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枕边夺爱:坏坏总裁求放过

第217章 要宠的只是你

   “阿洵,孩子们不见了……”电话才一拿起,晚秋就带着浓重鼻音的哭喊着,她的身体在颤抖,她是真的吓坏了。

   “妈咪,是我……”可是,原本以为会有的冷慕洵的声音没有传来,传来的却是诗诗的声音,“妈咪,我和果果还有爹地在楼下等你呢,你快换衣服,咱们去看日出,不然,就来不及了,妈咪,你不会不想让我和果果看不到日出吧。”

   晚秋惊住,唇抖了又抖,半晌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那个人,他早就带着孩子们下楼去了,却还让她来看孩子们,他这个混蛋,他吓坏她了。

   “妈咪,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诗诗在电话中焦急的喊道,小家伙担心了。

   听着女儿焦虑的声音,晚秋这才稳了稳心神,然后道:“妈咪这就下楼去,会很快的。”说完,她掐断了电话奔回自己的房间,洗漱,更衣,所有的动作都一气呵成,平时做这些至少需要十几分钟的她这一刻只花了五六分钟就搞定了,选了一双登山鞋就冲出了房间,冷慕洵,冷慕洵,一路走一路念叨着,他害她刚刚连魂都差点丢了。

   大堂外,冷慕洵的车子拉风的停在那里,黑色静谧的如一幅水墨画,背景就是才刚刚泛起亮意的黎明的天空,远天,灰朦朦的泛着清幽的蓝。

   才一推开厚重的玻璃门,果果的声音就欣喜的传来,“妈咪,快上来,咱们去看日出。”

   登山装,小家伙们穿着一样的登山装,她以前连见都没见过,说不得,这又是冷慕洵的杰作了。

   副驾的车门开了,她却停在门前不进去,伸手去拉后排位置的车门,可是,怎么也拉不开,“果果,帮妈咪打开。”

   果果的小手移过来,按了又按也打不开,车前,坐在驾驶座上一直不声不响的冷慕洵突然间眯着眸子笑道:“这可是天意了,后排不让你妈咪坐呢,那就坐前排吧。”

   “冷慕洵,你……”她不可不是不懂车的,好歹也研究过了几天车,对车子的机关性能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可是,再望了一眼车里她突然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杜小姐,一愣神,才道:“杜小姐呢?她坐哪里?怎么不见她?”

   “哦,她跟她同事先走了,上车吧,我们这就追上去。”

   是了,人家也有车,怎么会坐他的车呢。

   “妈咪,快上来,不然等我们到了山上日出都出来了,快点呀。”两个小人一起催着,着急的不行。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也只能到前排就坐了,也不看他,气恼的坐稳,胸口一起一伏的,刚刚真的是太赶了。

   车门随即关上,男人的气息一下子就涌了过来,他正歪过头拿起安全带,然后修长的手温柔的为她系好在身上,“真是小孩子,连安全带也不知道系。”

   “喂,我不是……”

   “嘘,孩子们在呢。”他一笑,温柔的目光仿佛带着无尽的宠爱,就好象她真的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最后一天了,明天就要回T市了,听着孩子们低低的声音,两小人正在兴奋的谈着什么呢,罢了,她是真的不想扰了孩子们的好兴致,不出声的看着车前方,哪里都比身旁的男人好看。

   车子,匀速的行驶着,不快也不慢,他是怕颠簸着孩子们吧。

   悠然的路灯明亮的照着前面的路,这路应该是一直延伸到火山顶的。

   想着就要到山顶然后再看到日出,她的心情也略略的好了些。

   日出,多美呀。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看过海上的日出。

   她不说话,冷慕洵也不说话,仿佛早就猜到了她的心思一样。

   车子越来越慢,盘山的路还是有些陡峭的,放眼望去,淡薄的雾气中已经隐约可见那山顶黑色的玄武岩,奇形怪状,却惹人的眼不想离开,真的很漂亮。

   “妈咪,你瞧,那块石头好象是一个人形,还有头和手和腿呢。”

