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们和神域的兄弟们并肩作战,一同抵御幽溟的侵略,我们击退了可恶的侵略者,在战后我们回到伯旗半岛,享受我们的自由与和平。”
“然而我们昔日最可靠的盟友——太沧,在打退幽溟之后就完全变了,他们开始扩张自己的势力,假借防御遥远、强大的幽溟,渐渐掌控了神域联盟,并将其变为帮助他们扩张的工具。”
“酒岛、神域西疆,马原、小龙湾、神齿岛、羽岛、太阳,很多国家都被太沧蛊惑的联盟毒害,他们有的被迫加入神域联盟,有的被迫改变政体,还有的沦为了太沧的附属。太沧还干预了狱门关解决神耳岛和狱岛的事情。”
“现在太沧又将手伸向了已经成为我们盟友的神齿岛,将神齿岛再次变为他们的附庸。太沧这些年的所做所为我们都看的清清楚楚,太沧不再是当年为了自由而带领神域联盟奋起防抗的太沧,太沧变成了新的奴役者,他想奴役整个神域联盟,在这之后,太沧就会打上伯旗联盟的主意。”
“所以我们要在这之前让太沧知道,伯旗联盟不是他可以惹得。只要他愿意做回之前那个真正向往自由与民主的太沧,那么伯旗的大军就不会到太沧的土地上去,所以在发兵之前,我们要先派出使者劝诫一番。”
金阳历2569年初春,珂木·阳作为伯旗联盟选派的使者前往太沧,然而却被太沧的士兵拦在了长墙之前,将其驱逐出境。
仲春,伯旗联盟的大军越过狱门关地桥的大墙,攻向太沧的长墙,很快就将太沧的防线撕裂,然而大军杀入太沧之后,发现太沧境域内空无一人,全都汇聚到太沧的都城。
太沧都城周围是一面更大更坚固的城墙,不逊于狱门关地桥的大墙。
都城与神牙湾有着一条宽百丈的路,也被巨大的城墙围着,城中的粮食充足,足以够所有人生活三五年。
这都是沧濛早就计划好的,太逆的城都是无墙的,逆行者们缺少攻城的经验,太沧可以轻松地守住巨墙,让逆行者无可奈何,最终之能无功而返。
不过他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太沧所有人挤在都城之中,致使都城变得拥挤混乱,很多人没有房子住,只能睡在大街上,都城的环境也因为所有太沧人进入都城而日益变差。
伯旗联盟攻城不得,但也没有撤军,一方面让军队围困太沧,另一方面让军队毁坏太沧的土地、庄稼、民居。
太沧的子民见到自己的家园遭到蹂躏,强烈要求打出去。沧濛仍坚持死守,但也派出一些骑兵袭扰伯旗联盟,阻止伯旗的军队再破坏村庄、田地,不过效果甚微。
沧濛陆地上死守避战,海上却派出船队,打算前去骚扰伯旗半岛,将逼迫伯旗联盟撤军。
太沧的船队绕着伯旗半岛航行,一有适当的时机便登陆进攻,并派出策反古日奴隶的间谍。
伯旗联盟一直围困到秋季,直到太逆听闻古日奴族再次起义,急忙撤军返回,留下狱门关继续围困太沧都城。
穆带着玉清剿太沧来的间谍,平叛古日奴族;阿锤则带着穆之子阿逆·伯迎战前来骚扰太逆的太沧船队。
入冬之后,潜入太逆的间谍终于被清理干净,古日奴族也再次被奴役。太沧的船队也撤回神牙湾,但却遇到了狱门关海军的拦截,这一支太沧船队被狱门关覆灭。
金阳历2570年春,逆行者的大军再次来到太沧,继续围困太沧都城。阿锤与伯率领着太逆的海军巡视伯旗半岛海岸,防止太沧再次袭扰。
伯旗联盟的大军驻扎在太沧都城的巨墙之下,多次进攻,依旧没有办法攻上城墙,无可奈何。
夏,都城之内爆发瘟疫,短短几日,都城内就有千人死去。
仅过一月,巨墙之上的士兵皆面露菜色,握着武器的手绵软无力,太沧都城岌岌可危。
阿锤听闻太沧爆发瘟疫之后,急忙来到了太沧寻找玉,发现玉正站在都城成的上空释放着神力。这场瘟疫正是玉弄出来的。
阿锤喝止住他,瘟疫的情况不再加剧,但是也没有好转的迹象。事情已经发生,他没有去责怪玉,而是返回太逆,请来了曦和云朵。
曦、阿锤、云朵、玉没有急着解除瘟疫,走进城中,直奔执政厅寻找沧濛,然而沧濛并不在此。从侍卫口中得知,沧濛已经病了好几日,在家修养。
“沧濛。”阿锤、曦、玉、云朵来到沧濛的病榻前,没有惊动任何人。
“我和你父乔泊是生死好友,自他死后,这么多年我从没有来太沧看过,见面也只是因为国事……”阿锤道。
“没想到你还这么年轻。”沧濛有气无力道。
“以前太逆和太沧的关系就像我和乔泊的关系一样,只是没想到自从他死后太沧与太逆的关系就变了,太沧已经变成不是老师理想中的样子,你知道吗?”
