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头,这个时间,我真的浪费不起来。”
吕坤两手托住雪峰鼎,下沉的身体徐徐起身,紧带着雪峰鼎也起来。并扛着巨鼎一步步走动,众人看了无不惊叹。
吕坤喊道,“道长是不是要见方藐,要就跟上来。”
道长简单吩咐几人清理战后雪峰山,其他人就跟着他出山。
吕坤扛着巨鼎出了门,沈青暗骂道,“嘴巴那么让人讨厌,办事却异常认真。不认识你的人,肯定要打死你不可。”
峡谷中,方藐坐在溪边发呆。
“吕坤那小子,出了也有很多时辰。还不回来,雪峰山其是他能硬闯的?就算是让他拿到雪峰鼎,要运过来,起码也要一段时日。”
方藐扶住膝盖缓缓起身,“不白浪费时间,我还是先去铸剑一把剑先。”
“砰!”
后方巨响,吸引方藐警惕。
滚滚的浓烟,使得方藐不住咳嗽。“甚么东西,会弄出这么大的浓烟。”方藐挥手示意要把蒙上眼前灰尘推开,无奈灰尘太浓。
他几次挥动,结果都是徒劳。
“铸剑师,等我是白费时间的吗?我就那么不值得你等吗?”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
方藐惊讶道,“吕坤?”
待灰尘变得稀薄之际,方藐见到眼前,伫立着一个巨鼎。鼎上,站立着一个人的模样。
“真是你吕坤这个小子。”
灰尘悉数散去,果不然,吕坤站立在雪峰鼎之上。
方藐及其浮夸大笑起,手摸着晶莹剔透雪峰鼎,宛如梦中一般。
“雪峰鼎,没错,这个就是雪峰鼎。”
吕坤纵身跳下巨鼎,两手交叉在胸前,问道,“鼎,给你带回来。啥时候帮我重生孟依。”
“这鼎那么重,你说是如何搬运回来的?简直太不可思议,太疯狂吕坤。你这小子,太让我惊呆。”
方藐注意力尽数放在了雪峰鼎之上,完全忽视吕坤。
吕坤嫌弃道,“够了啊,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道长怎肯让你带鼎出来?你是用令牌的吗?”方藐突然问道。
“我不仅把雪峰鼎带来,还道长他本人带来。”
吕坤把手一扬,他所指去方向,雪峰道长拖着白袍走来。
“方藐,那么多年,我们终于见面。”雪峰道长寒暄着。
“不要见他,我不要见他!”
方藐抱住头跑动,雪峰道长追上去,喊道,“爹,不要跑,见到孩儿你就那么难受吗?”
“爹?孩儿?”
吕坤蒙圈住,他道,“这甚么玩意?”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方藐站住,朝后推出手,以此保持于道长距离。
方藐用死来逼,道长也就没敢靠近一步。
他心酸道,“爹,我们数数都有十几年没有见面。孩儿很想见你,无奈你一直都不肯让我见。你知道吗?孩儿一天到晚都想见爹,想对爹尽孝。”
“我不是你爹,你没有我这样爹。”
方藐跑进茅屋,道长浑身卸去力量样,脚步轻浮随意走动几下。
“爹,为何你一面都不让我见?”道长无奈道。
“哦!”
吕坤嘴巴张大,喊道,“方藐你跑了,你跑了。我的孟依怎么办?怎么办?”
吕坤不住摆动两手,道长问道,“吕坤,看来你跟我爹关系很好。倘若我和我爹关系,有你这么好,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东西。”
“拿我和你比?”吕坤苦笑道,“你是方藐的儿子,我和方藐顶多是朋友。那不能比的。”
“就算我们是父子,但不见得我们关系有多好。相反,是你,吕坤。你跟我爹,还有说有笑,我多么羡慕你。”
吕坤指着溪边一块能歇脚位置,他道,“甚么都不用说,我们先去哪里坐坐。”
“我父亲叫方藐,我是他的儿子,我叫方俊。”道长搓着两手,苦脸道,“我爹很爱铸剑,从小我就看着爹铸剑到大。”
“小时,我和爹在一起的时候,是多么高兴的。每次看见爹把一把绝世好剑锻造出来,真的,我真的很高兴。”
“那种高兴的感觉,我还能感受到。”
吕坤嘴巴叼着一根茅草,好奇道,“在你小的时候,你们关系如此之亲密,可为何现在关系那么差?”