   顺着诗诗手指的方向,她也看到了,真的好象。

   这地方,真的可以开阔视野。

   就这样一路看着怪石一路到了山顶。

   车停在了山顶的停车场上,冷慕洵打开了车门,两个小家伙立刻伸伸腿伸伸胳膊的跳下了车,冷风袭来,吹得感冒还没好的晚秋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才来的急,她一时没想那么多,就穿了一套平时的衣服过来,可这山顶上风大而且是尤其的冷。

   先看着孩子们,一点也没有冷的感觉,那登山服不仅合身还是保暖的,那男人倒是给孩子们想得周到。

   冷,真的很冷,她不住的打着颤,眼睛还是落在孩子们身上,死也不看冷慕洵一眼,心底里还气着呢,他昨晚上明明说今天是要与杜小姐一起看日出的,却故意的整了她一把,害她以为孩子们失踪了,吓得魂都要飞了。

   “蹭蹭蹭……”几个大步追向孩子们,她想离慢悠悠走路的冷慕洵远点再远点。

   可她才走离他,她身后就传来了女子娇柔的声音,“嗨,阿洵,怎么这么慢,我等你等了好久了,快来,我们去那边,都说在那个位置看日出的视野最好了。”

   这是杜小姐的声音,她果然早来了。

   晚秋走得愈发的快,恨不得走离冷慕洵的世界,与他再没有瓜葛。

   “冷不冷?”身后,男人的声音却刺耳的传了过来,让她挥也挥不去的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有点,真没想到这山顶的气温跟山下根本没的比。”

   “是呀,这风大,山顶的风再加上海风,所以自然就冷了,多穿一件吧。”

   晚秋没有回头,却可以想象得到冷慕洵一定是脱了他自己的外套给那位杜小姐了,倒真的是怜香惜玉呢。

   “诗诗,果果,我们去那边坐。”迅速的选了一个位置,在那里可以把山下的海尽数俯瞰到,一望无际的碧波荡漾中,那海水就象是她的心事一样,有一些乱,总也无法抚平。

   “妈咪,你穿得好少,冷不冷?”果果关切的问,小手热呼呼的就握住了她的手,真暖。

   “不冷。”有两个宝贝陪着她就什么都好了,那男人,不要也罢,况且,她压根就没打算要跟他在一起,他走得离她越远越好。

   平坦的地方,显然已经被许多人选择过,也坐过了许多人,坐下去的时候,她的脑子里不由得在猜想从前坐过这个地方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是情侣?

   还是夫妻,抑或是如她和孩子们这样的关系?

   “妈咪,你瞧,海上变色了。”

   真快,幸亏是来得快,否则,真的要错过了呢,眼前,海天一线间正有桔红色的光茫缓缓溢出,也映着那半面的天空无比的华美,舍不得眨眼睛,她忘记了冷,就把两条臂膀紧搂着诗诗和果果,也让她暖了许多。

   “阿洵,太阳要出来了。”不远处,那杜小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居然离着她和孩子们很近。

   她不出声,目不斜视的看着海天一线间,记住这世间的美好便好了,有一些人有一些事,她可以忽略的。

   不属于她的她也不会去贪恋。

   海天间,桔红色的光茫越来越浓郁,即使太阳还没有出来,也已美的让人沉醉,有海欧在空中飞翔着,渲染着这一幕就如一幅画一样,壮观不已。

   几个人都看呆了,真美。

   慕的,一股冷风再次袭来,吹扬着她的发扬起落下,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妈咪,你发抖了呢。”

   “没有。”她否认,不想让孩子们为她而分心和担心。

   蓦的,身上突然间一暖,一件暖暖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肩上,宽大的也拢住了她身边的孩子们。

