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走日过了几天特别逍遥的日子,汤红娥也越发给他滋润得油光水嫩,中间郑公道王永红都来了家里一回,喝了酒。
陈老太的满是皱褶的老脸,也因此而发起光来,在外面吹嘘,她这女婿,就是个镇长的架子。
马走日听了发笑,晓得陈老太就是这么个人,也由得她吹,反正农村一个老太,没得人和她计较。
刘少军每天给马走日汇报恋爱进度,搂了腰,吻了嘴,就差最后一步了,还真是进展神速。
马走日听了不得不佩服,汤红娥倒是不赞同,认为这样的女孩子,轻浮了些。
马走日便笑:“男女之间,还不就是那么点子事,反正早晚,都是要给男人的。”
他这话,本是闺房中一个玩笑,不想汤红娥有些儿敏感,就有些想不清爽了,认为马走日在笑她,闷着头作气。
马走日这下慌了,忙搂着她安慰,汤红娥给他哄得一刻儿,倒也软了,伏在他怀里,突然幽幽的说:“走日,姐晓得,亏了你,要不这样,你多娶几房吧,就跟胡老板他们一样,姐做三房也好,四房也好,只要你不嫌了我就行。”
马走日骇一跳,连忙赌誓发愿:“我就娶你一个的,要是娶别的女人,让我命根子烂了。”
汤红娥忙捂着他嘴,道:“说了不准发重誓的。”
马走日急道:“是你逼我的。”
汤红娥便笑:“让你多娶几个还不好啊,象胡老板他们一样,娶了三房,加自己,屋里都能开一桌麻将了。”
“我才不要。”马走日摇头:“我就要姐一个。”
汤红娥便不讲话了,只抱着他,后来哑然一下就笑了,马走日问她为什么笑,她涨红了脸,不肯说。
后来给马走日缠得狠了,才说了一句:“我听说,冬天里,他们是四个人挤一张床呢,个个脱得精光光,还说这样挤着热乎。”
马走日听了也笑。
胡老板大名胡补全,同村的,大煤矿老板,发了财,本来有个老婆,又娶了两个。
为什么说娶呢,因为都是正式结婚的,只是没得结婚证而已。
牛头山周边这一带,因为大煤矿多,煤老板也多,风气就不大好,不少大煤矿老板都是三个五个的包,有的是养在外面,有的则公然带回家里。
甚至有象胡补全那样,公开结了婚,以后要进祖坟的。
这样的事多了,司空见惯,所以汤红娥有这话,她当然不情愿,也是试探马走日的意思。
听马走日答得坚决,就很高兴,晚上就好好的让马走日玩了一把。
马走日玩得高兴,睡得也香,晚上却做了个梦,梦见一桌人打麻将,汤红娥一个,黄亚男一个,姚红娟一个,还有一个,竟然是许婷甜,他自己坐在汤红娥后面帮着看子。
后来大家都不打了,他说:“冬天里冷,就一床睡吧。”
黄亚男四个竟然真的就跟他进了卧房,五个人挤在一床,还在床上挤来拱去,黄亚男还笑:“冬天里就要拱一床睡,暖和。”
姚红娟几个都赞同,马走日也认为特别的暖和,突然就想:“黄教官怎么肯跟我们一床睡。”
一下子醒来,才晓得是个梦,天已经麻麻亮了,汤红娥款款的趴在他怀里,睡得正甜,呼吸细细的,安静的女人。
“好怪的梦。”马走日摇了摇头,心里有些发慌,还好汤红娥睡得正甜,马走日稍微嘘了口气,回忆梦中的情景,自己也认为好笑:“黄教官怎么可能跟我一床睡,还有婷甜,更不可能了。”
但心里却又掌控不住想:“要是真能把她们四个都抱在一张床上,那就美了。”
一时半会就呆笑了。
第五天,刘少军突然打来电话,张丽婧跳楼死了。
马走日大吃一惊,当时已是晚上七点多了,马走日连忙租了个摩托赶到市里,在珍味楼找到了刘少军。
刘少军两眼通红,手里握了把西瓜刀,几个一起培训的哥们拽着,还来了不少警车,珍味楼里围了一群的人。
马走日一问才晓得,张丽婧为什么跳楼,是给孙大少小强了,她脾气刚烈,逃无可逃,就从五楼跳了下来,头先着的地,当场就死了。
孙大少不是人名,却是江州市一个著名的人物,本名孙玉培,他爹孙有财,挖大煤矿发的家,后来在汉东市开连锁超市,据说身家上亿,一年前来江州市开了一家大超市,孙大少做总经理。
孙大少出名,不是他钱多,而是因为他的好色,他的超市招女员工,只要稍有点姿色的,他基本都睡过,用钱不行就用强。
小道消息,他来江州市一年多,睡过的女孩子,没得五百也有一千了,平均差不多一天一个的样子。
今夜他在珍味楼喝酒,碰上张丽婧,就看上了,当场想要小强,不想张丽婧脾气烈,竟然跳了楼。
“老子一定要宰了他。”刘少军象条发疯的公牛,时不时的吼声一声:“老子不捅死他,枉做一世男人。”
几个哥们拽着,马走日也劝:“即然报了案,自然有法律处理他,他死定了,你不要激动。”
边上几个哥们也这么说,刘少军虽然不肯甘休,但给拽住了,也冲不外去。
后来警员带走了孙大少和酒楼老板,张丽婧的尸体也运走了,马走日几个则把刘少军劝回宿舍,马走日买了几瓶酒,几个人劝刘少军喝了点酒,喝醉了,也就睡了。
马走日也没回去,陪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刘少军醒来,又喊叫了一阵,不过没得昨晚那么激烈了,其他人要培训,马走日就陪着刘少军。
到局里打探情况,打探不出来,黄亚男不在,还好刘少军叔叔也是个警员,却也说不晓得。
当天下午,张丽婧的家人来了,农村里的,爸妈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民,有个哥哥,看上去也呆头日脑的。
看到张丽婧家人,刘少军反倒难为情上去了,马走日便劝他:“张丽婧爸妈也来了,肯定有个交代的,你放心,孙大少笃定跑不了。”
刘少军发狠:“他就是蹲了牢,我也要里去捅他一刀。”
说是这么说,倒也没什么动作,后来傍黑时候,他家里打电话,让他回去,说他叔叔有话跟他说。
他回家,车也不要了,说开着伤心,让马走日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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