“哎!”方俊叹气,神情哀伤。
吕坤把嘴巴处的茅草抽出来,“我懂,我懂。不想说,我也不强迫知道。虽然我很好奇,但是我会忍住的。”
“这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
方俊望着流淌的水流,伤感道,“那次,我娘亲被人打伤,爹顾着铸剑。最后爹因铸剑,而失去了他的妻子,我也就失去娘亲。”
刚说完,方俊触动内心酸楚,手捂住眼睛梗咽。
“那时候,我真的很恨我爹,恨死他。但我娘亲,却叫我一定要原谅爹,不要怪他。”
方俊放下手臂,用力抽了下鼻息,“当初我不能理解,那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报仇报仇。”
“待我报仇之后,我就发誓我今后都不要见我爹。”
“时间久了,我慢慢才明白过来。亲情才是最重要,才是最值得我们所在乎。那时候,我才懂,为何娘亲不让我恨我爹。”
方俊往茅屋方向看去,哪里依旧是紧闭。
“我尝试找过我爹,可他不见我。他一直都不肯见我,或许吧,他心里只有铸剑而没有我。那没事,我心里有我爹就够。”
吕坤往后一仰,头枕在手臂上。
“或许他是因为愧疚才不敢见你,而不是心里没有你。”吕坤似乎自语样道。
“我爹心里有我?是愧疚?”方俊问道。
吕坤抽出一手,在方俊后背推了下,“快过去,跟你爹说明一切,把一切都说清楚,都会好的。”
方俊沉思一会,点头道,“或许你是对的,只有把一切都说了,我们关系才会改变。”
看着方俊往茅屋而去,吕坤握紧拳头道,“我爹的仇,一并跟你们算清楚。”
“爹,我是方俊。”
方俊蹑手蹑脚靠近茅草房,生怕惊跑方藐。
“走啊你,我不想见到你。”
“爹,经过吕坤的话。我明白你为什么不肯见我?”方俊背对门口,道,“你是因为愧疚而不想见我,是我之前误会你。以为你恨我,才不见我的。”
“你走,我都说了,你快走。”
“爹你不听我说完,我是不会走的。”
“你不走,我走!”
木门被粗鲁踢开,方藐怒视方俊一眼,就气冲冲走开。
方俊道,“爹!”
“去哪里啊老同志!”
吕坤脚步一移,就拦住方藐。
方藐喊道,“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你来过问。”
吕坤一收拳头,方藐立住不能动。
“把话听完,再走。”
方藐威胁道,“吕坤你不让我走,我就不帮你重铸宝剑。”
“听你儿子说话,你们父子是需要好好交流一番的。”吕坤两手环住脑后,往一旁走开,为他们两人谈心腾出空间。
方俊走进方藐,方藐立即看向另外一边。
“爹,你爱铸剑,娘亲没有阻止你。就算娘亲受伤有性命危险时候,你还在铸剑,娘亲还是没有责怪你。她还让我不要责怪你。”
方藐愣住,方俊眼眶溢出热泪,道,“爹,我要告诉你的是,不仅仅娘亲没有责怪你,我也没有责怪你。这个你知道吗?这个也是我一直想要告诉你的。”
“说真的,我爹爹是一个铸剑师,小时候,我就很自豪,我都很骄傲跟其他玩伴说。”
方藐闭眼道,“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我不配你们原谅,你们为什么就不恨我。”
“那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亲情,是不会计较那么多。爹,难道你就不清楚吗?”
方藐抬头,远处的吕坤一挥手,方藐身体能自由行动。
方藐没有跑开,他老泪纵横道,“你去当你的雪峰道长,你为甚么来找我?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觉得我对不起你娘亲?”
“爹,你还留在我给你令牌,那证明,你对我们这一家是放不下的。竟然放不下,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团聚,为什么非要忍受分离之苦?”
“爹,我不责怪你!你永远都是我最尊敬的父亲,这在心里一直都是。”方俊彻底泪崩,“但父亲不肯见我,这个比起身体受到多么大疼痛还有来疼。”
“身体的伤,还可以用药物来医治。可心的痛,那根本就没药可治。”
“儿子!”
方藐抱住久别多时儿子方俊,方俊也抱住其父亲,两人此刻流出来的泪水是甜的。
吕坤睡下一块巨石,微微道,“这不是很好吗?早就应该这样,父子哪里会有什么过夜仇的,一瓶酒不就可以结束吗?”
“还那么多几年不见面,真是。而我一直都以为我爹死了,直到看见,还不够多时。我爹就离开我。真是讽刺,真是讽刺。”
拳头不禁握紧,“待所有事情结束之后,我就帮我爹讨回一个公道。禁锢我爹,把我爹当做提升灵气的工具,这个绝对不能原谅。”
吕坤严重冒着怒火,恨不得马上就去帮其爹报仇。但理智让他阻止这样做,他忍住,他用力忍住。
“吕坤,我们父子能一扫误会,没有你的帮忙。恐怕,我们很难和解。”
方藐两父子过来,吕坤从岩石坐起,摇头道,“不需要向我道谢,帮我把孟依重铸过来,就当做是答谢。”
方藐道,“就此事吗?那还不简单,此事你就交给我,我一定会让你的宝剑重现这片大陆上。”
方俊附和道,“爹,我会辅助你。让我们共同为吕坤铸造一把让世人都震惊的宝剑。”
“不必,盖子有了。”方俊道。
吕坤糊涂了,“附近除了岩石,还是岩石,哪里有什么盖子。”
方藐与方俊心有灵犀互相对笑下,方藐道,“方俊,看来你对爹清楚。”
方俊指着吕坤腰间的令牌,“这个就是盖子,把它给我就可以。”
吕坤半信半疑递出令牌,“令牌那么小,能罩住偌大的雪峰鼎?”吕坤不信摇着头,可后面发生的事情,他彻底咋舌。
方俊把令牌抛向空中,方藐两父子同时对着空中令牌激发出灵气。在灵气烘托下,令牌在空中,左右摇晃着。
方藐笑道,“儿子你的灵气已经超越爹许多。”
“爹见笑。”
令牌在空中剧烈摇晃下,不断膨胀发大,浑圆的体积如脸盘样大小。两人同时停住激发灵气,空中大盘失去托力,忽地往下坠落。
“叮当”,大盘竟然与雪峰鼎口合起来天衣无缝,这两件物体仿佛造物者制造是就是一对。
吕坤拍打手掌几下,“哗哗,果然让我打开眼界,灵气还有这样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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