   那上面,飘着一股淡淡的古龙水的香,还有,那人身上的味道。

   眸子从海面上轻移,她幽幽转首,漂亮的黑眸里写着困惑与雾气,他却已轻快的就坐在了她的身旁,身上只着了一件保暖的衬衫,黑白相间的格子衬着他格外的俊朗,没有看她,他在看着她刚刚看过的地方。

   那是海天一线间。

   所有,都是那么的唯美,美轮美奂。

   可她的心却忽的乱了,心智再也无法集中在那美丽上。

   扭头看向不远处刚刚传来杜小姐声音的地方,杜小姐正与一个男子相依偎在一起,那样亲密的相依便显见她与那男子的关系了。

   “冷慕洵……”他好坏,也不管孩子们是不是在场,她的粉拳如花洒的水一样的洒在他的身上,她好气呀,还以为他的外套给杜小姐了呢,原来,他一直给她留着。

   腰上却一紧,就在孩子们静静的屏着气息等待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她的身子被他一带就靠在了男人的怀里,身上那件外套也披在了两个人的身上,隔着布料,她甚至感觉到了男人的体温,想要挣开,他却低沉一语,“别动,看日出。”

   她一动也不敢动了,生怕惹来孩子们诧异的视线,突然间的就有些紧张。

   目光重又落在海天相交的那一线间,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

   一只大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放松,这样,感冒就会好了。”

   他的话就象是能盅惑她的心一样,让她真的慢慢的放轻松了。

   桔红色的光茫间,突然间的,一轮红日跃然而升起而跳出,映着眼前的天空一下子明亮了起来,那么的绚烂美丽,日出,壮观的让她在心底慨叹着这份美,真的很美。

   太阳,在一点一点的升起,朝霞泛着金光映着这死火山上一片耀目,山顶上看日出的人都在无声无息的品看着这绚丽的一幕,直到太阳越升越高,大家才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言语间无不是赞美。

   “妈咪,我们去火山口吧,离这儿很近的,我还想再看一次。”诗诗歪过小脑袋看着她与冷慕洵,“爹地,你说过今天要带我们和妈咪再看一次的,昨天看得太快了,走马观花一样,不好玩。”

   “好,走吧。”大手拉着晚秋的手站了起来,那力道让她根本没办法拒绝。

   感冒还没有好,她的身子因为久坐而麻木了,这一起让她身子一软,便不由自主的栽倒向一旁,又是一带,冷慕洵带着她稳稳的靠在了男人的胸前,嗅着他身上浓浓的男人味,他的声音低沉传来,“仲晚秋,你这是在投怀送抱吗?”

   她立码就直起身子,“腿麻了,不然,我才不会碰到你。”甩下他的外套大步的向前走去,再也不想理他了。

   日出,让阳光洒遍了大地,有着阳光的照射,晚秋只觉暖和多了,牵着孩子们的手信步走在火山顶上,放眼望下去,哪里都是美的,美不胜收。

   死火山的火山口,看着那里的形状时,让人不由得不叹说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切都是那么的玄妙,这些对于孩子们来说本是枯燥的,可是诗诗和果果却极认真的观看着,再听着讲解师讲述这死火山的由来,两张小脸上始终洋溢着求知的欲`望,让她颇为欣慰。

   “爹地,我要拍照。”果果再向冷慕洵讨要相机,杜小姐和她的男朋友早已不见了踪影,也许,他们是找一无人的地方约会去了吧。

   果果拿起了相机,晚秋突然间一拍头,“冷慕洵,日出的照片忘记拍了。”扭头看他,她是说不出的懊恼,刚刚那一幕那么的壮观美丽,没拍下来真的太遗憾了。

   “果果,把相机给爹地。”

   果果立刻就把相机递还给了他,晚秋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干什么?”

