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萧湘的福竹楼里的一切都准备的仅仅有条,我只要住进去就好了。
话说萧湘这个人还真是很全能的。洗衣做饭无所不能,连院子里的杂草也清理的干干净净。
我望着院子轻轻叹气,看得出来,萧湘是在落月皇宫受了不少的委屈吧……从小生活在模式与排斥下的公主,若是不学着保护自己,如何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存?
在落月皇宫从小到大南宫是她的依靠,如今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身边有了别的女子……也难怪他想杀了我图清净了。
满视野的竹子似乎很同意我的话,一直摇晃着身子点头,哈发出“沙沙”的嘲笑声,真是让人心中憋闷得很。我捞起身边的石子便朝远处砸了过去。可是……不过掌心大小的石子在竹林中产生的动静似乎大了一点……
我警惕地看向细碎作响的几根竹子,好像有东西在靠近……我细细想了片刻。转身钻进了屋子里藏了起来。透过缝隙查看动静。
“锦轩,今次为何要来这竹楼?”我吓了一跳,还未见人已经听出了萧湘的声音。那么……南宫也来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
“找人。”
“现在才来,是不是晚了些?”萧湘道,“不瞒你说,也不过数天之前,我才从这里离开。锦轩如何不能早些来找我?”
南宫沉默着,从竹林里现了身,远远望着这座竹楼,却一直在篱笆之外,没有踏足进来。潇湘换上了平时的红衣,铃儿叮当作响,她轻移莲步,走在南宫之前推来了篱笆门。一双铮亮的眸子望向这里,仿佛能透过竹墙直接与我对视。
“锦轩,怎么不进去?”萧湘转身将南宫引了进来。南宫为锤的眸子重新抬起来,加大了步子。
我咬牙,深呼吸保持冷静。萧湘巴不得我消失,想必不会让南宫发现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藏起来,不露出一根头发丝。
脚步声已经紧了,我与他们仅仅隔着一层薄墙,和透明的空气。
“几天了,怕是座上都蒙了尘埃。”萧湘的声音是她特有的轻柔,伴着“汩汩”的倒水声细细传来。
“你说谎。”南宫淡淡喝了口清茶。
“什么?”萧湘一瞬错愕。
南宫微微扬起唇角,缓缓站了起来,如此平凡的动作,惊出了我一身冷汗。“桌椅干净如新,茶水……若真是数天前的茶水,又怎么会嗅不出来?”
潇湘叹气:“被你发现了。”
“你见过她,他现在在何处?亦或……此刻就在这竹屋。”
萧湘淡然地继续将南宫的杯子斟满。“腿长在她的身上,我又如何知晓他身在何处?”
“……香儿,莫要再躲着,出来!”南宫背着双手,又靠近几步,眼看就要走到门边!我紧张的直冒冷汗,搜索着有无藏身住处。
“南宫锦轩!”清脆的一声响,萧湘捏碎了一盏杯子,南宫伸向门的手顿了一顿。
“你冷静点锦轩,”萧湘叹息:“她走了事情会进展得更顺利不是么?难不成,还想寻她回来,再生枝节?”
“即便如此,那又何妨?”话毕门“吱呀”一声打开南宫环视一周,萧湘也冲了进来。看着房间的陈设松了一口气。
南宫面容蒙了层灰se,路过床榻,停在铜镜前,拾起一把桃木梳,清理去数根青丝。背对着我,看不清表情。
“真是好笑,我萧湘与你也似是青梅竹马之宜,如何抵不过那不知何处冒出的丫头?”萧湘垂眸一笑,拦住南宫:“锦轩,你若是不信,我陪你找,可好?”
