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更加坚定了要建功立业的决心。
“师妹,等灵姑浮大司马的丧期过去,我就会拜托我的义兄文种替我引荐越王的。”
“原来我们越国的文大夫是你的义兄,那这便更容易与越王搭得上话了,师兄你前程似锦呀,师妹我支持师兄的决定。”
最终,范蠡还是答应了西施,带着方红去了她家暂住。
西施的家位于会稽城的东面,是极其普通、平凡的民宅。家中收拾得十分干净,桌椅板凳一层不染,但却空空如也没有几件物什。
再加上家里没有其他人,整个房子显得又空又冷。
范蠡以为西施的父母只是远游了,于是问道:“师妹,怎么没遂父母远游,独自守家很寂寞吧?”
西施面露忧伤,好半天才道:“我从未见过我的父亲,母亲也未曾与我提及过他。”
范蠡知自己问错了话,本想补救,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楞了好半天,说不出话。还是西施敞开心扉说道:“每次我想要问她关于我父亲的事情,她都会直接制止,所以至今,我并不知道父亲的生死。我母亲从小对我很严厉,明明她有很厉害的武功却从不教我,也不让我读书写字,除了不让我饿死之外,基本对我不闻不问......”
范蠡惊讶地道:“那师妹怎会诗词歌赋、御敌之术也都如此了得呢?莫非是鬼谷子师叔......?”
西施道:“是的,这些都是师傅从小教我的。”
范蠡道:“那你是怎么认识到师叔的呢?”
西施道:“几年前,我们村子东边一位也是姓“施”的姑娘,大家都称她为“东施”,她常常跟在我身后,模仿我各种神态、动作......但很多人都说她模仿得不像,并没有我动人,时间久了她便对我怀恨在心。后来便经常欺负我,而我当时也不会武功,根本打不过她,我母亲见到也当做没看到一般,哎......”
方红怒道:“不是吧?你母亲怎与我母亲差得这么多啊!?这种母亲不要也罢了......”
范蠡道:“诶,红儿别这么说话。”
西施又道:“没关系,后来师傅便引我到没人的地方偷偷教我武功,从此以后我便不怕那东施了。再后来师傅不仅教我武功,还教我读书、写字、画画,甚至还有易容术,从此以后我便极少惹人妒忌,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后来娘亲发现我无缘无故会武功,便一气之下离开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我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西施也是个可怜人,范蠡看了看她,那么若不惊风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一颗坚强的心。
方红一把拥抱住西施,哭得梨花带雨:“师叔,红儿和你同病相怜,以后红儿和师傅都会陪在你身边,保护好你,绝对不让你再受委屈。”
范蠡弹了弹他眉心,说道:“人家师叔的“阴符棋局功”可厉害了好吗?要想保护她,那你就多得抓紧练习我教你的百步穿扬哈!”
方红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话说,当时那吴王阖闾脚趾受伤,在返回吴国的途中,一路心情十分沮丧。
沿途看见了摆摊叫卖血皮菜的小贩,他无意间撩开马车挡帘看了一眼。
只听见那小贩一边将那菜叶在摊上左右晃来晃去,一边高呼:“卖血皮菜了,卖血皮菜咯。”
一位随行将领本准备走过去赶走他,不料却被他手中捧着的血皮菜所吸引了。
那菜叶长得十分奇特,表面翠绿,反过来却是红得如同鲜血一般。而那叶片的形状更是如同一个又一个的脚掌一般。
“这菜怎么长成这样?”将领问。
小贩回答道:“据说这菜是盘古大神湮灭前的脚板血化成的,吃了盘古的脚板血,美容养颜,延年益寿啊。大人买点带走不?”
恰巧这番话正好被阖闾听进了耳朵里,他看见那殷红的菜叶子就仿佛看到了自己那屈辱的脚板,当即气得口吐鲜血。
正在此时,伍子胥出城百里相迎,但自知心中有愧,于是便跪在路旁,负荆请罪道:“请大王降罪......”
阖闾惨白无色的脸抽了抽,问道:“何罪......?”
伍子胥答:“微臣奉王命辅佐两位公子赴吴国争夺孙子兵法,非但未能履命,反倒让奸险小人钻了空子。两位公子,他们......”他悲从中来,一时间老泪纵横,激动的说不出后半句。
“两位公子如何了?”阖闾怒目圆瞪,一声咆哮吓得所有人浑身发抖。
“殡天了。”不知后排哪位鼓起勇气,将实情说了出来。
顿时,所有人都将头埋了下去,等候吴王降罪。
“啊?哪个不长眼的......害我两位公子的人究竟是谁!?”
