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二战时,英国首相丘吉尔曾说过:我没有别的东西奉献,惟有辛劳、泪水和汗水。如今,我们国家诸多领导人、各行各业的战士,身患肺炎的患者们,同样在落行这句话,不舍昼夜,寝食不安,奋战在前线,向他们致以最真挚的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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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的异变的后山,一片碧绿,远远看去,如同一整块巨大的翡翠,赤裸橫倨在学校后方。
可凑近看就会发现,山体上的岩壁,根本不是翡翠的质地——而是一种神似翡翠、碧绿而粗糙的岩石。
三人来到桥前,默默打量着面前的岩壁,这块岩壁的质地,与其他山石无异,都是一种碧绿、粗糙的岩石,可不同的是,在这块岩壁上,一条巨大粗壮的血痕,蜿蜒曲折着蔓延到山顶。
血痕的尽头,是曾经的后山亭——如今已变成一间黑雾弥漫的石室,诡谲无比,仿佛潜藏着某种洪荒猛兽。
夜映墨面前的桥下,也就是那块沾染了血痕的岩壁下面,几根断裂、露出骨茬的残肢鲜血淋漓。
看着那猩红的外皮,张高乐判断道:“这些残肢应该属于血种,而且是被大力折断,血种几乎无法挣扎!”
王敬德愣道:“老张,不是我说,你怎么从几根断得血肉模糊的胳膊上,看出这么多信息?难不成你爸是刑警?”
“我爸不是刑警。”张高乐翻了个白眼,解释道:“你们看,那血种手臂上,除了那块鲜血淋漓的断口,其余皮肤,几乎没什么伤痕,这就说明,山上那怪物捕食这些血种时,这些血种根本没有挣扎……或者说,无力挣扎!”
“你们再看,断臂口有骨茬露出,那些骨茬几乎被扭成了麻花,这又说明,捕食血种的不明怪物力量很大,把血种揪住的瞬间,就扭断了它们多余的肢体——像我们人类吃螃蟹那样!”
“咕嘟……咕嘟……”
王敬德大力咽了口唾沫,面露瞿然。
“能瞬间把血种的手臂拧成麻花……这力量该有多大?!”
“力量多大我不知道。”夜映墨紧蹙眉头,“我只知道,一旦我们遇见这只怪物,将比这些血种还惨!”
“为什么?”
王敬德与张高乐齐声询问。
“难道你们认为,自己的体魄,比这些血种还强劲?”夜映墨扭头看着他们。
“咕嘟——”
王敬德又咽了口唾沫。
随后,他弯下腰,捡起一根血肉模糊的断臂,强忍着胃里的不适,用力捏了捏。
“我去,”他立马丢掉手里的断臂,“这血种的皮肤怎么跟树皮似的,硬成这样?”
夜映墨望了望后山顶,道:“你们一开始没有跟血种交战过,所以不知道它们皮肤的韧性。但我刚开始时,曾与血种发生白刃战,所以我特别清楚这些怪物皮肤的硬度!”
“如果将这些血种换成我们……”张高乐哑然道:“岂不是,得变成肉糜了?连全尸都留不下!”
“大概如此!”夜映墨点头。
“那我们还要上去?“王敬德被他们俩说得目瞪口呆。
“没办法!”夜映墨答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在这卧榻之侧的不是寻常的敌人,而是一头随时下山扑食的猛虎!”
“但我们并不知道,那怪物吃不吃人。”张高乐勉强辩解道。
“可我们不敢去赌这微渺几率,”夜映墨盯住他的眼睛,“不是么?”
张高乐怔了怔,看着他的眼眸,嘴唇翕动片刻……最终,化为一声叹息“我……行吧,我就舍命陪君子吧!”
