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然间听得焰灵姬的惊呼,我整个人都不由吓了一跳!
急忙猛一回头,却见那刚刚被我砍掉的旱魃头颅,此时居然并没有落地。而是整个都直接飞了起来,如同出膛的炮弹,“咻”的一声便又逃向了远空。
“我靠!”
“这……这都还没死?”
心中一凛,我顿时便有些看傻了眼,着实没有想到,旱魃居然如此命硬,头颅都已经被我当场砍下,它竟还能驾驭着头颅直接逃跑?
“追!”
甚至都没等我反应过来,旁边的焰灵姬,此时早已率先追了上去。
而和她一起追上去的,赫然还有那半空中的野鸡,而且明显是要比焰灵姬更快一步。一时间它整个人几乎都化作一道残影,如同箭矢般便直奔那半空中旱魃的头颅追去。
“你怎么样了?”
同一时间,林逸和聂主教二人,此时也不由赶紧跑了过来,一脸的关切问道:“没事儿吧?”
“没事儿!”
我下意识摇了摇头,一边在林逸的搀扶下赶紧站了起来,一边却对着聂主教满脸的焦急说道:“别管我了,快追!”
“千万不能让它给跑了!”
“放心吧!”
聂主教倒似乎显得信心满满,随即笑道:“有小凤凰在前面为我们指路,它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的!”
“那倒也是!”
微微点了点头,我的心中这才不由稍微松了口气,只不过话虽如此,聂主教却还是不由第一时间追了上去。
而我则是在稍微喘了口气后,这才和林逸一起,同样向着远方赶紧追了上去。
临走之前,我还不由直接将旱魃的那具无头尸体给收了起来。
一是担心这无头的尸体同样也没死透,再者就是它的身上可还穿着一件相当了得的宝甲!恶心是恶心了一点儿,但那宝甲的防御力却着实惊人!
即使我们自己不想要,却也坚决不能便宜了别人!
万一要是这玩意儿,落入了赵家或者其他敌对势力的手中,那可真就糟糕透了。
然而甚至都还没等我们真正追上旱魃的头颅呢,刚刚才往前奔跑了大约五里左右。
突然间,又一股炙热无比的气息,此时却如同波浪般径直播散开来。
即使相隔甚远,但却依然将我和林逸的眉头直接烧的一片卷曲,得亏是我俩反应够快,及时催动起了护体罡气,如若不然,恐怕就连我俩的头发都得做一个免费的“离子烫”了!
“我去!”
突然间的变故,无疑是将我和林逸当场吓了一跳,忍不住便赶紧停下了脚步。
但我随即便不由反应过来,一脸的将信将疑道:“这……这难道是野鸡真的要渡劫了吗?”
话音刚落,如同是为了印证我刚才的话,隐隐间就只听得“轰隆”一声,雨后的清晨,原本如洗的碧空,此时竟然瞬间便又暗淡了起来!
随即便见一朵又一朵厚重的劫云,直接向着前方不远处的山坳,径直笼罩了过去。
只不过跟我以往所见到的天劫不同,别看那厚重劫云所散发出的威压,一朵更比一朵恐怖,然而却始终没有任何的雷霆降落。
足足又过了将近五分钟的样子,这才见那漆黑如墨的劫云,霎时间变得一片通红!竟是直接往外喷射出了一朵朵宛如莲花般的赤金色火焰。
果然是火劫!
没有丝毫的迟疑,哪怕明知道野鸡渡劫地的周围危机重重,然而我和林逸还是忍不住赶紧跑了过去。
不多时,我们果然便远远望见了此时已然悬浮在半空中,随时准备渡劫的野鸡。
同时也见到了同样已经停滞在原地的焰灵姬和聂主教二人,我和林逸第一时间迎了过去,这才问道:“这就是那传说中的火劫?”
“嗯!”
焰灵姬下意识点了点头,随即笑道:“小家伙动作够快,像是生怕我们会抢了那枚‘旱魃之心’一般,居然是将旱魃的整一颗颗头颅都给直接吞了下去!”
“而它原本就已经到了快要渡劫的边缘,此时又突然间吞下了‘旱魃之心’,终于迎来了自己涅槃后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天劫!”
“哦?”
此言一出,我却不由当场一愣,心说既然是叫“旱魃之心”,那明显指的就是那旱魃的心脏了。
这就奇怪了,怎么旱魃的心脏,原来竟是长在脑袋里的吗?
