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季节,凌晨五六点的时候,到处都是雾霾,根本就看不清人。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小西和他幕后的大老板,见面了,而他们的见面,注定是一个个阴谋,开始浮现出他真正的面纱。
景泰酒店,顶层,豪华套房内。
小西笑眯眯地喝着红酒,一连干下去半瓶,而他喝酒的样子,相当的豪放,价值八百多的红酒,直接拿着对瓶吹,就特么跟不要钱似的。
“草,这才是生活啊,前两个月,那根本不是人过的。”
“呵呵,你辛苦了。”
坐在沙发对面搓着佛珠,满脸笑意的胖子,指了指,身旁的中年,直接推过去一个小箱子。
小西一愣,接着兴奋地打开箱子,里面整齐地放着五十叠钞票。
“嘿嘿,还是大哥你懂我。”
“你应得的。”
大佬歪着脑袋看了两眼二人,冲小西问道:“死了几个啊?”
“三个。”小西毫不犹豫地竖起了三根手指。
“三个?”
大佬皱眉。
而那个一直给大佬开车的中年,张嘴就问:“对伙不就死了一个么,怎么多出来三个?”
“呵呵,溜溜酒吧,那俩个人,被我整死了。”
“……你这个变态。”
中年愣了半天,艰难地喷出这几个字来。
“呵呵……”小西笑了,耸耸肩,很随意地说道:“谁叫他们,敢坑我的钱。”
大佬也皱了皱眉头,但是没有出声呵斥,只是问道:“后续处理完毕了么?:”
“放心,处理好了。”
“那就行。”大佬再次摩挲了两下手上的佛珠,说:“最近你俩多配合,快点把那块地拿下来,还有,那一套设备,明天就会到位,老利你亲自带人去接。”
“没问题。”原来中年人叫老利,但一想到小西的手段,就满脸愤怒:“我和你这个疯子搭伙,我真怕自己会短命。”
“呵呵,草!”
小西根本不鸟他,骂了一句,提起箱子,转身就出了门。
看到这里,很多朋友可能已经想到了这个大佬是谁了。
张洪。
是的,这个曾经彪哥背后的大老板,不知道为何,居然玩儿起了不折手断。
他不是资本家么?他不是相当有钱么?
那为什么,三百的现金,几百个的货,他都看在眼里,安排好了这么一出戏,是为啥呢?
不清楚,至少,现在还不知道情况,被蒙在鼓里的昆山许多人,都不清楚。
……
此时,最担忧的,莫过于夏芸芸了,从一点半开始,她就不停地拨打消息,高个,瘦子的电话,但都打不通,最后,她拨打了大头的电话,但显示,还是无法接通。
所以,她彻底急了,但她一个女流之辈,手下现在已经没有可用之人,也不敢自己开车去看情况,就这样,一直焦急地等到天亮,等来的,不是一个好消息,而是某主管市区贩毒侦察的队长的电话。
“你好?”
夏芸芸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下面人用别的电话给自己通知,但对面的一句话,让她瞬间像是受了惊的兔子。
“我是缉毒大队刘成,你是溜溜酒吧的老板夏芸芸?”
“啊……我是。”夏芸芸一下就蒙了。
“你来队里一下。”
“哦,好,好的。”
挂断电话之后的夏芸芸,第一件想到的就是,是不是自己的交易被人举报,然后小西他们被抓进去了,而他们一进去,就把自己供出来了。
紧接着,她收拾东西就好想逃,但刚收拾完东西,她那朋友电话就打了过来。
“别跑了,我问了一下,事情不大,是他们听说广东那边来了一伙卖这个东西的,召集你们问一下,所以卖这个的场子的人,都叫了。”
“是这样啊……”
夏芸芸这才长舒一口气的,但她就是想不通,既然不是这个事儿,那小西他们的人呢,钱呢,还有货呢?
想道这儿,她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一下子醒悟:“我怎么就不给老金打电话呢。”
可刚拿起手机,朋友的话,有犹在耳,队里找的这伙人,可得就是金哥他们了,自己这时候联系,那不成了共案犯么?
……
等夏芸芸从队里出来之后,一点精神都没有了。
她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小西他们被黑吃黑了,而黑吃黑的对伙,就是那个号称广东最大毒贩的金哥。
钱被吃了,人也可能被干死了,夏芸芸就一直处在惊慌之后,但她场子的钱,全部没了,所以,她还是顶着风险在场子里,销售那为数不多的冰。
但好运,似乎一下子就不照顾她了,晚上,队里突击检查,她家就是头一个,当场抓了十几个,而她这个老板,直接被扣了。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我愕然地看着赵凯:“你是说,夏芸芸被抓了?店也被封了?”