夜映墨看着,忽然笑了。
王敬德与张高乐凝视着他的笑容,蓦然间,痴神了……
夜映墨看着他们的痴汉模样,眉头一皱,下意识又要发火,可想想目前的处境,最终还是没有发作。
翻了翻白眼,他率先走过木桥,踏上后山楼梯的第一阶。
后山本是有楼梯的,直通到山顶的亭子。
虽然现今的后山拔高了一半,但楼梯还存在,只是被挤压拉扯得裂缝横出,断口遍布,坡度也变得更抖。
夜映墨单脚支撑着,确定岩梯的坚韧性后,回头冲二人道:“足够结实,没有危险,可以安全上山!”
张高乐与王敬德相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埋头跟上。
看着他们虽踟蹰,却依旧乖乖跟来,脸上虽无奈,却也隐隐露出一抹赴死的决绝,夜映墨不由得好笑道:“你们不用那么害怕,这山上的东西,纵然我没有全胜的信心,也至少能保你们生命无忧!”
“那……那如果生命无忧,却缺手少腿呢?”王敬德边走,边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那我就保证不了了!”夜映墨撇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吼——”
正说话间,山顶的石屋里,兀然响起一阵彻霄的咆哮,震得后山栗栗发颤,碎石骨碌碌地往山下滚。
王敬德惊得捂耳蹲身,吓得面无血色。
张高乐也浑身抖擞,神不附体。
唯有夜映墨一脸淡然,在脑海中悄声问道:“一,知道这山上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么?”
“若不出我所料,这山上之怪,应该是此墓之墓主的守墓物!但不知道,它是兽,还是人!”
“人?”
夜映墨眯着眼睛道。
“什么人还能活到现在……”话说到一半,他就自知失言。
现在是什么时候?
众神遗落,半神隐匿,英雄消逝,妖魔霍世的混乱纪元,那劳什子守墓物可以活这么久,似乎也讲得通。
“那,这山上的守墓物实力如何?”
“此山上虚空能量太过强大,吾感知不到山上的任何情况!”
“这样啊……”夜映墨蹙眉,无奈地放弃询问。
结束与伊的交流时,山上的咆哮已然停止,王敬德抱着头颤抖不已,张高乐则面如金纸,犹有余悸。
“夜,夜神。”王敬德蹲在地上,说着话,嘴唇却抖个不停,“上面那东西,该不会,真,真是一头猛虎吧?”
夜映墨想了想,刚要回答,耳边却响起伊的喃语:“不可能……据吾所知,迄今为止,哪怕神明也不会将一头猛虎任为自己的守墓物!”
祂的声音十分肯定,铿锵有力。
“此话怎讲?”
“猛虎弑主——在众神时代便是共知的真相,无论一位神明、半神,或是英雄,身前多么勇猛,与这只猛虎多么亲密,死后都不会让这只宠虎为自己守墓!虎这种生物,最会忘情!倘若守墓物是猛虎,那么墓主将尸骨无存!”
“明白了!”
点点头,夜映墨将伊所言尽数转告王敬德二人。
张高乐听罢,脸色稍稍好转。
不练,王敬德这家伙,听完后身体颤抖得更厉害,冷不防来了一句:“虽然不是猛虎,万,万一山上是狮子,或者其他比猛虎更加恐怖的怪物呢?”
夜映墨扶额无语……
少倾,他漠然道:“害怕的话,你们就待在山下,我去去就来!”
“不,不行!”身体虽颤抖得厉害,王敬德仍挺直了腰杆,大声道:“我,我可是答应了百里既北要保护好你,而且,我要上山击败那怪物后,凯旋着回去吹嘘呢!你不能落下我!”
张高乐也说:“没错,我们只是一时被吓到,有些惊骇,现在没有什么大碍,可以上山了!”
“行!”
夜映墨不再啰嗦,“我打头!你们跟上!”
说着,他快步踏上新一级台阶,身形骁捷地往山上奔去。
百来米的山阶,说矮不矮,说高也高不到哪去。
但王敬德二人却走得气喘吁吁——不是因为他们的体质弱,而是……这山梯太抖了!
