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惠认真的说道:“升阳宗初建,正是需要做点什么事,好打出名堂来。这一回有了这个由头,我到底要看看,到底能不能打掉这个什么惊沙堂。你不是说你的惊沙堂很厉害吗?哪怕是抛开这些事不算,不管怎么样是你没来由的来杀我,所以我被你刺杀这件事,一定要有个交代出来。是你给我还是惊沙堂给我,就看你的了。”
“我杀你,是我和你之间的事,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杀人的人在被反杀的时候,是不是都想说说道理?”
“我不是你说的那样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男子汉大丈夫,要光明磊落,行、事更要光明正大。现在是我要杀你,你有能力就将我反杀,我没能力杀掉你,任何的惩罚我都接受!说破天也是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牵连无辜?”
“无辜?呵呵,任何惩罚你都可以接受?”
“对!”金权冬很用力的点头。
吴惠说:“告诉我所有的情况,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我是不会说的。其他的任何事,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那好,我不难为你。”吴惠说:“希望接下来你也不要难为我,好吗?”
“你说吧。”
“不爽快。”吴惠咳嗽咳嗽,算是清理过喉咙。“富兴堡那里有些家伙在,很肯能还会有些家伙要来。你能不能发发灵元竹简之类的东西,让上面的人安排一下,弄些人来都把他们弄死?”
“这个我做不到。原因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我搪塞你,真的是没有办法说。”
“行,我信你。那接下来有个忙,你可得一定要帮啊。再一再二可没有再三再四的。”
“吴宗主,你请说。”
吴惠招招手,让商婉茹过来。告诉了金权冬有关商婉茹的身份和此时的处境。金权冬马上明白了吴惠的意思。
营救自己夫君的希望基本上已经破灭,商婉茹是这样想的。没想到吴惠还没有放弃,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竟然提了出来。这让商婉茹重新燃起了希望,心下感激吴惠的同时,热切的望着金权冬。
瞧瞧商婉茹的模样,那期待的眼神让金权冬相信了吴惠说的话。
“吴宗主,商婉茹道友,这件事我可以糙办一下。但是具体的结果我只能说一句,我尽力而为,绝对不会有任何搪塞推脱之举,这一点还请两位务必相信在下。”
吴惠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就是老子的风格。你放心,我向你提出这个要求,自然就会给你方便。你还可以放心,我不会在你身上布下任何手段。不过你要清楚明白一件事情,我可以放心你,但是我不可以接受这件事没有任何变化。所以升阳山上的修者一定会出发,会根据这件事的最后结果来决定,惊沙堂是否还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
“吴宗主,你刚才还在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为何变脸得如此之快?”
“没变脸,不过是让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是我吴惠的朋友,那就是自己人。自己人什么样我都认,即便是坨屎,我也不会拿水冲了,拿土埋了。不是自己人的话,那就对不起了。这个人存在的必要条件只能是对我有用的。再把话说回来,谁让你溅溅的来寻我的麻烦?”
“我是有任务在身的!”
“那就说出你的任务,让我找给你下命令的人去。”
“我!好!事到如今我也认了。吴宗主,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总是还会有再见的一天。”
“不用青山绿水的,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很快的见面。”
“那好,请放我出去!”
商婉茹看看吴惠,微微开口想要说话,吴惠摆手制止与那金权冬说道:“时间,什么时候给消息?”
“这需要具体的运作。”
“等我的门下弟子到了惊沙堂之前,能给我消息不?”
金权冬深深的咽下了一口气,两手握成的拳头发出声声脆响。
“好!五天。五天之后我一定会给你消息!怎么样?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可以,不过……”
“你还要怎么样!!!”
“别喊,我心脏不好。”吴惠慢条斯理的说:“你打我,我打你,天经地义。可是我救你,就不是应该应分了,对不对?”
再次的咽下怒火,金权冬恨恨的问道:“你想要如何?”
