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巫桓月现身
自己对她的不信任,逼得她跳下滔滔江水,那时的她该是多么的绝望。
在宫里,她出奇的安静,哪怕轩辕若瑾欺上门去她也是含笑认了,还问他打算怎么处罚她。
那时的她,只怕是早已伤透了心吧。
再后来,轩辕若瑾说她动手打人,她竟然没有否认,是知道他不会站在她那边么?还是,对他,她已经心灰意冷、不抱希望了?
所以才会任由自己把她打入牢房,她不哭不闹也不求饶,就这么乖乖去了。
依稀记得,那时她的神情冷淡,隐隐带着一丝丝的嘲讽,是在嘲讽自己的识人不清么?
原来,从那时起她就已经对自己彻底死心了,可笑他犹不自知,还以为是她在无理取闹,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挽留自己。
现在,他算是知道了,却太迟了。
他想要许她一个未来,一个属于他们二人的未来,可是他知道,她不稀罕,不稀罕这样的他。
原来,女子一旦硬起心肠来,一点也不输男儿。
萧荀握紧了手里的纸条,转身朝外跑去,跑到空旷的草原上,仰天长吼:“啊……”
他需要发泄。
此时此刻,他恨极了无能的自己。
论实力,他不如宗元,论智谋,他亦是远远不及。这样的他,要怎么才能把雪黛从对方手里抢回来?
……
马车在山上行驶,一路崎岖,一路颠簸。
紫幽坐在车内,小嘴微微噘起,十分郁闷的瞪着束缚住自己双手以及腰身的金色物体,恨不得把它瞪出一朵花儿来。
“别瞪了,再瞪下去它也不会自己消失。”帝音泽摇头轻叹了声,放下手中书卷,将她揽入怀中。
紫幽心里郁闷,不高兴的说:“那我要怎么办,难道就一直被这么绑着?”先不说什么都不能干,双手被束缚住,就连最基本的自理都不能。
揉了揉她的发,帝音泽安慰道:“别担心,在想到办法解开它之前,你所有的不方便都由为夫来帮你完成。”
“吃饭你可以喂,那洗澡换衣服呢,你也要亲自代劳么?那上厕所呢,是不是你也要帮忙擦屁股?”郁闷啊,懊恼啊,那个羞愤不已啊!
这些不算问题的问题,加在一起简直是要命啊,怎么可以这么囧?如果可以,她倒是宁愿被砍个一两刀,至少可以不用在这方面受罪,真是丢人。
帝音泽想了想,遂点点头:“我是你夫君,你不找我帮忙还能指望谁?”
“可是……”
紫幽还想说些什么,帝音泽将她的头按在怀里,轻声诱哄:“不早了,快休息会儿吧,乖,闭上眼睛睡觉。”
迟了这么些天,苏寒和然儿他们应该已经走远了吧,这样他们追起来时间也会用的长点。
“我……”紫幽仰着头,想要说些什么,小脸红红的。
帝音泽以为她还在为不能自理的那些事发愁,拍拍她的肩道:“别想太多,我不会不管你的,快睡吧,听话。”
操劳了这么几天,再加上前面因为赶路又一直没怎么好好睡过,这丫头也该好好休息了。
“我要如厕!”终于,紫幽闭了闭眼,将要说的话一口气说完。
瞬时,车厢里安静了。
帝音泽拍着她肩的手停在了紫幽肩膀上方,因为她的话,他明显的愣了一记,随后哑然失笑,一把抱起她就下了马车。
找了处密林,帝音泽将紫幽放了下来。
“就这里吧,放心,没人。”说着,帝音泽就欲解她的裤带。
“别……我、我自己来就行。”说着,紫幽连连后退两步,脸上飞快的掠过两道红云,说完狼狈的低下头去。
虽然二人早已坦诚相见过,也熟悉彼此的肌理,就连更羞羞的事情都做过很多回,可是,眼下这种情形,她就是放不开,觉得好丢人。
帝音泽看着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在一旁等你,好了叫我。”
说着,他背过身去,静静地等在那里。
“你、你再走远一点,离得这么近我会不好意思。”笑话,她正准备拉臭臭,万一熏到她家夫君了,那得多尴尬,得多影响她的形象啊!
像她这么美美的一姑娘,怎么可能去做这种有损形象的事嘛,所以了,就是自己的老公也不行,都得离得远远的,赶他没商量。
“不行,离得远了我不放心。”帝音泽不答应。
紫幽瞪眼,不高兴了,“这夜黑风高的,又没人,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快走吧,我实在是憋不住了,不然一会儿该拉裤子里了,走走走,赶紧走。”
说着,不顾帝音泽反对,紫幽将他推着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直到将他推离到二十米远的距离,并将他安置在一堆灌木丛后,紫幽这才返回原地。
火急火燎的解着裤带,她还不忘叮嘱帝音泽:“不许转身啊,更不许偷看!”
这么远了,阿泽应该闻不到臭味了吧。
裤带解到一半,忽然而来的一阵逼人的气息让她忍不住皱了眉头,利索的将裤带重新系好,紫幽抬眸看去,却见自己对面站着一道黑影。
身形颀长,浑身散发着来自地狱般的冷冽气息,熟悉却看不清的五官。
紫幽正想大声呼救,只见黑影倏地一闪,她胳膊一疼,人已被带离原地。
当觉察到不对劲的帝音泽赶过来时,已经不见了紫幽的身影,他迅速的四处巡视一眼,便知道紫幽是被人掳走了。
脑海中迅速的闪过一道面孔,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浮上一层隐怒。
年岁久远的圣宮内,紫幽被定住了身形,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在她的跟前,银发男子坐在床边,正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在他深邃的瞳孔之中,呈现出好几种极端的神色,有失而复得的欣喜眷恋,也有失望和隐忍的恨意,激动、落寞好几种情绪交织着,莫名的复杂。
久久的注视之后,巫桓月伸出手去轻抚她耳畔的碎发,唇角溢出一丝晦涩的呢喃:“这么久过去了,你可曾想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