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低喝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见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一跃而起,脚下踏着一朵青色的浮云,迅速朝着演武场的中心掠去。
“浮云御空!武王境的强者出来了!”
“天衍门!那个少年居然是天衍门的人?!”
“我的天,今年的观礼怎么会这么刺激,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先是听到那个少年是天衍门的人,随后又有太一宗的武王强者出手,这一切的一切发生的都太快,快到让人还没有将得到的消息消化掉,就又添惊讶!
“你居然是天衍门的弟子!”听到方师弟和吴逡的话,林游咬牙切齿的看着谭歌,狠狠的说道。
“是又怎样?败在天衍门弟子的手中比败在那些小门小派的弟子手中还要难受一百倍吧,废物!”谭歌抬头看向那个踏云凌空飞来的武王强者,口中冷冷的说道。
“你……噗!”今天一战吐得血量恐怕是林游这半辈子以来吐得最多的一次,没办法,实在是谭歌的话太过气人了。
谭歌说的很对,如果仅仅是败在普通门派的弟子手下还不算什么,顶多是丢了面子,但是败在天衍门弟子手中,那这可就有点讽刺了。
你太一宗的弟子不是厉害么?太一宗不是看不起天衍门么?怎么现在还败在了天衍门一个凡武境修为的弟子手中,你们太一宗的弟子是不是都这么废?
这就是林游从谭歌刚才那短短一句话解读出来的意思,也是他为何会吐出这一口老血至关重要的原因。
当然,如果让谭歌知道林游在想些什么,他一定会说兄弟你想多了,我压根就不会这么说,毕竟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废物!
谭歌现在没有时间去理会林游心中想的什么,他目光谨慎的盯着那个朝着自己不断飞来的武王境强者。
吴逡,太一宗的长老,修为只知是武王境,具体到了那个重境不知!
这就是谭歌对于他的全部了解,方余给他的资料中没有收录这个人的相关资料,仅仅这一些事情,谭歌还是从严临江那里了解到的。
吴逡的速度很快,仅仅几息的时间,便已经从演武场的最边缘来到了中央,当他双脚缓缓的踏在地上的时候,谭歌便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势压在自己的头上,双膝不由得发颤。
“哼,想让我下跪,太一宗的人都是这般傲慢么?!”谭歌咬着牙,体内的真气极速流转,身上的地心之炎全部敛入体内,在丹田处为他淬炼着体内不断涌进的灵气。
“咦?居然还挺有骨气,我倒要看看你能挺多久!”吴逡看着谭歌强撑的模样,口中惊咦一声,而后随意的伸出一根手指,朝着谭歌的头部向下缓缓一压。
“嘭!”
威压排山倒海般的压了过来,谭歌只觉得自己呼吸一窒,头顶和双肩像是承载着一座大山,双膝猛地一弯,跪倒在地,只见他双膝下的青石板顿时碎裂成粉末,双膝深深的陷入地面。
“啊,老狗,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双膝上传来的剧痛远远比不上吴逡带给他的屈辱,谭歌双眼怒睁,看着吴逡口中狠狠的说道。
听到谭歌的话,吴逡眉头一皱,随后目光又缓缓扫过正看着这边情况的其他势力的人,他冷哼一声道:“你是不是天衍门的人?来我太一宗意欲如何?”