张高乐在心里大概估计了一下,
每级台阶之间的平均距离至少四十厘米,高的地方甚至超过了六十厘米——这个高度,他们想要上山,几乎得手脚并用!
爬得满身灰尘,王敬德也懒得去拍打,他目光一边警惕着脚下的抖梯,一边不住往夜映墨的背影飘去。
夜映墨可没他们这么狼狈。
只见他如同武侠小说里的绝世高手,一步一级阶梯,无论山石如何陡峭平滑,都如履平地,满脸轻松。
“欸,老张!”王敬德俏咪咪地凑到张高乐身旁。
后者这会儿正怕得身心俱疲,好容易停下歇口气,见他满身灰土地凑过来,不由嫌弃地往一旁挪了挪。
王敬德没有在乎他的小动作,伸长了脖子,冲他耳语道:“你说,夜神是不是练过轻功啊,怎么走起这么陡峭的山岩来,大气都不喘一下?”
“轻功倒不可能。”张高乐也看着身前飘飘如仙的倩秀,有些郁闷,“但我看过他与血种肉搏的场景,他应该是个练家子,而且底子很硬!”
夜映墨听见他们的嘀咕声,不由回头道:“你们俩咕哝什么呢?同样两个大老爷们,身体怎么这么软弱?爬个楼梯都爬不好?!”
王敬德与张高乐竞相翻了个白眼,却不知反驳什么,只好加快速度,继续埋头赶路。
后山原本没有树,却有大量的野草野花,有些夜映墨认得出来,有些夜映墨却判别不出是什么种类。
虽然后山与虚空重叠,但这些夜班野花依然生长得十分活嫩,只不过因为时值深秋,所以有些枯黄。
这里一丛探头探脑的白头翁,那里一堆摇曳不止的狗尾巴草,数棵萹蓄盛放白花,花下,果实结得累累。
夜映墨一边登山,一边欣赏沿途的花草,倒也十分惬意——看起来,他不像即将面对不明守墓物的勇者,与秋游的学生有几分相似。
后山纵然化作了翡翠一般的物质,也拔高了数十米,但许多结构与角落,依旧没有改变多少,仍是那样熟悉与自然。
平常时候,夜映墨但凡心情浮躁,便会登上这座后山,在亭子里乘个数十分钟的凉,不带手机,也无女伴可叫。
就只身一人,静静地独赏这座后山上下的美景。
一阵风吹来,呼呼扑在夜映墨脸上。
他舒适得闭上了眼睛,不看路,也不怕跌倒,犹如一只享受午后暖阳的波斯猫,步履愈发优雅与休闲。
山石四处仄起,仿佛巨兽差互的獠牙。
后山的台阶,本来十分逼仄,但历经整个山体的拔高拉扯后,却变得宽敞起来。
三人就这样,一步一步向上攀登。
山上,烟雾朦胧的石屋遥遥在望,里面宛若有一个隐形的死神,傲然屹立,仄目着身下埋头攀山众人,嘴角悄然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实际上,这只是王敬德的幻想。
凉亭化作的石屋,仍寂静无声地矗立在那,没有面目可憎的猛兽蹿出,也没有模样狰狞的恶鬼现身。
它只是静静的,静静的,静得出奇,静得……可怕!
人类最恐惧的,不是眼前的危难,也不是各种各样的妖精鬼怪——而是潜藏在黑暗中,无处不在的未知!
未知的危险,最令人惊惧!
恰好,众人对山上石屋的情况,就是一问三不知。
眼见距离石屋越来越近,王敬德有些急促不安,脸色发白地咽了口唾沫,强笑道:“那,那啥……不是我说,这山上简直安静得可怕啊!”
其余二人凝神赶路,并没有搭理他。
见同伴不搭理自己,王敬德连忙又转移话题:“欸,夜神,你平常发动冰矛和火焰,或者其他技能时,口中颂读的咒语是哪种语,语言啊,为什么我,我一句都听不懂?”
