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煌虽然感觉无比的虚弱，浑身都传来疲惫感。
但他仍然坚持这睁着双眼，没有让自己昏睡过去。
“霜妹妹，扶着我倚靠在一旁，你驾着飞月天舟施展全速。”聂煌有些虚弱的对凌云霜说道。
凌云霜点点头，一言而行，她担心速度一慢，身后会有追兵追来。
如此飞月天舟达到九品，但是寿命有限，他必须得利用这机会来参悟空间法则。
飞月天舟全速二位，所过之处，空间都破碎，在天空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尾巴。
聂煌感觉到舟身外破碎的空间，睁开了七彩灵眸，在修炼七彩灵眸的过程中领悟空间法则。
他的七彩灵眸已经修炼到第四层一片绿，可以利用曈力制造一片单独的空间囚笼，威力很强，但是他的瞳力太弱，面对灵帝境的强者，就算施展了一片绿，也很容易被挣脱，甚至被反噬。
七彩灵眸的第五层，叫做青天。
【青天】是一个面积很大的空间法则之域，施展出来，整片天空都会变成青色，主宰一方地狱，威力恐怖无比，恐怕只有极少数灵帝境强者施展的法则之域才能比拟。
【青天】面积根据瞳力的强弱划分为方圆数公里到方圆数百公里之间。
不过，哪怕仅仅是方圆数公里，消耗的瞳力也是非常恐怖的。
哪怕刚才寻将聂煌识海中爆发的邪灵念全部净化好转化为了瞳力，也仅仅够他施展处最低面积的‘青天’。
聂煌的感悟能力远非常人可比，在周围空间破碎与恢复之间，他对空间法则的感悟更加透彻，便开始尝试施展七彩灵眸第五层—青天。
一道青色的光芒在聂煌的双眸中一闪而逝。
正在操控飞月天舟的凌云霜忽然看见周身的这片天空忽然变成了青色，她脸色一愣，尚未来得及震惊，天空便恢复了清明，像是看花了眼似得。
凌云霜可不觉得那是陡然出现的幻觉，她沉吟片刻，将视线转移到了聂煌的身上，她修为毕竟到了灵帝境的层次，见识也是不凡，不过刚才那变天实在是太恐怖，她有些不相信是聂煌制造出来的。
但看到聂煌双眸中的彩色光芒，她脸色又是一愣，看着聂煌喃喃自语的说道：“不愧是仙古时期的灵眸，真是够强！”
聂煌双眸中的彩色光芒消耗殆尽，仅仅尝试扩大面积，就将他的瞳力尽数消耗，暂时也无法在修炼‘青天’了。
他看着凌云霜，苦笑一声，说道：“霜妹妹，将速度降下来吧，我们差不多也到了极北蛮荒之地了。”
凌云霜回过神来，将飞月天舟的速度降了下来，朝着聂煌走过来，笑吟吟的说道：“哥哥，我想要你的七彩灵眸，怎么办？”
聂煌也笑笑，说道：“妹妹，我想要你的贞操，怎么办？”
凌云霜说道：“我给你啊！”
凌云霜说着，将身上披的外褂给脱了。
“真不要脸！”
彩羽从石碑空间中冲出来，站在聂煌身前，一脸怒容的盯着凌云霜。
彩羽虽然真羽被夺，但也能够发挥出灵尊境巅峰的修为，又加上她和聂煌有契约关系，可以从石碑空间中看到外面的情况，以及随意进出。
凌云霜看着彩羽的那张笑脸，脸色也是微微一僵，她也没想到这个家伙突然出来，她轻笑着说道：“这是你哥哥提出来的，你是不是骂错人了？”
聂煌笑着对彩羽的说道：“彩羽，你尽坏哥哥的好事啊！”
彩羽小脸一黑，拿起手指头掰了起来，说道：“你有青若姐姐，冷默姐姐，还有我娘的小姐……她们除了没这女人胸大，其他哪方面比不上这个女人？”
聂煌一听彩羽提起许青若和郁冷默，他神色顿时惫懒起来，开玩笑的心思瞬间消失无踪。
凌云霜听到彩羽这话则不乐意了，反问道：“她们修为有我高吗？”
彩羽不屑的说道：“青若姐姐和冷默姐姐修为或许没你高，但我娘的小姐修为早已经到了真仙的层次，岂会没你高？”
凌云霜更加不屑起来，整个天武大陆也就一个仙人，是杨天煜。
凌云霜正欲出言讥讽几句，却见聂煌摆手打断了她，聂煌问彩羽道：“彩羽，你是不是传承了你娘的记忆？”
凌云霜也很聪颖，听聂煌这么一问，再联想起来彩羽青鸾的身份，她心里顿时一惊，莫非彩羽说的那女人是仙古时期的人？？
彩羽点点头，说道：“随着我修为突破到灵王境，打开了我娘传给我部分记忆，我记得小姐和哥哥也很相爱的，而且小姐好是整个世界最漂亮的女人了……”
聂煌有些汗颜，我想知道的是这个吗？
聂煌急忙打断彩羽，问道：“你娘和小榄是不是都是小姐的侍女？”
彩羽说道：“当然啦！”
