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趁他病要他命?”鱼颂心中暗喜,那人对自己似乎极度痛恨,一心只想杀死自己,还有高品法宝,鱼颂纵然不想杀人,却也不想被这种心腹大患惦记,绝对留他不得。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现在能为太差,防不住他的法宝,这时候不取了他性命,咱们睡觉都不安寝!”华胥的想法和鱼颂的一致,鱼颂没想到他与华胥竟能在杀人的问题上达成一致,这也算是难得了。
两个人都是行动派,做了决定便会坚决执行,只是娄锵然威望甚重,同门都对他甚是敬仰服从,他既然令利锦等六人守护自己,他们必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该怎样既不撕破脸面,又能跑去追击敌人呢?
鱼颂心中思量,华胥暗暗嘲讽:“你想那么多干嘛?只管干就是了,难道这些人还能绑住你手脚不成?”
鱼颂自动忽略了华胥的嘲讽,见除利锦外其余五人都已服了灵药,静坐在地运灵力疗伤,利锦为其余五人护法,却不时扭头看向娄锵然追去的方向,满脸忧色。
鱼颂心中一动,对利锦道:“利师兄,对手狡猾凶狠,我放心不下大师兄,必须前去帮手……”说话间抛下一片传送子符,话还没说完人便消失在传送符阵中。
利锦刚想说:“大师兄让你和我们呆在一处,不可轻举妄动!”但鱼颂已经消失了,利锦下意识便想去追,看着静坐在地的师兄弟,跺了跺脚,便是这片刻迟疑工夫,符阵光华消散,显然鱼颂已在另一端撤消了传送符,传送符一息百里,也不知道他传送到了哪里,利锦连追也没处追去。
可惜利锦身处凹地之中,没看到鱼颂此时正在刚才他们七人一道计划行事的地方不远处,却是先前鱼颂离开时顺手扔在僻静处的一片传送子符,本来是为了防止当诱饵失败不敌时的退路,没想到竟成了摆脱利锦等人的方便之门。
鱼颂脚下的青云符履比起当初在双山镇所制强了许多,健步如飞,朝着娄锵然消失的方直追而去,华胥的灵觉全力探出,以防鱼颂走错。
追了大约有十里路,忽听华胥道:“快收了青云符履,我感觉到了那啥赤足霞鼎的气息,你慢慢靠近,莫使灵力,否则很容易被这些人发现。”
前方是一片小树林,林间隐见小亭一角,鱼颂脱了青云符履,悄悄走近,走不多远华胥便教他不可再走近了,以免惊动了对手。
此时与那小亭间仍有树木遮挡,看不清亭中有几人,说话声也听不清楚,鱼颂真力汇聚双耳之中,极力提升耳力,只听一人道:“我刚才手下留情,已是念在咱们同属道门的份上,我不管你来自哪门哪派,若再对我奉圣冠不敬,我便将你擒回奉圣冠等待尊长发落,让你师门长辈前来领人,顺便分说清楚。”
声音传来虽是轻微,却仍能听出甚是严厉,甚是熟悉,正是娄锵然的声音,看来果然没跟错方向,只是大师兄似乎不愿轻易结下深仇,自己若想动手,只能等大师兄离开了才行。
又听另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道:“你手下留情又如何?谁不是念在二祖一脉,我又何尝不是手下留情?我与鱼颂那厮结仇在先,他进入奉圣冠在后,你们不弄清楚他来历就草率纳他入门,今天又阻挠我复仇,便是双方师门长辈对峙我也不怕你!”这是对手用灵力改变得异常难听的声音,也是毫不退让。
又听娄锵然道:“鱼颂师弟颇有仁心,断不会胡乱杀人,他既入奉圣冠门下,以前的恩怨我们一体担待。阁下若真有冤屈,不妨投书本门冠主,是非曲直,当面对质说个清楚,鱼颂若果真有罪,我们也不会包庇。若再有袭击鱼颂的事情,视同对奉圣冠宣战!”