“明明是你的错,为什么说起话来好像是我的大不对?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计较。”吴惠说:“治疗你不需要消耗我的丹药啊?不需要偿还我以德报怨的大仁大义啊?不需要耽误我宝贵的时间啊?怎么?这些事情都是我欠你的?应该要做的?”
金权冬连着说出五六个好来,随手去摸储物手环……没了。下意识的再一看,见到吴惠的腰间拴着一个储物手环,看着分外的眼熟。金权冬指着……
“别指了,这就是你的。”
“你凭什么取走我的储物手环?”
“你来打我,失败了。你的东西当然会成为我的战利品,还有你的人都是。我能放了你,就是恩情。所以呢,你别想着这里的东西了,都是我的。”
吴惠说着,还用手捂着储物手环,宝贝一样生怕金权冬暴起发难,抢走了这个宝贝。
对吴惠的认识,商婉茹再度的改观。
这个家伙脸皮厚,不要脸,实在不是寻常人范围里的,以后不管怎么样与他交往,都要事事小心。商婉茹打定了这个主意。
吴惠说:“行了,事到如今都是造化,怨不得你也怨不得我,这都是老天爷的旨意。没法子,谁让人家是最大呢?你说是不是?”
金权冬怎么能说是?怎么能说不是?反正自己是阶下囚,任人宰割吧。
“我知道你现在不好说些什么,我理解,谁没从这个时候过来过?我理解,真的理解,所以啊……嘿嘿嘿嘿……”吴惠难以抑制的笑了起来。幻儿溜达来去的也跟着吴惠一起笑,到后来,这俩家伙一起蹲在金权冬的跟前,看着金权冬的脸笑,好不得意。
终于,吴惠开口说话:“两枚三才复元丹……”
“哥哥,我给他服下了六枚!”
幻儿不乐意了。
商婉茹手扶额头,悄悄的转过身去,不忍心再看名字叫做金权冬的小羔羊,在两只大灰狼面前的悲惨模样。幻儿分明给金权冬服下了一枚,商婉茹明明看得清楚,到了幻儿这里干脆翻了六倍,比那吴惠还黑。
“行行行,六枚就六枚,反正人是你救的,对不对?”吴惠接着又说出来一堆丹药,还舔脸说下为了尽快的救活金权冬,自己亲手布下了灵阵,耗用极品魂晶若干等等、等等……
金权冬内视过自己的身体,不过是保住了生机,其他的救治一概没有。吴惠在这儿说东说西的就是在敲竹杠。金权冬还不清楚?没办法,形势比人强,只能忍。
“所以呢……”说了好大一阵子的吴惠终于来到了结尾。“为了救活你,所有消耗掉的东西全部换算成极品魂晶,共计五百块。”
听到五百的数目,商婉茹莫名的松下了一口气,替那金权冬庆幸,毕竟吴惠没有狮子大开口。
“五百块?你说准了?”
“对啊,说准了。本来就是事实,有什么说准不说准的?这都是为了救治你花费掉的,账你是赖不掉的。”
“我不会赖账,我是一个有信用的人,你放心!我和其他的人不一样!”
瞪着眼,冲着吴惠这样说……没用的。吴惠要是怕这样的眼神,在意这样的话,还会这样做?
“我回去后,就会送来这五百块极品魂晶……”
“怎么是五百?”
“怎么不是五百?吴惠你是不是又要变账!”
“怎么能说是我要变账呢?你还加上个又字,太让我心寒。好心好意的救治你,以德报怨,还没有过分的难为你。让你做这儿,你说不;让你做那儿,你还是说不。你左一个不右一个不,我都容下你了。为什么我这样了,在你的嘴里,我怎么成了‘又’变账的垃圾人了?”
吴惠的表情好委屈,细看的话,眼眶里都有些湿、润了。当然不是难过的,是刚才笑的。和幻儿俩一起笑,吴惠笑出了眼泪来。
金权冬气结,翻脸不能,只要强压着激恼,说道:“说好的五百块极品魂晶,你说怎么是五百,这不是又变账还是什么?”
