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蛟村,这是长春市一个极为偏远的山林村落,此村以‘金蛟’为名,实则是因为此村东面有片‘金蛟林’,金蛟林杂草繁密,阴湿异常,据传说,数十年前,有村民在夜间曾叫到过金蛟林内飞出一条百米之长,浑身金光闪闪且头生独角的巨型蛟龙!
蛟龙飞天,金蛟林亦是由此而得名。
于五十年前,一游方和尚来到此村,并于此村西首山腰处修建了一座寺庙,命名为‘金蝉寺’。
由于此村不通公路,几年前响应国家政策之时也仅是修建了一条两米来宽的石子路,但这根本无法缓解此村的贫穷。
再加上地处偏远,甚少有外界人士与之来往,村民自古而来的固步自封思想,因此,此村依旧贫瘠不堪......。
金蝉寺座落于此村西首山腰,香火也仅靠金蛟村一些善心人偶尔维持,但这远远不够,于是,寺内仅有的四个和尚,除了方丈‘悟心’之外,其余三个和尚皆是白天干农活,夜里回来念经拜佛。
由此,金蝉寺才算是能勉强维持下去。
不过,令人无奈的是,金蝉寺除了要养活四个和尚外,还得养一个闲人,哦不,正确来说应该是两个......。
“将!哈哈,老和尚,你又输啦,”金蝉寺后院的一座石亭之内,一身着老旧白衬衫但纽扣全无,袒胸露.乳大大咧咧坐在一方石凳上的青年人正放声大笑着。
其间,青年抬起脚来,却见他那条粗布绵裤裤腿卷得老高,青年伸手抓了抓小腿,几条指甲抓出的红痕随之出现,但青年却根本没有理会,“哈哈,老和尚,我双马封死你进路,車神压死你退路,老王限制你士不能移,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对面,光头老和尚一脸的凝重,愣愣地看着棋面久久不语。
见此,青年得意地大笑道,“老和尚,这把你又输啦,加上之前输给我的,一共是一百六十九顿斋饭,啊~~,你可得记清楚了,最好回去拿笔记一下,免得你这鱼木脑袋忘掉。”
老和尚叹了口气,无奈道,“大胆施主,你的棋技和尚实在佩服,这五年来,和尚与你对弈不下千次,但赢你的次数却仅有八次,实在不是对手啊。”
“哈哈......老和尚你这谦虚了不是?”青年站了起来,一脸的得意,“行了,午饭时间刚刚好,我这就去厨房端斋饭去,如果没有意外,晚上我再过来与你下两盘。”
“大胆施主,去吧,想必悟善师弟已经做好斋饭了,你母亲身体还没康复,多端点走,让你母亲吃饱一点。”
“嗯,我说老和尚,我们俩相识也有五年了吧,这用你们佛家的话来讲是不是叫做那啥,那什么‘缘份’?既然我们有缘,我王大胆又有心出家,老和尚你为啥就是不肯收我呢?”
王大胆一脸郁闷,“我明白,老和尚你是怕我做了和尚之后跟你一样,天天屁事不做,只坐等吃饭是吧?”撇了撇嘴,王大胆续道,“我都给你说过好多次了,我王大胆虽然懒,但还是有敬业精神的,如果我做了和尚,我可以白天干活,晚上回来陪你下棋,你说说,这日子过得岂快哉?”
“大胆施主,”老和尚也站了起来,一脸和善地微笑道,“和尚也对你说过多次,施主你凡心未了,虽与我佛有缘,但却不是我这小小的金蝉寺能容得下的,施主你的将来,以和尚的道行还无法看透,为此,和尚断然不敢贸纳施主为徒。”
王大胆撇撇嘴,无奈道,“老和尚你能不能换个说法?每次都是这几句,我都能倒着背出来了。”
和尚苦笑,“大胆施主,不久的将来你就会明白和尚今日所言。”
“好了好了,不就是怕我赖在你金蝉寺吗?不就是几顿饭吗?哼哼,我天天找你下棋一样天天有饭吃,这当不当和尚也没多大区别。”
说着,王大胆悻悻地朝厨房走了过去。
待王大胆离开之后,老和尚这才苦笑摇头,“施主你天生惠骨,将来绝非池中之物,和尚怎敢毁你半世荣华?”
“...............................”
