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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工于心计

太古虫仙 南太守 2810 2021-03-29 07:11

  鱼颂紧紧盯着于凡佼,面色仍然很平静,但起伏的胸膛不时起伏,显见内心正自激荡。

  于凡佼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他既然已陈说了好处,接着便该由鱼颂拿捏决定了。

  过了良久,鱼颂才长嘘了一口气,问道:“冠主谬赞了,我这一身杂学不过下三品路数,没想到竟能入冠主法眼。”

  于凡佼盯着鱼颂,眼神极是锐利,鱼颂坦然而对,毫不慌乱。

  “没想到你年纪虽轻,竟然颇有定性,若加以栽培,未来成就必然不在锵然之下,定可稍慰我痛失锵然之心。”于凡佼眼中闪着热切的光芒,话语甚是诚恳,“明人不说暗话,你我都知道你所知所学那些东西的价值,谦虚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死鸡臭鹅,这厮先是诱之以利,再用娄小子动之以情,你若坚持不应,他就会撕下伪善的面具,胁之以威了。”华胥继续嘲弄于凡佼。

  鱼颂这次倒没反驳,他心里总感觉不对,又想起华胥屡次提及凡琥符法极为厉害,但人界道门符法却是平平无奇,连蛮境的水平都有所不及,总令华胥大惑不解。

  鱼颂不禁问道:“我符法不过是家传而已,后来才寻到灵力运用之道,只是为何道门符法经千年传承、完善,反倒不如当初,还要从我家传符法中求道了?”

  于凡佼眼中闪过一丝嘲弄神色,淡淡道:“这应该问迦罗了,谁知道他背地里弄了多少鬼,不过是功利心作祟,见不得旁门各道势压圣堂和三清道而已。”

  接着语调忽然一转,问道:“不要多说其他事情了,你只要和我合作,奉圣冠密藏任你翻阅,我所承诺你的事情也都会一一办到。男子汉大丈夫,一言而决,何必婆婆妈妈!”

  鱼颂淡淡道:“若是我不识抬举,偏不答应呢?”

  于凡佼眉毛一抬,脸色又温和起来:“那便当我今天没来过,夷雍他们已要定议治你重罪,不说希龙一事,成群私逃之事,你也难逃干系,到时候废去一身修为,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目不能视,想来这种日子你定然不想过了。”

  “死鸡臭鹅,答应他,好好耍弄他一番!”华胥恶狠狠地撺掇鱼颂。

  鱼颂也陷入沉思,先前于凡佼说的事情都是他心头大事,若是能解决了仙霞宗的烦扰,再与仙萼长相厮守,那于他而言便是天大的好事。

  于凡佼若不论其他,只管揭发于希龙用毒一事,鱼颂还佩服他大公无私,可于凡佼竟拿此事交易,委实令鱼颂反感。

  这种人唯利是图,功利心未必便轻了,而且他图谋鱼颂所学,若是得手了,依照他对于希龙都不惜利用的事实,未必不会对鱼颂杀人灭口,以免鱼颂所学为他人所知。

  鱼颂从小听父亲论史,便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多有失璧亡身的教训,何况于凡佼手段如此厉害,自己虚与委蛇,他定然有控制自己的手段。

  鱼颂心中思虑万千,过了许久也没有定论,华胥不断催促鱼颂只管答应,他自有办法,但鱼颂却不愿意答应。

  于凡佼渐感不耐烦,他身为一代宗师,放低身份与鱼颂交易,已感大失颜面,如今他给足了好处,鱼颂仍如此迟疑,未免太不知好歹。

  于凡佼不悦地道:“答应与否,一言而定,何必迟疑?”

  鱼颂一听这话,反倒定下决心,异常平静地道:“冠主好意我心领了,但一身所学甚是粗陋,还是不辱清听为好。”

  于凡佼双眼一眯,杀机顿起,似是不认识鱼颂一般盯着鱼颂好一会儿,才道:“不识好歹的东西。”

  说话间于凡佼右手五指张开,往上一提,一物从地底钻出,却是一个透明的灵力圆珠,不住滴溜溜转动。

  鱼颂心中一动,这莫非是他先前射入地下的滴水劲灵力,过了这么久竟然并没有泯灭,这灵力修为好生了得。

  “我的玄元灵力还能包裹住这些毒粉一个对时才会消散,你若改了主意,触动这灵力团便是。”于凡佼手一挥,那团灵力便飞入囚室,咄的一声没入墙壁中,留下了拇指大小的一个小孔。

  鱼颂毫不为所动,只是面色平淡地望着于凡佼,于凡佼见他如此油盐不浸,虽自恃身份,过了片刻,终究是怒火中烧,道:“你可真是戎昼教出来的好徒弟,这等倔强多虑。”

  鱼颂也不答话,突听于凡佼道:“戎昼,既然来了便进来吧!”

  门被推开,戎昼慢吞吞进来,揉揉脸道:“冠主,我刚到,很不幸听到了您最后一句话。”

  于凡佼冷冷望着他,这具惫懒师弟生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看似惫懒,实则精明,确实是刚刚赶到,否则于凡佼真要起杀心了。

  戎昼又指着鱼颂道:“不过这小子虽是我徒弟,却是你们我硬塞给我的,我自知本领低微,从没教授他一句道法、符法,此事辎重部凌云等很多人都可以作证。我今天来,就是要和他正式断绝师徒关系的,你看,我连短刀都准备好了,古人常有割袍断义,我便准备这么做……”

  于凡佼听他还要絮叨下去,本就不佳的心情更是糟糕,冷冷扫了一眼戎昼,戎昼一缩脖子,顿时不再多说。

  “好好劝劝鱼颂,莫要自以为是,否则只会误己害人!”于凡佼转身便走,留给戎昼一句话。

  戎昼待于凡佼走远,便去将塔门大开,对看守弟子大声道:“我奉冠主之命劝说这冥顽不灵的小子,你在一旁作证,至少有一方能承我的情,可别到时候让我两头都不落好。”

  看守那弟子看了他一眼,便低头看地,也不回应戎昼。

  戎昼尴尬笑笑,对鱼颂道:“你小子,我们奉圣冠让你入门,虽是看在广心面子上,但终究是给了你安身之所,冠主有什么吩咐,你听着便是,怎么敢以下犯上、任性胡为。”

  鱼颂见他煞有其事,便舒服躺好,好整以暇地道:“你说要割袍断义,那便给你个机会让你过过师父的瘾,我看你有什么大道理来教训我。”

  戎昼好像没听懂鱼颂话语中的嘲弄一般,开始一板一眼地训话,鱼颂也没料到他口才如此便给,一句话能拆成十句话绝不重复,听到后来眼皮有些打架,开始晕晕沉沉起来。

  戎昼滔滔不绝地说了近一个时辰,眼看日头就要偏西,看守那弟子看不下去了,走过来道:“师叔,这小子都睡着了,还说他干什么,赶紧回去喝口水吧,你老人家饮食精细,我就不请你吃喝了。”

  戎昼摇头叹气道:“若不是当年受过广心教导,我才不费心和这小子废话呢,现在也算尽了一份心,是好是坏,看这小子自己的福份了。”

  说话间戎昼手一挥,短刀割下袍角小小一块,大义凛然地道:“从此我们师徒缘份尽了,你是生是死,与我再无关系,望你好自为之。”

  戎昼又朝看守那弟子挤挤眼,捡起掉落的衣角,大摇大摆地去了。

  看守那弟子摇摇头,撇撇嘴角,关上塔门也出去了。

  门一关上,鱼颂眼睛忽地睁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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