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怕,因为最宝贵的东西早就藏在心里了,不管身在何方,不论多么遥远,你都知道,这股你永远不会被打败的力量,一直陪着你。
“放弃吧。”双子两把刀立在仲昧谷的脖子上。
仲昧谷满脸伤痕的笑着。
“你开什么玩笑!”
“急急如律令!破!”仲昧谷尽管没有了如律长枪,但仍是香命令世间一样,对着这世间的规则下命令!
双子后撤一步,躲开了那道看不见的气波,身后的石柱被轰然击碎。
仲昧谷连连咳嗽了几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没有想到这才第三宫,竟然实力竟是如此的强劲,而且这还是刚刚觉醒的双子,那后面还会有什么等待着他呢?
“给予狂妄者最好的礼物,便是绝望!”双子面色无情的看着仲昧谷,一刀插进了仲昧谷的琵琶骨,仲昧谷嘶叫着痛楚喊了出声。
“可恶!急急如律......啊!”仲昧谷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双子冷笑一声,另一把刀送进了仲昧谷的大腿,鲜血喷涌而出。
“你怎么不求饶啊?偷偷的告诉你好了,我们这里的规矩啊,是不允许杀死你的,因为神都是宽容的,你说两句好听的话,我这就放你走了。”
仲昧谷瘫坐在地上低着头,喉咙里似乎是嘟囔着什么,双子并没有听清。
双子走进了仲昧谷,一把抓过仲昧谷的头发。
“你说什么?”
仲昧谷眼睛已经都睁不开了,嘴唇微微动,双子好奇,便是将耳朵凑到了仲昧谷的嘴边。
“人类,大声的说,让我听听你最后的求饶,不要告诉我你这个时候还有所谓的尊严,我虽然不杀你,但是足以将你整的生不如死,折磨你百年也是没有可能的!”双子阴森森的说道。
仲昧谷带着含糊的声音嘟囔道:“我说......我说.......”
“你说什么?”
“我说......去!你!妈!的!”仲昧谷猛地张开嘴,一口咬住了双子的耳朵,双子一声痛苦的尖叫。
“啊!你这渣渣!”双子将脑袋重重的撞在仲昧谷的头上,仲昧谷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被这一撞便是松开了嘴,栽倒在地上,鲜血顺着他的脖子哗哗的侵染了深黑色的地板。
“啊哈哈哈哈哈哈!”仲昧谷像个疯子一样的笑着。
双子恶毒的看着仲昧谷,右手捂着耳朵,这疯子刚才差一点咬掉了他的耳朵。
“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敲碎了你的牙!”双子一个飞踢,打在了仲昧谷的侧脸上,仲昧谷像个旧包袱一样,被抽飞在空中,打了个圈落到了地上。
双子跟上前去,提着仲昧谷的头发将仲昧谷拽起来。
仲昧谷仍是一张笑的很嚣张的脸。
正当双子想要将双刀像剪子一样,伸进仲昧谷的嘴里,要剪去仲昧谷的舌头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停了手。
“我这刚刚觉醒,对这个世界有些东西的记忆还需要慢慢去回忆,而且我也好久没和人说过话了,折磨你之前,我还想跟你聊几句。”双子咧开了,像一个赌徒一般的看着仲昧谷的脑袋像是看一个骰子。
仲昧谷深吸了一口气。
“你还能说话吧?”
“我呸!”仲昧谷一口鲜血喷到了双子的脸上,双子那张仿佛是经过了雕塑家的精心雕刻一般的脸庞,被这猩红沾染后,显得是那样的苍白和恐怖。
“哈哈哈,我不生气,待会儿慢慢折磨你,现在我要跟你聊一聊。”双子重重的将仲昧谷扔到了地上,仲昧谷一声哀嚎都没有,唯有响亮的一声撞击地面的声音,回荡在这空旷森严的庙宇之中。
“跟我讲讲你吧,咱俩总得先认识一下不是么?”双子回到他的御座上,手摸着那光滑的大理石上,像是千百年里第一次触摸一样。
“就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吧。”双子指尖变出水,清洗了一下脸上污浊的血迹,端坐在御座上,托着下巴看着地上的仲昧谷。
“名字......名字重要么?”仲昧谷小声的念叨。
“名字......名字当然重要了!因为名字是......”双子想说些什么,但又是没能说出,心里开了一扇窗,可窗里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可他分明记得,应该是有的啊!
“你叫什么名字呢?”仲昧谷问道。
这种感觉真奇怪,仲昧谷最讨厌记忆不好的人了。
“你听好了,我乃全天八十八颗星辰中最闪耀的黄金十二宫之双子座的守护者,我姓水,单字一个涟!”
水涟说道。
这可真是奇怪的名字啊,谁会给自己起这样的名字呢?
