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目的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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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陆战爵时不时的点头附和着,很有耐心。
这女人,湘颜觉的有几分面熟,不知在哪里见过。
想到了。
那天早上在机场接乔亦函时,是她帮湘颜捡起牛奶,还和她聊过陆家和陆战爵的父母。
当时,湘颜以为她是和陆战爵的父母是认识,甚至是熟识的。
她和陆战爵到底什么关系?
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
咖啡大厅被清过场,只有他们两个客人。
难道他们是在约会?
湘颜瞳孔瞬间凝固,面色微变,交叉握着的手微微颤抖着,睁大眼从陆战爵外面的窗户,驰过。
两人热聊着,根本没注意到车上的湘颜。
湘颜眼眸凝结薄雾。
从他们面前一晃而过。
端木宁从后视镜中,看见湘颜微变的脸色,余光扫向玻璃窗,把陆战爵和那女人的侧面映入眼底,唇瓣不动声色勾笑,收敛眸光。
又看了眼坐在副驾驶位上,闷闷的安安。
唇瓣阴柔轻漾,哄着:“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安安靠在车窗旁,看了端木宁一眼,没说话。
她脚伤,不能上班,可这段时间是商场最重要的时候。
因为电梯事件,让商场销售额直线下降,好几家店员的店长,被其他竞争对手高薪挖角,挖到别的商场去。
端木宁提出的方案很好,可是乔亦函不同意。
说他让利这么多,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绝不单纯。
商场真的生意不好,直接转让,有的是人想接手。
即便商场开不下去了,关门了,乔亦函也不想让安安和端木宁有什么过多的牵扯。
安安觉得自己挺失败,出门前,豪气万千,来到京城总觉自己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可还没离家一个月,被现实狠狠打了一巴掌。
现在,还得在床上养病半个月,她不是宅的人,一天到晚只想往外面跑,根本待不住。
所以,变得阴郁闷闷不乐。
车子开出六星级酒店路口,湘颜忽然开口说:“端木先生,能靠边找个地方停车吗?”
湘颜的举动,完全在端木宁意料之中,他微笑客气说:“好的。”
车减速,靠边停下。
安安见湘颜要下车,忽然喊:“湘颜,你要去哪里?”
湘颜装若无其事微笑的说:“安安,刚才路过商场,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东西要买,我想去买回去。”
安安郁闷的问她:“你都住在陆战爵家里,他还会缺你什么东西?”
湘颜强行微笑着:“你让端木先生送你回去,我买了就过来。”
“可是路上堵车。”
“没事,我多走几步,总有一条路不堵车。”
安安拧眉看湘颜,自己从医院出来,情绪低落,往常她都会陪自己身边,这次怎么找借口离开?
难道不想陪自己。
安安变得敏感。
端木宁笑说:“你别胡思乱想安安,徐小姐会很快过来。”
“嗯。”湘颜点头。
安安说:“那好吧,你快去快回,打不到车就打电话给陆战爵,让他派人接你。”
“好!”
湘颜下车后,目送端木宁和乔安安离开,然后转身,顺着刚才出来的方向,迅速往前面走。
六星级酒店很大,光一条车道都要走十几分钟,湘颜不知道自己走到咖啡馆时,陆战爵和那个女人是否还在哪。
走了几步后,她越想心里越急,直接一路小跑,十分钟之内气喘吁吁的跑到咖啡馆。
站在咖啡馆玻璃墙外刚才的位置,陆战爵和那女人已经离开,桌上的两杯咖啡还没收走。
一定还没走远,还没离开。
她转身,向四周环望,酒店四周顾客很多,人头涌动很大。
她在人群中极力寻找,想寻到陆战爵和那个女人,陆战爵一米八几的身高和顷长挺拔的背影,只要一眼就能分辨清楚。
站在原地,寻找了一圈,没看见,没有看到陆战爵,也没看见那个女人。
人呢?
他们人呢?
湘颜心焦急的又找了一圈,跑到咖啡厅的出入口,没有看见有人出来。
挂门口待营业的牌子,被反转过来,写着欢迎光临。
湘颜跑到台阶上,问服务员。
“请问,刚才在咖啡厅里的两位客人呢?”
服务员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一番,大概看见她跑的急,额头浸着汗,满脸通红,神色焦急。
“您说包场两位客人?走了,刚走了一两分钟。”
包场的两位客人。
偌大的咖啡厅包场……
确实像陆战爵的风格。
湘颜道谢后,转身,眼眶泪珠弥弥了出来,不知为何,胸口的位置有些疼。
这一次的疼痛,不像上次误会佳佳那般,这次是真的疼。
从台阶上失魂落魄走下来,眼下方有液体滴落,用手一摸,是泪。
不知不觉中,眼泪滴下来了。
好难过,很久没这么难过了。
虽然心里有声音,帮着陆战爵说话,是她误会了,一定是上次佳佳的那样。
可,她这一次亲眼看见,看了个正着。
或者,是陆战爵家族里的人,那个女的是他家族的堂姐妹。
一定是这样。
可是偏偏陆战爵对父母的关系都很差,更别提刚兄弟姐妹了,完全站不住脚的理由。
很堵心,很难受,不知自己如何走下高台阶。
下来后,站在原地几秒。
忽然想到什么,往陆战爵停车的地方跑去。
大概距离三分钟路程,拐个弯就到了,并不远。
湘颜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拐弯处。
跑出来瞬间,她停下脚步,看见一众豪车里,陆战爵那辆超跑很显眼,连停车位置都是最好的。
而陆战爵和那个女人站在车旁,不知说着什么,他打开副驾驶,让那女人上车,体贴的帮她关上车门。
而后,转到驾驶室,打开门上车。
车子调头,缓缓行驶出停车场,慢慢的消失在酒店内。
湘颜站在拐角处,瞬间泪如雨下,靠着墙角慢慢的滑下,坐在地上。
那个女人和他什么关系,一眼就看出来了。
就连她坐陆战爵的车,大多都是承德帮忙开车门,陆战爵极少动手。
她在陆战爵心里的位置,远远的高过自己。
她一下摊坐在地上,泪沿着脸落到衣襟上,手扶着胸口的位置。
疼,钻心的疼,原来深爱过后被伤害的疼痛,是如此剜骨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