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一更,一个月终于要下来了,累!!
既然政局已定,左帅也去了范阳,右帅镇成德,高公坐长安,邓海东在渭水桥边告别了长安群臣,就带本部精锐,陷阵赤骑和朔方豹向澜沧进发。
此时再走京兆路,已经不是那日摸样,沿途将士都是喜笑颜开,前面勇烈将旗,现在也已换为君候大旗,人人为之自豪,都在算着日子,说着将出世的勇烈少公,邓海东听在耳中归心似箭,但辎重繁多,总不能万事安定,还要麾下吃风餐露宿的苦。
只好压着性子缓缓而行,一日不过五十里,到澜沧就走了五日,磨到最后,这厮也干脆放开了心,带了骑兵就在四处驰骋打猎。
一场场兵祸连绵,京兆附近人烟稀少,飞禽走兽却是满山,于是得了口福,而用邓海东的话来说,长安豪门尽空,过去围场都分平民耕种,此刻杀戮就是为了子民造福。
上下都偷笑,分明是他贪玩。
长青有时候看他摸样发怔,翻遍史书,便是开国年间,也不曾有人以他的年纪,开府封侯节度一方。唯一可与之并肩的,前周冠军候霍去病,二十四岁便封狼居胥,为大周国舅,可惜二十五岁时为君所嫉,为小人阴谋陷害夭折。
但看现在邓族摸样,和朝野上下局面,邓长青坚信,勇烈君候之武功来日必超冠军一筹。
他在感慨,蓄须的那厮却总自毁形象,不是厮杀时没有一些名将气度,能为一只狍腿和旺财骂上半天,能为白天被拓跋山摔了一跤,晚上摸去打他闷棍…终于熬到过河,他才消停,然后驻马赤水关前,看着城头,却又开始无聊,对了上下居然说:“诸位谨记,此乃明黄虎牙拜妻台。”
军将人等狂笑,明明李希平已经不再畏妻如虎,就他总是老话重提。
过平岗,这厮又道:“那日卷平岗,左帅就不曾看他那不孝子一眼!”得意洋洋,回顾左右:“为何对本帅如此看重呢?”最后叹息:“本帅果然不负二叔厚望。”
自吹自擂一直到了洪城,看到李希言来迎,他才收敛几分,并带了族内子弟,在这里留了三日,认真看了过去邓族狼山脚下的老庄,如今也有些子民不曾离家的,看到少族公来都拜,邓海东仰望已经空空的祖庙,他低声对了身边的长青长远道:“谁能想到今日?”
走上高台,犹然记得自己初习烈虎诀时,再看那边树林,那时候区区几个宋门的武尉就能杀的自己狼狈逃窜!唏嘘了一番,重走林边路,那是和明历初见的地方,再走回邓族左庄前,登上长驻亭台,看着洪城和庄园,邓海东道:“走吧。”
于是动身,再行时却沉默了几分,长青也不敢问他。
一直到了房龄他才恢复了些,他对长青道:“假如四海平定,真的想终老了狼山老庄内。一路而来,其实我最怀念的,还是初习烈虎诀的那些日子。”
长青默默点头,邓海东却又一声叹:“可是回不了头了。便是我有这样的心思,族内儿郎们也没有这样的心思。我有我的武功,他们也会要他们的名望。”长青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惆怅,仿佛活了两世的人一样,有些其中的意思,甚至他都要慢慢的去想才能体会,只能在一边一言不发。
邓海东说完,再也不提这些,恢复了常态,和儿郎们纵马驰骋,但每夜开始,加强了修炼。
入川过了白帝城,留下徐达张辽在此,秘密嘱咐了些话后,渐渐的,终于到了成都,城内人等欢呼来迎,宋明远看了他就喊:“如何去了那么久!”然后拉着他大笑,这几个月宋明远万事顺心,于是心宽体胖,过去的文弱书生私下大概也修炼拧字诀,现在长的有些粗壮。
邓海东不由诧异的看看他,问他私下是如何解决那些问题的,才把舅爷一腔热情淋了冰凉。
入府内,又拜了族公和回头的法师,平阳和婉言已经站了二门处,看到婉言腹部凸起的厉害,邓海东连忙去扶了她:“身子不便就在房内休息,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赶紧又去拉过平阳:“走,回家。”
两只小猫早已经为他准备了热水,新衣,看他就喊君候万安,媚眼继续乱抛,现在小猫已经亭亭玉立,威力自然大增,邓海东看的口干舌燥,赤条条的被她们洗了,她们脸红他也脸红,不过还记得本分,先收拾妥当了,再去婉言房内陪坐,问了她身子反应等等。
然后多嘴,问婉言为何不写信给他了,平阳在一边笑,婉言恼怒:“你就不能写信来?”然后把一封急报拍了他面前,平阳也立即变脸,站了起来:“哼。”邓海东心惊,赶紧去看,居然是宋明历声泪俱下的告知婉言,说自己在长安如何走马章台,红透夜场的。
“这,这,这是污蔑!”