阖闾胸前剧烈起伏,大口喘息,身体猛烈一晃,险些晕倒过去。还好旁边的小厮眼疾手快,扶助了他。
伍子胥抬头道:“是范蠡,原本臣下本准备削了他的首级再回来谢罪的,不料那小子竟被墨翟所救,后来又逃去越国了......”
“越国……”这两个字,于阖闾而言简直就像两根在喉的鱼刺,每每提及都会扎得他窒息。
“噗”一声,他一口鲜血再次喷吐出来,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吓煞旁人。
原本他一腔的热血,一统天下的远大抱负,全都被它给耽搁了!
这一次伐越,非但没能踏平它,反倒是被那灵姑浮所伤。
皮肉之伤根本算不得什么,他所伤的,是颜面,是信心。
“越国!孤定要踏平这越国!”阖闾双拳紧握,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了这句话,然后轰然倒地。
“大王......”伍子胥等人簇拥上去,只见阖闾双目圆睁,就那样硬挺挺地昏死在马车之中。
医官儿背着诊箱,火急火燎地过来,跪在地上一番试探之后,惊道:“大王薨了。”
大王薨逝的消息一出,众人立即齐声哀悼。
七日后,夫差即位。当他坐上王座的那一刻,他就告诉自己,他一定要秉承先王遗愿,总有一天要踏平那越国,绑了那勾践为奴隶。
范蠡在西施家,稍事休息两天之后,决定还是先去那藏珠村走一趟,一探究竟。但藏珠村那里非常诡异,范蠡生怕西施跟着来会有生命危险,于是便假意要出去买吃食物,实则偷偷沿路寻访,往藏珠村方向赶去。
这一日恰好是亚狮链封印在朝露体内满十年,朝露经历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发作,就连姬尘村长也克制不住亚狮链的巨大能量,终于耗尽体内的真气晕厥了过去。
于是朝露便拼尽全力从姬尘村长的家里,往小溪方向爬了出去。
一个时辰之后。
“啊!好难受......怎么感觉肚子......就快要炸裂一样......”芳龄十六的朝露,双手压着肚子呻吟道。
夏日的阳光猛烈地烘烤在大地上,小溪里的水草变成了墨绿色,溪水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朝露的身体周围,不时升起一丝丝白雾,远远看去,仿佛一头被困在烟雾中的小兽。她周身的温度极高,溪水好似都被她蒸发干了。
“呲呲......”
突然,附近的草丛中发出细碎的声响,好像有人经过。
朝露连忙使出浑身解数叫道:“啊!救命啊......”
原来是范蠡在草丛里走动着,一听到叫声立刻冲了过来,扶起朝露问道:“你怎么了?”
他的眼中七分惊惧,三分忧心。
朝露捂着腹部,气若游丝道:“我......”
话还未说完,便昏了过去。
范蠡见朝露的肚子发着光,便想起了计然真人的把脉之术,一手摁住了她的手腕,心道:“啊!原来这便是我苦寻之人,师妹说的果然不错。对了,解苦心法!”
想到这里,范蠡连忙将朝露的身体扶正。运起“解苦心法”中的内功,缓缓地将真气从背部,输入到她的体内,先护住朝露的心脉。
随后,将朝露体内的热能不断地引入自己的体内,顿时,范蠡惊讶地心道:“嗯!?这些热能到了我体内之后,竟然转化为一种奇特内功,不断在增进我的内力。啊,我明白了,这“解苦心法”只要能够解除他人的痛楚,便反而会增进自我,师傅说的果然没错!”
半个时辰过去。
突然,朝露不受控制地猛站了起来,大吼一声:“啊......”
她的脸颊上数十根青筋凸起,双目赤红,五官变得极度扭曲。她似极其痛苦地扭捏着身子,双手抱在胸前,撕裂般地震颤着。
此时,她的身体里,竟蹦出一头熊熊烈火的大狮子。
火狮足足有一棵榕树那么大,龇牙咧嘴的,看上去凶狠极了。
朝露倒地,又昏了过去。
这火狮突然狂暴了起来,伸出它的两只前爪,在地上略按了按。
范蠡从未见过如此高大威猛的神兽,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额上一抹惊汗一直垂落到背心。
恰好范蠡将朝露搀扶到一旁,刚从地上站起,这火狮浑身的火毛都炸了开来,大大张着满是尖牙的嘴,发了疯似的朝着他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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