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晋时期,就有一大堆的所谓风流名士喜欢食用五石散来保证自己的皮肤和样貌,更追求服用五石散后的那种如梦如幻的感觉。用今天的话来说,当时的那些风流名士其实就是在嗑药,而他们嗑药之后的脸色就和如今的安友山一模一样。
按理来说,安友山被子弹击中之后就会因为疼痛暂时地放弃抵抗。但我却忽略了他所服用的那个所谓丹药,虽然不能让他有刀枪不入的身体,但让他短暂地忽略掉身体的疼痛产生幻觉却是可以的。
两名特警根本不知道那丹药的厉害,其中一名特警刚刚伸出手准备去抓安友山的脖子,安友山本来受了伤的右手往上一撩,锋利的长剑将特警的手给直接斩断,那场面异常的血腥。
另外一名特警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安友山手中的剑就又往下一挥,将另一名特警的两条腿给齐齐斩断,随后左手勒住特警的脖子,将他提起来挡在自己的身前当起了人肉盾牌。
“我次奥你奶奶的!开枪!”
关金国也是被气糊涂了,这金小小死了也就算了,现在还莫名其妙地搭进去两名特警。他恨不得现在马上开枪击毙安友山,但站在旁边的特警谁都没有动,他们的战友还在安友山的手上呢。
安友山很是疯狂地笑着对我说道,“看见了吗张玄清?你师公王老鬼一直都不肯承认的丹术,现在到底有多强!只要我再找一个至阳男人做丹引,再吃一颗金丹我就能够成为地仙!到时候我要让你们赊刀一脉彻底在世界上消失!”
听安友山这话,他好像还和我师公有过节?
关金国此时才不管这安友山到底是要成为地仙还是什么狗屁玩意儿,他拿起对讲机压低声音喊道,“狙击手呢?干什么吃的!赶紧把人给我击毙了!”
“关队,我们这里的射击位置相当的不理想。现在这个角度根本没有办法将嫌犯一击毙命。”
关金国朝着周围看了看,这才发现这工厂附近除了正面就没有其他什么的制高点了。而正面的角度又完全被安友山挟持的那名特警队员被挡了个严严实实。关金国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安友山早就设计好了的,如果是后者,那这安友山的心思也未免太过缜密了一些。
“找几个人,看能不能绕到他的后面去。一有射击的角度,不用等我的命令,直接击毙。”
“是,关队!”
关金国将对讲机放下,恶狠狠地看着对面的安友山。
此时被安友山挟持的那名特警队员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他的双腿被齐齐斩断,现在加上失血过多,很快整个人就晕了过去。要是再不及时送到医院去救治,他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安友山阴翳的眼神盯着我,“张玄清,只要你死在我的面前,我就把这人给放开。你们赊刀一脉不就是打着济世救人的幌子在道上混的吗?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成全你,就看你自己把不把握了。”
从刚才起这个安友山就在说一些我听不明白的话。什么我师公不肯承认丹术,什么我们赊刀人又打着济世救人的幌子,这些狗屁东西我怎么从来就不知道?
在我的印象中我们赊刀人就是赊刀赚点零花钱的,师父都凭借元宝叔的资助开了个草堂养家糊口,这师公就更不用说了,如果不是家里穷得快揭不开锅,师公是绝对不会出去赊刀帮人看相的。
不管这安友山到底对我们哪来的这么大怨气,我都觉得他这是不了解我们赊刀一脉,所以才会什么脏水都往我们身上泼。
我沉着脸问道,“安友山,你口口声声说要我的命。但我想我们之前并不认识,更不可能结下什么仇怨。我只想知道委托你的那个人是谁,你又为什么心甘情愿地帮他卖命?”