如果不是顾忌到场上有许多人在,谭歌辱骂他的那句话还没有说出口,恐怕他就已经将其杀死。
可他毕竟是太一宗的长老,一举一动可都是代表着太一宗,以太一宗长老的身份与这个小辈计较,倒是丢了太一宗的份。
“哼!”谭歌冷哼一声,并未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同时心中也在盘算着如何逃离这里。
但想了许久,要从武王境的武者手中逃出,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更别说此时整个演武场上都是太一宗的人。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天衍门御兽楼的人吧?”吴逡随意的问道。
听到吴逡的问话,谭歌心中一凛,果然,牧野老师被太一宗的人抓了,要不然吴逡根本就不会说这句话,而且还如此精确的说出他的师门。
谭歌仍未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看来吴逡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否则他绝对不会说的如此坦白。
“吴长老,快杀了他,这小子是天衍门的人,咱们留着他也没什么用!”林游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谭歌,口中恶狠狠的说道。
“闭嘴,老夫行事用的到你说话,没用的东西,还嫌没有丢够脸么!滚一边去!”吴逡袖口一挥,顿时将林游掀飞,原本就虚弱的林游猝不及防的受到了这股大力,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
难以置信的看着对自己出手的吴逡,再加上吴逡那句“还嫌没有丢够脸么?”他终于无法忍受,昏死过去……
“林游师兄,师兄!”江源和顾铮连忙跑到林游,扶着他向场下走去。
而此时观礼席上,所有人都被谭歌的身份给惊呆了,那个少年居然是天衍门的弟子。
不管这些人承不承认,天衍门在炎古王朝都是一座庞然大物,以前的太一宗虽然能与之抗衡,但是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演变,太一宗已经没落下去。
其大敌天衍门却是顺风顺水,俨然成为了炎古王朝的第一大宗门,如今这个天衍门弟子居然敢来到自己宗门大敌的地盘上只身涉险。
不得不说,这股勇气就值得在场所有人敬佩,不过敬佩又有什么用?难道他还能活着走出太一宗?
严临江看着被迫跪在吴逡面前的谭歌,一时间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王兄他……居然是天衍门的弟子。
“老师……该怎么办?”严临江回过头看着自己的老师,苦涩的说道。
凌云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叹了口气,道:“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了,那位王公子是天衍门的人,而天衍门与太一宗的关系整个炎古王朝的人都清楚,他怕是……”
凌云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严临江又岂能不知,他焦急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么?”
凌云摇了摇头,脸上的皱纹似乎更加的深了,他深深的看了严临江一眼,口中缓缓道:
“临江,不仅王公子他……我们林竹堂怕是也在劫难逃了,王公子终究是我们林竹堂带来的,他出了事,我们林竹堂自然是首当其冲的受到波及……
待会我就去找吴长老解释缘由,这件事是老夫一人做主将天衍门的人带进来的,只求太一宗能放林竹堂一条生路。
今后这林竹堂就交给你了,临江,记住老师的话,遇事多加冷静,不可轻率鲁莽,保护好你的师弟们……”
“老师,这件事不怪你,是我答应王兄带他来的,不关老师你的事,它太一宗要打要杀,冲我严临江来就行,与林竹堂无关,我一人承担!”听到老师的话严临江脸色一怔,连忙着急的对着他道。
“呵呵,傻孩子,你懂什么,只有把我交出去,林竹堂才有一线生机,太一宗根本就不会在意是谁把天衍门的人带来的,他们要的是林竹堂对他们没有一丝的威胁,你终究是个少年,修为也不高,便于他们控制。
至于老夫……呵呵,对于他们而言,灵武境的武者,修为终究还是高了些,呵呵,高了些啊!”凌云拍了拍严临江的肩膀,意味深长道。
严临江不傻,老师的话他自然明白,灵武境的修为对于高手如云的太一宗而言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威胁。
可是林竹堂终究是个小势力,如果将他严临江交出去的话,林竹堂根本就伤不到什么根基。
说不定还会因为这件事对太一宗心生不满,那样林竹堂的情况恐怕会更加艰难,毕竟太一宗不会放过一个对自己心有不敬的势力存在。
而如果将凌云这个堂主交出去,那么林竹堂就是一盘散沙,不等他们来报复太一宗,恐怕自己都要被那些在暗中虎视眈眈的敌对势力给吞噬掉。
凌云正是看透了这点,所以他为了林竹堂的以后才自愿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这样做既然太一宗满意,也给林竹堂留下了一线生机。
“老师,我……我对不起您!”严临江喉头哽咽,双膝跪在凌云的面前,眼眶红润的说道。
严临江这一跪,林竹堂其他的弟子焉能不知其中的事情,就算不知,谭歌是天衍门弟子的身法暴露,他们林竹堂将其带进太一宗,太一宗能放过他们?
“呵呵,活了一辈子,我也没什么牵挂了,临江好好的照顾你的师弟们,当好林竹堂的堂主!”凌云摸了摸凌云的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弟子们,他微笑着缓缓道。
林竹堂这边发生的事情自然吸引了观礼席上所有人的注意力,林竹堂这下子是惹到祸端了,有些对竹林堂觊觎的势力此时都在心中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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