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穿好黑袍和戴上面具之后,谭歌便从大树的后面偷偷的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关上了门,谭歌将肩膀上的赤泽兽放下,口中连忙问道:“怎么样小家伙,在鼎笼内有没有发现牧野老师?”
看着谭歌期待的眼神,赤泽兽眼睛缓缓的合上,小脑袋轻轻的摇了摇,看到赤泽兽这个样子,谭歌便知道牧野上人不可能被关在鼎笼内。
他摸了摸赤泽兽的脑袋,轻声道:“没有就算了,还有三天的时间,咱们慢慢的找吧,既然牧野老师是在太一宗与我们断了联系,那他肯定在这太一宗里!”
虽然对于谭歌的话赤泽兽听得是一知半解,但只要谭歌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对于谭歌而言,进入鼎笼内是一件无比凶险的事情,但对于赤泽兽而言,只要能帮到谭歌,就算有再大的凶险,他都敢去闯。
“好了,今天你也累了,赶紧休息吧,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谭歌拍了拍赤泽兽的头,笑着说道。
赤泽兽很是享受谭歌这样的宠溺,身体一跃,便钻进了谭歌的怀中,见赤泽兽如此,谭歌笑着道:“调皮。”
抱着赤泽兽便向着床上走去,躺在床上,谭歌将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屋顶,心中却在为牧野上人的事情感到担忧。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临走的时候大师兄曾嘱咐过他,无论有没有找到老师,一个月之内都要赶回天衍门。
如今光是在行程上便已经消耗了三天,还要在太一宗待三天的时间,刨去回程的耗费的时间,他只有二十几天的时间可用了。
这二十天内要打探到牧野上人的下落并且将其带回去,可是现在的他还是一无所获,太一宗到底将牧野上人藏到那里了呢?
突然,谭歌的脑海中想到了今天晚上在大树后面用精神力打探鼎笼内时的情况。
当时太一宗两个弟子的对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们好像在说什么“处刑礼”?似乎这个所谓的“处刑礼”在成人礼举办之后。
而且仅仅只对太一宗的弟子公开,可是这个“处刑礼”到底是什么呢?莫非是针对牧野老师的?
想到这里,谭歌又连忙摇了摇头,不可能,如果这个什么“处刑礼”真的是针对牧野老师的,那么太一宗根本不会当众公开。
毕竟牧野上人可是天衍门的七大阁楼主之一,太一宗当众处刑牧野上人,这意味着什么?那就意味着太一宗要单方面向天衍门挑起争斗。
但是依着谭歌如今掌握的信息来看,太一宗是不敢和天衍门撕破脸皮的,毕竟天衍门现在已经成为了炎古王朝的第一大宗,其实力相较于以前有着全方面的提高。
而太一宗这几年虽然也在休养生息,但是它的实力不但没有提高,反而下降了不少,当然这里的实力并不是指财力这方面。
修武之人对于财产的概念并不想普通人那般看重,所以天衍门并没有大肆敛财,在谭歌的眼中,倒是太一宗被钱财所累。
“想不明白啊!”谭歌摇了摇头,现在的局势倒是让他越来越看不清了,就连救牧野上人回去的事情也变得有些扑朔迷离了。
想着想着,谭歌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翌日,谭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窗外的天空已经放亮,他缓缓的从床上起来,赤泽兽还在他的身边缩成一团呼呼大睡着。
看着赤泽兽熟睡的样子,谭歌摸了摸它乖巧的脑袋,随后便在房间中收拾着自己的着装。
待一切都收拾的差不多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嘭嘭!”
“来了。”谭歌打开门道。
“嗯?严兄,怎么是你,你的伤好些了没?”打开门一看,正是严临江笑眯眯的站在门外。
“嘘!”听到谭歌的话,严临江脸上的笑意一敛,将手指放在压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谭歌不要说话。
“嗯?”不明白严临江这一大早在搞什么。
严临江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自己这边,他才舒了口气,进入谭歌房间中坐下,只不过他的动作有些缓慢,看来昨天的伤还没有好。
“王兄弟,我受伤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到处张扬。”看着谭歌,严临江颇为无奈的说道。
“我哪有到处张扬。”谭歌纳闷道。
“刚才外面那么多同门,你这么一问,我不就露馅了,他们可都不知道我受伤的事情呢!”严临江没好气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现在可以问了吧,严兄你的伤怎么样了?”谭歌恍然大悟,而后再次问道。
“你……唉,算了,那个叫顾铮的下手那么狠,怎么可能好,最起码也要躺在床上静养几日。”严临江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
那谭歌倒是不解了,他看着严临江,道:“既然严兄你的伤还没有好,那你不躺在床上休养,穿戴整齐的跑出来做什么?”