   他拿着相机鼓捣了一会,然后就把相机的镜头举到她的面前,“你看……”

   先是她和孩子们的背影,然后是她们一起坐在山顶的画面,再有就是他们四个人,然后是日出……

   天,所有的画面都在,她这才想起来他的相机是带支架的,可以支起来自动拍照,她都不知道他把相机摆在了哪里,甚至不知道他有拍照了,瞧她,真是慢了不知多少拍,脸一红,“回去拷给我一份。”

   “好,果果给你。”他轻声语,目光温柔的落在果果的身上,让她的局促才多少顿去了些。

   可是,才只一瞬,他又贴近了她,她这才发现孩子们已经都走在他们前面了,他贴上了她的耳朵,柔和的嗓音低沉传来,“要宠的只是你。”

   她立刻怔住,脚底生了根一般的连走路也不会了。

   男人却如飞一样的追向诗诗和果果,“诗诗,果果,等等我,你们妈咪走路太慢了,我可不想与她一起走。”

   轰,她也不想与他一起走。

   慢慢的踱步,脑子里都是他刚刚贴着她的耳朵对她说的那句话:要宠的只是你。

   蓦的,她拿起手机,眨了眨眼睛,然后很认真的回了一则短信:我不是你的宠物,你也不是我的谁。

   循着他和孩子们追过去,她的耳朵总是不由自主的在等待手机的响声,可是,一直到走出火山口,他的短信也没有回过来,让她以为自己发短信的号码发错了,检查了一遍,真的是他的号码,没有错。

   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午,一路上若不是他有面包和小吃供应,只怕她和孩子们早就饿扁了。

   “想吃饭的举手?”才一坐上车,他就回头问道。

   晚秋举了手,她真的饿了,昨晚上就没吃了,昨天早上吃的还是粥,她饿的要昏了,面包是什么,是根本不能当饭吃的东西。

   可是,孩子们却不举手。

   “想游泳的举手?”

   “刷”,孩子们立刻就举了手,“我要游泳,我要游泳,妈咪,你也要去游泳。”

   无语了,一定是他们事先窜通好了的。

   不过,看着孩子们热情高涨的劲她又不好拒绝了。

   “冷慕洵,你呢?”如果两票对两票,她就可以好好的吃一顿大餐了,真饿。

   她想得太美了,男人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就道:“我随孩子们,她们要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欲哭无泪,她沮丧着脸,“好吧,去游泳。”其实,吃过了饭再去游泳也可以呀,真不知道他们急个什么。

   “耶!”欢呼着,两颗小脑袋就差没把车棚给顶起来了,她们高兴极了。

   无声的看着孩子们,沮丧却渐去,孩子们开心,她也就开心了吧,只是这已经延迟了的午餐又在哪呢?她还饿着,却是不好意思说了。

   还是那个温泉洗浴中心,还是那间超大的温泉室。

   门开,热气弥漫在视野中,当随着孩子们走进去看清楚了里面的一切时,晚秋才知道她真的是多虑了。

   一张桌子摆在大理石地板上,刚端上来的饭菜冒出的热气比温泉室里本身的还要浓郁。

   冷慕洵,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怪不得不去餐厅吃饭呢。

   “耶!”两小人不客气的就坐了下去,两个人是并排坐着的,而桌子四周只有四把椅子,两两并排,现在剩下的就是另两个并排的了,让她只好与冷慕洵并排坐了。

   “爹地,可以开饭了吗?”

   “来,让我检查检查你们的小手刚刚是不是洗干净了?”

   诗诗伸出小手,先是手心再是手背,“爹地,干净没有?”

   “还行,再来看果果的,昨天你就没洗干净。”

   果果调皮的一笑,“爹地,今天洗得可干净了呢,你瞧瞧,是不是没泥?”

