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曾美美开车在天亮之前回到酒店,我倒是很镇定地将鬼宅里发生的事全和师父说了,曾美美这丫头则是以见到曾雪茹就晕了过去,到第二天中午都还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如果不是师父帮曾美美把过脉拍着胸脯保证曾美美只是受了点惊吓,估计曾雪茹会让她的这些黑衣保镖把我群殴致死。
当第二天葛强民带着警察队伍去我所说的那个鬼宅去后,打电话告诉我的情况是鬼宅已经不知道被谁一把火给烧了。不过的确从宅子里找到两具无头焦尸,只有等进一步的尸检结果出来才知道死掉的人究竟是不是熊楚君与陈彪。
好消息是萧九九已经清醒过来了,肩膀上的腐骨虫被师父收拾掉后萧九九倒也不怎么在意自己的肩膀会不会留疤。她将那晚去医院的情况和我们说了一遍。大概就是当她去到病房的时候张秀已经消失了,只有一堆密密麻麻的蟑螂在床上,也不知道是张秀留下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本来萧九九想要抓一只蟑螂看看能不能追踪张秀的踪迹,谁知道蟑螂才到她的手上就爆开了,无数的汁液洒在她的肩膀上就和被浓硫酸烫了一样,她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这是遭到了暗算。
我坐在床边听萧九九如是说着,眉头却慢慢地皱了起来,“就算是这样,你为什么不走门进来,而是从窗外进来?”
萧九九看了我一眼,小声道,“因为我怀疑曾雪茹有问题。”
我和师父脸上的表情都是一变,现在我们可都住在曾雪茹名下的酒店里。这曾雪茹要是真有什么问题,那我们岂不是羊入虎口了?
“你这样说有没有什么根据?”
萧九九从衣兜里摸出指甲盖大小的一小块布。这种大小的碎布就是落在地上也不会有人发现,更别说像萧九九那样在有那么多蟑螂的病房里还注意得到这东西。
萧九九十分严肃地对我们说道,“我用我们家秘术查过了,这碎布就是曾雪茹衣服上的。曾雪茹她一个集团老总,和张秀更是素未谋面的两个陌生人,为什么她要去医院看张秀,又为什么在看完张秀后张秀就消失了?”
萧九九用的什么秘术确定曾雪茹我也不好问,但我知道她不会撒谎,本能地对曾美美也有些排斥起来。
“师父,如果九九说的是真的,那我们要不要换一家酒店?”
师父摇了摇头,“不管九九说的是真是假,现在的谜团都还太多了。如果我们这个时候贸然换酒店,那曾雪茹肯定会起疑心。再有就是上海组织这件事你们两暂时别管了,对方既然不杀你放你回来,那就说明对方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这段时间就老老实实地在酒店里待着,千万不要出去惹是生非。”
师父说的这话我就不爱听,什么叫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好歹我也现在也是正儿八经合格的赊刀人了,我不行难道师父你还不行吗?
这些话当然都只有在心里嘀咕嘀咕,反正我这几天忙各种事情忙的够呛,能够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也是我所希望的。
洗了个澡躺在床上舒坦地睡上一觉,一直睡到快吃晚饭的时候元宝叔一个电话把我给吵醒了。
电话另一头元宝叔像是在一个挺热闹的地方,也不由我说什么,元宝叔非要让我打车去找他,说是晚上约了几个朋友要请我吃个饭。
元宝叔的朋友我是不感兴趣的,像元宝叔这个年级的男人,他所结交的那些朋友一个个年纪比他都还要大,总之都是由钱结识,再由钱成为朋友。
但别看元宝叔好像平日里吊儿郎当没什么本事,在小道消息方面他可比师父厉害多了。
打车来到青兰坊,我这才知道这个名字听上去十分高雅的地方,竟然会是夜总会!
