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突然从远处传来“砰”的一声枪响,刑天只感到虎口处一麻,手中的大砍刀在一种强力的冲击之下突然脱手而出,在半空中翻飞了两圈后插进地面上。
“是谁?给老子站出来?”
刑天闻着枪响的方向看去,刚要破口大骂,却看到古剑心拎着把手枪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刑天立刻愣在那里,方才脸上的焦躁之气顿时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憨厚的笑容。
然而,刑天手下的大多数士兵都是后来被刑天一点点收编的,有很大不认识古剑心,立刻上前将古剑包围了起来,并且举起枪向其瞄准。
古剑心面对着这些人的包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枪握的更紧了,之前发生的一幕都被他看在了眼里,堆积起来的怒火让他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但是作为一名领袖,杀人需要理由,尤其是杀一名拥有几千名士兵的兵团仗。
夏岚走在古剑心的身后,见到这个场面连忙跑过来,对那些士兵说道:“你们想干什么?知道他是谁么?他就是整个华夏社区里最高的领导人,古剑心!”
夏岚跟古剑心认识了这么久,对他的脾气秉性还是有很大了解,她知道古剑心目前所处的这种状态,有两种目的。
一种是在积攒自己的怒火,让自己在杀人的时候下的去手,另一种是故意让刑天犯下错误,好为其在军事会议上得到审判凑齐理由。
那些士兵虽然没有见过古剑心的样子,但是肯定都听说过古剑心的名字,在听到夏岚的话,又仔细的打量了一阵古剑心外表,然后纷纷向后倒退。
这时,刑天从一旁走了过来,哈哈大笑说道:“老大,你咋来了?来的正好,我刚刚从养殖场那边弄来几头羊,你跟夏医生一起过来吃!”
一边说着,刑天还一边向站在旁边的士兵说道:“你们有的都没见过吧?这位就是咱们整个华夏社区的最高统帅古剑心,也是我的老大!”
站在四周的士兵,见刑天与整个华夏社区最高统帅之间的关系似乎很亲密,由此对自己的指挥官的权利更加的迷信了。
“你见本统帅为什么不敬礼?”
古剑心对于刑天的笑脸相迎毫不领情,冷着脸说道。
刑天没想到古剑心竟然会如此冷漠的对待自己,让自己的热脸贴了他冷屁股,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如今这些从原住民被收编的士兵们,经过两年时间的熏染,自然也已经能够通过二人之间的对话,看出一些端倪。
平时刑天经常对他们说起自己曾经与最高统帅一起打天下的故事,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长官与统帅之间的关系不一般,更加奠定了刑天的地位。
而此时这一幕所呈现出来的就是,刑天似乎并不是太受古剑心的待见,这一下可就打了脸,刑天是一个极其要面子的人,他扫视了一圈围在四周的士兵,小声凑到古剑心耳边,
“老大,给点面子,你我之间什么关系,用不着那么郑重其事的吧,你看那么多的士兵都在看着呢…”
“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但是你给我面子了么?”
古剑心依旧冷着脸。
刑天看出古剑心不像是开玩笑,于是叹了口气,收起笑脸,挺直腰板,朝着古剑心敬了个军礼。
“这样总行了吧?”
面对着周围的士兵们,刑天有些无奈的说道。
古剑心没有理他,转身走到那些受伤的士兵面前,那些士兵见到古剑心,以为统帅也是要来宣判他们的死刑,纷纷闭上眼睛低下头,有的失血过多的直接瘫软在的地上。
夏岚连忙跑过来帮那名倒在地上的士兵查看伤口,并对古剑心说道:“他的伤口很深,而且已经切断了里面的筋骨,必须马上去医院!”
古剑心说道:“你带着这几名受伤的士兵,立刻赶回城内医院治疗!”
“明白!”
夏岚点了点头,朝着等在远处的小花一招手,小花飞过来,载着受伤最重的伤兵与夏岚朝着医院的方向飞了回去。
“老大,这些人没有必要治疗,他们都是被我的军队淘汰的垃圾,战场上的懦夫,既然不能打仗,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死有余辜。”
刑天走过来说了一句。
古剑心本来就心有怒火,还想着找刑天算账,他却自己先撞上来了,古剑心举起手枪瞄着刑天的脑袋,说道:
“你再说一遍,我他妈一枪蹦了你!”
刑天被古剑心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刚才从古剑心的态度上,看出了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拿枪对着自己,这样的举动让刑天有些始料未及。
“老…老大…我说错什么了么?”
刑天一头雾水的问道。
“是谁让你草菅人命的?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掌控他们的生死?到现在为止,你一共杀了多少人?”
古剑心问道。
“大概有几十个吧,我杀的都是一些贪生怕死的胆小鬼,这些上战场杀敌不行,吃饭倒是比谁都能吃,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马上打仗了,我的部队是要培养出一群狼一样的士兵,上了战场后就要跟敌人拼命,为老大你开疆扩土,所以要淘汰一些没用的窝囊废!”
刑天觉得自己很有道理,昂头挺胸的说道。
古剑心本来怒火中烧,打算询问出刑天犯下的所有罪行后,卸去他身上所有的兵权,再将其树立了典型,在全军所有将士们面前,对其进行审判,以震军规。
可是听到他后半句的话后,古剑心的某根神经却被略微的触动了一下,他对刑天这个人还是很了解的,虽然他性格鲁莽野蛮,但是在冲锋陷阵方面却十分勇猛。
他想要训练出一支凶悍的部队的出发点是没有错的,只是这种残忍的方式却无法被古剑心接受,尤其是杀掉那些懦弱的士兵。
刑天见古剑心沉默,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便把自己练兵的成果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他向站在一旁的一名传令兵使了个眼神。
那名传令兵卸下腰间的一个军号,放在嘴边吹响,不大一会儿功夫,一大群身材铠甲的士兵,从四面八方和树林、战壕、土丘等多处战地工事中窜了出来,朝着军营的方向潮水般集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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