鱼颂心想:“大师兄为人极有风范,处世不卑不亢,这也是我爹一直希望我能成的样子。只是他们去世后我越来越不积口德,尤其是面对反感的人说话更是难听,极易遭人厌烦。”虽然清楚知道自己的毛病,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却也不容易改正。
华胥暗道:“我一听娄小子装模作样拿乔我就难受,嘴除了吃饭就是用来说话的,每一句话都要斟酌半天,累也要累死了。”
鱼颂自动忽略华胥那一套歪理邪说,听到对手一阵狂笑,心中暗自高兴,最好这厮能逼急了大师兄动手,自己潜伏在侧给他致命一击,最好还能抢到那件法宝,既去了敌人,又得了四品以上法宝,可谓一举两得。
娄锵然没再说话,鱼颂知道大师兄该果决是决不含糊,当说的话已经说了,今天已经是一再留情,再多说反倒让对手瞧低了,接下来便是随机应变了,若再有动手他定然不会容情了。
对手的狂笑声一直不停,鱼颂暗道:“张狂什么,有种赶紧动手,我保准今天送你归西。”华胥却泼了一盆冷水:“小心些,我感觉有些不妙!”
鱼颂正要追问有什么不妙,那人的笑声忽地止住,似是让人掐住脖子一般,鱼颂还以为大师兄忍受不了他的笑声,一把扼住他脖子,大师兄手长得紧,力气又大,提起他毫不费力。
正暗自高兴间,又听那人道:“好,我便回师门请尊长投书奉圣冠,这段时间内鱼颂若不主动找我,我不会动他。”
娄锵然道:“那便静候大驾光临奉圣山。请了!”说完便大步离开,似是一眼也不想看到那人,鱼颂极力放缓了呼吸,生怕大师兄发现了自己,好在这树林里草木茂盛,娄锵然走过的地方离他也不近,经过时没有发现他。
等娄锵然走远,突听那人道:“破劫,咱们当年立誓要成为不逊于二祖的道门大能,可惜苍天无眼,竟让你年纪轻轻就被人害死。听到你的死讯,我辟患就发誓一定要给你报仇,师父被辟寒那兔崽子蒙蔽,竟然对你的死不闻不问,让我寒透了心,不过这样也好,要不然也轮不到我亲手替你报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无论做什么事,我都要杀了你。”此时他的声音突转阴冷:“鱼颂,你记住了吗?我是仙霞宗辟患道人,特来为师侄破劫讨个公道!”
刚才情问突变,鱼颂没来得及问华胥有什么不妙的地方,这时才惊觉华胥感应不差,辟患果然发现了自己藏身在附近,所以才态度忽变,先支走大师兄,等他走远了再来解决自己。不由得暗骂自己蠢笨,那本《圣述》赝品事关重大,他一直随身携带,仙霞宗门人有秘法可以在近距离感应到自己。不过也没什么可后悔的,辟患想杀了自己,鱼颂也不想大师兄在旁,正方便恩怨两清。
念头既定,鱼颂整了整灵囊,分开身前草木,大步走向凉亭,辟患见到他果然毫无惊讶神色,眼睛中却闪动仇恨的光芒,道:“鱼颂,真好,只有咱们两人了,你这就下去陪伴破劫师侄吧!”
鱼颂冷笑道:“还是你下去比较合适,正好两个贼厮鸟凑成一对。”
辟患脸色更冷,骂道:“只有一张烂嘴,一会儿我就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鱼颂忌惮他法宝厉害,不想多说废话,正要动手,辟患已是一口鲜血喷在掌上的赤足霞鼎上,顿时光芒流转,星云四散,瞬间将鱼颂笼罩在内。
辟患喷出鲜血后,脸色煞白,牙缝中迸出阴寒无比的字眼:“八、门、金、锁……”
鱼颂脸色大变,身旁灵气流转如梭,灵台已有不稳迹像,正要掷出从灵囊中取出的法宝,辟患眼神一冷,鱼颂发现自己竟然连手也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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