沧濛似乎来了精神,道:“幽溟之所以强大是因为整个西荒只有幽溟一个国家,他们想要调动一切力量根本不费劲,想要进攻就进攻,想要防守就防守,而神域呢?面对侵略的时候只是一盘散沙,心不整,队不齐,能两次打退幽溟的进攻纯属侥幸,若是有一天幽溟再打过来怎么办?”
“可是你现在的做法正是在消耗整个神域的力量,若是现在幽溟攻打过来,你觉得这次神域会赢吗?”
沧濛沉默,长叹一口气。
“这场瘟疫是玉制造出来的,我希望你能下令让太沧放下武器,不再凌驾神域联盟,不再干涉别国的内政,伯旗联盟自然会撤军。若是幽溟再来犯神域,伯旗联盟还会和你们一起抵御幽溟。”
“原来是死神。我就觉得这瘟疫来的比较蹊跷……”
“用这种手段是我们不对,待我们驱除瘟疫之后,伯旗联盟就会撤军。”
阿锤没有等沧濛做出答复,带着曦、玉、云朵出了屋子,朝着太乔山走去。
沧濛走出屋子扶着门框,目送着四人离去,刚才曦输入一道神力进入他的体能,让他感觉好了很多。
四人来到太乔山,云朵凝云聚雨,曦向笼罩在太沧上空的云团中注入自然神力,很快暴雨倾盆,戏耍着太沧的土地。
都城中憔悴的人们纷纷走到街上淋着这场酣畅的雨水,只觉得身上的疲惫和痛苦渐渐消除,又充满了精神。
曦、云朵在雨降下来后就回到了伯旗大军的军营中,片刻后,士兵们拔寨拆营,撤出太沧,向伯旗半岛返回。
大雨过后,太沧子民出了都城,返回各自已经成为废墟的家开始重建家园。
这场瘟疫,致使太沧死了大约四分之一的人,太沧无力再战。沧濛下令收缩太沧的势力,不再干涉别国的事物,也不再想着将神域整合为一体。
在他下令不久,他就再次躺在了病床上,多年来,他为了太沧殚精竭虑,耗费了不知多少心血,一松懈下来,身体就垮掉了。
金阳历2571年初冬,太沧大执政官沧濛去世,不久之后,阿锤收到一封沧濛的一封信。
“阿锤,我就这么叫你吧,其实按辈分来说,我应该叫你一声伯父。当年我父死的时候我还怨过你,认为你能救下我父但却没有,后来想想,你当时已经尽力。真的很高兴父亲能有你这样的一个朋友,能让你为了他攻打圣城。”
“我说起来我这个当儿子的还真是不孝,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为父亲报仇的事做过什么努力。我一心想让太沧变得强大,不知不觉中让太沧做出许多错事,太沧早就变得不是爷爷和爹心中的模样。”
“前两日我将大执政官的职位交了出来,暂时代理大执政官的是齐家的子嗣,名叫齐山。他的性情和齐大河很像,我在的时候他还不会对太逆怎样,但是我怕我死后他会继续走我的错路。”
“我坚持不住了,这几日身体愈发的差。”
“阿锤,你是自然神的神卫,还是战神殿的大祭司,身边还有水神、死神,我想求你一件事,这件事就算我不求你你也一定会做,那就是帮我父报仇。”
“这些年我算没怎么查当年过于爷爷和爹被害的事,但还是得知了一些线索。那个杀死我父的祭司好像一直和齐家有来往,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对不起。谢谢。”
阿锤看过信后,将信揣在怀里,站在锤隐湾的海崖,看向正在操练的逆行者们,低声道:“太沧,齐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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