因为喘息不止,又因为身体害怕得颤抖不休,所以他的声音结结巴巴,听起来十分喜感。
但他的话题成功引起其他两人的注意。
夜映墨收回观赏周遭花草的目光,望了望他如同金纸的惨败面庞,有些了然。
想了想,道:“我颂读的是铭文,古铭文——众神与半神们曾经使用的语言!”
“众神与半神们曾经使用过的语言?”
“这么高端?”
张高乐与王敬德听得一愣一愣,心里的恐惧,不觉间消逝了些许。
“对,古铭文曾经被人发掘,也曾被人研究,可却从来没有人成功破译,我之前也是从事这种文字的翻译工作,但翻译得乱七八糟,直到死疫降临,我接受到神明遗产的眷顾。”
王敬德挠头问道:“那夜神你辣莫厉害,你的神术是什么?”
“一本书!”夜映墨煞有其事道,“一本算是铭文、文字之神曾经用过的书,祂的名字,叫“至高法权”!”
“至高法权?!”
二人齐声惊呼。
而后,王敬德又挠了挠头,喃喃道:“虽然听不懂,但不明觉厉,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张高乐白了他一眼“能不厉害么,也不看映墨发动的那几个铭文,哪个不是威势无双的!人家单独拉出一个铭文,也够得上我们一身神力!”
王敬德酸酸地看了夜映墨一眼,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就这么插科打诨着,众人,终于达到山顶。
来到烟雾缭绕的石屋面前。
石屋周围,原本盛开得十分茂盛的花草,如今枯死一片,就连黄绿相交的草地,都被不明的物质,腐蚀得漆黑一片,异常诡谲!
“是何人?闯上此坟?”
蓦地,石屋中,穿出一道瓮声瓮气的男音,说的竟是汉语,虽然语调有些拗口,众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难道……
众人面面相觑,
这山上的守墓物,真是个人类?
不,夜映墨暗想,应该说是“旧人类”!
看来,这座山墓的墓主,属于英雄纪元!哪究竟是哪位英雄呢?自己,又认不认识?
但夜映墨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疑惑抛却脑后,开始全神贯注起来——因为他知道,面前石屋里,很可能潜藏着,末世以来自己最强大、最神秘的敌人!
祂不是血种,不想血种那样疯狂,没有理智。
祂也是人类,或许,比他们更为奸诈!一个不慎,此山就真的成为仨人的葬身之地了!
夜映墨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但王敬德这活宝,却蓦地松了口气,自语道:“还好,还好,不是什么只知道吃,嗜血疯狂的猛兽……是个人,还不错!”
张高乐听着,一脸呆滞“不错个鬼啊,到底哪里不错了?!”
“他是人,至少能正常交流啊,我们跟他聊聊,或许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呢!”王敬德咧嘴道。
“还能怎么干?”张高乐更加呆滞。
夜映墨却没有搭理他们俩,身体绷得越来越紧,如同一匹等待猎食的豹子,神情愈发凝重。
石屋里,突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众人不禁屏息以待。
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蓦地,
石屋里,一名身披黑色毛衣,身高两米,浑身涂满异样的黄白花纹的男人,从石门后,慢慢探出额头……
他睁开一双黄褐色的大眼,那眼睛竟然在微微发光!
如同一双老虎的眸子!
充满了无声的威慑!!
“诸位为何而来?”他微微张口,声音无比沙哑,如同尘封了前年的机关,腐朽而苍老。
“老朽,镇守此墓……”
“是为守墓人……”
“老朽名为——孤无!”
其余大大的加更,明日继续哦!
ヽ(○´∀`)ノ♪
为武汉蓄力
七日万更,直到中国战胜疫病。
加油,中国!加油,武汉!
我们心连心,永远同在!
(o´・_・)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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