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两遍修改,昨天欠的一章,不行了,鸢尾要变成大熊猫了,困爆炸。
天空一片暗淡,或者说,这十天以来就没有一日放过晴。
窗外大雾弥漫,像极了污染严重的凯旋城。
夜映墨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盯着面前的电视,电视里正播报着一条来自格兰群岛的新闻:
“近日,因不明污染因素,格兰联邦大西洋洲附近海岸遭到赤色雾霾影响,空气质量直线下降,多个城市的居民出入须携带口罩或呼吸面具在身……”
青年抬手,按了一下遥控。
“滴!”
“早点新闻……泰山市第十五届封禅节圆满落幕,此次虽为网民誉为“百年一度的神仙争霸”,却也被揭出众多黑幕……”
看着看着,夜映墨没来由一阵心烦,随手关闭电视,端起了放在面前的咖啡。
咖啡异常香醇,暖烟袅袅,可青年拿在手里却没有半分饮用的欲望,反而凝视着弥漫的烟雾发起了呆。
距离气温骤降、天火燃烧、号角嗡明、双月凌空等异像已经过去了十天,可各国调研组织仍未交给惶惶的人民一个合理的解释。
每逢问及,却总是用“天文异常现象”来搪塞,不曾想,各国民众压根没人买账。
更何况,在两天前发生了更加严重的异像——天空的裂痕,那可怖的场景,夜映墨也是有所目睹,简直令人如同身处末世,毛骨悚然。
而天空“崩裂”所带来的浓雾也持续至今,不知是否对人体有隐患。
虽然夜映墨不过十九岁,可打小独立的生活,早已将他的心智磨炼得成熟异常,也无怪乎他如此敏感,在亲人近乎寥寥无几、又正值多事之秋的情况下,任谁,都不得不多想一些。
但庆幸的是,他不是悲观主义者,更不会杞人忧天……
“Are you are you. Coming to the tree?(你是否,是否会来到这树旁
)”
“They strung up a man.They say who murdered three.(这里挂了一个谋害了三条生命的男人)”
“Strange things did happen here.No stranger would it be.(这里有奇怪的事发生,简直不能再诡异)”
“If we met at midnight……(你我相约午夜在上吊树下相见……)”
一阵低沉的歌声,适时地打断了青年的思绪,他顺着清唱乐声望去,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有人来电。
“你好,你是?”
“你好个屁,我是你老妹!”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略带俏皮的女声,纵是沉稳如夜映墨,也不由得翘了翘嘴角。
“知道是你,丫头。”
“别老叫我丫头,人家都大一了!”
女孩发出奶凶奶凶的“咆哮”,抗议着哥哥给自己起的外号。
“在姑丈那过得还好嘛?”
“还不错,但毕竟姑丈一家是军人世家,整天没什么话是真的。”
“无聊就跟哥打电话,钱不够也来找哥。”
“晓得啦,晓得啦,辣么啰嗦……”
拉了几句家常,夜映墨主动中断了通讯,将手机随手扔在一旁,他微微呡了一口手里的咖啡,喉结一阵滚动后,又开始发起了呆……
十几天前是重阳节,人们总说,重阳节要敬长辈,登高山,与家人一同插遍茱萸,饮黄酒。
可他回忆了一下,自己与亲人最后一次团团圆圆地登山是什么时候……半晌,也记不起来——太久了,久到他记忆都模糊了。
“咕嘟……”
又小呡了一口咖啡,顺着杯口袅袅的烟雾,青年继续回忆。
大概是自己三岁半那年,妹妹尚且不足岁。某个晴朗的夜里,一对夫妻悄然将一对儿女留在某个小镇的福利院门口。看着傻傻的、不知所措的儿子,母亲哀伤而无可奈何地从兜里掏出一颗糖——一颗夜映墨吃过的最甜、也是最苦的糖,塞近男孩兜里。
父亲哄睡了哇哇大哭的女婴,继而指挥着迷茫的儿子踏入黝黑一片的福利院,母亲则对着俩人的背影,抽泣着留下一句话……
等男孩回神,抱着重新不停哭泣的妹妹走出福利院门口时,父母已经不见了身影。
“夜儿乖,爸妈也是……没办法,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能回来,一定回到……你们身边……”
母亲所说的正是这么一句话,夜映墨也只记得这么多,如果那一夜没那位好心的老者出来探看,衣着单薄的妹妹很可能就会冻死在那一夜。
不知是他们狠心,还是真的无奈,或是压根没有考虑到孩子的身体素质,反正夫妻俩就这样消失了,包括一群亲人,像是某种生物集体迁移了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前妹妹所寄身的姑姑,也是前不久刚找到兄妹俩,好说歹说解释了大半年,才取得两人的信赖——据那位在军中身居高职的姑丈说,自己的父母是为了执行某项机密任务,因而无可奈何地离开兄妹俩。
但是真是假已经无所谓了,毕竟自己撑那么久,已经撑过来了,有没有他们,都没有太大关系,不是么?
“咕嘟……咕嘟……”
下意识滚动喉结,却吞了个空,夜映墨这才发现,手中的咖啡已经被自己不知不觉间喝光了,连杯子都稍有冷却。
晃了晃脑袋,将乱麻般的思绪抛之脑后,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窗外。只看了一眼,却不禁蹙起细眉——不知何时,窗外的雾已经浓稠到几近看不清街道的程度,像一张巨大的幕布,将一切都拢进了肚子里,无声无息。
“西厢的空气污染,什么时候这么严重了?!”