“他如何不污蔑旁人?”“他污蔑旁人要告知你干嘛?”
婉言立即哑火,邓海东恶狠狠的按下平阳坐在膝上,对了婉言又道:“我若是真有什么,他遮掩还来不及呢,偏偏这样,不是陷害是什么。”然后告知宋明历相亲记,宋琬言恍然:“明历陷害你,可恶。”
这厮连忙点头,平阳却眉头微皱:“那么他只来此一份是污蔑,其余不曾来过,就是帮你遮掩了?”
“你!看你家小夫君行动不便,这就有力气折腾爷了?”
说不过她就用手段,婉言气的喊道:“出去出去,你们到隔壁去!”平阳大羞:“是他这样的。”意思自己不是主动的,婉言翻了白眼:“半推半就说的就是你,口是心非说的就是勇烈!”
被邓海东扑上堵住了樱桃小口,半天才喘息着喊:“你疯了,惊动了胎气!”却分明已经妩媚动情,且甚是得意,夫君回来后,自己又得头筹的,去瞥平阳,平阳果然在边上扯衣角纠结着,婉言却也大度:“去嘛,要她陪你。”然后卷了被说要休息。
听到脚步声真去了,婉言拉下被头,眼神瞪着正在掩门的邓海东,邓海东面容一滞,她赶紧又蒙上头。
邓海东却走了进来,拉过她的被子,婉言终于不好意思了:“别偏心,平阳要生气的。”
“臭美!”
这才真的去了平阳那边,不等平阳说委屈,先上去撕扯衣服扑倒,合体之后才对了平阳道:“她身孕,才顾忌着她的,其实我心里最疼你。”平阳恨道:“口是心非!”缠着了他不让他动,邓海东努力了两下,不由失色:“地面技?”
“啐!”
邓海东再努力,终于火了:“你再这样,爷运斗气了!”吓的平阳花容失色,如何能这个时候运斗气?含泪委屈的看着这厮,被他一番折腾,终于忘记了嫉妒,只晓得喊叫,对楼房内婉言就在捶床:“狐狸精,老娘又不是没做过,不信还能喊出平平仄仄仄平平来!”
两只小猫扑哧一笑,去哄她说其实君候最疼的是她。
婉言哼了一声,问她们,刚刚洗澡时可曾雁过拔毛,小昭羞涩:“小姐!”小貂刚烈:“不曾!”
婉言叹了口气:“你们也不小了,若是把你们许了别人,谁也不敢要的,那厮表面不说,心中肯定也要愤怒,给谁谁就灭门的下场。”两只小猫被她说的郁闷,我们姐妹这成什么了?你就晓得自己快活!
又听婉言叹了口气道:“明儿就让你们遂了愿吧,我去和平阳说。”然后去看两只小猫,两只小猫扭捏低头,面红耳赤,婉言等了半天没等到她们推辞,心中气苦:“你们也欺负我,出去。”小昭和小貂知道她的脾气,赶紧出去,就在门口商议,小姐假如赖皮怎么办?
