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京将宗内的修士屠戮一空后,发现了半枚血符,这应该就是他们要找到的东西。来到碣石山,把这件事告诉了白贺,只是对方却做出了,他万万没想到的举动。
他看着心口上那道细细的伤口,什么也没做,因为对他来说,整个世界都毁灭了,而他处在毁灭的中心。
伤口虽然很细,但他的心已经完全碎了,任何灵珍都无法修复,他即将离开这个世界。
想明白这些以后,他抬起头,看着对方,“东西就留给你吧,不过你可能永远都无法得到想要的东西。”
白贺满怀戒备,听了对方的话,目光暗淡了几分,但还是语气勉强地说道:“你已经失去理智了,也许离开这里更好,况且这枚血符就算凑齐了,也只够一个人用。”
“也对。”聂京嘴角抽动了一下,艰难地自嘲一笑,“那就祝你一直待下去吧。”说完这一句,忽然有道烈焰腾起,将他吞噬了。
白贺看着地上的灰烬,不知道是因为手里的血符,还是对方的最后一句话,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着,过了良久才渐渐停下来。
她喘息着,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又不愿意承认,最终还是振作起来,化作一道白虹返回宗内。
几天过去,侯怀玉的气色好了一些,伤势已经稳住,并开始好转。如他所料的那样,东华观在北域的势力有限,没有来这附近搜查。
“谢老六,你帮我把这件东西,送去天光城,交给和泉居的掌柜,路上小心一点。”侯怀玉将一个精金炼制的盒子,交给谢老六,上面布着重重禁制,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
“侯老大,你放心,我一向都很谨慎,你是知道的。”谢老六接过盒子,并作出承诺。既然对方没有说里面装的是什么,他也不打算去问。
“嗯,你办事我放心。不过东华观究竟有什么打算,现在还不好说,总之,你躲着点。”侯怀玉点点头,又叮嘱了一句。
“这是肯定的,我可不打算跟他们打上一架。”谢老六一点也不想,跟东华观发生正面冲突,他可没有侯怀玉那样的实力。
“那就好,早去早回。”谢老六手里的东西,似乎对侯怀玉来说非常重要。
李霄鸣思量了许久,他师父易乾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可还是没有一点头绪,过往他所了解到的一切,可能都是错的。
他对师父的身份有所猜测,可惜无法证实,他目前的实力,还是安分守己更好一些,否则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灵尊,你说师父留的东西是什么?”
“应该是跟道域有关的东西吧。”灵尊很随意地回道,毕竟除了这个,还能是哪个“
“喔,你能猜到那东西大概是什么样子吗?”他觉得以灵尊的见识,应该会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
“呃……什么样子应该并不重要,我猜你要是见到了,八成就可以认出来。”灵尊这次倒是很认真地分析起来。
“这样啊,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分辨这种东西,我总不能把怀疑的人,都杀了,或者擒住搜个遍吧?”其实他想到一个问题,万一他自己身上有这种东西,那该如何自查呢?反正他现在没从自己身上发现异样,可是这并不代表,就一定没有!
“唔……哎……呵……这个可没有那么容易,毕竟你师父那个变态…”灵尊说到这里顿了顿,四下瞟了瞟,又接着说道:“毕竟他不能按常理揣度,而且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让我再想想。”
灵尊说了一堆,但没一句有用的话,他感到有些烦闷,对方老是在关键时刻,就靠不住了,看来终归还得靠自己。
谢维的遁光又快又稳,而且由于收敛着气势,如果不特别留意,很容易被忽略掉。他已经将那个盒子,送给了和泉居的掌柜,对方当时看着盒子的神情,至今他还有印象。他其实很想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经过一座矮丘上空时,忽然有一蓬血色细丝出现,在他前面织成数张大网,拦住了去路。
他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停了下来,小心地避开了那些血色细丝,一旦沾上将会很麻烦,“是哪位冥神教的道友?”
“谢道友。”宋炳出现在矮丘上,出声招呼对方。
“你怎么才来?我已经把东西送过去了。”谢维一边说着,一边从半空落下。
“是什么东西?”宋炳问道,语气没有一丝波动。
“一个盒子,至于里面装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反正封的挺严实。”谢维没敢尝试着打开盒子,万一有什么机关,或者被侯怀玉察觉,那可不好解释。
宋炳对那个盒子,实际上没什么兴趣。就算里面装着什么奇珍,对他来说,也意义不大,他真正感兴趣的,是盒子的主人,“他现在怎么样了?”这个“他”当然是指侯怀玉。
“伤势正在好转,不过完全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谢维的声音很低沉。其实在侯怀玉找到他之前,宋炳曾找上门来,打听了很多事。对方是涵虚境的修士,自然不容他拒绝,只是他知道的那些,确实非常有限。
宋炳盯着谢维,对方的神色不似做伪,应该说的都是实话,而且都到了这种时候,也没有必要骗他,可惜对方能了解到的东西,实在不多。“你继续盯着他,如果有什么不寻常的情况,就马上传讯我,切记不要露了马脚。”
“我知道了,你不打算对付他吗?”谢维有些不安地问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去吧。”宋炳的语气很淡,仿佛没打算在这件事上,花费多少力气。
谢维没再说什么,祭出法器,正要离开。这时,一截枪尖无声刺来,没有一点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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