   他瞟了一眼,然后大手一拍那小手,“吃吧。”

   于是,餐桌上立刻就开始了风卷残云,原来,不止是她饿了,诗诗、果果还有冷慕洵也饿了。

   才吃完了饭,根本不能做剧烈运动,自然也不能游泳了。

   “爹地,我去泡温泉,歇一歇再游泳。”轻车熟路的,可能昨天就是这样的程序,所以,诗诗和果果已经熟记在心了。

   “嗯,去换泳衣吧。”他笑着,完全的一个慈父的样子,从头到尾都没她什么事,身子后仰,她想靠着椅子睡一觉,好困,好累。

   可是,眼睛才一闭上就被揪了起来,“去换泳衣,泡一泡温泉,过半个小时吃药,之后你想睡就睡,没人管你。”

   她刚想反驳,却被一个哈欠给隔住了,打完了哈欠,男人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她奔向男更衣室了,女更衣室的门前,果果正露出一颗小脑袋再向她招手,“妈咪,快来,今天有新泳衣。”

   慢腾腾的走过去,其实他刚刚的安排也挺好的,渡假吧,就要有个渡假的样子。

   更衣室里,两个小家伙早就脱了衣服再穿新泳装呢,三点式的,可是穿在她们身上却是那么的可爱,“妈咪,快换。”

   一边说一边就扒着她的衣服,两双小手一点也不客气,“妈咪你今天一定要陪陪我们,你昨天一整天都没理我们了呢。”

   她想要反驳已经不可能了,人先被按坐下去,然后衣服直接就被两小人三下五除二的给剥干净了。

   懒着拒绝呀,诗诗和果果从前在家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跟她玩闹着,所以,也没觉什么不对,很快的,她的泳衣就被拿过来了,一比试,居然也是三点式的,还跟孩子们的一个颜色的,居然是粉色,这应该也算是亲子装吧。

   啊,不对,是亲子泳装。

   低头审视着,虽然是三点式,不过,也还好了,比起那些上电视选美的可是保守多了,穿就穿,孩子们敢她就敢,这有什么。

   “走啦。”又打了一个哈欠,她吃的药让她总是想睡,也不知这感冒什么时候好。

   牵着孩子们的手大大方方的走出去,可才出了门口,她的脚步就小了,男人已经换好了泳裤此时就趴在池子的边沿看着她们的方向,那上上下下不住审视的目光让她有点怯步,他那眼神就仿佛她身上什么也没穿似的,“冷慕洵,你看什么?”脸有点红,她自己却不知道。

   “呵,我在看孩子们。”

   他说得她的脸更红了,他的话就好象是她在自作多情一样,人家根本没看她,她还追问人家看什么。

   微垂着头,她开始加快了脚步,几个大步就到了池子边,扶着池沿下了水,水漫过了腰身才让她多少自在了些。

   一个水枕递向了她,“嗯,靠着吧,这样舒服。”

   这池子下的台阶尺寸做得真到位,让人可以完全的仰靠着,头枕在水枕上,温热的水已经漫过了胸前,只露出她胸上一小截的泳衣,白中透粉的一点点,就宛如一朵樱花绽开一样,只是可惜她自己并不知道。

   孩子们也乖乖的泡着,她听见冷慕洵道:“想睡就睡吧,午睡,等醒了再游泳。”

   这地方真的被他包了三天,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可他愿意那是他的事,她乐得孩子们开心快乐,闭上眼睛假寐着,她告诉自己不要睡的,可是哈欠就是一个接一个的来。

   “晚秋,先吃药吧,吃了药你爱怎么睡就怎么睡。”幸亏他适时的拿了药端了水过来,不然,她真的睡着了。

   接过就吃,只希望快点好了,这样,才能好受些。

   才吃完,他的手就接过了空的杯子,“仲晚秋,孩子们睡了,现在,你得告诉我那天夏景轩找你干什么?”

   她的嗑睡虫被他的这一问给赶走了一些,“冷慕洵,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呢?”她又没卖给他,所以不需要事事都向他汇报吧,这都过去快两天了,他问这个干什么。

   他也不恼,拿过他的水枕紧贴着她靠在水池边上,“其实,我只是好奇,能让你以感冒换来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值得呢?”

