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破!”
向慕华暴然大喝,体内木属性力量疯狂的暴涌,最后劈出一道犹如绿莲般的复杂剑气斩,正是木分宗的最顶尖功法之一龙奎斩。
然而,就是这一招,直接被那巨大的手爪击散,而后,灵力手掌犹如幽灵鬼爪一般,抓在了向慕华的身上,
向慕华顿时感觉全身一阵眩晕,而后开始恶心干呕,这是中毒的征兆!他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吴俊男,怎么都想不到,这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可怕的人,随便一掌都带着剧毒,莫非他全身就是一个剧毒无比的身体不成?
然而,向慕华再也得不到答案了,因为他很快便彻底命绝。
这毒不仅发作的快,而且要命也快。
“我先去与几个老朋友打招呼,待后面的弟子一到,就杀上去……一…个…不…留!”
“是!”二十多名毒门高层纷纷应命,不敢有丝毫犹豫。
浓重的杀戮阴影,笼罩着整个土分宗、火分宗,甚至在朝着水分宗、木分宗蔓延。
此时此刻,一场激烈而残酷的厮杀在那里已经进行了一个时辰。
许多五行宗弟子依稀还能记得与剑阁大决战时的场景,他们有幸存活了下来。却没想到,仅仅时隔一年,五行宗再次陷入浩劫,而且这次更突然、更惨烈。
尽管已经做好了最糟糕的准备,但现场的恐怖与惨烈仍然让许多五行宗弟子为之心寒:来进攻五行宗的人并不多,只有千人左右,可这些人各个阴森恐怖,浑身上下无处不是剧毒之物。他们从山下攻上,一路上如疾风暴雨席卷而来,虽然五行宗弟子一直在奋力抵抗,可他们终究对剧毒之物接触太少,一时间被毒杀无数,损失惨重。
“江兰掌座,你现在可后悔当初只救你那宝贝弟子柳茹妃,却没有救下我?”
吴俊男阴蛰的脸上带着森冷,目光与剑兰掌座隔空对峙。以他为中心,方圆数百米没有一个活人,一句句发黑的死尸,散发的毒臭令人不寒而栗。
“我只后悔当初没有一掌劈死你。”江兰掌座目光冰冷,“秦风天纵之才,有情有义,没想到竟有你这种丧心病狂的兄弟!”
“好,很好!”吴俊男嘴角掀起一抹残忍的冷笑,骤然冲了上来。
“杀!”
江兰发出女性特有的尖锐肃杀声,手持一柄湛蓝色的长剑,毫不畏惧的迎上。
然而,就在半途中,江兰的身体不由一晃,连握剑的手都差点拿不稳,但她再一次的用力,重重地,将宝剑抓在了手中。
“不肖弟子,受死!”
江兰尖叫,一瞬间便将最强的力量完全爆发,道道剑芒化作湛蓝的寒冰笼罩了吴俊男的全身,似是避无可避。
然而就在这刹那间,吴俊男周身突然涌现出无数毒雾,毒雾弥漫,散散幽幽之光,令人不敢呼吸,也看不透里面的虚实,而吴俊男整个人也隐匿在了毒雾之中。
此刻吴俊男所在的地方,就是世间的地狱!
然而江兰竟没有丝毫犹豫的冲进了毒雾之中。真元境强者的拼死一搏超越了许多人的现象,顿时整个毒雾一阵颤抖,一时间冰寒的水属性力量神威滔天,完全将之压制。随之而来的,还有几声那阴戾恐怖的声音,那是痛苦的负伤之声。
“嘿嘿,江兰掌座好手段啊。”吴俊男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见毒雾中两者的力量彼此消耗,江兰完全占据了上风。
“杀!”
陡然江兰再次尖啸,这声音听得水分宗众弟子有些心碎,她们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师尊这般疯狂。
一时间五行宗的天空都被江兰的悍然杀意惊动,冰蓝剑气贯穿长虹,剑动四野。
“噗!”
