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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目妖死了,死在华夏杭城,死在元墟的卫星聚歼炮下。
这个消息如同瘟疫一般,迅速传遍全球。
各国情报组织震动,西方又有不少人蠢蠢欲动,想要鼓吹华夏威胁论。而更多的超自然组织则在紧张地分析华夏人为什么能在短短二十分钟内将降临到主世界的上古大妖轰成渣子。
卫星聚歼炮的造价十分高昂,每年的维护费单列出来就足以养活六支现代化机械师。
纵观全球,有资格有家底能养得起卫星聚歼炮的国家不超过七个。而这其中,要属灯塔国的卫星聚歼炮最多,口径最大。
灯塔国一度是世界霸主,也是最早建造并将卫星聚歼炮投入使用的国家。
直到现在,灯塔国还在同时维持着七架卫星聚歼炮的运转。而在华夏,当局投入使用的聚歼炮则只有三架。
但是,灯塔国的情报组织都不会天真的认为,如果百目妖出现在他们的国度,他们就一定能以更高的效率将其歼灭。
因为百目妖不是死靶子,要是没有足够多的超自然能力者在地面牵制拖延,即便让灯塔国将聚歼炮的能量全部打光,也未必能击得中目标。
而令灯塔国政权十分尴尬的是,由于受觉醒机率和人口限制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国家的超自然能力者数量,始终无法与亚洲国家相比。
有实力,能与上古大妖过招的高手更是少得可怜。
“华夏,令人敬畏啊!”灯塔国国土安全局内,经历了一番推演的情报官僚们聚在一起感慨。
因为他们刚刚得出一个结论:
如若百目妖出现在洛杉矶或芝加哥,他们从调集人手到歼灭大妖,至少得花上比元墟多两倍的时间。并且付出的代价可能是让百目妖打残半座城市。
当然,这些假设都是没参考意义的。
重要的是,貌似华夏通过解决这次危机事件,又向各国秀了一次肌肉,震慑不少敌对组织。
在西方各国忙着重新评估华夏阴阳师实力时,一海之隔的东瀛岛国上,天选组内部已经陷入了一种惶恐不安的气氛中。
让人在华夏释放百目妖本体,是秋山佐美暗中授意的计划,知情者寥寥无几。
现在,被许多民众和阴阳师奉为天神之一的百目妖居然死在华夏了,这令许多疯狂迷信高天原神话的天选组成员感觉备受打击,就好像,某种精神信仰被人摧毁了一样。
不过,与将百目妖奉为家族式神的鸠山一族相比,他们所受到的这点打击根本不算什么。
式神家族,通过信仰古代大妖、神魔而获得特殊力量。
百目妖死后,那些遗留在鸠山一族体内的力量也消失了。没了式神的东瀛阴阳师家族就如同被废除经脉的武者,彻底沦为废人。
身为鸠山一族的最强高手,族长鸠山砾,也因为体内力量流逝太快而爆体而亡。
随着族长死去,族中阴阳师沦为废人,鸠山一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愁云惨淡。而在那惨淡的气氛中,唯一的外姓高手,一直没有真的信仰过百目妖的樱井枫,却状若癫狂地向鸠山一族挥起了屠刀。
十多年了,从樱井枫第一次被她名义上的表姑父侵犯凌辱,到今日为止,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了。
从来没敢生出反叛念头的樱井枫没想到,在她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等到向鸠山一族复仇的机会。
在鸠山族人的哭天抢地中,樱井枫挥舞长刀,杀死了一个又一个曾经趴在她身上发泄兽欲的鸠山族成员。
受尽凌辱的她心狠手辣,誓要将鸠山一族斩草除根。
短短十多分钟内,一人一刀的樱井枫就杀得鸠山家血流成河,鸡犬未留……
……
