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体内既没有真气,也不会运转功法,打出的拳术只是有样学样,但出拳的角度和力度却是分毫不差。
大道至简,这套拳法是北溟十方总结了毕生所修炼的拳术,自创出来的一套拳法,虽然招式简单而直接,却包含了拳术中最精华的奥义。
境界低的人修炼起来,会感觉非常乏味,且威力平平,但修为高深者,一拳击出,拳劲中犹如蕴含着天地至理,明明看似平平的一拳,却是让人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除了北溟宝以外,北溟月舞也有修炼,只是以她目前的境界,依然无法真正领悟到其中的玄妙,反倒不如她修炼的另外一种拳术“龙神天决”。
“龙游在野!”
北溟宝又打出一拳,珍珠也跟着一拳挥出,待北溟宝一套十方龙象拳打完,珍珠也演练了一遍,北溟宝再打第二遍,她也跟着再打第二遍,但北溟宝一停下来,她却是不肯再多练一拳,非要北溟宝带她着练。
但练拳不能总是只跟着模仿,北溟宝为了珍珠能够真正记住拳路,总是不厌其烦的哄着她,让她自己又打一遍。
珍珠在他的百般乖哄下,又“嗬嗬嗬!”的把一套拳术打了一遍,一身锁链叮叮当当,却不影响她的动作。
待打完之后,珍珠便撒娇似抬起小脑袋,得意看着他。
“真乖!”
北溟宝溺爱的抱起来亲了一口。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觉得珍珠其实并不傻,她的生活只是简单,她知道谁对她好,她需要谁,仅此而已,其他错综复杂的人和事,一切都与她无关。
在她浑浑噩噩的世界里,同样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直至第二天日落时分,白家兄弟才带着一群姬妾回到了驿馆,跟随他们一起来的,还有慕漓雨,雪菲菲等人,以及她们不少在帝都的朋友。
空荡荡的一座西园驿馆,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北溟宝殿下,我们又见面了。”慕漓雨笑道。
“幸会!”
北溟宝流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和老朋友见面,的确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随后,慕漓雨将一张星石卡递给了他,这是她承诺要还给他的钱。
北溟宝没有推辞,接过来看了两眼,星石卡晶莹剔透,流动着纯洁的紫色光芒。
他没有去问里面有多少钱,就收了起来,他不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但如果能用钱交到一些真正的朋友,北溟宝还是会非常乐意去做。
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北溟宝暗叹一声,他们本是没有任何交集的陌路人,却因缘聚会的相聚到一起,一路相伴,风雨同舟。
想到此处,北溟宝又想起南宫仙姸,她应该也到帝都了吧!
这个本应是他未婚妻,注定会成为他最亲近的女人,现在看来,却跟自己的生活没有多少交集。
所谓的缘分,在北溟宝看来,其实是人为的因素占据更大的部分。
若不是他决定去攻打魔龙山庄,若不是白家兄弟突发奇想,想要去找抓什么女奴,便不会有今日的欢聚一堂。
当晚,在这座西园驿馆里,举办了一场宴会。
在座的宾客,除了北溟宝,白元德,白元霸,江映雪,葬夜无敌这些老朋友,还有慕漓雨,雪菲菲等人,以及她们不少在帝都的朋友,和她们家族一些年轻修士。。。。。。等等。
驿馆的条件有限,这只是一场普通的酒宴,并不算隆重,但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慕漓雨等人结交的,多半也是性格合得来的年轻人。
大家把酒言欢,气氛相当融洽。
北溟宝也将葬夜无敌等人,引荐给帝都的新朋友,众人听说他们平民的出身,并没有流露出轻视之意,雪菲菲听说他们即将参加云海学院的考核,更是将一枚令牌送给了他们。
她家族的一位老祖,是学院的一位院长,地位很高,有了这枚令牌,就可以在学院中自由出入,考核报名都不用排队。而且考官看在她老祖的面子上,也多少会给些照顾。
葬夜无敌虽然谦虚有礼,但神情有些拘谨,似乎不太习惯这种场面,慕雪依却是兴致十足,这是她结交到帝都上流人物的好机会。
她谈吐得体,更兼貌美异常,很快就引起了不少年轻男宾客的注意,风头比起在场的富家名媛来,竟丝毫不弱下风。
此刻,她和一些世家子弟相谈甚欢,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而坐在她不远处的葬爷无敌,却是完全被晾在了一旁,只能有些尴尬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喂!你就不管管她?”