一道略显狼狈的声音从毒雾中抛飞出来,沿途撒血。其身形极其狼狈,正是那可怕的吴俊男。
瞬间,整个五行宗都安静了,而后立刻爆发出了阵阵欢呼之声。江兰掌座不愧为宗门支柱,完全压制住了吴俊男,只要将这大变模样的吴俊男除掉,其他人群龙无首,自然败退。
然而,欢呼声突然戛然而止,因为从黑雾中飞出的江兰正欲再竭力一战,突然摇摇晃晃,最后无力的坠落了下来,连手中的宝剑都拿不住了。
“师姐!”沙石毅立刻飞了过去,想要接住江兰。
“别碰我!”江兰尖叫,阻止了沙石毅的靠近。最后半坠落半飞行,勉强的倒落在地。
“师姐……”沙石毅也落在旁边,声音发颤,老眼中闪烁着泪花。
“江掌座!”现任五行宗宗主的钴海也落下。
“不愧为水分宗掌座,厉害厉害。”对面的吴俊男竟笑了,那是魔鬼般的蔑笑,带着嘲讽:“只是忘记告诉你了,我虽只有虚元九层,可死在我手中的真元境高手已不下于十人,且尽是精通毒道的高手。你敢与我近身搏杀,这求死之心还真是令人佩服啊。”
“咳咳……”
剧烈咳嗽之下,江兰喷出大口乌血,散发着刺鼻的毒臭,她没有理会得意嘲讽的吴俊男,而是看向沙石毅,道:“抱歉了,师弟,我本是抱着必死之心要与他同归于尽,可惜还是失败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沙石毅落泪,他真的想去抓住江兰的手,可他知道不能。
吴俊男一身用毒的手段,还有他那剧毒的可怕,五行宗许多人都早已见识过了。
“快走,退回金分宗,只能靠护宗大阵御敌了。”江兰竭力叫道。
“师姐,你放心,他要灭五行宗,需要先再要了我这条老命。”沙石毅咬牙,陡然大叫道:“众弟子听令,退回金元峰,启动护宗大阵。”
“退回金元峰!”宗主钴海也悲声命令。
“是!”
无数弟子悲愤,他们都知道,只有到了宗门最危难的时候,护宗大阵才会启动,因为那是最后一道屏障了。
没想到,仅仅交战一个时辰而已,五行宗就被逼到了这种地步!但这一刻,没有人犹豫,全都逃向了金元峰。
那些可怕的人并没有追,或许是因为他们人数太少,就算追也杀不死几个吧。
“金分宗……金元峰……一个让我讨厌的地方啊。”吴俊男阴蛰的看着如潮水般败退的五行宗弟子,看着那最高大巍峨的金元峰。
“严崧,”
“门主,”一黑衣男子立刻走了上来。
“灭宗的准备不用我教你吧?”
“门主放心,毒杀一整个宗门的事,我毒门不是没做好,一切交给属下。”
“几天能准备好?”吴俊男问道。
“三天……不,两天就够!”黑衣男子连道。
“我给你五天时间,因为,我要与我的几位老朋友多聚聚。”吴俊男再次看向那高耸入云,犹如仙境的金元峰,却露出了残忍的冷笑:“护宗大阵?哼,对别人有效,对毒门却是笑话。”
……
邵一龙回来了,
秦风赠给他的神阶剑道功法,剑风虽飘逸,剑心却要求极高。一人一剑,闯荡红尘,这本是修行历练之途。可他没想到,再回五行宗时,五行宗早已大变。
吴俊男杀回五行宗的第四天,五大仙山上的鲜血已经干涸发黑,可同门弟子的尸体却还没人理会,任秃鹫飞下啄食,而后毒死大片的秃鹫……
邵一龙在一群阴森恐怖的毒门高手围困下,一步步走向了火元峰,或者说,他更像是被挟持来到这里的。
他没有逃,五行宗遭此大难,远超当日剑阁的攻杀,他怎么能逃?
他也没有抵抗,五行宗身为方圆万里内的绝对霸主,却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溃败,敌人之强大,他一人无力抵抗。
他只想劝,因为他知道了敌人的身份,虽然知道希望不大,可他还是要试一试,为了还活着的同门师兄弟,再小的机会也要试。
当邵一龙来到火元峰时,那个人没有在火元殿,也没有在他大哥曾经居住的赤阳殿,而是坐在一个名叫“田甜”的女弟子曾经居住的小房间里,吃着几个小菜,这几样小菜都是田甜曾经常做给他的。
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人……跪趴着的人。
他披着张狗皮,果真像一只狗般四肢跪伏的趴着,偶尔还发出两声狗叫。
吴俊男吃着小菜,有时伸出手来逗逗他,他会拼命的扭动屁股,像是狗一样高兴的摇尾。
邵一龙突然一阵反胃。
“吴俊男,”邵一龙站在门口,冷声道。
吴俊男抬起了头,道:“邵师兄,你还认的我啊。”
邵一龙摇头,“认不出了,若不是有人提醒过我,我根本认不出这就是曾与我同桌喝喜酒的吴胖子。”
吴俊男却不在乎,道:“当日风哥实际是要去偷水源石,他和柳茹妃所谓的喜酒只不过是个幌子,你说风哥也真是,心里只有修行,怎么能唐突佳人,害的咱们酒也没喝尽兴。”
他手一摆,又道:“来,邵师兄,咱们再来喝两杯如何?”
邵一龙没有动,“我只和秦风的那个兄弟喝酒,你还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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