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和一众逆行者被围困没几天就已经吃光了所有食物,他们只能将目光投到小岛为数不多的植物上。
太沧的士兵见到逆行者开始吃岛上的植物,于是将装满火油的陶罐扔到岛上,随后齐放火箭。岛上的逆行者不得不将岛上植物砍到,清理出隔离火的安全带,守着岛上唯一一处水源,等待太逆的救援。
齐山从太沧赶到锤隐湾后,再次下令士兵进攻小岛。阿呆等逆行者虽然缺少食物,战斗力下降,但是仍在顽强抵抗。齐山对于这些逆行者无可奈何,只能围困,将船开到小岛附近,摆上食物,引诱逆行者们投降。
阿锤在齐山离开太沧后再次返回了太逆,带领军队来到锤隐湾的岸边,与太沧在锤隐湾的船队对峙。他本想与齐山谈判,但是齐山根本不给他谈判的机会,只想生擒活捉岛上的逆行者。
岛上的逆行者缺少食物,有不少逆行者趁着还有力气跳入湾中,朝着岸边游去,但一瞬间就被太沧的箭扎成了筛子。
阿锤太逆对齐山可谓是恨之入骨,可现在对他却无可奈何,太逆的船都被毁坏,根本无法组建海军与齐山一搏,狱门关的海军还被神耳岛牵扯住,根本无法援助太逆。
阿呆等人的性命就被齐山攥在手中,没了食物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阿锤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救出阿呆等人,但是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办法。
最后他想着给小岛上的逆行者送去食物,只要逆行者们坚持下去,齐山一定会先退兵,因为太沧的海军在锤隐湾每日的消耗也是非常大的。
想要将食物送去也是非常困难的,现在太沧的海军将小岛团团围住,日夜不松懈。向要将食物送去,要么从天上飞过去,要么走水下潜过去。
阿锤选择了第二个办法,从水下潜过去。
他从战神殿选出十多位水性最好的祭司,在夜央的时候,每人带着一些报过的严严实实的食物偷偷第潜入水中,朝着小岛游去。阿锤也在其中。
太沧的士兵到了晚上也还在巡逻,防止岛上的逆行者突围逃跑。阿锤带着祭司一直潜在水中,不敢露头。
身上挂着沉重的食物,这种情况下潜水很是吃力,而且还要不断提防被巡逻的士兵发现。游了一多半,渐渐的有祭司的气开始不够用,海水呛入口中。
阿锤游在最前面,没有理会身后渐渐有人掉队,继续奋力向前游去。就在他也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终于游到了小岛上。
他回头看去,一共十四为祭司,只剩下了八位。剩下的祭司皆在大口的喘着气。
他带着祭司们朝着岛上的逆行者走去。
岛上的逆行者们皆是面黄肌瘦,虚弱无力。阿锤将食物分给他们,他们皆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大祭司,咱们怎么回去。”
“大祭司,有几个兄弟被活活烧死了,还有几个想游回去,结果都被射死了。现在还剩下一百二十七个。”
“大祭司……”
几名逆行者发问,其余的逆行者皆停止咀嚼食物,抬起头看向阿锤,只有阿呆还在大口地吃着。
“先吃吧,我一定会把你安全带出去的。”阿锤道。
阿锤将食物留下之后,带着八位祭司又潜入水中,朝着岸边游去。
回去的时候虽然没有的重负,但比来时还要艰难,因为太沧巡逻的士兵发现了那几位淹死后浮出水面的的祭司。太沧的船都活动起来,寻找着阿锤等人的踪迹。
等上到岸时,又少了两位祭司。阿锤带着六位祭司急忙远离岸边,回到太逆的军营。
翌日夜央,阿锤带着十余位祭司想要再次偷偷潜到小岛上,却发现太沧加强了防御。他带着祭司们下了水,很快就被太沧放下,箭预射入水中,将他们逼了回来。
就在他们站在岸边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时候,水中爬出一道红色的身影,是小瓜。随后阿锤将食物绑在了小瓜的身上,让它将食物带到岛上。
