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对于谭歌而言,似乎无比的漫长,雷光盾和轻灵步的大卖让他心中很是畅快。
但是,看着面前的铁头人谭歌心中又有种不祥的预感,关于铁头男说的那个秘密,这让他很是在意。
“好,我答应你,现在你该说那个关于御兽楼的秘密了!”看着铁头人,谭歌口中缓缓的说道。
“您是黑市中的名人,我想您也不会为区区一件密宝而损了自己的名声,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您能否先将密宝给我。”
铁头人眼中的艳羡消失,却而代之的是一抹谨慎。
“笑话,你什么都没说,就想让我乖乖的将密宝给你,莫不是把我当傻子戏耍。”谭歌冷哼一声道。
“可是您看,我人就在这里,经过刚才试探,您也应该知道我的修为,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骗您啊!”铁头人弱弱的说道。
听到铁头人这么说,谭歌心中暗暗道:也罢,如果不将密宝先给他,恐怕他是不会说的,以他凡武七重境的修为,我若动手,他肯定跑不掉!
铁头人的修为谭歌在茂林阁的时候就已经探看清楚了,相信当时看出他修为的人不在少数,要不然那些人也不敢如此奚落他。
“好,我可以先将密宝给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对你说的那个秘密不感兴趣,或者说它是我已经知道的事情,那这件密宝我肯定是要拿回来的。”谭歌缓缓的说道。
本来见到谭歌答应自己,铁头人还挺高兴的,可是一听他后面说的话,铁头人立刻不干了,他摇头道:
“我又怎么能知道我说的秘密你感不感兴趣或者听没听过,后者我还能保证,但是前者,感不感兴趣就在你的一念之间,那我岂不是说了也是白说。”
“你放心,我不会框你的,我肯定会遵从自己的内心说话办事,绝对不会昧着良心!”谭歌鉴定的说道。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不信,算了,既然你毫无诚心,我也不要你的密宝了。”说着铁头人便转身欲走。
这里铁头人用了个小心机,他见谭歌从茂林阁一路追着自己到这里,又不惜那密宝与他交换关于御兽楼的秘密时,他就已经猜到,这个银面长老与御兽楼肯定有关系,说不定他还是御兽楼的弟子。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有七八成把握,此人一定会用密宝交换秘密,所以现在的他才能果断的转身离开。
果然,铁头人转身之后还没有踏出步伐,谭歌就从后方喊道:“等一下,我答应你。
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必须要告诉我,你知道的那个秘密,关于御兽楼秘密到底对其是有利还是有弊的,只要我做出要听的决定,你便可以将密宝拿走,如何?”
铁头人背对着谭歌,稍稍一思索,便道:“好,成交!”
转过身子,他看着谭歌,口中一字一句道:“这个秘密的性质对于御兽楼而言,实属……大凶!”
听到此,谭歌心中“咯噔”一声,连忙自藏石中将轻灵步取出抛给了他,急忙道:“到底是什么事,说!”
铁头人被谭歌这一吓,立刻双手接住轻灵步,随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谭歌,道:“您与御兽楼有什么过节么?”
也不怪铁头人这么问,谭歌脸上带着的是一副银色面具,在月色下显得狰狞无比,再加上谭歌如此“兴奋”的眼神,他立刻意识道:
此人不会与御兽楼有仇吧,听到御兽楼遭殃,他就痛快的将密宝给了我。
“少废话,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听到铁头人如此问,谭歌才知道他误会了,当下不由得换上一副喜悦的语气,铁头人越是误会,那他的身份暴露的几率就越小。
见自己猜到了谭歌的心思,铁头人立刻道:“长老先别生气,听我慢慢道来,这御兽楼的楼主牧野上人不是已经许久不曾回来了,这御兽楼的大凶之事便是发生在他的身上。”
“牧野上人发生什么事了?”谭歌沉着脸,语气却是佯装兴奋。
那铁头人还在为自己猜中了谭歌的心思而沾沾自喜着,只见他兴奋的说道:“其实那牧野上人并不是不想回来,只是他现在好像与宗门失去了联系。
似乎陷入了什么危险的困境,现在整个天衍门的高层都已经知道此事,都在为营救牧野上人而做着准备。
不过长老会的长老们说为了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便封锁住了消息。”
谭歌听到此,一张脸已经是阴沉几乎能渗出水来,只听他缓缓道:“你的消息来源靠谱么?说的都是真事?”
