要吐而结束。
而在离火堂大厅,他们的老大连自己的妖兽吃了一点公家私用的妖丹都不能容忍的一幕,也是传到虎啸堂、血阵堂成员的耳朵之中。
不能公家私用,依章程办事,没有例外和侥幸的规定,让得各个成员都是自律了起来,
而确定起血阵堂负责内部执法权利之后,在内部蔓延起了自廉自律,功赏错罚的风气,石荒子咆哮大厅“大厦将起于坚基”的言语,也成了堂员时常挂在口中的警言。
石荒子和离妃儿回到南离城之后,并没有返回离火院,而是依然在离火堂的大本营之中继续每日的修炼,关注和甄别着各堂传递的消息。
石辛、石屹已经明确表示,作为石天钦点的血阵使,族长在外,他们会寸步不离的护卫着他的安全,履行着他们身为血阵使的职责。
对于这一点,石荒子没有表态什么,现在各堂都是在温和的发展,并不会与别人出现强烈的利益冲突,而霸匪团仍有石霸坐震统领,他对石辛、石屹二人也就听之任之了。
中和木灵的武药还缺几味最珍贵的,一时办法也是急之不来,章王枯离的消息发酵还在慢慢进行着,花荣的踪迹依然没有找到。
一时之间,除了每日在离火堂中静心修炼,石荒子他们竟是变得有些无所事事了,这样他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带着小男和离妃儿,石辛、石屹两人吊在后面,一行四人一狗慢慢的朝着南离城南离都府的巡捕处走去,想要看下官方有没有什么好消息。
“站在,府衙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石荒子三人刚是到达巡捕处的门口,守门的两人竟是拦下了他们,其中一人口中出言。
“什么情况,我们找辛捕头,了解一下花荣一案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石荒子掏出上次负责接待他的那个辛捕头,给他的可以调动各城巡捕帮忙破案的“捕头玉符”,有些不耐烦的说到。
“宫”字才两个口,官字多一竖,上次他们一来可是被殷勤的接待,这回倒好,在门口直接拦下了,还摆出了“官威”让他尝尝。
他不信这两守门的认不出他们身上穿了离火院院袍,还有那腰间镶嵌着代表离火院亲传的红色院简,这里面有文章。
“什么辛捕头?什么花荣案,这里没有什么辛捕头,你手中的捕头玉符是从哪里偷来的,不老实交待就将你拘入大牢,大型伺候。”
看着石荒子手中的捕头玉符,从门口走出一个穿着盔甲的大汉,明显就是军中之人,对着他训斥了起来。
“妈个比的,老子现在正闲得无聊,你们竟然想找不自在,老子陪你们玩!”
石荒子看着一脸阴郁有些贼眉鼠眼的盔甲大汉,心里就来气,虽然他不是颜值控,但这与一个月前突然翻转的画风,让他有些冒火。
“石辛、石屹,把他们打趴了,扒光衣服丢到大街上,今天我学学古人大闹府衙。”
石荒子对着吊在后面的石辛、石屹二人大喊,在须臾之间,在挂着南离督府巡捕处的大门口出来了乒乒乓乓的响声。
随后三道只剩下内裤的猪头汉子被丢到大街上人事不知,这突然的一幕引得来往的人们驻足观看,围观的人群也是渐渐多了起来。
而石荒子让石辛、石屹暴揍了三个不长眼的家伙之后,示意二人搬来椅子,大刺啦啦的翘着二郎腿坐着。
一旁的离妃儿则是不知从哪找出了一把扇子,给他慢慢的扇起了风,好像是要让他消消气一般,石辛、石屹则是斩马刀在手其后矗立。
这一幕像极石荒子脑补中的古人纨绔的画面,虽然画风有些嚣张,但是却是让得石荒子感觉特别的爽,到现在他才明白不止书中演义现实之中亦是纨绔不断,原来这感觉特么酸爽。
门口的响动使得巡捕处里面的人震动,好像是得到某种命令一般,又是冲出了一群人持着刀枪杀来。
“全部撂倒,趴光打晕,丢到街上叠罗汉。”
看着这没完没了的一幕,石荒子对着后面两人淡淡一语,两人又好像是乱阵杀敌一般,转眼间各种哀嚎传来,街上也随之叠起了一座白花花的“人山”。
“还不出来?是真淡定还是假淡定?小男,叫门。”
在随着这群人也是被趴光了之后,整个巡捕处里面突然安静了下来,竟是没有人再冲出来。
只有围观的人群在低声议论,那蚊吟细语之态好像是怕触到石荒子的眉头一般,让得石荒子感觉有些好笑,一拍小男对着它说到。
“要怎么叫?”