   “值不值得那是我的事。”

   “不对,我可是侍候你吃了两天的药了,每次连水都是我给你准备好的,若是不值得,你说我多冤呀。”

   “你自己个愿意,冤不冤是你自己的事。”

   “仲晚秋,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看来,我是宠你宠坏了。”

   “没人让你宠我呀。”

   “不对,是有人让我宠你。”他笑眯眯的移过脸,就停在她的面前。

   一股男人的气息拂来,再配合这温泉水温热的气流,让她心神一荡,急忙的挥手,“冷慕洵,你走开。”

   “不走。”

   “讨厌,谁让你宠我了?”

   “不说。”

   “不说就滚开,别吊我胃口。”

   “那你先说夏景轩找你什么事?我觉得应该很重要,不然,他不会有那么郑重的表情,仲晚秋,你最好告诉我,不然出什么事我可不管你了。”

   “真吵,你烦不烦呀,真的没什么事。”

   “快说。”他却在水中一下子搂住了她,然后一扳一带,就让她躺在了他的怀里,下巴甚至也抵在了水中。

   让她心里慌乱着,口上便道:“冷慕洵,你放开我,你这个色坯。”

   “说不说?不说就继续。”

   “啊……”控制不住的浅吟出声,那声音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急忙的扫向诗诗和果果,两个小人都睡着了,冷慕洵真的很周到,孩子的水枕上是连着带子的,那带子就象是车里的安全带一样的套住了诗诗和果果的小身子,所以即使是真的睡着了,她们的小身体也不会滑落水池中而出什么事。

   孩子们没有看向她这边,这让她先舒了一口气,可是一直被他这样弄着,她真的要疯了。

   她想挣开他的手,可是,她全身都酸软无力的,比力气,她根本就不是男人的对手,她的感冒还没好。

   “冷慕洵,你放开我,快放开。”微带着点哀求,她怕自己……

   “说,夏景轩到底对你说了什么?说了,我就放过你。”

   “说……”耳边不停的是冷慕洵低吼着的这一个字。

   “仲晚秋,别以为我不敢……”他说着,突的转过头来,两片薄唇就那般的恣意的吻上了她的。

   不要。

   她在心底里说着,可每一个字都淹没在他的吻中怎么也无法成声。

   他在吻着她,一边吻着一边说着话,她的话吐不出来,他的却有本事字字清晰的送到她的耳中,“仲晚秋,还敢不敢把我推给别的女人了?”

   他不是有很多女人吗?

   她不推他也一样有的。

   “怎么不回答?”他忽而松开了她的唇,让她急忙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急喘着而忘记了回答,甚至连思考也不会了。

   “说,还敢不敢把我推给其它的女人了?”

   她的思维终于停止了短路,一双泛着水雾的眸子回望着他的眼睛,“冷慕洵,我不推你也有很多女人,比如柳若馨,比如骆敏娇,比如……比如……”才只说了两个,她就想不出他其它女人的名字了,之前,她只是知道,却很少关注。

   “呵呵,还有谁?”

   “还有……还有……”还是想不起来,蓦的,她道:“还有骆敏秋。”

   脱口说出,这最后的三个字却让他的身子骤然僵了一僵,然后脸色也冷沉了下来,他居然就松开了她,然后安静的靠在水枕上再也不说话了。

   甚至,也不再碰她。

   这突然间的静让晚秋有些不习惯,全身都如这水一样的软软的,费力的才挪了自己和水枕离着他远一点,她真的离远了他一些,而他,也没有靠过来,就那么的躺靠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她却没有了困意,耳朵和感觉都集中在身旁男人的身上,仿佛,他随时都会重新扑过来抱她在他的怀里一样。

   越是这样想,就越是紧张。

   可良久,四周都是静静的,孩子们已经睡得沉了。

   晚秋的心神这才多少放松了一些些。

   他心底,终是放不下敏秋那个心魔,她知道了,以后只要再想让他清醒,只要说出敏秋的名字就可以了。

   可,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身旁的水却泛起了浮动,冷慕洵他……他居然又移到了她的身旁,就在她恐慌之际,他紧贴着她躺下,“别怕,我不碰你。”

