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的美意,只是无功不受禄,老夫不能住公子的房间!”老者教训完自己的弟子,转而对着谭歌说道。
“老师您……大不了咱们给他钱不就行了,他的客房多少钱,咱们多给他点,这不就结了!”一听老师拒绝了谭歌的好意,严临江立刻着急了,也顾不上老师刚才的教训,口中连忙说道。
“临江,我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真是气死老夫了!这位公子好心为我们让出房间,你却用钱财来侮辱他,当真是混账!”老者生气的喝道。
被老者训斥一番,严临江瞬间萎了下去,委屈道:“我说的难道不对么?”
谭歌在一旁听到老者的话,不由得感慨,虽不知这老者是那一方势力的人,但是品格却是很不错的。
见严临江委屈的样子,谭歌微微一笑,道:“前辈言重了,这位兄台说的方法倒也不失一个好办法,晚辈只身一人来到这青冥城,身上仅剩的一些钱财也已经垫付房费了。
前辈不如给晚辈一些钱财,就当是晚辈将房间让给长辈了,至于钱财嘛,前辈不如给晚辈房间价格的三倍,如何?”
谭歌努力的装出一副缺钱用的样子,但是老者却满脸怀疑的看着谭歌,年轻人,说假话之前能考虑一下现实么?就算你把自己考虑进去,总得为其他人着想吧。
如果老夫真的相信你了,那老夫岂不是个傻子,你的衣着虽然不甚华丽,但也不是平常人家穿的起的,还有你腰间的玉佩,那种上好的玉质可不是随处都能见到的。
对于谭歌的话,老者无论如何是不相信的,不过他不相信,站在一旁低着头的严临江连忙道:
“老师您看,人家都这么说了你还不信,反正我是相信了,这位公子虽然长相极佳,但是身上的衣服却是破破烂烂的,而且他也说了现在他的身上身无分文。
咱们不如就以房价的三倍买下他的房间吧,让这位公子也去置办一身衣服,还能让他吃饱饭,这不是一举两得嘛,您既有了房间休息,这位公子也能吃饱肚子!”
谭歌苦笑的听着严临江劝着自己的老师,他身上的衣服哪里破烂了,只不过是因为赶路脏了而已,哪有严临江说的那么严重。
不过自己刚说了那番话,他也不好反驳严临江,只是点头道:“前辈你就成人之美吧,晚辈实在是饿了,只要你答应晚辈,晚辈今天的晚饭和明天的早饭就有着落了!”
帮人帮到求人这个地步,谭歌算是头一遭遇到,而且对方还是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老者还想再反驳,可是看着谭歌和自己的弟子,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更何苦他的确需要一间房间来休息!
“如此,便感谢公子大义献房,多谢了!临江,你多拿些钱财给公子!”老者对着谭歌拱了拱,感谢道。
“呵呵,客气,大家各持所需!”谭歌拱手还礼道。
守在一旁的店小二早就等不及了,如今见两方终于说完话了,他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道:“客官请随我来!”
老者对着严临江密语一番后,便随着店小二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多谢兄弟仗义,我那老师就是为人太过正值,如果不这样做,他今天还真不会住你的房间,刚才我有些言语说的颇为不当,还望兄弟海涵!”老者刚走,严临江立刻和谭歌称兄道弟起来,态度颇为热情。
“呵呵,那里话,适才我被尊师的那番话所感染,又看到兄台为了尊师好言说尽,一时间想起了家师和我在师门时的生活,呵呵,所以才执意让尊师住我的房间。”谭歌笑着说道。
“哈哈哈,来咱们坐下来说,呵呵,今天晚上估计咱们就在这客栈的大厅中休息了,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倒也痛快!”严临江坐在客栈的板凳上,笑着说道。
“正有此意!”谭歌坐了下来,拱手说道。
严临江让自己的师弟们都坐了下来,二十多人一下子就将客栈一半的位置该占了去,他还叫上了一些吃食和酒水。
这下子可把客栈中的小二给忙坏了,不过忙碌中也透露着兴奋,毕竟严临江他们叫的吃食和酒水可都是店中最贵的东西。
老者一走,严临江豪放之姿尽显,他和谭歌先是聊了一下各自的师门,然后又天南地北的一通瞎侃。
谭歌自然不会说自己的真实信息,他这次来太一宗已经是相当于入了龙潭虎穴,身份和来历是一定要隐藏的。
他只说自己是小派弟子,奉师命出门历练,听说太一宗这次宗比,所以就绕道前来看热闹的。
“说到太一宗这次的宗比,小弟倒是有件不解事情,刚才听临江兄说是受邀来观礼的,不知这观的何礼?”方余的资料中对这方面没有提及,所以谭歌只能从其他方面获取信息。
“还能观什么礼,成人礼呗。”喝了一碗酒,又给谭歌续上酒水,严临江满不在乎道:
“让我说,这些大门派就是喜欢搞些没用的东西,自己宗门弟子的成人礼非要让我们来观看,不来吧就得罪了他们,来吧看的又闹心。
还有那个天衍门,五月的时候又要举行什么七门会武,到时候我们又要一番奔波,唉,苦命啊!”