夜幕降临,杭城市第三医院灯火通明,全院的医护人员往来匆匆,都在紧张忙碌着。
这种紧张如同打仗的气氛,从第一批伤员被送到时,已经持续了四个小时了。
东瀛阴阳师作乱,百目妖降临皋亭山,突发的事情给元墟带来了沉重的损失。
除了那些战死的元墟特勤和阴阳师们,还有大量普通民众在东瀛人四处作乱时被无辜伤害。
当场死亡者接近百人,成百上千的死者家属亟需安抚,更多的受伤人员也被紧急分流到杭城各大医院,忙的整个杭城医疗系统也是一阵鸡飞狗跳。
此外因为两次卫星聚歼炮的轰击,被强光晃了眼睛继而发生的连续撞车事件也多达二百起。
目前杭城警方和相关部门正在进全力调解各种追尾纠纷。
国内外的媒体和自媒体闻风而来,疯狂地记录报导着杭城变故,宣传部门因此紧急介入,把控舆论,澄清消除诸多夸张报道。
为了迅速恢复杭城秩序,浙东军分区和杭城附近的武警部队也出动大批人马,进城协助政府部门维护治安。
帝都方面,诸多高层在得知事情始末后非常震怒,相关领导人紧急约谈元墟,严令要尽快消除风波。
元墟内部,上官哲扬也在展露铁腕手段。
他一面要求各部人马继续抽调精干人手前往杭城抓捕各路入境外来势力,一面发动元墟所有的国内外关系网,对东瀛天选组进行全方位打击清洗。
一夜之间,天选组安插在华夏各地的钉子就被拔除了大半。不少设立在海外的天选组隐秘据点也都遭受到严重冲击,被一一摧毁。
不仅如此,军方在杭城事件发生的第二天也发表声明,说会组织舰队前往东海进行军演。
意图所指,暗含杀气,十分明显。
军方的声明刚一发出,各国舆论哗然,华夏与东瀛两国关系更是瞬间紧张。
不过在这当口,西方列国大多都保持了沉默。就连东瀛的盟友灯塔国也翻了翻个眼皮,暗骂了一声“活该”。
因为,将本土大妖突然弄到别国地盘上搞事情,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简直与宣战无异。
华夏当局要是连这种事情都能忍,那特喵的才是有鬼了。
当然,身为签订了协约的盟友,灯塔国表面上的姿态还是要做一下的,谴责抗议什么的一个都不能少。至于他们会不会真的派人介入两国超自然组织的争斗中,旁人用膝盖都能猜得到。
……
国际关系风云激变,国内各地也掀起了一波抵制东瀛的风潮。
不过,那些都和吴凉没什么关系。
晚九点,被送到杭城第三医院特护病房的吴凉慢悠悠地醒来。
睁开眼后,吴凉发现自己被架在一张病床上,胸前碎裂的胸骨已经被人用道门手段重新接好了,只是碎裂处尚未复原,吴凉感觉仍旧很痛,有些喘不过气来。
病房里,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
吴凉双手上分别插着多根针管,那是医院在他昏迷时给他吊的血瓶和各种营养液。
吴凉想要撑起身子靠坐,可周身却提不起一丝气力,当即重重地倒回床上。
这时,病房的门正好打开了。
走进来的却不是方艺涵和娇俏可爱的小护士,而是一脸疲色的周庸。
周庸见吴凉已经醒了,想要坐起,便拿来靠枕把他扶了起来。
在吴凉靠坐好后,周庸笑道:“醒来没看到艺涵,是不是很失望啊?”
“艺涵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吴凉声音有些虚弱。
“放心好了,她没事。只是给某人输血过多,小夏扶着她去隔壁休息了。”周庸说着,眼睛瞄了眼吊在吴凉头顶的血袋。
“这是……艺涵的血?”吴凉问道。
“是啊。血库告急,你被百目妖打伤后失血过多,我们几个只有艺涵的血型与你相同。然后她就一个人给你贡献了700Cc。”
“什么?她怎么能放血七百毫升!太胡来了!”吴凉听到这话差点惊得跳起来。
“是是是,她是胡来,不过现在没有大碍。”
周庸连忙安抚,“你们俩个,我看都是疯子。”
说着,周庸顿了顿,看着他道:“吴凉,你在皋亭山里说的话,算数吗?”