吴正邪和宁馨娴两人出了长白山之后,沿着小路缓缓行进着,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好不愉悦。
“江来哥,你看,前面有一排房屋,那是不是你说的市集呢?”宁馨娴一脸好奇地指着远处,那里,有一排低矮老土的瓦房,粗估之下,那排瓦房加起来也不过五百来米,这种类似的建筑吴正邪倒是见得多,他一眼就看明白了,那一排老土瓦房中间应该是一个乡下集市。
这种集市,一般都是附近村民逢三叉五地担些物品来卖,在这里卖东西不会收任何的摊位费,买家也大多都是附近的村民,所以这价格也便宜得很。
“小妹,那就是一个小市集,我们走了两三个小时了,你恐怕也饿了吧?”吴正邪笑道,“那就加快脚步,趁市集还没散场,我们去买点好吃的去。”
闻听此言,宁馨娴顿时兴奋了起来,“好啊,江来哥,快跟上.....”
兴奋中的宁馨娴顿时展开修为,一步数百米地朝前冲去,这一幕当即就看得吴正邪眼皮狂跳,来不及多想,吴正邪身子一闪,两步就追上了宁馨娴并一把将她的玉手紧紧抓住。
直到这时吴某人才松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再小心翼翼地朝四周看了看,直到这时他才小声说道,“小妹,我们修行之人对这些普通老百姓来说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神一般的存在,我们外出历炼,必须低调行事,若非必要不能动用丝毫修为。
如若不然,很可能会给这些老百姓造成恐慌,到时候他们或许不会认为我们是神仙,把我们认成妖怪的可能性还更大一些。”
“妖怪?”宁馨娴俏脸微红,被吴正邪抓住玉手的霎那,她的身子微微一抖,但她却强忍着心中的紧张没有丝毫的反抗,而是睁着绝美的双眸眨巴眨巴地看着吴正邪,疑惑道,“江来哥,我们像是妖精吗?”
“像!”吴正邪正色道,“小妹你就是那传说中的千年狐狸精,容貌极美,一笑一颦无不诱人心魂。”
闻言,宁馨娴俏脸红晕更甚三分,偷偷地看了一眼吴正邪,说道,“江来哥,我真有那么美?”
“当然,”吴正邪认真说道,“小妹,实话说,你的容貌,是我吴正邪此生见过的女子之中最美的,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你,包括电视上那些大明星在内。”
宁馨娴心里甜滋滋的,说不出的欢喜,心里暗暗想道,“难道,我的容貌比严静姑娘还漂亮么?”
想归想,她却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严静是吴正邪的一块心病,她若是说出这话,指不定吴正邪就会因伤心而踏空离去,到时,她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吴正邪自然猜测不到宁馨娴的心思,只见那厮灿灿一笑,续道,“而我......咳咳,或许在世人眼里,我就是那传说中天蓬元帅下界所化的妖怪吧。”
“天篷元帅?”宁馨娴疑惑着缓缓皱起美眉,“江来哥,他是谁啊?他很出名吗?”
闻言,吴正邪顿时愕然,他这才想起,面前这位绝美女子比他自己还‘白痴’得多,他吴某人虽然没读过几天书,但至少还听说过四大名著中的一些主角名字,但宁馨娴......从未出过长白山,从小就只知修炼,心思就跟一张丝毫未受笔墨污染的白纸的一般纯净。
想及此处,吴正邪不由得苦笑,“小妹,天逢元帅下凡,变成的......是一头猪妖。”
“噗哧!”
香风再次扑鼻,吴正邪那厮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享受无比地露出了微笑。
见此,宁馨娴俏脸通红,心里欢喜间却是白了吴正邪那厮一眼,“江来哥,你哪里像是猪妖了?你可比猪妖好看得多,最少你没有猪的大耳,猪的突鼻,还有,你的头发也比猪要长一点不是?”
“呃,这......”吴正邪尴尬地点着头,他听宁馨娴那席话感觉别扭得很,但一时又找不出语病来,无奈,他只好跳过这一话题,“小妹,我们还是像普通人一样慢慢走到市集吧,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到市集可能正好赶上午饭。”
“嗯,”宁馨娴很是乖巧地应声,“江来哥,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呃~~”吴正邪顿时住步,尴尬无比地松开了宁馨娴的玉手,摸了摸头,灿笑道,“这个......刚才一时情急,没注意......”
宁馨娴偷笑不止,抽出玉手之后便取下了身上的包裹,在里面翻出了一根黄橙橙约莫有二指粗细的玩意儿递给吴正邪,“给,在天池宫的时候我听纤玲师妹说过,世俗凡尘之中买东西是要花钱的,我出来的时候就顺便拿了几块金子,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用金子买东西?”
吴正邪愕然地接过那二指粗细的金条,一脸感叹地说道,“小妹,你们天池宫就这么有钱?”
“江来哥你说的是这金子吗?”宁馨娴天真地眨巴下眼睛,冲着吴正邪浅浅笑道,“其实也没多少,总共只有六个大箱子,可能有几千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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