听着严临江发着牢骚,谭歌尴尬的摸了摸鼻头,没想到天衍门也会因为太一宗的事情而躺枪。
他假装不知,继续问道:“来观礼有什么好闹心的?”
严临江是一个好酒的人,此时老师去休息了,他大有喝醉的势头,一碗酒倒进肚子,缓缓道:
“怎么不闹心,太一宗的这些弟子举办成人礼的时候,有个标准,那就是一定要在十六岁之前成为武者。
不及格的人则就被送出太一宗,下放到青冥城中打理着太一宗的产业,王兄弟,你看看这个要求多严格,十六岁之前要成为武者,这不是为难人嘛!
兄弟我在我们师门资质算是好的了,但也只是在十八岁的时候才凝聚出真珠成为武者。
太一宗让我们这些小门派来观礼,不就是想要炫耀他们的弟子如何的出色嘛,看着那些资质比自己好的人耀武扬威,王兄你说这脑不闹心!”
谭歌此时的化名为王玄,所以严临江才一口一个王兄的叫着他,严临江说了一大通之后,似乎是感到口干,又闷了一大碗烈酒。
“啧啧,痛快,这几个月被老师看的甚紧,喝酒都不痛快,今天我可要多喝几碗!王兄你怎么不喝,来,咱们喝一碗!”咂了咂嘴,看着谭歌酒碗中的酒水一滴未动,严临江又来劝酒。
“呃,严兄不用管我,我酒量甚小,不要因为我扫了你的酒性,你继续喝!”看着严临江喝酒如同喝水一般的豪放姿态,谭歌心里打了个突,连忙推辞道。
“呵呵,男人喝酒可不能不行,哈哈哈,何以解忧,唯有烈酒!”严临江大笑几声后,又是一碗酒水下肚。
“按照严兄刚才所言,这太一宗每年都要举办一次成人礼都要将附近的势力邀来观礼,期间这些势力的人都是住在太一宗里么?”谭歌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装作随意问起的样子。
“那……当然,我们这些人大老远赶来,难道他们还让我们住客栈不成?太一宗我来好几次了,那地方……可、真大!比起我们青岚宗可要大、大……多了!”
严临江大着舌头,口中的话也是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如果不是谭歌坐在他的身旁,还真是听不清楚。
“不知进入太一宗观礼需要什么请柬之类的东西么?”谭歌不动声色的问道。
“需要、需要邀请函……看那劳什子干什么,纯、纯属……自己找不自在,找打击,如果不是老师让我来……来,我都不想……”
“嘭!”
在喝了将近两坛烈酒后,严临江终于是喝醉了“嘭”的一声倒在了酒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大师兄,大师兄,快醒醒,待会让老师看到你又醉酒,他老人家可不会放过你!”身侧的弟子见严临江醉倒,连忙推着他的身体,急忙说道。
“喝、喝酒,老师也喝……都喝……”严临江已经彻底的醉了,口中说着胡话,让身旁的人哭笑不得。
“王公子,大师兄他喝醉了,我们兄弟再陪你喝酒吃饭吧!”桌子上那名弟子见叫不醒严临江,也不再去唤他,笑着对着谭歌说道。
“没事,你们不用管我,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自己坐在这里吃点东西就行了!”谭歌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呃……这样也好,公子自便。”那名弟子笑着说道。
谭歌坐在那里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严临江,心中却在盘算着明天进城的事情,既然观礼的人可以住在太一宗,那自己正好可以把握这个机会混进太一宗里,只是这邀请函……
如此想着,谭歌的眼神便落在了不停梦呓的严临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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