跳下石荒子肩头的小男,站在正中央对着石荒子问到。
“随你心意,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不过气势要足,别丢了我们的脸面。”
“好勒,得令!”
小男听着石荒子的回答,嘿嘿一笑,对着石荒子应到,随后气势一爆恢复了威风凛凛的本体,让原本对着一头迷你可爱的小狗站在门口不知其所谓的人群,齐齐一个倒吸冷气。
“吼!”
变出本体的小男威风凛凛,一双龙鳞翅膀扇了又扇,威慑了多少人,直让得石荒子的心底,冒起一股:尼玛,这个逼只给你分,多一分你会骄傲的感觉。
“总捕头,你丫的给我滚出来,如果你想老三难受,我的大xxx满足你,我最近对基友有研究,你再不出来,老子进去爆你菊花了!”
小男的一声无良的大吼加上石荒子的解释,他们终于明白什么叫爆菊花,直闹得离妃儿一个大大的脸红。
狼,残忍而机警的动物。在玄源大陆上,名字里带有狼的妖兽往往代表着残忍嗜杀。它是血腥杀戮的代名词,玄源大陆不能修真的普通人中有一个专门形容不可避免的杀戮与灾难的词:狼祸。
狼是族群动物,但是狼的世界里最可怕的不是狼王而是------孤狼。因为它是被抛弃的狼,它需要残忍的杀戮才能铺平自己生存的道路,在它成长之后,它所需要做的就是报复。
报复世界的遗弃、世界的冷漠,哪怕是同类,始终不会是它行进的终点,利益只是它表面的需要,发泄才是它杀戮的根本诠释------这就是杀手。
向孤狼就是这一代狱城源杀的年轻一辈最顶尖杀手,没人知道他的身世与容貌,只知道他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冷。
“好名字,像是血夜中独行的孤狼,在一步一步的进行着复仇之旅-------我是否也算是一头带着佛气独行的孤狼?”
聂怀戈望着石碑顶端的那个名字,喃喃自语。突然间,排名第三的那个名字红光一闪,消失了。
“那是第三的断刃,竟然被人杀了。”石碑下的人群被突然一闪的红光吸引,其中一人惊骇的叫到。
“源固境八层的实力,可算是这一境界内顶峰之极,据说曾单独击杀过源王境的高手,想不到这样的人在煞佛岛中也难逃厄运。”另外一人叹息到。
“听说断刃与向孤狼同为源杀的青年一辈领军人物,只不过为人有点狂傲。有实力击杀他的,应该只有排名第一的向孤狼和排名第二的玄战,你们说?”
“我觉得是向孤狼。”
“我觉得是玄战。”
旁边的人不断的臆测,聂怀戈的心中有却是有一个很是笃定的答案:杀了断刃的人,是他!
画院议事厅中,三大院长集聚,场中还有另外几个面色苍老却是气息深不可测的老头、老妪。
楚秋晴半跪于正中,对着厅中正位上的一位白发须眉的老者言道。
“四长老,关于我脉弟子满小蛮与妖僧聂怀戈并肩战斗的事,我觉得还不能太过于断言是满小蛮叛出画院了。”
“哼,楚院长。我的弟子赵大元可是在那一战中身陨,玄成和玄飞可是亲口证明。你身为画院的执法院长,不顾我与鸾院长的反对与玄盟结盟掺和到藏龙院一事之中。现在你身为同盟一方的首领,难道连自己手下的证词都不相信了”边上的青峰大院长开口反驳到。
“就是,当初八大世家因为几个偷偷修炼了邪法的弟子掳去三院的几个女弟子,就妄动干戈,不顾八大世家的解释,酿成战事。我看楚院长还是因为当初你的道侣与八大世家的人出海掠妖身亡而耿耿于怀吧?”冷眼看着楚秋晴的二院长鸾茵附和着青峰。
“关于与八大世家邪佛一方开战的事我已经很清楚的解释过了,在我派出的执法队抓捕的那几个八大世家的弟子魂海中发现几人修炼以女子为鼎炉的邪法是邪佛传授,他们看中的是我们画院女弟子众多,可成鼎炉供其修法。如果不开战,任其妄为,我画院弟子不知还有多少人要遭殃,我画院还能存于大陆不倒?身为大陆第三大势力,被如此欺凌,怎能不战!”
