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联赛,是自打大秦灭亡,三国初定的时候定下来的比赛,每十年一节,意在宸国、祁国、庆国的有才之士相互交流,相互勉励。每次联赛的举办地点设在三国交汇处的临安城,每次赛事共分三轮,一为文,一为武,另一场比试则随机应变。这三场比试每次都是由天枢阁出题,最后一关也最是多变,出乎人的意料。
联赛结束时,综合各国的成绩定出这次赛事的第一二三名,可以获得不同等级的奖品。奖品是由三个国家分别献上一二三等的三件奇珍异宝,若是赢了三国联赛成为第一名的国家,可以得到三件一等奇珍异宝。以此类推,第二名和第三名则是可以得到三件二等和三等的珍宝。但是这一次本来还有三年才到的三国联赛,被天枢阁要求在一月后举行了。且可以得到第一名的国家,天枢阁表示可以附赠两块山河图,第二名可以得到一块山河图,第三名则不能得到山河图。
众所周知,山河图是大秦留下的宝藏的藏宝图,总共六份,其中三份各被三个国家的皇室握在手里,另三份则是不知所踪。现在天枢阁说他们手里有另外三张图,怎不叫天下人震惊?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天枢阁这个神秘的组织了。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存在的,人们所能了解到的就是,早在大秦鼎盛时,这个组织就出现了。他们行踪无处可寻,却能卜测天下运势,其实力也遍布天下。他们说哪里会出现旱灾,哪里果然就会无雨干旱,诸如此类,由不得大秦的皇室不信,只好把天枢阁奉为座上宾。可是没过几年,天枢阁却忽然断言大秦将亡,当时的皇帝震怒,想要处罚天枢阁却找不到他们的人影。可是谣言愈演愈烈,而大秦的国运也确如天枢阁所言一般慢慢地衰退下去,直至灭亡。
天枢阁销声匿迹多年,只在三国初定时出现过,就是要求三国举行三国联赛。而这么多年来,除了主持三国联赛以外,天枢阁也再也没有了别的动作,直到这次有些异常的举动。
傅栖迟早就得了一些消息,因此这次只是有些惊讶罢了。可是他不明白的是,他从将宁那儿拿来的那张山河图,已经验证过了,确实是真的,那天枢阁怎么还会有三张?最多也不过三张罢了。
他们为何这么说?
傅栖迟有些疑虑,但皇上传召在即,还是先进宫去了。
……
将宁在床上歇了一会儿,发现那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在已经没有影响了。将宁心里有些疑惑,她为自己探了探脉,并没有查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索性先把这件事压下,从床上起身了。
明心还有事情要做,虽然依依不舍,只能先告退离开了,反正以后她们还有很长时间相处。明心走后,留下小昙陪着她。那丫头见她这一时半会的脸色恢复正常,笑嘻嘻的凑上来打趣她道:“人们都说这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是人一辈子最得意的时刻。公主昨夜过的可还好?”
将宁想起昨夜状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昙贼兮兮惊呼道:“看公主这脸色,莫非将军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啧啧啧,还是公主你如狼如虎,需求太大啊?”
将宁皮笑肉不笑,出其不意的揪住了她的耳朵:“怎么着,胆子大了?连你家公主我都敢打趣?”
“哎哎哎!”将宁没有用力,小昙就叫了起来,口中识时务的认错道,“公主公主,我错了我错了。”
将宁无奈,每次小昙都以这种方式结尾,让她没有再计较的欲望。
这臭丫头!
将宁放开她的耳朵,眼神随意一扫,却扫到了站在门口好奇的看着她们的傅阙。
糟了,阿阙没听到小昙那些少儿不宜的话吧。她瞪了小昙一眼,转向门口的方向。
“阿阙。”将宁温柔笑道,“你刚来吗?”
“娘亲。”傅阙扑进她怀里,点着头道,“我刚到。”
将宁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得傅阙好奇的问道,“娘亲,绣花枕头是什么,如狼似虎又是什么意思啊?”
将宁僵了身子,干笑道:“你还小,不懂。”
“可是我不小了啊,我都五岁了。”他扳着小手数道。
将宁又瞪了小昙一眼,才转向小人儿解释道,“等你再长大些就知道了。”
“哦。”
小昙揉着耳朵,接收到自家公主的瞪视,无奈地摊了摊手。她也不知道那时候小公子就在门口啊!
不过,公主和这傅小公子看上去相处真的很融洽,像是亲生母子一样呢。虽然曾在那次诗会见识过,但小昙还是觉得有些惊讶。
将宁看懂了小昙眼中的讶异之色,心下叹息道,她还未与小昙说她是沈如情的事情呢,现在小昙和她一起来了将军府,还是以后找个时间简单告诉她一下为好。
“阿阙,娘亲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娘亲的侍女,小昙姐姐,以后会跟着我们一起在这将军府里生活。小昙姐姐就像娘亲的亲姐妹一样,所以你也要听小昙姐姐的话哦。”
“可是,娘亲的姐妹不应该叫姨姨吗?”傅阙疑惑的问道。
将宁一下子笑了出来,促狭的看着小昙道:“对,是娘亲的错,应该叫小昙姨姨才对。”
小昙抗议道:“小公子,还是叫姐姐好,我还年轻呢。”
三人话语间,一个随侍匆匆赶来,立在门口恭敬道,“夫人,小公子。现下到了小公子的学习时辰了。”
“哦?”将宁看向傅阙,“你每日都要学习么?”
“对啊,这是爹爹定下来的规矩,除非去书院,否则每日都要学习一个时辰。”小人儿皱着脸说道,看着她目含希冀道,“以前爹爹都会在旁监督,可是爹爹刚刚出门去了,我想让娘亲陪着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将宁摸摸他的头,但微微皱眉道,“你爹方才出去了?”
“嗯嗯,听说是皇上把爹爹叫走的。娘亲,我讨厌皇上,他每次都把爹爹叫走,爹爹就会很忙很忙没有时间陪我了。”
将宁一面安抚他,一面心下疑惑。新婚第二天正值婚假期间,容远帝就把傅栖迟叫到了宫中,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吗?
将宁脸色微沉,目露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