听到谭歌质疑自己说的话,铁头人立刻紧了紧手中的密宝,脚步也不由得向后撤了一步,谨慎的看着谭歌,道:“我说的话绝对属实!”
谭歌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身旁,盯着他的眼睛道:“你说的这些话,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但如果你拿假的消息骗我怎么办?”
见谭歌这样的举动,铁头人那里还猜不到这个口口声声说绝对不会昧着自己良心做事的人终究还是准备朝他下手了。
他想要逃,可是一想到谭歌那惊人的速度以及不知还有多少密宝藏在身上的恐怖,他便断了逃跑的心思,颤颤巍巍的说道:“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说的话绝对是真的。”
“对天发誓?呵呵,除非你发下心魔大誓,要不然,哼!”谭歌的目光掠过他紧攥着的手心,铁头人一心想得到轻灵步就在其中。
“我……我不能发下心魔大誓,我刚才说的都是水云间长老们说的话,如果他们的消息有误,那我岂不是要遭到心魔的吞噬……
对、我想起来了,我不用发誓,我有东西可以证明身份,这、这个可以证明我说的话是真是假!”说着铁头人从自己的空间袋中拿出了一枚玉佩递给谭歌。
“这个是……你是水云间的守卫?”谭歌接过他手中的玉佩,口中惊讶道。
“没错,这就是我的腰牌,只有水云间的守卫才有它,至于我到底水云间的那个人,恕我不能告知……啊!”
铁头人还没有说完,谭歌便强行将他脸上的铁面具扯了下来,只听铁头人惨叫一声,一张略微年轻的脸庞便出现在谭歌的面前。
这张面孔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仔细想却又想不起来,只是到了眼熟的程度。
不过这对于谭歌而言也够了,那腰牌多少也能证明此人的身份,当然也不排除这人偷了水云间其他守卫的腰牌冒充。
谭歌出入水云间的次数不少,既然对他眼熟,那就说明肯定是在水云间见过他,如此,铁面人的身份便能确定下来了。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快把面具还给我!”铁面人此时用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脸庞,仅从指缝中看着谭歌,大声的喝道。
“滚!”将面具向着铁头人的身上甩了回去,谭歌冷喝一声道。
拿到面具之后,铁头人连忙将面具戴在脸上,在黑市这个地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证自己的身份不能泄露。
他刚才说出自己在天衍门何地当职时就已经犯了大忌,只是他心中暗自安慰自己,水云间的守卫如此之多,仅仅是一块腰牌,银面长老又怎么可能排查到他的身份。
这个侥幸的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谭歌一把夺去了面具,这下好了,不仅他是做什么的,就连面相也被看到了。
一想到此,铁头人就是一阵后怕,听到银面长老放自己走时,他连滚带爬的向着黑夜中跑去,得到密宝之后的兴奋此时也全部都化作了后背的冷汗,湿哒哒的黏在他的身上,十分难受!
铁头人离开之后,谭歌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牧野上人居然深陷险境!
他虽然进入御兽楼不久,表面上牧野上人对他似乎也不是那么上心,但是谭歌心里却知道,牧野上人对他很好!
依稀记得在水云间的时候,牧野上人为了他居然敢于水云间的长老们拍桌子,更是留下了“护你一世周全”的话。
这对于那个时候敏感脆弱的谭歌而言,实在是一剂强心针,让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关怀。
如今牧野上人遇险,他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想办法将牧野上人救出……等等、刚才那个人说天衍门的高层都已经知道了此事。
可是他们为何没有对御兽楼的弟子提起,就算他们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却没有必要瞒着御兽楼的弟子。
牧野上人是御兽楼的老师,也是御兽楼的最高掌管者,他在外界出了事,不可能不告诉御兽楼的弟子!
谭歌站在原地暗暗地思量着,突然,他想到了今天晚上一向不怎么饮酒的二师兄喝的酩酊大醉的事情。
那时无论师兄弟怎么问、怎么劝,二师兄王岳都是独自一人喝着闷酒,不与他人说话,似乎他一整天都有些反常。
莫非二师兄早就知道牧野上人出事的事情,那他知道了,身为御兽楼大师兄的方余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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