楚秋晴厉声反驳,又接着言语。
“满小蛮身为我院弟子,更是我脉大师姐,不会轻易的反叛画院。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藏龙院的邪魔妖法蛊惑,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我看你是教导弟子不精,用什么邪法做借口搪塞过去吧。身为你的大弟子竟然被人轻易掳去,被掳去之后还与敌并肩,你这院长当得啧啧…”
二院长不依不饶的反驳着楚秋晴,引得旁观的几个长老也是小声议论,首座之上的四长老眉头微皱,大手一拂,终是下了定论。
“三院长授徒不力,引得画院烙下笑柄,这是你的过错,罚禁足寒化洞中面壁思过一年。暂免院长职权一年,空出的权力由大院长与二院长共同执掌。与玄盟的同盟既已事实则就继续保持,收紧防御,不主动与邪佛一方开战,待查清事实交涉后待定,这事我会亲自向大长老和二长老禀报。”
四长老看着楚秋晴又欲出言,重重的加大了“亲自向大长老和二长老禀报”的语气,生生的止住了楚秋晴再要辩驳之意。
“至于满小蛮,逐出画院视为叛逆,派出弟子抓回画院,若有抵抗则格杀勿论,这事就让秋落院的弟子负责吧。”
“秋落院!”
楚秋晴原本半跪的身躯终是无力的塌坐地上,“小蛮的命画上终点了。”
秋风扫落叶,尘埃碎满天,秋落院弟子战斗行事的真实写照。秋落院的弟子才是画院的真正精英,人数虽少但每个都是越阶战斗的人杰,是圣院长老团的亲传弟子院,入秋落院意味着将来就是画院的顶梁之柱。三大院院长要调动秋落院的弟子行事,都是要经过长老团的允许才能调动。
“恩,有切确的消息聂怀戈应该是带着满小蛮逃入煞佛岛。源王不入境,聂怀戈打的好算盘,可惜他这次失算了。正好秋瑾、流云、蛮风、凝雪都在煞佛岛中历练,这回他和满小蛮都逃不出我画院的掌心了。”
……
光明魔教中,大魔听着属下的汇报,笑意连连。
“小兔崽子,跑得那么滑溜。这回终于现行了,让天星几人走一趟煞佛岛。”
于此同时,兽门、尸教、玄盟也纷纷传出指令,或是派出精英弟子或是调令已经在煞佛岛上历练的弟子关注聂怀戈的动向,目标围捕聂怀戈。
特别是藏龙院之中,走出了一队袖袍上绣着金色游龙的十个青年僧人。脖子上挂黑色佛珠,佛珠挂脖处清晰可见的是半边脖子纹着的金色游龙,背上清一色的一根金色的降魔棍。无一例外的是每个人神色刚毅,剑眉之下的眼中发着精光,道道尖锐的精光,他们是年青一代的十龙僧。
至于离煞佛岛最近的八大世家,仿佛像是与世无关了一般,毫无动静。只在某一日,一条不大不小的海船在钟家岛上安静的驶出。
而香山城外海岸边的一条准备出海的海船上,一个黑衣黑发的女子双眸凝望煞佛岛的方向,口中轻语:“怀戈弟弟!”
