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双双被困
等周围的一切恢复平静后,猴哥试图站起,但很快就发现,这里仅仅是狭小的空间,无法完全站直。他伸手去摸周围的石壁,一不小心将手放到了敖敏的身上。也不知摸到的什么部位,猴哥只觉得摸到了一对绵软的好物。初摸绵软,复摸微挺,再摸稍硬。
“流氓,滚开。”敖敏咋呼一声,香拳噼里啪啦朝猴哥头上、前胸打来。由于敖敏并没有发功,拳头如雨点落下,但猴哥并没有觉得很疼。
等她收起拳头后,猴哥才用不屑的声音说道:“打够了吗?多大的事?你以为我想碰你?我在找路,看不见四周,不小心碰到了你。如果可以,我才不碰你,恨不得绕道走。”
敖敏也不知从哪儿蹿了过来,抓着猴哥头上的毛,用力一拽,把猴哥摔倒在了地上。猴哥面朝下,趴在了碎石头上。“野猴子,我一心想帮你,你竟然占我便宜。占我便宜还羞辱我,我今天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猴哥试图挣扎,但是周身动弹不得,他想大喊大叫,但是脸朝下,什么都喊不出。他努力了一番,不得不放弃。周身一松,死了般躺在地上。敖敏压着他半天,见他毫无反抗,知道他是装死。于是,从他身上下来,松开了手。
“喂,别装死。陪我说会儿话。”敖敏坐到他旁边小声说,“我不欺负你了。我都忘了你不会功夫了。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落到如此田地,真让人害臊。”
猴哥怒道:“不要再说了,等我抓到千翔那个臭鸟,一定把他剁了,生吃了他的心肝。”猴哥从地上爬起来,挪到石壁旁,坐在地上,非常郁闷。他最讨厌洞穴,尤其是漆黑的洞穴。寒冰石窟的经历想来依然让他惊恐万分,猴哥对那种环境下的痛苦心有余悸。
“别说大话了,离开我,你什么都做不了。等我拿到火龙印,试试能不能给你解封。我说过,火龙印是解不开的,你不信。回头试试,万一你死了,我也正好把你埋了,省得你暴尸荒野。”敖敏语气中略带戏谑,让猴哥越听越气。
“等出去后,咱们各走各的,各找各的。我不想在和你混在一起。你除了会惹事,什么都做不了。你还是快点回东海吧,离开了你爹的照应,你什么都不是。”猴哥反唇相讥道,“从此不要再烦我,我已经烦透了。”
“行啊,你走吧。咱们各走各的。有种你走啊?”敖敏冷笑着说,“你走不出去的,反正都得靠我,还说什么大话。我一开始还以为你真的被封印了法力,如今看来,你原本就没有什么法力。我看你就是胡说八道。说实话,你偷我的印是不是想换钱?”
猴哥再度被激怒了,但是并没有发作,他故意笑嘻嘻地说:“我偷印就是为了换钱。如果不是被千翔给骗了,我早就成万妖城的首富了。”
敖敏气呼呼地说:“那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吧。你这个偷印的贼,活该死在山里。我可不会帮你出去。”
猴哥笑着说:“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好意思教训我。我看你跟你爹是一个样子。”
敖敏大声问道:“什么样子?”
“没有一句实话,牛哄哄,谎话连篇,多管闲事,胆小怕事,阴奉阳违……”猴哥此刻心情太糟糕,所以把心里最难听的词都用在骂东海龙王了。
敖敏听后半天没说话,随后冷冷地说了句:“再见了,傻子。你在你自己的梦里意淫吧。你最好死在这里,万一被我撞见,我一定杀了你。呸。”
她站起身,念了句咒语,那道青光不知从哪儿飞了过来。敖敏化为白光,与青光相绕,不一会儿就消失得没了影踪。这一幕把猴哥震惊了,他立即站起来,大呼道:“敏,小敏,公主?你去哪儿了?我突然想明白了,你爹这人还是挺好的。你也挺好。带我出去。”
猴哥念叨了半天,不见敖敏的人影。当他意识到敖敏已经走了,不可能回来时,内心无比伤痛。猴哥心想:“如果哄哄这孩子,说不定可以借助她找到火龙印,到时候解开了封印,自己就来去自由了。如今被孤零零的被压在洞中,别提多难受了。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猴哥在这个黑暗的所在想了无数种办法,但是一直没找到出去的路。他的周围被大小石头困住了,除非有七十二变,不然是不可能出去的。想到这里,猴哥又感觉了一丝绝望。这种绝望比他在寒冰石窟里感受到的还要强烈。
怒过,烦过,恼过,猴哥累了,蹲坐在石头旁,已经没有了寻找出去道路的动力。干渴侵袭而来,他周围的石头异常干燥,没有一点水分。他的嘴唇干裂,眼神恍惚,内心郁结了难以排解的幽怨,有杀人的冲动,更有报复世界的欲望。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旁边的一块石头松动了,落了下来。他站起身,开始扒周围的石块,终于把旁边的石块挪移了好多。他判断前方应该就是水潭,于是挪动石头的速度变得更快了。也不知用了多久,他突然发现手底下有个布袋。
他抓起布袋一看,原来是万蝠的骨灰。猴哥苦笑着说:“兄弟,难道咱们俩要死在一起?哈哈。”那一刻,猴哥简直绝望了。当他找到万蝠的骨灰时,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证明,他走的方向是错的,这里与水潭的方向是相反的。
他将骨灰收好,沿着被箭射破的地方又拧了一把,随后将袋子背在了身上。他盘腿坐在地上,准备就这样圆寂。猴哥心想:“如果死后可以回到灵山最好,即便是回不去,也希望能去地狱。万一自己死后法力恢复了,阎王爷啊,你就找打吧。”
刚闭上眼没多久,猴哥听到正前方有石块被搬动的声音。他站起身,躲在石壁旁仔细听。叮铃叮铃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仿佛有人在撬动石块。猴哥耳朵趴在石头上静静听,感觉的确有人在挖石头。
一丝充满希望的笑容,从猴哥绝望的脸上慢慢浮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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