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寨的寨口口。
四个青衫强盗,围着篝火,继续烘烤着自己的手掌。
“嘿!嘿!”一个坐在篝火正北边,下巴处有道狭长刀疤的强盗,忽然对旁边眉心有颗黑痣的强盗,挤了一下眼睛。
“昨晚上,听说寨主回来的时候,副寨主还没有从他的房间里出来,最后搞得寨主,去左脸麻子的房间里,挤了一夜。”下巴有刀疤的,挤眉弄眼的对眉心处有黑痣的强盗说道。
眉心处有黑痣的强盗还没有应声,对面长着酒槽鼻的强盗,就接口了。
酒槽鼻,道:“这算啥!你是不知道,寨主刚刚娶十四夫人的时候,都拜完堂了,但他还没进洞房的时候,副寨主就趁他出去解手的空儿,钻房间里,把他的门给锁了。最后替寨主,美美的代上了洞房花烛夜,让寨主一个人晾在外面,气得直咬牙。”
下巴有刀疤的开口了:“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了!我就是那天早上进山寨的!听说那次之后,寨主气得不轻,可也拿副寨主没办法,于是便养成了独自去小陶城的酒馆里喝闷酒的习惯。”
“嘎嘎!”听着这群疯狂开车的老老司机,剩余的一个眯眯眼的强盗,嘎嘎怪笑两声:“让我说,寨主太怂了!虽说打不过副寨主,但好得自己才是徐达少爷的远房亲戚,副寨主只是个徐达公子的打手而已。他要把事情闹到小陶城去,徐达公子肯定得给寨主说说话,而有了这层关系,在面对副寨主的时候,还这么怂,才弄的副寨主这么越来蹬鼻子上脸!”
“嘘!”眉心有黑痣的强盗,连忙伸手指在嘴巴前,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而后小心翼翼的回头往往后方远处,那间灯火明亮的大房子,回头责备道:“小声点!副寨主就在山寨上呢,这样在背后说他,不要命了?”
大家反应过来后,连忙噤声。毕竟龙力修炼者,是一群他们无法理解的人,不只是力量,听觉、视觉都比常人敏锐的多。
山寨不是很大,白天寨主出门收粮食带走了一半人,刚刚左脸麻子走又带走了五个人,现在山寨上只剩十二三个人了,除了他们四个和副寨主,其他兄弟们还正在屋子里睡觉。
在安静了一会儿后。
众人再次回头,看看身后远方,那个灯火通明的大房子,确定没什么异常的动静后,才再次开始了别的话题……
“那条副寨主的狗,最近还咬人吗?”
忽然间,山寨外的马路上,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哒哒哒!
闻听到声音的强盗们,慌忙从篝火旁站起,看向那条夜色下的路。
“怎么回事?难道左脸麻子回来了?”
“怎么可能!刚出去怎么能立刻回来?就算敷衍副寨主,也得骑马跑远一点,再绕回来说‘没找到’才行啊!”
“难道寨主他们回来了?”
“马蹄声这么点,你听不出来来的是几个人吗?怎么可能是寨主他们!”
“喔……”
几个强盗,向道路的尽头看去。
夜色下,几匹马从快的向山寨本来。
天太黑了,看不清上面有没有人。
但远远看上去,像是山寨里的马。
“难道是左脸麻子他们回来了?”长着一双眯眯眼的强盗,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头。
随后酒槽鼻大手一挥,“快!是山寨里的马,肯定是山寨里的人没错了,快把门打开的大一点,放他们进去!”
下巴有道刀疤的和眉间生有黑痣的强盗,慌忙上前,把原本半开着的寨门,开的更大了一点。
哒哒哒!
马匹更近了。
马匹的样子完整的显露了出来。
几名刚刚把寨门打开的强盗,猛地一惊,“怎么回事!怎么没有人?”
的确是青石寨里的马,但马的身上却没有人。
几个惊疑不定的强盗,立刻想关上门,先阻挠住这几匹马检查一番,可已经来不及了。
马跑的这么快,现在去关门,一不小心就会被马撞死。
于是,他们放任着这几匹没有人驾驭的奔马,闯进了山寨。
……
几匹马跑进山寨中后,停在了山寨最中央的空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嘶鸣声。
远方灯火通明的大房子里,正在做一种难以严明之事的虬髯大汉,似乎对外面的动静很不满。
只听他愤怒的吼叫着:“吵什么吵!外边的,都给老子安静点!”
虬髯大汉愤怒的声音,穿透过房间的墙壁,传到了外面的空地、又传遍了整个山寨。
远方,一些已经暗下来的房子里,猛然亮堂起来,似是又重新点上了灯火。
显然有熟睡的强盗,也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
山寨门口的那几个强盗,听到远方大房子里,虬髯大汉的喊话后,立刻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现在,要是把这怪事禀报给虬髯大汉,虬髯大汉非得杀了他们不可。
他们相互对望一眼,便决定便去检查检查那些马,然后再决定告不告诉给副寨主。
那几匹马闯入山寨,并在山寨正中间的空地上停了下来,随后不安的刨着蹄子,哼着鼻子。
这几个强盗,将自己腰间的腰刀拔出,小心翼翼的一点点从山寨门口,围过去。
马匹很正常,青色的马鞍,青色的缰绳,确实是青石寨的无错。
只是马背上没有人,却一路飞奔回来,让人觉得很怪异。
“是左脸麻子他们骑出去的马!”接近那几匹马后,眉心处生有黑痣的强盗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其他几名强盗一惊。
忽然间。一道黑影在其中一匹马的马肚子下出现了。
这几个强盗的眼前一花。
噗!噗!噗!噗!
几颗脑袋与仍站在地上的身体分开,高高飞上了夜空。
一旁,那几匹马猛然受惊,而后前蹄站立,长鸣起来。
远方,那间刚刚安静下来的大房间里,虬髯大汉不满的声音,再次传来。
“吵什么吵!都把嘴巴给老子闭上,非要让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是不?”
陆风看着身前那几个被自己砍去脑袋的强盗,再次从他们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片,擦擦自己腰刀上的血。
一刀杀了他们,没有让他们受一点折磨,在陆丰的眼里,已经便宜他们了。
这些强盗平日里无恶不作,逼的一个又一个家庭毁灭,一个又一个村庄荒芜。像这种在山上盘踞了半年以上的强盗,恐怕每个的手中都至少有着两条以上的人命。
擦干净刀刃上的血迹,远方有几间房屋的屋门突然被打开,几个穿着同样青色衣衫的大汉,睡眼朦胧的从门中走出。
似是被吵醒后,刚刚穿好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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