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金发男人一马当先像和欧娜战斗，赵衫试图冲过去拦住，被欧娜瞟了一眼。

　　随后他迈步走进了黑色的空间。

　　脚下没有触感，自己仿佛漂浮在空间中一样。

　　没有借力的位置，无法行动，身体就像失重了一样无法操控。

　　赵衫试着呼唤暴怒，但是失败了。

　　赵衫感到有些烦躁，想要走动却不能。

　　不知道欧娜和那人为什么要战斗，希望不要波及到爱丽丝就好。

　　时间似乎已经过了五分钟，仍然没有缓解的迹象，仍然是一片漆黑和无法借力的空间。

　　只有思考能在这片空间延续。

　　赵衫满脑子都是爱丽丝和小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对爱丽丝的情感已经如同家人。

　　有机会的话，试试表白？赵衫没有表白过，讽刺的是，在他不是人类、身边空无一人的时候却想起了表白。

　　应和他的思维似的，一道白色的光芒出现，赵衫恢复了行动力能力，他走向那道光芒。

　　……

　　赵衫醒来了，他躺在高处，面前是欧娜。

　　“醒啦？”欧娜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赵衫没有回复，他坐起身，注意到身下并不是山峰，而是累积在一起的石块和土块。

　　天色似乎是傍晚，又似乎是日出，亮黄色在暗红的天空。

　　海浪在翻滚，拍打着峭壁。

　　“怎么回事？”赵衫不明白欧娜为什么这时候把自己叫醒——显然自己不是自然清醒的

　　欧娜身边还站着一男一女，赵衫认出来是和欧娜战斗的两人，心生警惕，不过欧娜似乎不戒备他们，赵衫又放松了下来。

　　“要开始下个纪元了。”欧娜转身看着海边，负手而立。

　　“下个纪元？那是什么？”赵衫摸不到头脑。

　　“人类灭亡了，要出现新的人类了。”欧娜转过头，紧紧盯着赵衫，身边那一男一女低下头去，似乎有些愧疚。

　　赵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玩笑吗？

　　但欧娜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爱丽丝也……？

　　“你在开玩笑吧？”赵衫强颜欢笑，他看见那一男一女的架势和现在低头似乎臣服的模样，猜到了欧娜绝不简单。

　　“没有。”欧娜索性转身，死死盯着赵衫。

　　赵衫顿时气血上涌，眼眶露出了裂痕，但是没有出现蓝色火焰。

　　杀了她。

　　杀了她！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赵衫没有了火焰，但还是冲向了欧娜，欧娜一抬手，一段矮小的山脉挡在了赵衫面前，任由赵衫如何捶打山脉，也只有沙砾掉落。

　　“你很努力了。”欧娜表扬赵衫，听上去更像是讽刺和劝说。

　　我……还没有！

　　赵衫左拳碎裂，他用右手扯下肋骨，敲打着山脉。

　　肋骨粉碎，右手碎裂，他用颅骨撞击山脉。

　　颅骨碎裂，复原，肋骨和双手复原。这意味着赵衫“死”了一次。

　　还不够！

　　山脉没有丝毫摇动，欧娜看着赵衫，面无表情。

　　直到赵衫撑在山脉上，低垂着脑袋。

　　“为什么！啊！”

　　骷髅是没有泪腺的。

　　赵衫只能哭号，如果这叫喊声能够震碎山脉也好。

　　事实上连沙砾也没能震落。

　　赵衫滑落，跪坐在地上。

　　良久。

　　“杀了我。”

　　“你只可能在我之后死，而我死不掉。”

　　“清楚我的记忆。”

　　“好。”

　　“如果没必要，让我一直睡着。”

　　“好。”

　　赵衫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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