“嘿嘿,我哪能躺的住,你们都去观礼我自己躺在房间里不还闷死,只要不动手,随意走走的话身体还是能坚持住的。”严临江笑呵呵说道。
闻言,谭歌微微一笑,依着严临江的性格,留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对他的确是有些残忍。
“行吧,不过严兄你可要留神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省的待会有什么冲撞,伤到了你。”谭歌笑着说道。
“我能照顾好自己的。”严临江没好气的说道,他从谭歌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货一定是嘲讽自己都受伤了还到处乱跑。
谭歌与严临江一同出门,向着太一宗的演武场上走去,此时许多人都在往那里赶去,密密麻麻的让谭歌想起了儿时与父亲一同赶集的事情。
林竹堂的人早已经被严临江打发走了,演武场上分为大大小小几十块区域,这些区域中有着坐位。
这些都是太一宗根据受邀前来的人数提前安排好的,谭歌和严临江自然是向着林竹堂的位置走去。
“大师兄,你怎么来这么晚,都快要开始了!”
“是啊大师兄,我看你刚才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劲,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一见严临江来了,其他弟子都颇为关心的问道,严临江小心的看了自己老师一眼,见老师没有注意自己他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对着自己的师弟嚷嚷道:
“受什么伤,我早饭吃多了走慢点不行啊,老老实实的坐着,大呼小叫的像个什么样子!”
被骂的几个弟子顿时噤若寒蝉,看来大师兄不是受伤了,他肯定又被老师骂了,要不然火气也不会这么大!
谭歌看着严临江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看来严临江这个大师兄在师门中还是颇有威严的,至少他的师弟们很爱戴和关心他。
谭歌也顺势坐在严临江的身旁,向着演武场的中央看去。
此时受邀观礼的人都坐在演武场的外围,像是一个圈,一层层的将演武场的外面围着,而演武场的正中央,正是这次观礼的重点。
“观礼一共分为三天,三天中每一天都有一百名弟子参加审核,审核通过的弟子直接留在太一宗中,审核失败的弟子,则被放置到青冥城中打理太一宗的产业!”
知道是第一次来观礼,严临江在他的身旁小声的为他解释道,谭歌闻言点了点头。
“其实这些事情都是做给我们看的,那些审核通过的弟子自然是留在太一宗无需多说的。
重要的是那批没有通过审核的弟子,并不是说他们没有通过审核就是低人一等,这个是不存在的,只能证明他们在修炼一方面没有天赋而已。
他们会被遣送到青冥城中做生意打理太一宗的产业,所以我们此番前来观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要记住那些审核没有通过的弟子,省的以后做生意时起了冲突!”
严临江一本正经的为谭歌解释着,谭歌听完心中十分的诧异,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天玄大陆以武为尊,这点并没错,但是总会有些人不喜欢修炼,他们不修武,对于其他的却是有着天生的敏感。
比如做生意,这也是一种修炼,在商场上驰骋的修炼,有了源源不断的钱财方才可以为自家弟子提供后顾无忧的修炼。
说到底,那些虽然不修炼的生意人,最后还是在为他们身后的家族、宗门提供修炼的资本。
“没想到太一宗居然如此重视这方面的事情,按照严兄所言,那太一宗邀请你们这些势力前来观礼,其实只是为了打个预防针?”谭歌问道。
听到谭歌的话,严临江冷笑道:“王兄弟你说的没错,不过倒也不完全正确,至少太一宗让我们这些青冥城或者靠近青冥城的势力起来观礼有这方面的打算。
但他们最大的打算还是一种赤裸裸的炫耀,炫耀他们的弟子有多厉害,炫耀他们太一宗的底蕴有多深厚,让我们这些势力不敢升起反叛之心,不敢与他们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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