……
煞佛岛上,聂怀戈带着几人出了城。在僻静处,偷偷的满小蛮和狐媚姬从界符之中放了出来,又是把锻凡收了进去。虽然都要历练,但是锻凡目前的主要事情是研究有魂有脉的机甲。
自从香山上一战没能把玄城和玄飞都灭了之后,他隐隐感觉大陆的风会有很大的一股针对他刮来,不远处一直偷偷摸摸尾随着的几人好像是在应证着他的猜想,如果不是自己已有魂身拥有魂力感知倒真的会被这几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跟随而没有发觉。
“大哥,怎么办?煞佛谷要到每三月过后,围绕的煞气才会变淡!”神人九一声哀叹,有些郁闷的问起。
“是啊,这次怎么那么背。刚好我们上岛的前一天就是那可进入的一天。”朱重八也是跟着郁闷。
“其实我也很郁闷,但是既然是源王不可进的历练之岛,杀杀人夺夺宝,磨合下我们佛魔团的整体实力也是很有趣的事啊,不是么?”
聂怀戈回答着二人的话语,嘴角一个冷笑。眼睛对着四人一眨,比划出手势:身后一百丈,五人。两个源固境二层,三个源液境四层,通杀!
手势一落,五人缓慢行走的地面上突然爆起烟尘,五道身影扭曲着身形向后方的树木激射而去。
“不好,被发现了。”
其中最高境界的一个男子刚是回过神来惊呼,聂怀戈遁走的身形已经是在他头上的半空闪现。
全身紫甲已经是不知何时激发紫芒覆盖,双手高举着一根金紫的伏魔棍,对着他重重的砸下,火热的气息灼灼而出。
“砰”
一棍砸下,把这个源固境二层的人砸飞。聂怀戈的身形又是顿闪,伏魔棍的棍头重重刺入这个人的心脏位置。
“嗤”
刺入体内的声音的在攻击完成之后才是响起,那个人睁着大眼怔怔的瞪着聂怀戈,好像在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聂怀戈轻轻的回答,抓着伏魔棍一端的手一紧,源气汹涌灌入,从棍身的这一头冲向插入那个人心脏的另一头,紧接着右手一震。
“嘭”
血液残枝四溅,以聂怀戈现在的实力,对于一般的源固境二层是无限的秒杀。在聂怀戈击杀这个人之后,他腰上挂着的煞佛牌一闪,名字散去。一道红光裹着那块煞佛牌射出融入聂怀戈的煞佛牌之中,一个100的数字出现在他的牌面上。
“有意思。”
聂怀戈话音落下,人影又是闪现在另外的几处战团之中,以摧古拉朽之势帮助几人灭杀了各自的对手。
搜索战利品中,一颗带血的珠子散发着灵动的光芒出现在聂怀戈的手上。旁边的满小蛮惊讶的叫起,“公子,是难得一见的深海驻颜珠。”
“驻颜珠?”聂怀戈郁闷之心横起,“一个大男人带什么可以抹去伤痕的驻颜珠!”
一旁的狐媚姬在这个人的脸上抓了抓,扯下一张人皮,一副女子的模样现出,原来是个女的。
“诺,给你的礼物,虽然带点血,但还能用!”聂怀戈伸手把手中的驻颜珠递向满小蛮,随意的说到。
顿时几人一副“懂了”的神色溢出,直让得满小蛮闹了个大红脸。
再看看神人九和朱重八牌子上的5字,聂怀戈终于明白了煞佛牌的功用。源液境的武者一条命积5分,源固境每一层10分,看着自己牌上100的煞气积分,意味着他杀的人至少杀过8个源固境一层的人。
但是这不是煞佛牌的最大功用,数字只是代表你的击杀的人数客观的表示你的实力。煞佛牌是煞佛岛独有的融煞石制成,相互融合的煞佛牌能够激发出一个破煞光团护住己身,不受煞气干扰。
虽然煞佛岛中不是每个地方都是煞气浓重,但是古迹之中肯定是有煞气防护。要破煞而入,小小的破障丹已经是没有作用,只有煞佛牌才能起到护身入古迹的作用。根据岛上煞气的浓度又分为四个等级,天地玄黄。
每个等级以百分递进,煞佛谷的等级为天级,它进入的煞气积分需要10000,意味着聂怀戈最少需要杀100个源固境一层的人才有资格破煞进入煞佛谷。
这就是赤裸裸的杀戮,没有理由。想起入城前的那个老者“有时候在煞佛岛上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聂怀戈终于明白了。
在煞佛岛,杀人没有理由,只有利益。人命如草芥,想要在修真之路上漫步前行,你就必须要双手沾染鲜血,像头狼一样杀戮,这里的礼物都带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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