江映雪捧着杯美酒,在一旁对葬爷无敌低声说道,目光若有所思在一对年轻男女身上来回移动。都说女人心细,她自然看出了葬爷无敌郁闷的心情。
“不用,雪依她们只是聊一些学院考核的事,没什么的!”葬爷无敌回道。
“是吗?”
江映雪眼神玩味的瞥了他一眼,道:“你还真是大度,这要在佣兵团那些莽夫手里,早发生人命案了。”
闻言,葬爷无敌神色更加尴尬,他是很想劝劝慕雪依,只是他找不到劝的理由,因为两个人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
酒席间,北溟宝将口才发挥到极致,旁敲侧击,在谈话中,不留痕迹地探听到不少帝都的消息,秦雅这个老江湖在他一旁助阵,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无尽的媚力,将这些年轻的世家子弟迷的神魂颠倒,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得不说,此女应付这种场面极有一套,不管是一贯成熟稳重的银月明河,还是言行无忌的蓉魅姬,在她面前都显得稚嫩了些,更别提一天说不到三句话的北溟月舞和红菱纱两人了。
武力虽然有时候能解决很多事,但不是什么事都能用武力解决。
他和慕漓雨等人熟,但和其他的人却不熟,有些话不能问的太明显,也不能表现的太聪明,这对本就不太善言辞交际的北溟宝来说,实在是一种考验。
是以,北溟宝才选了秦雅陪自己坐在一起,她坐在北溟宝身边,脸上挂着迷人的笑意,凭着丰富的交际手段,左右逢迎,不懂的还以为她是这场宴会的女主人。
当然,在北溟宝身边永远会有一个位子属于珍珠的,不少人就将惊愕的目光,投向这个奇怪的小女孩,人的嘴巴一般有两种功能,吃饭和说话,而珍珠就只属于前者。
从她坐下来开始,嘴巴就没停过,不停的扫荡着各种食物。
。。。。。。!
与此同时,帝都第八城区的上空,悬浮着一座宫殿。
宫殿距离地面足有千丈之高,这是一座圣器级别的炼器,在白色的雾气,朱红色的殿宇和阁楼的虚影,若隐若现。
此刻,恒天星穿着一身黑色修身长袍,背负双手,站在宫殿的边缘,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下方的万家灯火。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第十六城区,北溟宝所在的西园驿馆。
恒天星遥望向那片灯火通明,笑了笑:“谢兄,你看,北溟宝那边,还真的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就连我都想去凑一凑热闹。”
在恒天星背后,并排而立的是谢文轩和慕容天丰两人,他们目光同样投向了西园驿馆,这片灯火,在帝都繁华璀璨的夜景中,并不算太出众,但在两人看来,却是是刺眼无比。
“唔!恒兄莫非是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找北溟宝一雪前耻了么?”谢文轩问道。
恒天星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动,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道:“有仇不报,视为软弱,谢兄觉得我是个软弱的人么?”
“当然不是!”
谢文轩道:“堂堂的神武榜强者若是软弱之人,这世上便再没有强硬之人,大丈夫有仇必报,他只是小人得志,一时得逞,我们又怎会容他继续嚣张下去!”
“说的好!”
慕容天丰也回过目光,看向恒天星,问道:“不知恒兄打算什么时候动手?一想到他跪下来向我们求饶的情景,就让人心急难耐啊,哈哈!”
恒天星抬首看向夜空,笑道:“我也是等不及,不过还是得等。”
“这却是为何?”慕容天丰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你们不懂!”
恒天星若有所思,道:“他现在正处在一个争斗漩涡中,这个漩涡不是我们能够靠近的,若是靠过去,不小心就会被碾得粉粹。”
“在这帝都里,还有恒兄不能触碰的禁忌?”慕容天丰疑问道。
恒天星眼角余光瞥了他们一眼,眼眸深处露出一丝不屑,道:“不着急,他来到帝都,就等于鸟入樊笼,我们有的是机会。”
答非所问,因为就恒天星看来,眼前的两人还不配知道这些事。
言多必失,恒天星是个不喜欢说多余话,做多余事的人,和没有资格知道的人,说没有他们必要知道的话,对自己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
酒宴结束,北溟宝回到房间,盘坐于床上,放松心情,闭目深思,消化着在酒席上探听到各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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