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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老夫人来了之后,李兰馨对老夫人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她很早就醒了,醒来便去了袁宝那里。当时没有敲门就直接进去了,只闻到一股很浓的酒味,袁宝睡得很沉,床上坐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在穿衣服,见到她有些慌乱,衣冠不整地就想冲出门去,李兰馨还没来得及叫人,就被那女子撞到在地上,还让她逃脱了。她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只觉得肚子有些痛,便勉强爬起来把袁宝弄醒,指着他破口大骂,直到把他骂醒。哪知袁宝清醒后拒不承认这事,李兰馨后来就支撑不住倒下来了。
李青馨说完叹了口气说道:“姐姐也是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而且这孩子现在可能都保不住了。”
上官子宸面无表情地听完,缄默了一会,才意味深长地回道:“对于袁夫人的遭遇我们深表同情,这种事谁也不愿意看到。但也希望她不要错放坏人,更不要冤枉好人。”
沈哲铭和李青馨听完上官子宸的话表情也别有深意,他们俩谁也没先说话,就是不置可否。
叶莺虽然也很同情李兰馨,可是听了半天也没她什么事,心里正奇怪着,联想到今早沈哲铭说的什么不在场证据,也许是最近遇到不可思议的事太多了,忽然,也不知是突发奇想还是什么,她几乎脱口而出道:“她该不会认为那个撞到她的女人就是我吧?”
其余三人纷纷把目光投向她,她没注意看上官子宸什么表情,单看沈哲铭和李青馨的震惊神态她就明白她猜对了,倒是上官子宸比她还介意,刚才他已经暗示过他们了,可他们二人仍然不置一词,便忍住怒气问道:“沈夫人,袁夫人是怎么说的?”
李青馨脸色有点难看,说道:“姐姐跟袁老夫人说她见到的那个女子,就是玥王夫人。”说完这话她默默地低下头。
上官子宸一拍桌子吼道:“污蔑!这是简直是污蔑!”
“我姐姐不会撒谎的。”李青馨低着头替姐姐辩解道,“她说的很肯定,袁老夫人这么厉害,撒不撒谎她肯定看得出来吧。”
上官子宸不容置疑地反驳道:“我不知道袁夫人有没有撒谎,但是,莺儿一晚上都和我在一起,早上我们是一块起床的,她说的那个时辰我们正躺在床上聊天呢。”
这个回答让叶莺有些意外,他为什么说他们是一块起来的?明明就是……当她意识到他故意是在维护她的时候,她感到心里的那根弦又被拨动了。
“青儿,”沈哲铭想化解矛盾,便打圆场问道,“这会不会是你姐看错了?”
李青馨回忆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不像。姐姐她一口咬定那个女子就是玥王夫人,她还说他跟那女子正面撞上,不会看错人的。”
“青馨,那个女子不是我。”叶莺把自己的手掌搭在她的手背上,诚恳地说道,“我与袁大公子什么瓜葛都没有,请你相信我。”
“可是……”
一个是多年没见的姐姐,一个是新结交的朋友,她们当中是不是必定有一个人在说谎?还是他们都没有说谎,那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李青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相信谁好了。
沈哲铭看出了妻子心中的纠结,便说出自己心中的推测道:“你们说,这会不会是那个女子易容了?她故意易容成夫人的样子去接近袁宝。”
“说得对,我刚想到这问题,很有可能就是这样。”这话倒一语惊醒梦中人,上官子宸掐了掐眉心说道,“如果真的是有人易容,会是谁易容了?会不会在我们认识的人里面?”
沈哲铭笃定地推断:“那个人一定在留宿的人里面。”
“这人会是谁呢?”李青馨有些忧心忡忡地问道,“怎么样才能找出那个人?”
“我猜,这个人应该是个女的。而且,身材、年纪应该和我差不了多少。”叶莺接过话道,一下子就把范围缩小许多。
“夫人所言极是。”上官子宸赞赏地点头道,“只要在西院的女眷里找出合乎条件的女子再一一排除就可以了。”
“这么说,我倒有嫌疑了?”李青馨想起自己跟叶莺的身材、年纪都差不多,会不会也被列在嫌疑人之列。
“你可以排除了。”叶莺觉得她还是挺可爱的。
李青馨不明白地问道:“为什么?”
叶莺自认为自己也不是推理的料,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像上官子宸和沈哲铭那样分析得有条不紊,其实更多时候她是凭直觉来判断事情,于是说道:“只是直觉,我觉得绝对不会是你。何况,你有沈大人这么完美的夫君,袁大公子根本入不了你的法眼。”
叶莺一番玩笑话让一向腼腆的沈哲铭也有些难为情,不由得有些红了脸。上官子宸倒是习惯了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风格,反而嘴角一勾,笑了笑。不管怎么,这轻松的语调总算是让这压抑的气氛缓和了些。
“小莺,你又取笑人家。”李青馨也被她逗得无地自容,都忘了刚才对她竖立起的防线,伸手过去要过去要给她挠痒报复。
沈哲铭放拳头在唇边咳了一声:“青儿,你再好好想想,这西院还有谁身材、年纪与夫人相仿的?”
李青馨恢复了正经的模样,她细想道:“嗯……袁家这次来的亲戚不多,到场女眷也不到十个,最年轻的都三十多了。如果是这样,年纪相仿的就只剩下丫环了。”
沈哲铭又追问道:“那身材相仿的丫环有没有?”
“我想想,好像有。”李青馨努力回忆了一下,搜寻着那些对得上特征的丫环,忽然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个小翠,就是我姐的贴身丫环,算一个;还有一个,就是如意。”
“如意也来了?”叶莺记得如意没和她一起来,加上昨天落水后混混沌沌的,也没怎么注意她来没来鲤鱼岛。不过现在倒是想起昨日清晨出袁宅之前,确实没有看到如意像往常那样出现,她还以为如意轮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