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鸣第三次进入多宝阁,专门为了秘殿而来,在灵尊的指点下,没有触动任何预警阵法,便解除了禁制。
只是接下来让他心弦剧震,师父竟在秘殿里现身,脸上没有一丝情绪,静静地盯着他。
“师…父…”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你想要什么?”中年道人的语气很寻常,听不出究竟是怎样的想法。
李霄鸣不知道该怎么答,以及要不要答。师父的意思,他一点都看不出来,到底是要治他的罪,还是……
他只好沉默不语,反正到了这步田地,就算再说什么,还有用吗?
师父只是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看样子如果他不开口,就会一直等下去。
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硬着头皮低声说道:“晶脉珠。”
中年道人将其中一个盒子的禁制解除,从中拿出一颗脑袋大小、靛蓝色事物,此物上面布满了禁制,不过依旧可以感受到澎湃的灵力。
“这一颗你可以拿走,但今后不要再来了。这里的东西,关乎宗门的根本,你不要动。”他的语气很淡,却有种不容违抗的意味。
“是,师父。”李霄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只是下意识地回道。
中年道人将晶脉珠放在地上,便离开了。
李霄鸣这才松了一口气,差点瘫倒在地上,衣衫已经完全被冷汗打湿。刚才这一会儿,简直比大战一场还要让人疲惫,就算那时候对上还真真人,他也没有感觉到这么大的压力。
而且刚才灵尊也没了声息,他的神识传音如泥牛入海,让他不禁有些怀疑,难道是灵尊故意在整他?
回到揽翠峰,他依旧感到脚步有点虚浮,刚才发生的事,虽说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其实场面差点就失控了。
“这个道人不简单。”灵尊终于开口了,有点感慨。
可他还是不太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巧合,跟灵尊没有一点关系,“怎么个不简单法儿?”
“我要是他,一定要问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所以他为什么没问?”他的语气有些不满。
“我哪知道?你是在怀疑我!?”灵尊这时候也听出了对方的意思。
“刚才你为什么不回我?”他对此非常介怀,反问道。
“刚才我是觉得,他可能发现了我,所以我就什么都没做。”
对方的解释似乎有些牵强,李霄鸣实在搞不清楚,对方到底在想什么,“以他的境界,难道能发现你?”
“这种事不能说得太绝对,我之前也以为,这个世界没人能发现我,但也未必就对。”灵尊经过刚才的事,底气明显有些不足。在这个世界里,应该没人能在境界上能超过祂,因此无法察觉到祂的存在,可刚才的事打破了祂的认知,祂觉得对方并非一无所知。
“难道…?这卷《四象剑阵》被做了手脚?”李霄鸣拿出师父给他的《四象剑阵》,反复查看,可还是没有发现异常。
该怎么帮清源禅师洗脱嫌疑呢?当然觉意并不想跟寺里坦白一切,万一因此被废掉修为,逐出门墙,那实在太惨了!
侯怀玉苦思冥想,如此一来的话,只能找个替罪羊了,其它还能有什么办法?就不知道觉意会怎么想,反正他不介意。
不过要选一个合适的目标,让所有人都相信,并没有那么容易。
“这样恐怕不行,家师怎么可能任由这种事情发生?”觉意听了对方的建议,低声回道。
“当然,说服你师父那个老顽固……”说到这里,看到对方极度不满的眼神,侯怀玉又改口道:“咳咳……尊师的想法确实不易改变,但只要事实俱在,他一样无话可说,再者他原本也只是怀疑,你并没有亲口承认过什么。”
“就算是这样,让同门来顶罪,实在有些不妥。”
“我又没说这个人是你的同门。”侯怀玉神秘地一笑。
“那他到底是谁?”觉意有些不太明白。
白云悠悠,正觉寺的每一天,都是那么平静祥和,待在这里让人的心境也变得平和起来。
藏经阁从外面看上去,跟周围的宝殿相比,并没有特别之处,但其实这是正觉寺,守备最森严的地方,无数禁制隐于暗处,一旦发动起来,就算是涵虚境巅峰的存在,都无法轻易离开。
忽然,此处的禁制被什么人触发了,立马散发出浩瀚威严的气息。
“什么人?”镇守藏经阁的长老,沉声顿喝道。
接着,只听得一声轰然巨响,藏经阁的一角化为乌有,一道狂暴的气浪,被阵法所阻,因此没有造成更大破坏。
很快便有无数的长老弟子,被这阵动静吸引,出现在藏经阁附近,都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有人胆敢在寺里生事?
镇守此处的长老,脸色很不好看,见方丈前来,便迎了上去,说道:“好像是金灵宗的人,不知道怎么出现在了这里,刚才触动阁里的禁制,我正要镇压他,结果他引爆了某种法器,将本阁的阵法毁去不少。”
“伤亡如何?”方丈拧着眉头问道。
“阁里本来就没几个人,伤亡应该不重。”长老略一想,很快便说道。
“善哉!善哉!散了吧。”方丈扬声对周围的人说道。
听到方丈这么说,侯怀玉随着众人,各自离去。
他在寺里待了一阵,听到一个消息,金灵宗的宗主余烈,偷入正觉寺,想要潜入藏经阁,偷窥佛门神通,结果被发现,遭到当场镇杀,现在寺里正向金灵宗问责。
再就是正觉寺的觉意,也在这次事故中陨落,而且怀疑他被余烈蛊惑操纵,盗走佛塔中的大量舍利。
这个消息一出,南北两域哗然,有些不太相信,一宗之主会做出这种事,可是余烈的确在正觉寺里身死道消。
正觉寺的损失倒不重,只是感到无比愤怒,要不是方丈拦着,已经有几位长老奔赴北域。
金灵宗的许多长老也有些纳闷,宗主为什么要去正觉寺,这件事透着些诡异,可就是发生了。
侯怀玉离开了落脚处,回到北域,正坐在天光城的一座茶楼上。
对面有一名灰衣男子,正喝着茶,可这种时候,依旧戴着斗笠,看起来也不打算脱下。
“你到底是谁?”侯怀玉忽然觉得,有些看不透对方。
“你可以叫我何意。”灰衣男子的嘴角,挂着一丝意味莫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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