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游客发出了惊呼,竟是无一人敢上来拦阻,陈雪兰在后面烦躁的跺了跺脚,生气的上前拉住了还欲施暴的张云硕,吼道:“住手!”
张云硕顺势停止了殴打,他居高临下的对狼狈的躺在草地上的侯建华说道:“怎么样?我还是孬种吗?嗯?你特么下次再狗眼看人低,老子打死你!”
侯建华向来是个识时务的,此时哪有不点头的道理,他连忙说道:“是我有眼无珠,您就绕了我吧。”
张云硕知道见好就收,出了一口恶气心里也不憋屈了,见侯建华求饶,便不再与他过多纠缠,拉起一旁陈雪兰的手就扬长而去。
侯建华见两人走远了,立刻一咕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血沫子,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捡起地上的照相机,仔细的检查起来,发现没有摔坏以后,他才松了口气。
陈雪兰怒气冲冲的在前面走着,张云硕垂头丧气的在后面跟着,怏怏的卷着背包的带子。
陈雪兰不理张云硕,自顾自的在风景区转开了,就跟没事人一样欣赏着秀丽的风景和古朴大气的古建筑,只是把后面的张云硕当成空气而已,张云硕也不敢惹她,亦步亦趋的跟在陈雪兰的后面,在她累了渴了的时候及时的递上水和食物。
陈雪兰对张云硕递过来的东西照收不误,但就是不和他说一句话,急的张云硕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正巧路过的地方有卖水果的,为了讨陈雪兰欢心,他巴巴的跑过去,就算价格贵的惊人,还是不眨眼的买了一斤圣女果和两个梨。
他提着水果钻出人堆时,发现陈雪兰正站在不远处等着他,张云硕兴高采烈的提着水果跑到陈雪兰面前,欣喜的问道:“吃水果吗?”
陈雪兰抬起头撇了他一眼,抬手把袋子里的水果扒拉了几下,说道;“圣女果洗干净了吗?”
张云硕见陈雪兰终于肯和自己说话了,连忙答道:“洗干净了洗干净了,直接吃吧。”
陈雪兰抓了一把圣女果在手里,一边走路一边问道:“知道错了没?”张云硕慌忙点头,说道:“知道错了。”陈雪兰又问道:“那你错哪了?”张云硕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不该那么冲动的,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好好改改自己的脾气。”
张云硕不说还好,一说陈雪兰就怒火中烧,“听我的话?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听过吗?你这德行,这辈子都改不了了,还是别费力气了!”
张云硕讪讪的站在一旁,垂着头一言不发,陈雪兰无奈的叹气,说道:“好了,下不为例。再有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你。”
张云硕立刻活跃了起来,笑的谄媚,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有下次了。”
两人重归于好,开心的在景区里游逛,见到什么都要拍个照片合个影才算完事,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走到一半,陈雪兰觉得太累了,不肯再往前走,张云硕虽然遗憾,但也不敢硬强迫陈雪兰继续往前,只能带着人出口处走去。
走了几步,陈雪兰一屁股坐在了路旁的石头上,可怜兮兮的说道:“不行了,脚太疼了,让我休息一会。”张云硕蹲下来,替她揉了揉脚脖子,关切的问道:“怎么样?还是很疼吗?”
陈雪兰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张云硕便在她旁边坐下,说道:“那就多休息会儿吧。”说完,他便拿出最后剩下的两个梨,从身后的背包里摸出一把大概两寸长的精巧匕首开始削梨,这把匕首是他最爱的一把,因为找不到水果刀,只能忍痛割爱,用这把匕首来削梨了。
虽说这山上的东西都贵的离谱,但是这梨还真对的起它的价格,皮薄水分足,十分清甜。
吃完梨,陈雪兰亲昵的往张云硕身上一挂,撒娇的说道:“这位先生,我好累,你背我吧。”
随手把匕首往裤子口袋里一放,张云硕立刻就抱住了陈雪兰,笑道:“好啊。荣幸之至,小姐。”
把背包挂在胸前,张云硕一使劲就把陈雪兰背了起来,他颠了颠身后的人,说道:“坐稳喽,出发!”
陈雪兰咯咯笑着,伸出双臂做出展翅的动作,欢呼道:“出发!”
玩的不亦乐乎的两人全然不知危险已经降临。
侯建华咽不下这口窝囊气,阴狠的目光死死盯着张云硕离开的方向,朝地面吐了一口痰,他掏出手机,给几个兄弟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带着家伙什帮他报复一个人。
几个兄弟二话不说你,抄上家伙什开着车,气势汹汹的往侯建华的所在地赶去,他们要让那个敢欺负自己兄弟的人后悔来到这里!
侯建华站在景区门口焦急的看着山下,两个小时后总算看见了自家兄弟那辆熟悉的车,他小跑着迎了上去,没跑几步却被绊了以下,他低头一看,发现是鞋带松了,便不在意的继续往前跑。
从车上下来了三四个精壮男人,看起来威风凛凛,侯建华冲着为首一人抱怨道:“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慢?再晚一会儿那狗杂种都要跑了。”
那汉子说道:“这路太堵了,我们想快也快不起来啊。”
“行了行了,说正事吧。”
侯建华指着景区门口一辆黑色的车,咬牙切齿的说:“看到那辆车了没,就是那小子的车,我亲眼看着那小子和那娘们儿从上面下来的。哥几个跟着我去把他的车砸烂了!”
一呼百应,几个人气势汹汹的拿着棍棒和砖头走到张云硕车旁,丁丁当当的就开始狠砸一气,侯建华手里拿着一块大砖头,准备砸车前盖时,又被鞋带绊了一下,砖头脱手,飞到了挡风玻璃上,砰的一声,砖头砸到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蛛网裂痕。
侯建华兴奋的抓过砖头,又一下砸了挡风玻璃上,不出所料,裂痕增大了,他便疯狂的砸起了挡玻璃,直到玻璃被彻底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