小瓜钻入水中,潜得很深,太沧的箭羽对它根本构不成伤害。给小岛上的逆行者送食物的任务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然而小瓜一连送了两晚之后,阿锤没有再等到它,小岛上的逆行者们也没有再等到他回来。
在转天的露竭,锤隐湾中飘散着扑鼻的肉香,齐山的船停在小岛的前面,船头上挂着一颗猪头。
阿呆见到猪头后嚎啕大哭,如闷雷的声音响彻锤隐湾。
五日后,逆行者们在没有了力气,齐山在向小岛上投掷了装着迷药的陶罐,将逆行者们迷晕之后,太沧的士兵冲上小岛,将一百二十七为逆行者生擒活捉。随后太沧的大军撤出锤隐湾返回太沧。
阿锤也带着锤隐湾岸边与太沧的对峙的军队赶往太沧,与伯会和。
初夏,太逆从太沧撤兵,之后阿锤重拾节杖出使太沧,想要将那些逆行者赎回来。
阿锤来到太沧之后,没有直接见到齐山,而是被安置到之前乔家的院子住下。
太沧上下只字不提那一百二十七位逆行者的事,阿锤心焦也没有办法,只能忍着,毕竟太沧现在手中有着一个很大的筹码。
他就这样暂时在太沧住下。而远在幽溟幽天府的血王在得知逆行者们被太沧俘虏之后,兴奋地大笑几声,无疾而终。
这位幽溟的王一生无一胜迹,但却是幽溟有史以来在位时间最长,年岁最长的王。
金阳历2577年春,阿锤终于见到了齐山,与之谈了赎回俘虏的条件。
阿锤向齐山保证,只要太沧肯释放那些逆行者,那么太逆愿意交付大量赎金,并与太沧暂时休战。
齐山同意了释放逆行者,并让人带着阿锤去关押逆行者的地方。
关押逆行者的地方是太沧特意建的十二间房子,然而这十二间房子中有几间却是空着的。
阿锤走到这里时,一个中年男子迎了出来。阿锤看其眉目与汰有几分相似,疑惑道:“你是?”
“我是沧的儿子啊,”汰笑道,“过了这么多年,您还是那么年轻,爷爷这个称呼真的有些说不出口。”
阿锤打量一番汰,最后目光停落在汰腰间的一把墨绿色的木锤上,道:“你叫我阿锤吧。”
“我还是叫您大祭司吧。”汰对阿锤施了一礼。
“大祭司,请先恕我一罪。”汰道。
阿锤面露疑惑。
“自从大执政官将逆行者们带回太沧后,一直由我负责照料他们。但是你也知道的,太逆向来只有战死的逆行者,没有被俘虏的逆行者。我刚照顾他们没多久,有一个屋子的逆行者就集体自杀了,之后我虽然派人看着他们,但是还是有逆行者用各种方式自杀。现在只剩下七十六位了。”
阿锤握着节杖的手紧紧地握着,握的指节发白,过了好半晌才吐了一口气,道:“带我去看他们。”
汰带着阿锤走进屋子。只见每间屋子中放着十把椅子,椅子上上绑着形销骨立、披头散发的逆行者,所有的逆行者都满脸污秽,双眼浑浊。
“大祭司……”
“阿锤……”
逆行者嘶哑着嗓子道。
在他们张口时,阿锤便看到有的逆行者牙齿都被敲掉了。
阿锤绑着他们解着绳子,汰也绑着他解绳子。
逆行者们被解开绳子,晃了晃脑袋,看看身上被绳子勒出来的凹痕,打量着自己无力的双手。
“咱们回家吧。”阿锤低着声音,略有颤抖。向外走去。
逆行者们纷纷起身,有的晃了晃才稳住身子,有的一瘸一拐地慢慢跟在阿锤身后。七十六位逆行者出了屋子,在阿锤的带领下朝着城外走去,朝着太逆走去。
阿呆不再队伍中,他被俘虏不久后,就绝食死了。
汰在阿锤走后,摸了摸腰间的小木锤,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朝着执政厅走去。
阿锤带着逆行者出了太沧的都城后,七十六位逆行者就又少了几位,而太沧的城墙下多了几摊血迹。
出了太逆的时候,又少了十余位逆行者。
到了狱门关,又有十余位逆行者跃入神牙湾和净尘海中。
进入太逆的时候,逆行者已经所剩无几了。
阿锤孤身一人回到太逆王城,站在了神谕殿前的广场上,看着得知他回来的消息来到广场的逆行者们,沉声道:“只有战死的逆行者,没有被俘虏的逆行者。去备战吧,明年的这个时候要在太沧的土地上祭拜我们死去的同胞。”
他说完,转身进入神谕殿。
广场上响起怒吼之声,随后逆行者们散去,准备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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