“不必了,走吧。”
南宫转身离开房间,萧湘环视房间若有若无地指向了一边的窗户……
他们走后良久我才从竹柜子里钻出来。好在是竹柜,还肉缝隙呼吸,否则,我这死的也太冤了。
轻手轻脚,带上一套男装,跑向窗户。可是早该想到是坑爹的二楼啊……好在窗户外有着巴掌宽的沿子,可以落脚。若是双手再搭上沿子,借助身高,跳下去还不至于摔成残废。
我蹑手蹑脚地从竹楼旁路过,南宫的白马见到我嘶叫一声,吓得我一身冷汗。我摸摸它的头,钻到了竹林里,小心翼翼隐着身形向外走去。的快些离开,否则南宫骑马追上就不好玩了。
除了竹林往闹市跑,人多可以遮掩遮掩。这梅花镇不太熟悉,又不敢住客栈,只得在普通人家打搅一宿,天一亮就闪了人。
话说这梅花镇还真是热闹的离谱,居然有让我觉得重新回到了灵凤的感觉。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感觉不安……
算了,或者这是穷人家常出现的情绪吧。我摸着见底的紫红钱袋无奈哀叹。得想个办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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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可以做一些建议的烟花买卖?不可以,这样太明显了!这里还有第二个人会做这个么?可是……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我将身上仅有的值点钱的东西捧在手里,一只簪子,一块血玉,“总不能当了他们吧!”
我将手里仅剩的几颗碎银子在不同的店铺配齐了材料,躲到荒郊野外,小心翼翼配置。这秋冬之际天气干燥的很,要特别小心才是。不过……没有龙映小子在一边捣乱应该没有多大问题才是。
忽然想起在丞相府被炸得几乎荒废的院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仅仅一瞬,又忍不住想到其他一些麻烦的事情。又或者,丞相府已经有了新主人也说不定……
做好一包的小型烟火,太阳已经选在了头顶。今天晚上定是个明亮又欢脱的夜晚。我掂掂包裹,走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应该用的上……
传说梅花镇最大的青楼就属“伊人院”了,这是一个清新秀气的名字。可是相比之下更喜欢倚梅园。我踏向伊人院的脚步顿了顿,鬼使神差地转身走向了倚梅园。
倚梅园依旧是老样子,门可罗雀,姑娘们皆是趴在华庭桌子上打盹。红妈也是坐在门槛上打着哈欠。
我小心翼翼路过红妈进入了花厅。上次在这里听故事,也没有注意打这里的装潢。如今细细打量真是感觉好极了!古董花朵做装饰,竹帘分隔一个个空间,还有玫瑰红的纱帘,渲染神秘诱 惑的氛围……这里的姑娘也是美人胚子,即使不是倾国倾城也绝非一般庸脂俗粉啊……怎么的就是冷清到这种程度?
“姑娘……”
一个清甜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我转身,正对上蓝衣姑娘惊异的眸子。我笑着迎上前去,正欲打招呼,才记起上次见面是面纱覆面的,这才收回手,简单点点头。
“你好,我是来这里帮助你们的。”我道。
“帮助我们?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蓝衣疑惑,下一秒眸中清明一片,抑或转为惊恐,大叫道:“鬼啊――”
叫声凄厉,我掏掏耳朵会神,蓝衣人已经钻到了桌子底下……我无奈扶额。
这叫声惊醒了屋里所有人,也引来了不少姑娘。“你个作死的晦气丫头!大白天的哪来什么鬼啊!”红妈摇着帕子进来了,看到我愣了一愣……和屋子里七八个彩se衣裳姑娘的表情一模一样。跟上大部队,我也愣了。
“咳咳,我是说,我或者可以帮你们改变现在的局面,留住客人……”我小心翼翼打破沉默。
“……像,真是太像了!不对,是比他还要美上几分!”红妈已经湿了眼眶。我一脸莫名地歪歪头,“什么?”
红妈一拍大腿,招呼着莺莺燕燕的姑娘:“……姑娘们,还不快将桃子,哦不姑娘请回房间休息?!”
“喂喂喂,你们别摸我!我、我只是来卖东西的……喂喂……你们放开我啊……”
如你们所想,一道道彩se的影子边把我围了个透,我躺在“温柔乡里”几乎是被抬着扔进房间的……
更可怕的是……房门还上了锁……三楼跳不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