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凌对于这个答案只是面露一丝阴笑地点了点头,而后犹如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可现在有某个不开眼的家伙把我家弄得乱成了这副德性,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他呢?”
步飞银心惊胆战地瞅了古凌一眼,很是识趣地选择了服软认错:“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如此!”
“下次?我有说过这次不跟你计较吗?”古凌略微扫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冷笑道:“把这个地方给我收拾成原来的样子,胆敢有半点疏漏,记住我刚才许诺你的死法,我说到做到。”
“是是是……我马上就收拾……”
步飞银答应一声过后便准备俯身去收拾那些脏乱不已的食物残渣了,然而此时古凌却是语调异常冰冷地又添了一句:“我准许你用手了吗?你既然是用嘴把它们吐出来的,自然也应该用嘴把它们吃回去。”
“士可杀不可辱!”步飞樱面色异常决绝地霍然站起了身,然而还未容得他将之后的慷慨陈词说出时,古凌却是已经快如闪电般捏住了他右手的小指,而后照着手背方向猛地撅了过去。
“咔嚓!”伴随着一声清脆到令人牙酸的轻响,步飞银的那根手指以一种极为诡异的角度向后翻折着,而那些尚未来得及出口的话,也被迫被一声又一声的惨叫所替代了。
“可杀,也可辱,因为选择权并不在你。”古凌冷冷俯视着抱着断指打滚的步飞银道:“从现在开始,你每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断你一根手指,手指断完了断脚趾,紧接着是四肢、五官、五脏六腑。等你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直接活埋了你。你如果不想落得这样的下场,最好还是照我所说的做。”
步飞银听完这番话后脸色瞬间便变得惨白不已了,都已经顾不得断指处的疼痛,双膝半跪半爬犹如一条饥肠辘辘的饿犬般拼命吞食着那些曾被自己随意乱吐的食物残渣。
“你们几个就在那儿用手挖一个深坑出来,天黑之时他如果还没把院子清理干净,你们就一人一捧土把他埋了吧。如果时间到了坑还没挖好,我就亲自动手把你们也给埋掉。哦对了,挖坑时不准以战魂气保护双手,否则你们下半辈子估计都没手可用了。”
墙角处原本还报了一丝侥幸心理的男女们闻听此言瞬间面如死灰,俱都不敢有半点违逆的意思,纷纷合力抠动着地上坚硬的青石地砖,并在这之后不顾早已鲜血淋漓的十指奋力往外刨着那些很可能会盖在自己等人身上的泥土。
而古凌就像个监工一般往院门旁边一靠,静静注视着他们的每个举动。
他并没有问这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步飞樱的家中,也没有兴趣知道这些。对于一个看重结果始终要看重过程的人而言,这些家伙的举动承受这些惩罚并不过分。
天色微微擦黑之时,冯岚带着步飞樱重新回来了此处。推门看到整洁之极的院落之时俱都一愣,而再看了静坐于院中悠哉喝茶的古凌一眼后,则更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这些……都是你收拾的?”
古凌懒懒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我像是那么勤快的人吗?”
“了然了。”冯岚毕竟是有过切身体会的人,很快便明白了古凌究竟做了些什么。不过在不经意转头看到墙角处的一个深坑时,却还是吓了他一跳:“这玩意儿是干嘛的?”
“埋人未遂。”古凌轻叹一声后起身走回了屋里:“没用上,我挺失望的。”
冯岚跟步飞樱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只觉自己等人似乎越来越难以理解这个变态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对于古凌而言,这只不过是自己来到步家后的一个小小插曲,并不值得自己去重视。真正让他都觉有些放心不下的,是明天那场所谓的婚宴。
屋中,三人对坐于一盏孤灯之下,神态表情俱都古怪到了极点。
许久过后,还是冯岚率先有些按捺不住地出言发问道:“之后究竟该怎么办?这跟当初计划好的也不一样啊!要不趁着现在没人看守,咱们跑吧……”
“你怎么知道没人。”古凌微然冷笑一声道:“你真当步长德是老糊涂了吗?”
冯岚对此只是略觉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可咱们此次毕竟不是为了看你们结婚而来的啊!当然你们能补办个婚礼我个人是表示欣慰的,但拜托您两位好好琢磨琢磨,现在真是谈婚论嫁的时候吗?这悬在头顶上的利刃可是不知哪天就戳下来了!”
古凌语气不紧不慢地调侃道:“我们俩本主儿都不急,你一个看热闹的有必要这么激动吗?莫非是娶不上媳妇了才急的?”
冯岚翻了个白眼,连话都不想往下说了。
步飞樱对此也是苦笑了一声:“说归说闹归闹,可此事确实太过蹊跷了。爷爷此次竟是连灵宝的下落都未曾询问,不是一般的反常。”
“很简单,因为在他看来,有些东西或许比灵宝更为重要。”古凌微眯双眼低声分析着:“又或者……他本就知道灵宝并不在你身上呢?”
步飞樱闻言一惊,心中更是隐隐有些发凉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爷爷一早便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我不确定。”古凌对此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可即便只是如此短暂的接触,我也能看出来那个老头子绝对不傻。像这种喜欢躲在幕后操控一切的老家伙,怕是并不容易受到这种小把戏的糊弄。”
步飞樱此时的面色苍白到了极点,下意识出言发问道:“可如果真是如此的话,爷爷为什么始终不肯站出来为我说话?”
“依旧有两个解释:第一,他确实不清楚你到底是不是盗取灵宝的人,所以自然也谈不到站出来为你辩解;第二,你爷爷确实知道灵宝不是你偷的,甚至明确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但因为那个人对他来说比你之于他要重要的多,所以自然要弃车保帅地将你推上一个盗贼的位置。”
古凌说这话时极为平淡,但在步飞樱听到却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难道真是这样的吗……”
古凌对此不置可否地沉默着,但目光中的那抹冷意,却似乎始终都表示着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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