“恩,听说证据啥都有,估计,等不了两天,这店,就不是她的了。”
“啥意思啊?”我一下都没回过神来。
“呵呵,他们传言,有人看重了她酒吧这块地。”
“她那地,虽然值点钱,但整地产啥的,商铺啥的,显然不合适啊。”
我摸了摸脑袋,十分不解,赵凯坐下解释道:“我听到的,也不完全,等几天,看情况吧,”
顿了顿,他突然抬起头看着我:“如果,我是说如果,那块地内部拍卖的,咱们可以使使劲。”
……
溜溜酒吧被封,夏芸芸被扣,昆山几个顶尖团体,都没发言。
彪哥的帝豪,天龙的庄园,以及那些已经成名的二级大哥,有语言的,都是那些想要快速往上窜的小大哥。
那天赵凯告诉我知道,我还真让关旭阳查了查这事儿,事情处处透着奇异。
……
三天后,拘留所。
夏芸芸被提审,她的案子不小,场子里有人抽冰,可以说你贩卖,也可以说你容留人吸毒,但这案子的主要案点,还是看被抓那些人的态度。
夏芸芸被提审,并且例行审问之后,她一直咬牙自己不知道,但主审警官在临走时,说了一句:“你那店,干啥的,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啊?”
但夏芸芸也不傻,一直没吐口,这要是吐口了,她这辈子,就完了。
审问的警官走后,她就被人拉着回去,但在路上,她遇见了一个熟人,这个人,以前经常和他们在外面吃饭啥的,所以一看见这个熟人,她直接奋不顾身地冲了过去。
“诶诶诶……”
带着他的那个民警还想拉着,但那个人对他摆摆手,皱眉看着带着渴求神色的夏芸芸,问:“有事儿?”
“大事儿,我不求你,帮我打个电话。”
那人一看就是个领导,想了想,没答应,也没没答应。
晚上的时候,我接到了电话。
里面的原话,夏芸芸希望我去看望她一眼。
我当时直接回到:“她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她自作孽,活该。”
那边没想到我的怨气这么大,一时愣了,因为一般来说能在里面人,往外打电话的,那肯定是至亲。
“她说,请求你去看望她,还说,希望你看在她是你后妈的面子上,最后帮她一把……”
“后妈?呵呵……”
我冷笑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见她,去特么的吧。
我的第一想法,就是夏芸芸肯定在里面受虐待,脑袋瓦特了,尼玛哟,连我这个仇人,都想我现在去帮她,可能么?
不可能。
所以,我根本没理她的要求,但又过了一天,一个人找到了我,递给我一个包裹。
我问他这是谁交给我的,他没说,直接走了。
拿到包裹,我一回到家,就蒙圈了。
不大的包裹里,仅仅是一个铜铃,一封信,一个光碟。
我首先拿起了那个吊坠,仔细地看了两眼,只是瞬间,双眼便通红。
银质的铜铃,这不是我满周岁时,我父亲找人给我定做的么?
上面刻着我的小名,我的生日,因为小时候丢失了一只,现在就只剩下一只。
这只铜铃,瞬间勾起了我所有童年的记忆。
母亲,父亲的映像,开始不断地出现在脑海里。
伤心了一段时间,我拿起了那封信。
信很短,但看完之后,我哭了。
“儿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看你已经走了。”
“这辈子,我最得意的,就是生了你这个儿子,虽然张大了不听话,但小时候,周围四邻谁不夸你聪明伶俐,最愧疚的,就是你母亲,哎……他走得早,没享福。”
“我知道,我取了你夏姨,你一直满怀抵触,甚至私下里和她吵架,但我没管,我也没法管,可儿子,你别误认为她是坏女人,她人,真的不错。”
“如果,没有她,你爸,可能在五年前,就死了,是她,让我多活了五年,呵呵,五年,你小子给我惹了多少麻烦,那段时间,我是最烦躁,最忙碌的,不是替你赔偿,就是赎人,为了你,我低声下去,受尽屈辱也心甘情愿,但儿子,你夏姨,真的不是坏人。”
“最后,爸肯定走了,你在外面,从叛逆时,就开始不着道,我也不知道,当你打开我这封信的时候,是个什么状态,但我得告诉你,你有能力了,得保护好你夏姨。”
“所有缘由,都在那张光碟里。”
“最后,儿子,爸爸永远爱你。”
“呜哇……”
看完之后,我的情绪,瞬间在这一刻崩塌,捂着脸颊,大哭了起来。
父亲,父亲,我对不起你!
最大的落差,莫过于他说,夏芸芸是个好女人,而且还让他多活了五年,而他嘴里的好女人,是我一直针对的坏女人。
我一时,肯定接受不了。
我擦干眼泪,拿起光碟,准备找个电脑看看,但一拿起光碟,就诧异了。
光碟上面,贴着一张极小的纸条,上面写道:“密码,我们一家三口知道,另,在你没有亿万身家之前,打开就是祸端。”
我一时愣在原地。
祸端,哪儿的祸端。
所有的谜底,我迫切地想要知道。
第二天,我找关系,来到了拘留所,并且得到了二十分钟的空余时间。
对象,夏芸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