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交出股份,天涯海角,她都不会放过你的。”叶东隅去牵着她全是冷汗的手,她的恐惧和无助,他深深的感受到,突然觉得这是另一个自己。
“我们把股份给她吧。”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眸,对他说着天真的话。
“股份在哪?”叶东隅曾经也以为,可以直接从乔桑榆的手里拿到股份,可是就在几天前,意识到可能程文说了假话,所以,他没有动。
动静闹得太大,会让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有机可乘。
乔桑榆低下头来,叶东隅说过,股份是在她母亲的手里,只有她死了,或者是签了转让书,才会生效。
可是这两种都不可能,股份在他们手里,就是一份隐患。所以那些人不会放过他们。
“我要怎么办,难道一辈子都逃不掉了吗?”
“你顺着她的意思吧,放心的做,不要有任何顾虑。”
乔桑榆用惊讶的眼光看着他,哪有人会让别人害自己的,叶东隅心里想的什么。
上次,她让叶东隅火了好几天,就是因为下毒的这件事情,他现在这样说,反倒让自己变得十分不安心。
她摇头,“我做不到,你知道我做不到的。”
“桑榆,你看着我。”叶东隅说道,抬着她的下巴让她把头颅抬起来,“总有人要为她做这些,才能让她以为自己有出路,我们才能抓到她的把柄,这条路很长,也很痛苦,我希望能由你来完成。”
“我陪你走过这条路,你将来会反咬我一口,我是同谋吗?”
“傻瓜。”他的心跟着一抽,跟着自己这么没有安全感,为什么还要就在这,他说不出来是感动或是愧疚。
她越是坚强,就越能让他这颗沉寂已久的心有余悸。
“叶东隅,你会吗?”
“放心,我不会。”
她趴在他的胸口,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失声痛哭,而他,除了抱住她,再无其他能给她安全感的回应。
叶东隅让人给她打了一份外卖,乔桑榆随便吃了一点,就没了什么胃口,叶东隅说带她回去,她说要守着楚楚,叶东隅在医院里有专属病房,让乔桑榆去那里休息,她没拒绝,在叶东隅的带领下,和他回了房间。
乔桑榆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叶东隅,一阵平静,他靠了过来,俯下身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乔桑榆低声说道,“有时候,我要的并不是这些,我想要知道,叶家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这么明显的虎斗,刘海音为什么要置你于死地?”
“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我不怕,我都留在你身边了,你还看不出来吗?抱着的是飞蛾扑火的决心。”
“傻瓜。”叶东隅的手轻轻的撩过她柔顺的长发,“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她只想害我,和你们都没有关系。”
“为什么?”乔桑榆不安的看着他。
“第一是,我手里的股份,第二是,我妈咪曾经害得她不能再生育,她把仇恨强加在了我身上,我只要身体不好,才是她最大快人心的时候,你看到的都是她装给你看的。”
“为什么你姐,她就不恨?”
“毕竟我姐没有股份啊,而且长得那么惹人喜欢,主要居无定所,刘海音没法下手,我是男儿,落叶归根,总会在家,我才是最大的威胁。”叶东隅邪邪一笑,却带着一抹伤感。
“可是为什么你妈咪没有把股份直接给你,而是给了我妈妈?”
“因为她希望我娶你。”
乔桑榆睁着大眼睛,定定的盯着他,这个母亲的心思是如此复杂,她可想过这样,害得自己的孩子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只有叶东隅知道,能有实力保护这个股份的,必然只有乔桑榆的母亲。
所以他怀疑了程文说过的,股份在乔桑榆手里。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程文突然脱离了自己的掌握范围,更加可疑。
“你母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叶东隅说道,“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他转过头来对上乔桑榆的眼,她当然知道,不然叶东隅和叶阑珊也不会生得如此好看,乔桑榆想要知道的不过是人品,叶东隅笑着继续拨弄她的秀发,“她真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在没有结婚之前,我爸就用叶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博她一笑。”
乔桑榆叹了口气,点点头。
“她和刘海音之间有点小恩怨,她刚嫁进叶家的时候,刘海音在叶家做保姆,我妈咪的生活起居全由她来照顾,我前面她还生了两个孩子,都夭折了,其实不是夭折,他们就是我四哥和五哥,我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上一辈的人心里清楚,刘海音勾引我爸爸,我妈咪给她喂了红花,让她终生不能再生育。”
“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乔桑榆的眉头挂上了一丝惊讶,既然不知道叶东阳和叶东城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为什么知道刘海音和他妈咪之前的过节?
“我妈咪的那本言情小说,花了点心思去翻译。”
居然还有暗语,乔桑榆只当她是一本言情小说,她说道,“那你妈咪的毒,应该是刘海音下的吧。”
“那时候的她有个体弱多病的孩子,她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心可以有,但是害人她不至于,我四哥和五哥的身份就是和迷点,为什么变成了大夫人所生,我要看透的就是这。”
“难道,有人在刘海音的背后?那叶东彦又怎样的角色?”
“抢财产而已,和刘海音的出发点是一样的,所以狼狈为奸了,刘海音恨我妈咪,所以小时乘机把我丢在雪地,给我喂毒药,老天比较眷顾我,给了我一条硬命。”
乔桑榆的眼里全是心疼,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轻声说道,“她可能已经疯了十几年了,既然这样对你,这是他们上一代人的恩怨,为什么要你来承担。”
“世界上的人,如果都是心地善良的,就没有恨这一说法了。”他的鼻尖触在她的秀发之上,呼吸着她的发香,他喜欢这种淡淡的桂花香,乔桑榆的洗护用品,都是这个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