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眉和卖药的大夫沟通完,转过头来,便看见他正在很认真的看着自己。她莞尔一笑,去付了帐,然后过来挽着他的胳膊,笑道,“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沈东远微笑,“我在想你第一次给我买药的事情。”他接过她手中的袋子,和她一起出了药店。
“都过了这么久了,还记得呢?”
“当然记得了,”下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他想说的是,因为那次的事情,才让他真正的注意到了她,才有了现在的美好生活,不然的话,他无法想象现在是什么样的。
两个人慢慢的在大街上,路灯的灯光洒在大街上,有点昏黄,路两旁的叶子,有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响声。
朱海眉重生来这么久了,貌似从来就没有这么闲适的和他压过马路。
她紧紧的挽着他的胳膊,头也贴在他的胳膊上面,内心中升起甜甜的幸福感。他们就像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恋人一样,彼此紧紧地靠着。
这段路并不长,是他们走的却很慢,走的慢了才能走得更久,才能享受这一份淡淡的幸福。
桂子胡同只有在胡同口才有一盏路灯,往里来,除了个别的家门口,亮了门灯,路不算黑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是黑暗的。
“以后家来的时候晚上都要回来,回来家就赶紧把门锁上。”沈东远嘱咐道。
“我知道,不用嘱咐我,我们又都不是小孩子了。”
沈东远紧紧握着她的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手已经薄有微茧了。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停住脚步。
“怎么不走了呢?马上就到家了。”朱海眉问道。
沈东远把她的身体扳过来,让她面对他,他轻声道,“梅子。”
“什么?”
“我爱你。”
朱海眉低声呵呵笑了起来,“太肉麻了。”
“我说真的。”沈东远俯身低下头亲吻上她的唇瓣。
朱海眉心中咚咚跳个不停,这还是在外面呢,但是他轻柔的动作,让她不忍推开他,太美好了,美好的,就如在最青涩的年纪一般,美好的就像他们,已经不是孩子的爸爸妈妈,而是毛头小子和一个小女孩。
他的吻由浅入深。
朱海眉躲入他的怀中,夜里格外寂静,寂静得能听得到,他的心脏在强有力的跳动声。
他的吻越来的越深入,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朱海眉无奈极了,她还想多享受一会呢,这家伙,这么快就变味了。
她推了他一下,他顿住,“怎么了?”
“回家。”
沈东远不愿意,说道,“不回。”
“不回,他们该担心了。”
沈东远俯在她的耳边,“今晚上和我睡觉。”
黑夜中朱海眉的脸色发烫了起来,“不要脸。”
沈东远把手伸进她的裤子里面,狠劲的摸了几把,气的朱海眉拿脚踹他。
“看见了没有,这才是不要脸。”
“流氓。”朱海眉咬牙切齿的说道。
沈东远这次直接把她推到角落里面,撩起她的上衣来。衣服被掀了上去,胸脯裸露在外面,她忍不住缩了一下。
“神经病呀你。”说着伸手就要把衣服拉下来。
沈东远却把她的双手摁在墙上,低下头,直接咬过去,朱海眉倒吸一口凉气,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流氓。”
“你说对了,就是给你演示一下怎么耍流氓。”
朱海眉气坏了,沈东远一会轻咬一会轻舔,把她搞的不一会便受不了了。
若是这会在屋里,朱海眉肯定是不顾一切了,但是这还是在外面,夏天出来玩的人又多,指不定就被谁瞧见了,她是又急又气。
但是身体却不由得酥软了,甚至她都能感觉的到自己的湿润。
沈东远觉得自己也不行了,趴在她耳边,喘着道,“老婆,打个野、战吧。”
“不行。”
朱海眉狠狠的说道,“再不回家,我就生气了。”
沈东远这才作罢,替她整了整衣服,“所以晚上千万别晚回家,不然就太危险了。”
“我呸,伪君子。”
沈东远眯起眼睛,“说谁伪君子呢?”
“说你,”朱海眉说完撒丫子就呼呼的朝着家里跑去。
沈东远跟在她后面喊道,“慢点跑,慢点跑。”说着黑夜中,他弯起嘴角,梅子,打野战这事,早晚都得给你实现了。
朱海眉跑到家里,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梅子娘坐在院子里,正在给孩子洗尿布,听见她呼呼的跑进来,不由得说道,“怎么回事?跑什么呀?”
“我和沈东远闹着玩呢,”她说着停下来,“孩子睡了?我来洗,你歇着去吧。”
她说着就要伸手,梅子娘却拦住她,“不用你洗,我快洗完了,孩子睡了,你们赶紧洗洗,早点休息去吧。”
说话的功夫,沈东远已经回来了,他随手锁了大门,说道,“娘,您别洗了,我和梅子收拾吧,你们看了一天,孩子也挺累的,得多休息。”
梅子娘觉得剩下没有多少了,再说自己也困了,便嘱咐了梅子,洗完了以后一定要再用开水烫一遍,再晒上。
朱海眉答应着说道,“您快去休息吧。”
梅子娘站起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又把围裙解下来,搭在院子上的铁丝上,进屋睡去了。
朱海眉刚坐下,沈东远拉住她,“我来洗,你别管了。”
“洗这个又累不着,你去收拾你的东西去吧,该带的都带着,别嫌多。”朱海眉说道。
“没什么可收拾的,能带的东西有限,都在队上呢。”他说着已经蹲下来,双手伸进大盆里面,哗哗的洗了起来。
朱海眉起身去了厨房烧上热水,等水开了,尿布已经洗完了,就等烫完了以后晾上就可以了。
天空中没有月亮,夜凉如水,他们俩个坐了马扎,靠在一起,双手彼此握着。
只有彼此相爱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他们的手彼此交握在一起,渐渐的有了汗意,但是谁也不愿意先分开,最后还是沈东远说道,“大概水凉了,咱们把尿布晾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