“当然。”吴凉点头,他知道周庸是在问什么。
“那丁芸颖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周庸追问。
吴凉闻言,瞬间感觉份外头痛。
他刚醒来,重伤未愈,为什么就要他考虑这么严肃的事情。难道左拥右抱真的不可以吗?
那个念头刚一泛起,吴凉就迅速甩开。他可不觉得自己真能享齐人之福。
如果他有这种念头,只怕刚一表露出来,就会被方艺涵或者丁芸颖分分钟干掉。
吴凉沉默片刻,良久才长呼一口气,道:
“我对丁芸颖,其实没有做出明确的承诺。如今也只能对不起她了。我会找机会和她说明,不过可能要等到她把阴阳术学会之后。到时她有了自保能力,我也不用再守着她。那样,对她,对丁家和我师父,也算交代得过去。”
“你觉得丁芸颖还要多久才能成为一名独当一面的阴阳师。”
“至多半年。”吴凉道,“在未来半年的时间,我也会说服艺涵离开元墟。”
“你能想清楚就好。”周庸轻轻点头。
虽然这么说对丁芸颖很不公平,但周庸首先是方艺涵的至交好友,又一起共事多年。有些话方艺涵说不出口,他就不能不帮着问。
周庸见吴凉已经明确态度,也不便再追着细问。
吴凉靠在床头,说道:“百目妖最后怎么样了?是死了还是被召回高天原了?”
“死了。”周庸回答,提到百目妖,他的语气沉重了几分,“这次我们损失太大。豫章、安皖两个分部都打光了,安皖分部主管孟一鸣也战死,浙东分部最早派进皋亭山的五名阴阳师也死了。总部震怒,现在已经撤了沈崇忠的职位,并派蒋和行过来接替。”
“蒋和行?是蒋家的人想把他派来摘桃子的吧?”吴凉听了,冷笑道。
沈崇忠身为浙东省的最高负责人,让人在杭城闹出这么大的乱子,被撤职追责也算活该,谁让他办事不利呢。
可现在,元墟已经派了两位客卿在此坐镇,随后肯定还会有大量人马被派往杭城,同样的错误和恶劣事件绝不会发生第二次。
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谁来接替沈崇忠的位置,都将是一笔稳赚不赔,能捞功绩的好买卖。
周庸听到吴凉冷笑,也不替蒋和行辩解,只是道:“总部通过卫星转播,将你和百目妖交手的过程都看在眼里,众位执事非常欣赏。只要你愿意说句话,浙东分部的位置就是你的。”
“呵呵,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还说这废话?”吴凉嗤之以鼻,“要不,我去跟你们总部的那群老头子说说,看能不能保举你接替沈崇忠的位置?”
“免了,你莫要害我。”周庸大摇其头,敬谢不敏,“你没事就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艺涵,她要是知道你醒了,一准儿会过来。”
……
周庸离开之后,方艺涵果然过来了。
她的面色有点惨白,应该是给吴凉输血过多的缘故,不过整体的精神很好。
见到吴凉已经没事,方艺涵也露出了笑容。
吴凉当众告白表态之后,方艺涵对他的态度很明显就变得大不一样了。
虽然因为性子清冷,方艺涵不会像小女生那样粘着吴凉。可眼里眉间流露出的柔和情意,却已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吴凉伤势未愈,还不能吃东西。
方艺涵给他喂了些水,就在一旁坐了下来。
其他省份赶来的阴阳师已经接替了他们的工作,参与围剿百目妖的元墟成员都得到了两天的休整时间。在这两天里,方艺涵可以不受打扰地一直陪在吴凉身边。
吴凉生受了百目妖一掌,精气神一时还没法恢复。跟方艺涵说了会话,吴凉又架不住倦意来袭,沉沉睡去。
方艺涵看着渐渐熟睡,却还握着她手的吴凉,眼波盈盈,目光缱倦,心中只剩一片柔情蜜意。
她悉心地给吴凉盖好被子,自身也挨着床头,趴在病床前缓缓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