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十四五岁,名叫耿正清,经过路上询问才得知,他是个孤儿,被一个老猎户养大。结果,就在不久前,老猎户去世,他这才下山。
月中秋又询问了一些现在的局势。
不过,他也是下山不久,知道的不是太多。
他只知道极荒皇朝遭遇强敌,危在旦夕,几乎所有有能力的人都去了前线。
“正清,你知道做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月中秋一边朝着大荒王府走去,一边开口道。
耿正清不解的摇了摇头,老猎户没什么学识,他也没有什么学识。就连这个名字,也是有日在山中偶遇一个高人,老猎户求高人赐名才得来的名字。
也正是那位高人传授了他修行之道。
不过,十多年过去,他才堪堪觉醒灵脉。
“最重要的是保住条命,命都没了,还如何做人?”
月中秋拍了拍耿正清的肩膀,道。
“可是干爹教我要做一个正直有用的人,我也想像其他人一样,保家卫国。”
耿正清开口,脸上带着一丝倔强之色。
“保家卫国固然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
月中秋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指着路边一株幼苗道:“你现在就像是这棵小树,如果给予它一定的时间,它就能长成一棵大树,到那时,才能抵抗风雨,为其他幼苗遮风挡雨。”
“可是……可是那位高人说我资质鲁钝,今生注定无所成。”
耿正清看着那棵小树,面带失望之色,缓缓道。
“先天资质并不代表一切,就像那株小树一样,它生在路边,不知受到多少磨难与踩踏才能成长到今时今日,但它依然没有放弃,你又何故要放弃呢?”
月中秋鼓励道。
曾几何时,他也数年无法觉醒灵脉。虽然,是因为他压制的原因。但那时他并不知道为何要压制,更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如何。
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过修炼,正是有他长久以来的努力,才有他觉醒灵脉之后的突飞猛进。
说到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大荒王府。
只见大门紧闭,他想都没想,直接推门而入。
耿正清在门前愣住了,看着高大的院门,虽然不知道这是何地,但他知道,则是大户人家,不能随意出入。
直至月中秋向他招手,他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月中秋灵觉四扫,发觉父母,许柔皆不在家中。
很快,他在后院找到了一位老人。这是一位老兵,在战场中失去了一臂,又无亲无故。
所以,在其告老归田之际,许柔才将其送到了别苑之中,也算是让其余生有个落脚的地方。
“大荒王……”
老兵正在打扫落叶,见月中秋走来,又惊又喜,大叫道。
“大荒王?”
耿正清愣在了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月中秋挺拔的背影。
他自小生活在山中,与老猎户相依为命,见识也不多。但也从各方面听过关于大荒王的传说,比如老猎户,还有偶尔在集市中听到说书先生提起。
在他的印象中,这是一个无比强大,无比神秘的大人物。
没想到,此刻就在他的眼前。
“我爹娘呢?”
月中秋快步上前,扶起要行礼的老人。
“老爷和夫人跟随圣皇一起出征了。”
老人答道。
月中秋点头,继续问道:“慕青和月华呢?”
老人摇头,这是绝对机密事情,他根本无从知晓。
“现在情势如何?”
月中秋继续问道,希望一切还在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内。
“我只听说出现了一个神秘高人,独坐关口之上,生生将敌人逼退三十万里,一个月无人敢犯。可惜,那位神秘高人正好镇守了一个月,就在三天之前,失去踪影。”
老人急忙回应。
“看来还不算太糟糕。”
月中秋点了点头,对方说的神秘人自然是六道道祖,这个不用想都知道。
如今过去三天,想必情况还不算太差。
“你安心在此,我现在就去边关看看。”
月中秋开口,直接走向耿正清,看着他道:“要不要跟我走一趟?”
耿正清这次没有犹豫,头点的像是拨浪鼓一样。
随即,月中秋直接横渡虚空,朝着边关而去。而且,一到此地,他就锁定了此地最强的几人。
正好在关口之上,他刚一到这里,便感觉到有强大阵法之力阻挡他的去路。
“什么人?”
关口之上,一些人看着震颤的虚空大喊。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只大手穿透大阵而过,令那里出现了一个魔磨盘大小的漩涡。
所有人紧张,甚至一些人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随即,只见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出现,所有人都是一怔,而后惊喜。
“小秋,你去了何地?怎么现在才来?”
城头,一位妇人急道。
正是月中秋的母亲,姬淑云。
“参见圣皇。”
月中秋先是对着楚玉开口。
而后看向疾步走来的姬淑云道:“孩儿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来不及通知你们。”
事实上,并不是来不及,他只是不想让两老和许柔担心而已。
月凌天在一边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能看出,在月中秋出现的那一刻,他脸上浮现出一缕喜色。
“见过大荒王……”
关口之上都是一方强者,此时全都开口。
“各位前辈何须如此?折煞晚辈了。”
月中秋尴尬的笑了笑。
他不太喜欢这种场面,但又不得不来。更何况,虽然他的实力最强,但若按辈分,月凌天和姬淑云在这关口之上都算是小辈,更何况是一百多岁的他。
“情况如何?”
月中秋看着无边无垠的荒漠惊异的问道。
因为,比他所要预料的后果还要好,看荒漠的景象,不像有大战过的痕迹。
“情况不明,只知道诸神殿和天宫的人在三万里之外扎营已经两天一夜。或许是因为……”
楚玉皱着眉头开口,最后不禁看向了关口最高处那一副桌椅与茶具。
“那位前辈不知道是何人,即使已经离去,余威却还能震慑三万里,令敌人不敢轻易冒犯。”
月凌天开口,看着那副桌椅充满崇敬向往之色。
事实上,关口之上人人都是如此。
对那个清瘦的中年男子充满了敬意,对方就像是天堑一般,横亘在关口之上,镇压一切敌。
这等威势,从古至今能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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