轻声嘟囔了一句,夜映墨遂不再关注窗外的大雾,在他看来,只要不是天空崩裂那种程度的异像,影响应该都不会太大……
可是,他错了。
而且错得很离谱!
在他看不见的天际,原本完好如初的天穹又悄然裂开丝丝缝隙,一点点猩红悄然渗透,像洇湿了一张白纸般,它悄然将身下的白雾染上妖异的血色……
而且,血色在慢慢扩大!
与此同时,夜映墨坐在客厅闲不住手,取来纸笔,又开始枯燥的翻译工作。
他没有发觉,在自己的脑后勺,一朵光芒聚成的银白色鸢尾花正勃然绽放!
世界在发生改变,翻天覆地的改变。
……
傍晚三时二十七分,在与东方大地时差两个小时的格兰群岛东海岸附近,一架墨黑色的直升飞机轰鸣着降落,掀起一片飞沙。
一队装备高端的调研人员,陆陆续续走下飞机。
“各队员,各队员,调试耳麦,听到请回答,完毕!”
作为本次领队,琼斯尽职地先调试了一遍各队员的耳麦,在确认无误后,左手下压,开启了此次名为“蜂鸟”的探索任务。
经上级授命,他们奉职前来此处调查格兰群岛空气污染的原因。
每个人都很明确自己此次任务的目标——格兰群岛近大西洋海岸出现的赤红雾体。
在几名武警的跟随下,他们争分夺秒地快步赶往目的地。
“大家动作都尽量快点!”琼斯在公共频提示道:“你们都知道近来日夜差巨大,倘若在黑夜里进行调研工作,难度将加倍提升!完毕!”
“收到,完毕!”
毕竟是配合有素的老练队伍,他们很快便确定目标,并急速接近。
很快,一片冉冉漂浮空中的赤红雾气出现在他们面前。
由于不知雾体成分,众人暂时不敢轻易接近。
琼斯将手中的PH探测器微微往前递,须臾,奶白色的显示屏上一片红光炸起。
“重金属酸性,无法中和!”
琼斯紧皱着眉头说道。
“全员穿上防辐射服,最外层增加却酸布!”他大声吩咐着。
众人照做,当一切准备齐全后,他们望向中央的领队,等待他的示意。被厚重的防护服笼罩着,琼斯也不好说话,只得将手狠狠一挥,示意行动的开始。
于是几位武警在雾外留守,其余队员彳亍深入赤雾里。
刚接触赤雾,不知怎的,琼斯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痒,不仅脸痒,腰侧也一股火辣火辣的刺疼。
领队眉毛一挑:酸度这么厉害?!
他连忙艰难地取出怀里的测酸仪,可还没摸到冰冷的测酸仪,手指却触到了一片狰狞而坚硬的骨刺!
什么东西?!
正在他惊恐地低头察看时,一道熙熙攘攘的窃语,骤然在他耳畔响起:“此世无比……无比污浊,故,故吾等,携净化降世!(怪异的英语)”
声音有些语无伦次,坎坷不齐,像是刚牙牙学语的婴儿,十分可笑。但听在琼斯耳里,却令他无比毛骨悚然。
他抬头,隔着厚重的防化服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最终,所有话语都化成了一句惊天的咆哮。
“吼!!!”
他……不,应该说是它的眼瞳里,一片猩红,狠狠锋锐的倒刺挣开了黄色防化服的束缚,将其撕作布条,滑稽地挂在它身上。
“吼!!”
由琼斯变成的智商较好的怪物,以嘶吼提示着伙伴:雾外有可口的食物!
于是它们并排着,手脚并用地冲出赤红魔雾的包拢。
雾外,则站着数个因雾内的咆哮而警惕起来的警卫,正当他们踟蹰地望着浓稠的赤雾,疑惑不已时,赤雾里,一群狰狞的怪物飞扑而出,将他们一个个拥倒在地,手爪撕扯,獠牙啃噬起来。
“啊,滚开,滚开!该死!”
警卫们怒吼,惊叫,却丝毫不起作用,这些怪物已经没有正常思维,或者说,它们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
它们是先驱,那些深居于赤雾、觊觎着这个世界的入侵者们的先驱,赤雾蔓延世间,而它们,将为这一纪元之战,敲响开幕的钟声!
沙滩上,它们的饕餮盛宴在持续……
……
“夜子,夜子!”
远在千里之外的夜映墨,此时正在接听自己教授的来电。
“学校大乱了,你能不能来学校一趟?”
“熊教授,来教授他们呢?”
青年不急回答,问起了其他教授的行踪。
“这几天大事繁出,那些教研人员大多外出调研,学校里剩下的老师,大部分都是实习的……可能,不足以胜任!”
夜映墨难得地苦笑了一下——感情自己这个未过二十的青年,比那些正在实习的专业老师还要可靠?
不过,他听出了女教授声音里的急迫,于是轻声安慰道:“行,反正我家也近……但是玉教授,学校到底发生什么了?”
“雾,大雾,血雾!!!”
“啊!”
电话那头,突然响起一个尖叫似的背景音,随后,玉教授无缘无故地挂断了电话。
“喂?喂?”
青年正待呼唤几声,手机却响起了忙音。
雾?大雾?血雾?
究竟是什么?
疑惑着,夜映墨重新穿上了自己的黑色风衣,提了把雨伞就出门。
但他似乎还没有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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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章夜映墨和各位大大都是看故事的人,从现在开始,不同了,我们要做写故事和说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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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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