然而此时的我,显然已经来不及细问这些,望着那红彤彤的劫云中,随时都将彻底降临的赤金色火焰,这便不由一脸的凝重道:“小心点儿!赵家为了这颗旱魃之心,可是足足在这儿守了好几十年,如今却白白便宜了野鸡,他们恐怕绝不会善罢甘休!”
“没错!”
聂主教下意识点了点头,同样接过了话茬,一脸的担忧道:“不光是赵家!这么大的动静,恐怕早已惊动了魔都附近其它势力的人!”
“这一次,小凤凰的身份怕是已经彻底隐瞒不住了!能不能保住它,就看咱们几个是否能震慑住暗中的那些觊觎者了!”
“可不是吗?”
喟然长叹了一声,聂主教所说的,其实恰好也是我所担心的事情,原本这次赶来,见到野鸡还并未渡劫,我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带它回“光暗次元世界”中渡劫!
毕竟那地方就只有我一个人掌握着出入的钥匙,一旦进了哪里,别说是赵家,就算是那帝都四大家族再加上柳家一起来了,恐怕也拿我们无可奈何。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这野鸡居然如此心里,迫不及待便吞下了那颗“旱魃之心”,直接引来了自己的天劫。
可是事情不发生也已经发生了,此时再想阻止,显然已经晚了!
既然如此,恐怕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影响到野鸡渡劫。
于是乎没有丝毫迟疑,我赶紧又从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了一些恢复元气用的天材地宝。最后一咬牙,我甚至再度又取出了三滴参王药液,一滴我自己服下,另外两滴则是分别给了聂主教和焰灵姬二人!
这玩意儿可是胡三爷的本命精血,珍贵非常,连我一共也都只有十几滴而已!今天这么一消耗,却是已经被用掉了一小半了!
然而肉疼归肉疼,这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因为一旦等野鸡正式开始渡劫,一会儿必将又是一场恶战,所以我们必须得尽快恢复到巅峰状态,以防万一!
没有丝毫的迟疑,刚刚吞服下参王药液的我和聂主教,赶紧盘膝而坐,全力恢复起体内的元气。
至于焰灵姬则是因为刚才并没有怎么出手,此时倒依然处于巅峰状态,所以尽管她收下了哪滴参王药液,不过却并没有直接服下!此时倒正好和林逸一起,帮我和聂主教护法。
与此同时,虚空中那厚厚的劫云里,赤金色的火焰,此时也不由终于降临!
野鸡“铿铿”的鸣叫了一声,这便径直迎了上去……
恐怖的赤金色火焰,简直是要将周围的一切全都焚烧殆尽,然而野鸡在里面倒似乎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反而竟是在大口大口的吞噬这种极为难得的赤金色火焰……
“呼……”
见此一幕,我们这才内心稍安,一边继续恢复着体内元气,一边小心翼翼的戒备着周围。
如此大约一刻钟的样子,几乎就在野鸡轻松渡过第一道“火劫”的同时,我和聂主教终于也长吐了一口浊气,勉强是将体内的元气恢复了七七八八。
而就在这时,我却不由突然间面色一凛,目光更是下意识瞥向了西南方向,同时一脸的凝重道:“来了!咱们每个人各自镇守一个方位,千万不能让任何人靠近野鸡的渡劫之地!”
“嗯!”
凝重的点了点头,我们随即便不由分道扬镳,还好野鸡将自己渡劫的地方选在了一处小山坳里!如此一来,除了可以尽可能降低劫火对森林的破坏,同时也可以让我们四人遥相呼应,无论是哪一个方位出现问题,旁边另两个方位的人,都可以迅速支援!
我第一时间赶到了西南方向,凭借“天眼通”的神奇效果,我几乎一眼便发现了此时正隐藏在暗中的几名鬼鬼祟祟的修行者!
只不过他们的修为却并不是很高,除了其中一人勉强突破到了“元婴”境界,剩下的那两人居然仅仅只有“金丹”境界。
而这样的实力,无论是打野鸡,还是先前旱魃的主意,几乎都跟找死无疑!
“站住!”
于是隔着数百米的距离,我便不由直接喝止住了他们,同时一脸的中气十足吼道:“魔都教办事,闲杂人等立即回避!胆敢靠近,格杀勿论!”
“这……”
惊咦了一声,我这一番霸气十足的话,显然有些引起了他们的不满,不过却又有些无可奈何。因为我在大声喝止住他们的同时,有意无意还将自己一身“出窍境”的修为彻底展露无遗!