“我已经很客气了,我现在心情好,不想玩你了,我想聊一会儿天,奇怪,我以前应该是很爱说话的,对,我就是很喜欢说话,现在我已经说了我的名字了,那你叫什么名字呢?”水涟叹了一口气,刚刚想要弄死仲昧谷的那一股子戾气,却是消除了,他觉得大概是自己打够了,想歇歇了吧。
“我叫你爸爸。”仲昧谷支撑着身子,身上还插着那把长刀,仲昧谷的双腿暂时不能动了,勉强可以坐起来。
水涟皱了皱眉头,他抓起手边的石杯,朝着仲昧谷的脑袋砸了过去。
仲昧谷根本没有办法躲开,硬生生的接下了,脑袋的另一层同样是淌着鲜血流了下来。
“不说也罢,我也不稀罕知道,我就是无聊,想找你打发时间。”水涟冷哼一声说道。
仲昧谷晃了晃被砸的有点晕的脑袋,这次他抓住了插在他琵琶骨上的刀柄,默不作声的缓缓的将刀抽了出来。
水涟则是歪着脑袋看着这个濒死的人在这无用的挣扎。
将刀刚一拔出来,身上的那个血窟窿又是喷涌出了鲜血,仲昧谷两眼一黑,但还是赶紧的用手臂支撑着住了身体。
咬着牙,他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疼痛也是快要麻木的感觉不出来了,他正在努力的尝试要站起来。
可每次都是刚刚快要支撑起来身子的时候,双腿无力的又是落了下来,他腿上的骨筋已经是被水涟砍断了。
“你怎么想到不要命的要来闯这黄金十二宫呢?”水涟看的有些乏味了,他是真的想说说话了,他总觉得自己不应该是安静的,他也不记得自己何时沉默过,然而尽管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为了杀你!”仲昧谷用力的吐出这句话。
“哎你一直这样放狠话就没意思了啊!”水涟不耐烦了,随手又是拿过一把长枪,哦对,这就是刚刚那小子的武器啊,看起来做工真是差,怎么感觉这枪杆还是木杆的呢?水涟笑了一下,果然是野蛮之地来的野蛮之人啊,将长枪笔直的朝着仲昧谷投掷出去。
长枪射偏了,这对于水涟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他的枪法,怎么可能会偏移呢?那长枪不偏不倚的刚好错开了仲昧谷的脑袋,只是贯穿了仲昧谷支撑着地面的手臂。
“哎呀哎呀,光线太暗了。”
仲昧谷低头看着插在手臂上的如律长枪,长枪似乎是在哀鸣一般的呼唤着仲昧谷,仲昧谷突然是鼻子一酸哭了出来,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了长枪之上,枪上的蜃龙盘绕到枪尖,努力想要离仲昧谷更近一些。
这把枪,是他唯一带有的对故乡的回忆的事物了。
当然,还有身上的这件,这件他被逐出师门的时候,师父送他的衣服了。
当年在兜率宫取宝,仲昧谷也是隐隐约约的觉得是师父一直在暗中照顾自己,帮他交代了老君,而老君也是毫不吝啬的敞开了自家的宝贝库任由仲昧谷去挑,而怀金怀银......是啊,怀金怀银现在应该是终于能睡的稳安稳觉了吧。
在那个时候,仲昧谷一无所有,但仲昧谷身边充满了帮助,因为那里是家啊!是万寿山福地!五庄观洞天啊!那有他的师父,有他爱的人,有大家啊!后来不管走到哪,仲昧谷一路跌跌撞撞,可都是从未丢失过帮助,五湖四海都是他的兄弟,他总能觉得自己离自己的信仰中的大圣越来越近了。
可是仲昧谷并不知道的是,他不曾放弃更是最为宝贵的。
现在,他孤身一人在这到处都充满了不知道是什么神的鬼地方,说好的到了这里便会有神来接应他,可是仲昧谷看到的,却是把把的钢刀横在了他的面前,对方开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从这刀上爬过去,管你是不是皮开肉绽,只要是爬过了,就会帮助你。
这里,没有真正关心爱护仲昧谷的人啊。
可仲昧谷怎么可能会放弃呢?他可是五庄观的关门弟子啊!
“告诉我,你至于么?爬起来也是要被我打趴下来的啊?老实陪我聊两句,我可能还给你留个全尸。”水涟摊了摊手。
“你不懂!因为!因为我是为了师门而战!啊!”仲昧谷一声咆哮,伴随着一声龙啸,仲昧谷全身烈焰燃烧,背后一个硕大的太极八卦赫然出现!
“还有!我是个妖怪!”仲昧谷咧嘴一笑,显出了原身,面目狰狞的猫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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