“小伙子你可真会享受啊,这青兰坊是我们上海漂亮姑娘最多的地方了。”
找我零钱的出租车师傅一脸艳羡,那笑容猥琐的就好像马上要进去消费的是自己一样。
拿着补回的零钱赶紧下车,谁知道才走到门口就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哈哈哈,您就是小张师傅吧?鄙人耿秋,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你是……”
耿秋很是热情地和我握了握手,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是元宝的朋友,他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我们这就进去吧。”
迷迷糊糊地被这个热情地不像话的耿秋往青兰坊里带,在穿过了大众消费的酒吧舞池后,我们来到了隐私性更强的后面包厢区。
和舞池里那些自发组织起来跳舞约玩男女不同,包厢区的女生全都是青兰坊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都穿黑色的束腰包臀裙,前面的衣领口子偏偏还开的很低,一眼望去全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老板晚上好。”
“老板好。”
无论是端酒水的还是送水果的,这些女生只要从我们旁边走过,就会颇有风情地笑着喊老板。
我纳闷儿地看向耿秋,“这家场子是你开的?”
耿秋哈哈大笑起来,“小张师傅您说笑了,这场子里的小姐都是这样称呼客人的。你花钱消费买她们的服务,她们不叫你老板叫什么?”
说着说着耿秋就凑到我跟前很是猥琐地小声说,“小张师傅,这青兰坊的姑娘可全都是为您服务的,只要您看上谁了都可以带走。就算是服务员也行。”
耿秋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过来那些服务员看我们的眼神怎么怪怪的,总感觉有些勾人。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一路上也没有再接耿秋这个老司机的话茬跟着往前走,一直将一个包厢门给推开,里面一大股烟味就从里面散了出来,差点没把我给推出门外。
烟雾缭绕中元宝叔正坐在一个小凳子上,而坐在沙发中间的是一个大光头。光头肥头大耳一直都笑眯眯的,但是那一双眼睛就像精明的耗子一样,将包厢里所有人的神态动作都给尽收眼底。
这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胖子。
“哟,玄清来了?快快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上海商会的副会长郑铭郑老板。郑老板,这就是我之前一直和你说的张玄清。你别看他年纪小,这一身的本事可大着呢。”
元宝叔扯了扯我的衣袖递给我一杯酒,我面无表情地将酒杯给放在桌上,淡淡地对元宝叔说道,“元宝叔,是你叫我吃饭我才来的。如果是在这种地方吃饭,那我可就走了。”
元宝叔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没节操。或者准确点来说是为了钱就能没有节操。好歹我也是赊刀人,这元宝叔把我拉过来就是为了陪这些所谓的成功人士吃饭?
见我这么不给面子,元宝叔一下子就尴尬了。他对郑铭做了个抱歉的表情,小声地在我耳边说道,“我的小祖宗哎,这几个可是上海市最肥的肥羊了。今天晚上你要是能露两手,明天一早我就给你两万块零花。”
两万?
我的眼前一亮,狐疑地看向元宝叔。
一般来说元宝叔给我的零花钱比例都是按照百分之一来算的。也就是说如果他给我两万,就说明这一笔生意他至少能赚两百万。
这元宝叔名下有些什么公司我不知道,但在我看来他其实就是个地耗子,什么玩意儿能空口白话的就赚两百万,难不成是卖?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郑铭也开口了。他将抱着他的两个女人给推开,从兜里摸出一块玉佩拍在桌上。
“小师傅你帮我看看,这玉佩值多少钱?”
我定睛往桌上一看明白了过来,结果元宝叔叫我来就是帮着他鉴宝的。
以前他在别的地耗子那里收了好东西拿不准也会让我帮着掌掌眼,看来这一次他是直接让我来见买家了。
知道这郑铭是想要考考我的眼力,我盯着桌上的玉佩看了一会儿故作不屑地撇了撇嘴,“现在这市场的行情是怎么样的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这玉也确实有些年头了。应该有四五百年的历史了吧?”
听我这么一说郑铭眼前一亮,“不错,这玉是我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的确有这么多年头了。”
“可惜了。”
“可惜了?”
“可惜这玉石好玉,戴玉的人却配不上它。”
“玛德,你小子是不是找死!”
我的话音刚落,坐在郑铭周围的男人一个个都站了起来,一副要和我拼命的架势。
元宝叔是知道我性格的,一看这场面有些控制不住,一边打着圆场一边着急地开口说道,“我的小祖宗哎,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到底怎么样你一次性说完不行吗?”
我白了元宝叔一眼,本来还想要拿捏郑铭一下结果现在全被搅了。
我指着玉佩的一角对郑铭说道,“正所谓玉养人,人养玉。如果人的精气神够好,那么玉就光润莹亮,反之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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