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月儿听的十分入迷,还在剧情里不能自拔。
大殿里一时寂寥无声,韦伟坐进宽椅,喝杯神饮,靠住椅背,闭目养神。
“叔,这个明玉和尚后来呢?”
韦月儿回神发问。
韦伟闭目道:“消失了,自那次家门口一面,再无踪影,听你爹提过一嘴,说是云游去了,再没有和咱们家联系过,极有可能已经涅槃极乐了吧。”
“俄。。。”月儿失落不已,“这样的人,怎么轻易可以坐化,那咱们家修造这书阁,还有后面的蚂蚁搬家,是不是都和这人有关啊。”
“不知道啊,从雷音塔回来,你爹说不许再提明玉和尚,韦伟张目坐起,望着对面求知欲极强的韦月儿说道,喝一杯水,接着又说道:“不过他倒是说了关于那条小鱼的事情。”
“啊,好啊好啊,叔叔快说。”韦月儿兴奋不已,显然已将今日怪异恐惧忘在脑后。
韦伟一笑,少年就是好啊,啥都快,来的快,去的也快。
“还记得叔说的鲤鱼化龙么?”
“嗷,对。”
“那条小青鱼,就是化龙了,它修炼已久,和明玉和尚有些渊源,具体不明,不知什么原因负伤迷途,入了咱家后院湖心养伤,却贪吃香饵,入了瓮中。
“后来明玉和尚上门化缘,小鱼儿莫知所踪。”
“嗷,那鱼那么小,他是怎么化龙的,它不是一条小青鱼么?”韦月儿连珠炮轰击韦伟。
“那鱼有些修为,负伤而战,才被擒住,不然那天我和你爹,都得落水。它上了岸,离了水,怕自己原形毕露,引来贪婪之人,故而化作普通青鱼遮人耳目之意。”韦伟侃侃而谈,略显疲倦。
“这鱼真成精了。”
“那可不,化龙啊,这是有碍天道的,了不得的事情。”
“那它到底咋化的呢?”韦月儿打破沙锅问到底。
韦伟翻翻眼珠儿,指尖轻动,几道劲气彪出,接着案边第一功臣昂首而回,呼啦啦自乙字阁书架捻出一册,呼啦啦又复归来,妥妥放在月儿身侧,复归位不动。
“看书,这本书里有,叔睡会。”好似累极了一般。
“好吧。”
韦月儿看那书,是非金非帛所成,淡金色,厚约一尺有余,这是荒古记的书,这种材料可没见过,封面曲曲弯弯的字,月儿常看《仓颉记源》,不论何种古字,都已记的十分明白,认得是《山海经》三字,探手取过,翻开第一页,写着简略说明,原来是分成三部,那应该看海部吧,不是都是水中之物嘛。看看导览,在第三百六十页是海经,一张张翻过,终于到了,这纸张却变了颜色,成了淡蓝色,泛出微晕,如水面生纹,立时吸引了韦月儿眼光。
牛啊。。。
接着往下翻,每一页都有一种动物,或鱼或虾或大龟或砗磲,在书页内缓缓游动,伴着哗哗水声,不由凝神细看,这有声书真不一般啊,不光有声,还有光,还有景,如同活的一般,便如身临其境。
一边看一变啧啧赞叹,那水中之物,看它一会,就转来和你对视,似欲从页内走出一般,迷得月儿忘了翻书。
好一会,终于翻到异兽篇。。。。
第一页道龙的本源,且看说的是:昊天上帝御四极统寰宇,以天龙为前驱,为诸龙之首,又龙诞九子,各不相同,计有老大囚牛(qiúniú)、老二睚眦(yá zì)、老三狴犴(bì’àn)、老四狻猊(suān ní)、老五饕餮(tāotiè)、老六椒图(jiāotú)、老七赑屃(bìxì)(霸下)、老八螭吻(chī wěn)、老九貔貅(谐音“皮休”),另有数种变化,应在海内之物,均可化龙升腾或负异能,大荒巨蟒,可化飞龙,深海巨鲸化潜龙,大泽之内虺乩化蛟龙,九窍锦鲤可化鱼龙,千年潜龙升腾为应龙,异种烛龙。
韦月儿看至此处,思道坊间所言,龙生九子,这本书拾遗补缺大长见识,“有趣有趣。。。。”一边自语,一边接着翻页再看。
九种龙介绍都看完了,老大什么性格,什么样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直至老九,每一种都是神兽,终于翻到第十页,却见上面写着开篇:天龙挟风雷,化生九子,激荡乾坤,显十八相,前九相着人间相,拱卫皇朝威仪,外九种,天赋龙相,潜渊待机,一朝得道,化龙飞升,轮回天龙之气,所谓阴阳和合,来往轮替是也。
原来如此,心中疑惑稍解,接着往后看,第一个便是鱼化龙之事。只见页上写的分明:风道北来,天乃大水泉,蛇乃化为鱼,开九窍,善谛听,好美食,潜渊,化龙,显龙头鱼身像,亦能鱼龙互变,隐于闹市而人不知。
“乖乖,这么厉害,原来这鱼先是蛇,还可以互换啊。”那是什么一种情况,不由浮想联翩。
一边自语,一边注目看那页内鱼化龙的图形,却见龙头鱼身,悠悠来去,十分可爱,忽然那鱼转身对着月儿,龙睛怒涨,鳞甲皆竖,一声“啸傲”将书页击得颤抖不住,幸而不能逸出,饶是如此,月儿也是手舞足蹈,啪的一声,将书重重合上。
吓死宝宝了。。。。韦月儿一手抚胸,起伏不定间,长处一口大气。
“什么情况?”韦伟腾一下坐了起来。
月儿惊魂不定,语无伦次道:“没情况,没情况。”
韦伟哈哈,“被鱼化龙吓到了吧!”
原来早知缘故。。。。
韦伟手舞足蹈,做开心之状,小补一觉,大有成效。
“叔,今天憔悴啊。”月儿咬牙道。
“啊,今天有点不太好。”韦伟不察。
“婶婶又揍你了呗。”
“啊,没有的事,小孩子不要胡说啊。”
“嗷。。。。”韦月儿拿住韦伟软肋,得意非常。
“就算是呗,这妖妇,就是我欠她的。”韦伟不甘心,嘀咕一句,接着就后悔了,急思办法。
“叔叔,再说一个段子呗!”月儿满脸笑容,意甚殷切。
“头疼,叔去也。”韦伟弹出宽椅,瞬间一丈开外。
“别啊,叔,再来一段。”韦月儿急道。
韦伟身形如风,边走边弹指,咄咄轻响间,掠至书架,呼啦啦洞门大开,韦伟一闪而入。
韦月儿撇嘴,忽然风中传来一语,“乙字书架,一月,荒月风经,完结。”
“那你得教我隔空击物”月儿冲那阔洞呼出吃奶之声。
“明天一早,书阁见。”来音飘渺,韦伟已去的远了。
韦月儿微微一笑,搞定。
但韦伟漏了一段,关于第一功臣黑手工参造化的原委。
韦月儿听了鲤鱼化龙,深觉有趣,忘了今日开讲段子的起因,复思至,韦伟已去。
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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