犹豫了一下,三人最终还是一脸很不甘心的缓缓退却。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退后不到百米距离时,旁边的山崖上,此时却不由突然间出现了另一队人马,而且里面居然还有一名“分神”境的高手。
没有丝毫的迟疑,我随即便不由直接用炁场锁定了他,顿时便将他吓了一跳!紧接着我便又故伎重演,再度吼出了刚才的那一番霸气十足的话::“魔都教办事,闲杂人等立即回避!胆敢靠近,格杀勿论!”
“你!”
此言一出,那人顿时气得够呛,都没等他开口,他旁边的另一名“元婴”境高手,此时早已率先怒道:“凭什么?”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们直接离开,我们偏要靠近,你又能奈我何?”
“嗯?”
微微皱了皱眉,坦白说,连我都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是有些太霸道了!对方的指责其实也并不无道理,因为即便就是魔都教,其实也并不能干涉对方的自由。
然而为了能让野鸡顺利渡劫,不受他人的打扰,今天这个“恶人”,我只怕是当定了!
于是乎没有丝毫的迟疑,我下意识便不由直接拔出了短剑:“就凭它!够吗?”
话音刚落,一股凌冽的杀机,此时几乎瞬间便自我的体内径直激射而出!即便相隔数百米远,此时我却依旧牢牢的锁定了他们。
紧接着这才一脸的面无表情道:“不然你试试?”
“什么?”
到底是“分神”境的高手,灵觉何其敏锐,此时几乎第一时间便觉察到了危险。脸色剧变的同时,他的眼神中明显便不由多了几分惊恐。
忍不住便赶紧拦住了他身旁的那名“元婴”境高手,同时冲我遥遥拱了拱手:“多有得罪,既然是魔都教办事,我等自然不便打扰,这就告辞!”
“咱们走!”
话音刚落,他又哪里还敢有丝毫的迟疑,急忙拽了拽他身旁那人,这便准备离开这里。
“哟!这不是魔都教的陈楠副队长吗?”
偏偏就在这时,离此大约三百米开外,一道阴测测很不和谐的声音,此时却不由极为突兀的响彻在了山林之中:“你们魔都教当真好大的威风呀?”
“嗯?”
此言一出,我的眉头不由就皱的更深了,几乎一眼便认出,说话的这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刚刚才逃走的那名“炼神化虚”巅峰境的赵家高手!
娘的!我就知道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哼!”
冷哼了一声,随即便又听他一脸的不怀好意道:“天材地宝,本就是无主之物,向来都是有德者居之!凭什么你们就能来这儿收取那‘旱魃之心’,偏偏却不许我们靠近呢?”
“你们这么做,未免也有些太霸道了吧?”
“什么?”
“旱魃之心?”
果不其然,乍一听此地竟有旱魃出世,先前明明已经被我直接喝退的两队人马,此时忍不住便又停了下来,同时用忿然的目光直接看向了我。
“靠!”
狠狠咬了咬牙,我最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就在刚刚赵家那名高手逃跑之时,其实我就暗暗揣测,这厮会不会利用“旱魃之心”直接把我们魔都教推到风口浪尖。
毕竟人都是自私的,一旦得知是我们魔都教得到了“旱魃之心”,只怕到时这周围所有人都会对我们群起攻之。
区区一颗“旱魃之心”,我倒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何况那玩意儿早就已经被野鸡给当场吞噬掉了!
我所担心的,还是野鸡是否能安然的渡过天劫!
再有就是,即使最后野鸡真的能顺利渡劫,可一旦它的身份暴露,只怕还会给我们招惹来更多的敌人!毕竟那可是只在传说中才出现过的凤凰,这吸引力,不知要比那所谓的“旱魃之心”大了多少倍了!
“切!”
于是我故作不屑的冲着他们直接撇了撇嘴,紧接着我便不由下意识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了旱魃那具无头的尸体!
一脸的冷笑道:“别在哪里痴心妄想了!这玩意儿早就已经被我给杀了,所谓的‘旱魃之心’也已经被我给毁了,你们赵家的阴谋注定无法得逞!”
“我再说一遍,现在是我们魔都教在办案,胆敢靠近此地,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我眼神中的杀气此时不由就更浓了几分,同时下意识便将手里的短剑指向了不远处的赵家高手!