婉言听了更怒:“我在长安厮混时,烧过青楼骂过王侯,一口唾液一个钉!”
两只小猫听的悄悄在笑,最近她说要让孩儿将来超过父辈,于是整天在看江湖,军旅杂文,还在脖子上挂了虎符等等,现在说话也是这样的铿锵!
而那边,平阳已经瘫了红绸内,雪白肌肤晶莹流光,便是小指也不想动弹一下,潮红着俏脸任由他还在把玩自己身躯,微微喘息时,忽然见窗没关紧,不由怨道:“刚刚若被人听到,羞死了。”邓海东一拍胸脯:“谁敢笑你?后院全是女眷,谁笑你我就让她也叫。”
“啐!”
邓海东嘿嘿一笑,趴了她的胸口:“我睡会儿。”随即轻轻的打起了鼾来,平阳微微低头,小心翼翼把他放平,掩了薄被,屈膝坐在一边悄悄的看着,看到他在梦里眉头微锁
平阳伸出手,轻轻为他抚着,总是不能平。
细细去看他的臂膀肩头,伤痕虽然淡了,却还是醒目,那大手上,指节凸起虎口尽是刀枪的厚茧,平阳看的心疼,缓缓的俯下身子蜷缩了他怀里,抱住了他,也渐渐睡去,第二日似醒未醒之间,却感觉到自己被人正在…一惊睁眼,浑身绷紧的一刻,看到那人贼眼兮兮的正坏笑着趴在身上。
顿时捂住了脸,却抵不住他大手一拽,带了自己双臂过顶,就这样如被绑着手一样的一阵蹂躏。
然后这厮才得意洋洋起床,洗漱之后也不管她,就去看婉言了。
躺在塌上,等了丫鬟进来,平阳红着脸咬着唇,起身却腰酸腿软,听到贴身丫鬟在取笑说君候果然虎威,她恨极,又是趁人睡着偷袭!想到那人新婚时,居然还蒙面提刀假装劫色,种种不能启齿的坏招,平阳更是手脚发软:“不起了。”
婉言那边却来人唤她,平阳无奈,但诧异为何不是那一对,走过去时,看到两只小猫正蜷在角落,看到她就卑微奉承的微笑,她更纳闷,进去后看到婉言靠在那里,邓海东却不知道去哪里了,婉言对她一笑:“秀宁,和你说件事情。”
两只小猫赶紧竖起耳朵,忽然听平阳问:“夫君可曾同意?”
“那人有什么不同意的,恨不得镇帅女儿也收了!”“也是,可是婉言,我身边两个怎办?”
“……便宜他了!丫鬟许他,总比他在外边偷嘴要好。”“恩,不行,就说不许,看他急到什么时候。”
两只小猫伤心,就因你们要和君候置气,却让我们依旧寂寞?听房内两主母越说越兴奋,两只小猫伤心欲绝,这就去找平阳的丫鬟,开始为早一日的幸福而准备抗争去。
等了平阳回房,忽然见自己两个贴身丫鬟神情诡异,似喜似怒,梳头的时候手脚都重了些,她诧异的问,却什么也问不出来,等看到午饭时,感觉到她们看向夫君的神色,平阳才明白,消息已经走漏!邓海东倒身在福中不知福,依旧没心没肺的坐在那里,随口在胡扯着,自己早上去纠缠猴爷后,被家法伺候的痛快等等。
房内人都笑的花枝乱颤,平阳听了就觉得今日媚声比往日要酥骨三分,和婉言对视之后,两人翻脸,喝斥丫鬟们下去,先去戏耍邓海东,说要他去把贴身丫鬟们送人,那厮果然有些不快,在那里左推右挡,百般借口,婉言口快些,忍不住问:“那给你吧。”
“不大好吧?”邓海东不好意思的道,被两女抱头痛打一顿,才得知自己桃花再开,这厮连忙假撇清:“其实,把她们许人,人家也不敢要,唉。”
实在受不了他的摸样,赶走了他,两女在房内笑成一团,自己贴身丫鬟归了他,本就是早定的事情,她们倒没什么计较的,难道丫鬟还能翻身上头,夺了她们的宠?而邓海东出去之后,龙行虎步于花丛之中,左右看看,平阳的丫鬟袭人冷艳,惜春柔媚;两只小猫却是天真娇憨,发春都写在脸上。