聂煌又问道：“小姐叫什么名字？”
彩羽想了想，才缓缓说道：“人们好像都叫她‘雪仙子’，是仙界最美的女人。”
这是彩羽第二次提到雪仙子是仙界最美，由此可见，在她传承的记忆里面，容貌的记忆很深刻。
聂煌想起小榄当初的曼妙身姿，侍女都这么风华绝代，他有些难以想象雪仙子究竟长成何种逆天的容貌？
聂煌又问道：“雪仙子的道侣是谁？”
彩羽一愣，说道：“不是哥哥你吗？”
聂煌回答道：“不是我，你再好好想想。”
彩羽奇怪的说道：“可是我传承的记忆中，雪仙子的道侣就是哥哥啊？”
聂煌又问道：“雪仙子的道侣叫什么名字？”
“叫……”彩羽的头顿时痛了起来，脑袋一阵眩晕，朝着前方栽倒。
聂煌想站起来扶住她也没力气，好在凌云霜及时扶住了彩羽，才没让她一头栽倒在地上。
聂煌问寻说道：“你和雪仙子是什么关系？”
寻沉吟半响，才缓缓说道：“她是我师娘。”
聂煌想了想，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叫我师父？”
聂煌的言外之意是，她们都把我当成了少主—也就是雪仙子的道侣，但是你没有，这说明他们都是认错人了，对不对？
但是寻想了一下，说出来一个让聂煌惊恐的答案，“等你修为恢复了再叫也不迟。”
聂煌顿时炸了，说道：“我不是那个人，我是聂煌！是五百多年的聂煌，是断魂镇聂家的废物弟子聂煌，跟十万多年前的仙界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的修为是一点一滴修炼上去的，不可能存在什么恢复不恢复之类的！”
“你说的都对。”寻又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是五百年前的聂煌还是断魂镇的聂煌？”
聂煌顿时愣住了。
他是聂煌。
但他是哪个聂煌？
若是五百年前的聂煌，那他为什么变了一副身体？如何跨越五百年的时间长河的？
若他真的是五百年前的聂煌，那他是不是早就变成了一堆枯骨。
可若他不是五百年前的聂煌，那他怎么会有五百年前的记忆，看到师妹吐血的情景，为何会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
一直以来，他都没再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再他看来，无论是哪个聂煌，他就只是聂煌。
如今细细想来，他不单纯的是五百年前的聂煌，也不单纯的是断魂镇的聂煌。
因为对师妹的那种情感虽然依旧浓烈，但冲淡了很多，他还会再喜欢青若、冷默和夏涵。
五百年前的聂煌只喜欢师妹，断魂镇的聂煌却不认识师妹。
因为他对聂芷媛也不再是单纯的妹妹的感觉，虽然他跟聂芷媛在一起相处的时候，内心总是在强调她只是妹妹。
对断魂镇的聂煌，聂芷媛只单纯的是妹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而对五百年前的聂煌，聂芷媛是个很听话、很漂亮、很可爱的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或许正是因为在内心强调的太多了，才会有其他的情感。
……
明明是两个灵魂占据同一个身体，但是聂煌却感觉不到。
他感觉聂煌只有一个，就是他自己。
如今经寻一提醒，他才明白自己是两个灵魂。
既然两个灵魂可以占据同一个身体，那三个灵魂占据同一个身体，是不是也不让人觉得意外？
可是聂煌还是觉得很抗拒，他觉得若是再多出一个灵魂，那他的意识会消失。
他会死。
身体死亡的可能性会很低，但意识消失，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
“我在念力珠中看到那个有万丈高的身影是不是就是你师父的残念？”聂煌问寻道。
寻点点头。
聂煌又说道：“等我解决了和我师兄之间的恩怨，我想和他谈一谈。”
“好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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