   “哦。”她如蚊子一样的应了一声,心底的慌这才慢慢退去。

   静谧,又次袭来,不过,却只有短暂的时间,他又出声了,“晚秋,刚刚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想,敏秋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与她真的没有什么了,我能给她的除了祝福就只有祝福了,至于其它的女人,我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们爱,所以,你提了也便提了,我真的没什么感觉。”

   她无语,那她呢?

   她又算是他的什么?

   “初初听到你说起敏秋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如擂的声音,可是很快的,我的心就慢慢的平复了,时间真是个好东西,晚秋,我一直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我知道,曾经的六年,还有那六个月,你不在的日子,我会想你……”

   他的声音慢而徐徐道来,“除了敏秋,你是第一个会让我在不经意间想起的女人……”

   她的身子一颤,这好象是他第一次对她这般剖心一样的说话。

   可她,真的不习惯,甚至于有些怕。

   他这是再向她表白吗?

   不能心动,绝对的不能心动,她早就放弃了他了。

   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他不是把她的东西都还给她了吗?

   她以为,把孩子们和自由还回给了她,他就是要放弃她了,不是吗?

   “晚秋,你给了我两个女儿,让我这个最怕生儿育女的男人终于知道了做父亲原来是这样快乐的,我看到她们被你教育的很好,我还看到你小腹上的那道永远也抹不去的疤……”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晚秋,我欠你的真的很多很多,所以,我就把你还原回最初认识的那个仲晚秋吧,然后,让我们把一切都重新来过,从恋爱开始,再到……”

   她的鼻子一抽,他这是成心的让她心软,咬着唇,她还是不做声。

   “再到让我爱上你,然后在你的手指上套上戒指,我想,这需要一个过程,就象每一个家庭的男人女人曾经经历过的甜蜜与痛苦与折磨一样,也许,只有经历过了才能知道那其中的美妙,也才能在日后的日子里悄悄珍惜着。”

   她一直诧异于他还给她的所有的目的,此刻才懂得了他的心,原来他是为了这般,原来他是想要让一切都从头开始,完完整整的从恋爱开始。

   可她,真的可以吗?

   她的心还没有准备好,他一直都是她的盅,让她总是无法思考,此刻,也亦是。

   鼻子抽抽的,又是不通气了,他非要弄得她如此的狼狈不可吗?

   “晚秋,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好吗?”他忽而转过身来,一张脸就扬在她的眼前,“我想给你,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等我,等我与你一起走过从相知到相恋再到成婚的每一个步骤,好吗?”

   他的眼睛就是那么灼灼的看着她,唇轻启,心底却是莫名的感动,她应该说‘好的’,真的应该说‘好的’,因为,他说的没错,只有他们在一起了,孩子们才能真正的幸福,孩子们需要的是有爹地和有妈咪的一个完整的家,可是……

   “阿洵,我……”

   手指点在她的唇上,让她噤声,“别急着拒绝我,我会给你时间考虑,晚秋,别让我失望,好不好?”

   此时的雾气中,他就象是一个怕被人拒绝的大男孩,表情里都是忐忑,他变了。

   是为她吗?

   她不知道,可是,心底里那泛起的柔软告诉她,如果可以,她会许他一生一世。

   许的,是心,亦也是身。

   只是,他心底的那个结真的完全的解了吗?

   轻阖上眼眸,终究还是无法答应了他的请求,有一份相知是她所想,可,她只做仲晚秋,而不是其它的什么……

   雾气弥漫中,那才说过的话宛如呓语,如散在她的脑海里,清淡的飘浮着,不曾远去,只一点点的润染着她的心,如果这样一直到老也未尝不可。

   可是阿洵,她说过了的。

   他们只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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