“什么?你……”
眼看着旱魃已经被我当场斩杀,便是那名赵家高手,此时也都不由脸色剧变。
旱魃的实力,别人或许还并不是很清楚,然而他却才刚刚亲身体会过,先前他们三名“炼神化虚”巅峰境的高手联手,可都没能将其顺利拿下。
然而他才消失了短短不过半小时的样子,我们竟就已经成功将其斩杀,这样的实力,显然是让他打心眼儿里感到畏惧。
当然,除了震撼之外,他的眼中还不由径直闪过了一抹仇恨。
毕竟这玩意儿可是他们赵家率先发现的,甚至不惜派人在此守候了长达数十年之久,目的便是为了这一颗“旱魃之心”。
结果机关算尽,最后却白白便宜了我们,他的心情自然可想而知。
“这……”
不光是他,眼看着旱魃依然被我斩杀,先前正准备退走的那两队人马,此时也不由感到非常泄气。
他们固然是对“旱魃之心”无比的渴望,然而以他们的实力,顶多也就只是想想罢了,哪里会有那么大的底气,真的敢上前抢夺?
犹豫了一下,他们忍不住便又缓缓退却,显然是再度又打起了“退堂鼓”!
“天材地宝”有德者居之,这话固然没错,可是既然这玩意儿都已经被我们给拿到手了,此时他们若要继续抢夺,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尽管我们魔都教并不受总教待见,然而我们却始终都是魔都教的一员,好歹还顶着官方的旗号!此时他们一旦对我们动手,那几乎就等同于是对魔都教直接宣战。
而他们又不像赵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可以直接无视魔都教的威慑,所以一旦当我亮出了那具旱魃的无头死尸时,他们其实就已经对那“旱魃之心”彻底死心了!
“不对!”
眼看着众人又要退却,赵家那厮顿时就有些急了,紧接着他便不由眼前一亮道:“想骗我们?你还真把诸位道友全都当三岁的小孩糊弄吗?”
“既然你们已经成功斩杀旱魃,那你身后已然烧红半边天的火焰,又是怎么回事儿?”
“你算什么东西?”
“我们魔都教办事,用得着跟你汇报吗?”
冷笑了一声,随即我便又再度收起了地上旱魃的尸体。然而就在这时,那赵家人的身后,此时却不由突然间又冒出了另一名“出窍”境的高手,同样一脸的冷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吧?”
“既然你也说了,这是你们魔都教办案,但难道我赵家就不是魔都教的一份子吗?”
“对呀!”
此言一出,“赵家”那厮似乎也终于反应过来,猛的一拍脑门儿,这才一脸的得意洋洋道:“好歹我赵文彦也是国教外勤部的副部长,论级别,那可比你们魔都教的主教都还要高一级呢!你凭什么将我也一起拦下?”
“就是!”
赵文彦话音刚落,竟是立即便得到了旁边另两队人马的积极响应。
尤其是先前就对我十分不满的那名“元婴”境高手,此时更是不由一脸的忿然怒道:“你们魔都教拦住我们,那倒也就罢了!凭什么连赵副部长也一起拦下呢?”
“靠!”
心里下意识暗骂了一声,坦白说我还真没想起这茬,先前关顾着震慑周围的其它人了,倒把帝都赵家同样也把控着总教一个实权部门的事情,全都抛到了脑后。
“哼!”
同一时间,眼看着自己都得到周围其它人的相应,那赵文彦此时不由就更得意了,忍不住便故作一脸的义愤填膺道:“你们魔都教这两年确实是有些太嚣张了,再过几年,你们怕是连国教也不会放在眼里了吧?”
话音刚落,他甚至直接对着周围众人挥了挥手:“诸位道友都随我一起过去一探究竟,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阻拦!”
一边说着,他竟果真带着众人试探性的往前快步走了两步!
“你敢!”
没有丝毫的迟疑,我几乎下意识便是一道凌厉的剑光径直激射了过去,逼退他们的同时,这便勃然怒道:“我到底为何拦你,你的心里自然清楚,真要逼我将你赵家的那些龌龊事全都公之于众吗?”
“笑话!”
赵文彦一脸的怡然不惧道:“我赵家向来行的正,站得直,岂会受你魔都教一个小小副队长的威胁!”
“好一句行的正,站得直!”
对方话音刚落,关键时刻,聂主教显然同样也已经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猛的一个纵身,这便直接站立在了一棵大树的树梢上面。
同时一脸的冷笑连连道:“你们赵家为了这所谓的‘旱魃之心’,不惜助纣为孽,刻意让这旱魃在我魔都蛰伏修炼长达数十年之久,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行的正,站得直吗?”
“放肆!”
此言一出,赵文彦的脸色这才有些变了,因为此事一旦被坐实,就算他赵家势大,恐怕也会立即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他又哪里敢承认此事,忍不住便同样勃然怒道:“简直胡说八道!”
“我看分明就是你们魔都教做贼心虚,所以才故意想往我赵家的身上泼脏水!你可不要忘了,这事儿可是发生在你们魔都教的辖区之内,真要说助纣为孽,恐怕也是你们魔都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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