她们姿色比之婉言和平阳,当然不如,却比两女多了些楚楚的柔弱卑微。
邓海东看的食指大动,从中间走过时却一本正经,脸上云淡风轻,微微催动明台,神思笼罩之下,分明感觉到自己身后,两双热情如火的注视,这厮猛回头:“呀!你们去准备些礼物给老族公送去,我家小叔要出世了!”然后恶狠狠的骂:“这么大岁数,这些事情还和孙辈抢先,可恶。”
拂袖而去,又拐到了族公那边,看到法师正和族公在树下饮茶谈武,他挤了过去,猴爷焦躁:“你那么多事情,总来我这里为何?”
“是寻法师,问五行奥妙的。”邓海东认认真真的道,然后不看自恋的猴爷,对了法师问:“上次在下想了,将五行本源都修炼到一样的境界,或许会有好处,于是寻常时,总将明台本源处放置弱行。”
“如何了?”
“总觉得这样下去实在遥遥无期,想请法师渡点般若气用用。”
“…猢狲,这如何能够,法师一身功业!”
法师却在笑:“无妨无妨。”邓海东急了:“族公你别误会,我要的不是法师的本源,只是他催发的般若武将气而已,我自可融合进去。”法师洒然一笑:“可曾和你二叔说过?”
“在长安时太忙,实在来不及说,今日看法师悠闲。”
“老衲渡些本源你,总比引导的外气更好。”法师不等他谦虚,又道:“老衲查了多少书籍野史,自己思量一生所见,五行之路只存在传说之中,你如今局面当真不可思议,又或者,江东安西两家,会藏着秘密。”
“管他如何呢,敌手也不可能告知我这些手段的。”邓海东垂头丧气的道:“现在就想着,要了法师的木系,要了二叔的金系,什么时候去骗了右帅的土系,火系自己修炼。”边上猴爷哭笑不得,猢狲是要一网打尽关中名将?
“再去骗了沈伏波的水系!”法师抚掌大笑:“若是你开口,老衲是没有话说,想必他们也不会犹豫!”
“如此,五行本源能早成一等,想必本源会还有天翻地覆的变化!”邓海东双眼放光,看着法师问:“传说内五行最后会如何?”
“吞吐天地之说不可信,但你慢慢走去,总会变的更强!”
猴爷只在边上担心:“法师,动你本源真的不会伤了你?”
“些许的本源定不会的!老族公放心,你家猢狲也值得老衲去疼!”
邓海东开始扭捏:“假如伤了本源功业,就不要了,其实在下只不过是来要些武将气的。”法师喝斥:“猢狲作态!”门外有人清脆的喊:“拜见老族公,拜见法师,拜见君候。”
猴爷猛抬头,立即眉开眼笑:“哎呀。”原来是他一向比较疼的两只小猫,和平阳的两个丫鬟,后面还有一群仆妇跟着,猴爷不知死活,要上去扶她们,忽然听到她们齐声道:“得知勇烈府上,君候要添小叔,平阳长乐殿下令我们前来送些东西。”说的仿佛是外人似的。
而邓世平最怕现在有人在那厮面前提这种事情,回头,邓海东却一脸茫然:“咿,她们这两个还真有心呢。”然后看着猴爷:“小叔出世,可要请法师开个光,也许也有所谓宿智!”法师笑的打跌,邓公窘迫:“猢狲,定是你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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