关金国暗地里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就让我这样通过说话来吸引安友山的注意力,为狙击手转移位置提供时间。
然而这安友山根本就没有和我继续聊小去的兴趣,他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手中长剑二话不说就把特警的一根手指给切了下来。
“我次奥尼玛的!”关金国都快被气疯了,他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还从来没有见过像安友山这种丧心病狂的人。
安友山对关金国的问候充耳不闻,两只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我,“张玄清,我的耐心不太多。要么你现在就拿枪自杀,要么我就把这警察杀了再过来取你的性命,你自己选吧。”
没有人会不想活下去,我也不例外。在这两难的选择中,我的心动摇了。
虽然我张玄清这一路走来都不遗余力地去帮助别人,但我还远远没有伟大到为了别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
见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安友山笑了,“什么济世救人,什么普度众生。你和你师公王老鬼一样自私!我要让今天的事成为你的心魔,让你一辈子都在愧疚活着!”
“不要!”
我和关金国都大喊一声,但安友山却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手中的长剑顶在特警的脖子下面,用力一戳将特警的脖子给戳了个对穿。
战友身死,周围的特警们再也没有任何的顾忌,朝着安友山开枪。
饶是被打中了这么多枪的安友山,这一时半会儿都还没有死。他跪在地上满嘴鲜血地喃喃道,“我吃了金丹,我是不会死的……就算没有至阳做丹引……我也会成为鬼仙……”
我沉着脸走到安友山的身前,将一张空白的黄符取出来在上面画起了符。
“你要……干什么?”
我淡淡地看了安友山一眼,“放心吧,你没机会成为鬼仙的。我会让你连鬼都做不成,生生世世都被压在一块石头下,永世不得翻身。”
像是明白了我要干什么,安友山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把将我的手腕给抓住。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缓缓地摇头。
有那么一刻我的心软了,但一想起之前被安友山杀掉的那个特警,我就鬼使神差地将安友山的手给甩开,将画好的黄符贴在他的额头上。
“老关,过来帮忙。”
我将一根红绳从乾坤袋里拿出来,让关金国牵着绳子的一头,自己则拿着绳子的另一边,将安友山的脖子给死死地缠住。
关金国站在旁边摸了一下安友山的脖子,疑惑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他已经死了。”
我头也不回地说道,“死对你们警察来说就是一切都结束了,但是对我们修道的人来说才刚刚开始。我不知道这安友山到底是收了别人什么样的好处才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但我只要把他的三魂七魄给拘走,那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起浪来。”
用红绳将安友山的脖子给缠住,又让关金国把绳子的另一头给我。我在上面穿了一枚古钱币,又顺着安友山的头绕了几圈,将古钱币正放在安友山的天灵盖上面。
从关金国他们这些外行的角度来看,他们只觉得我把安友山缠成这个样子像是对死者有些不太尊重,这大白天的他们看见被红绳勒得脸上皮肉都变成一坨一坨的安友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觉得十分的诡异。
但如果有懂行的人在旁边看,他就会知道我这是在拘安友山的魂。
我不是黑白无常,也不是地府的鬼差,因此想要直接将安友山的魂给勾出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它魂魄的所有出路都给封住,用黄符开一个假的鬼门,让走投无路的安友山三魂七魄都钻进这黄符里来。
红绳缠住安友山的脖子,是为了他的地魂不入地府,用古钱币镇住他的天灵盖,是为了不让他的天魂上升到天界。至于这人魂是最为麻烦的,因为人魂和天地二魂不同,不用在人死后一个时辰内离体,如果它不愿意出来,能够一直待在尸体里直到尸体变成骨头架子为之。
我当然没有这种耐心等那么久,所以我直接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根银针,对准安友山的眉心就扎了下去。
关金国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他是干刑警的,知道这人的头盖骨有多硬。古时候的剑士互砍的时候都会有意识地避开头盖骨,而去砍脖子之类的地方。
为什么?
因为人的头盖骨实在是太硬了,很有可能你这一刀砍下去刀卡在骨头里,别人还没死,反手剑把你给杀了。
所以见我一根细针戳进安友山的额头,关金国全当自己见鬼了。
“人的头颅里有紫府,人活着的时候三魂七魄就在紫府中,死了以后就只有人魂会寄宿其中。只要你位置找准了,银针从额头中间的一个小洞里扎进去,那就能够将紫府给扎破,把人魂给逼出体内。”
关金国咽了口唾沫,“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弄得……有点像……有点像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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