幻儿在一边说:“哥哥说的很清楚了。这五百块极品魂晶是救治你花费的。对待你的无礼行为,哥哥豁达大度不跟你一般见识,那说明哥哥是一个不念旧恶的好人。哪像你?小肚鸡肠的,上不了台面的家伙。获得恩情不思回报不说,居然还敢恶语相向,真是白瞎了我哥哥的一片仁慈之心,圣人的道德……”
“行了行了,幻儿你说再多,也不能感化他,还是让我来吧。”其实是吴惠听不下去了。这个幻儿属实比自己还不要脸。对着金权冬比量一个手指头,说:“人情费,一千块极品魂晶,少一块,我先杀你后杀惊沙堂。个头儿过了一把刀的,不论男女老少,一个不留。”
“你、你……呼呼呼呼……”金权冬喘着粗气,一时半晌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不是金权冬词穷,而是他认为说什么都比不上咬死这个家伙来得痛快。自己的储物手环里,可是自己全部的身价,还有着自己为了破境准备的珍稀丹药……金权冬马上就要吐血了。
“你得用道心发誓,还得用你所在家族的气运发誓,你得……”
“吴惠,你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立刻死在你眼前!”
“不信。”
“吴惠!!!”
“别喊,我有心脏、病。”
“吴惠你!你,你好狠,非要把路走绝了不可吗?”
“你杀我,本就是一条绝路。这条绝路,不是你走,就是我走。现在我很高兴,走上绝路的人是你。至于那些人口中说的,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接受这个道理。可问题的关键是,你还没有对我低头,你让我如何尊重你这条性命?”
吴惠说的非常在理,金权冬也是被吴惠欺负狠了,才会如此的表现。从根源上说,也是一种非常值得玩味的现象。
与你相熟的人,了解你的情况,知晓你的底细。如这样的人是一个心思有些阴暗的,等级观念很强的人,在与你发生了争执时,他会尽可能的想尽一切办法来打败你,不会服软。即便你击败了他,重重的打倒了他,他也不会屈服。他会视此事为奇耻大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会寻找一切可能存在的机会报复你。
反过来还是同样一个人,你也是你自己,不过你们不认识。当你和他发生矛盾,只要表现得强势一些,不需要让他付出很大的代价,他就会退缩,永远的惧怕你甚至会维护你的利益,成为你一个不错的朋友。
究其原因,只不过是这个人,这个了解你的人,看轻你、瞧不起你,认为你不如他。一个不如自己的人胆敢与自己较量,这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士可杀不可辱。
金权冬对于吴惠,就是这种情况。不是说金权冬有多么的了解吴惠,而是吴惠的修为不如他,这已经足够了。
吴惠做出的任何一件事情,换做其他的人,比如是商婉茹来做,金权冬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多么让人生气的一种事情啊。遗憾的是,吴惠了解这种事情,也懂得金权冬的心思,所以他才要这样做。一件事情分开两段说,这样才能让吴惠心里舒服些。
你不是瞧不起我吗?你不是认为输在我的手上是种侮辱吗?那么好,就让这场侮辱来得更彻底一些。
在吴惠的要求下金权冬发下了能够发出的所有誓言。吴惠还扒光了金权冬的衣服,用灵元竹简记录下了金权冬不算健壮的身体,尤其是那重要的部位……很是多记录了几张。
金权冬带着八辈子的愤怒,终于离开了地狱一般的九层浮云塔。
等到金权冬离开后,吴惠下达了第一个命令。他让幻儿将囚禁的那些王家和展家的弟子都丢到富兴堡那里去。
商婉茹反对,说这样会泄露出吴惠的身份。
吴惠只给出了一句话。
我不怕!
三个字的一句话,我不怕!
在阮肖匹的眼中,富兴堡里空荡荡的。他和庞瓶等了好久,还是没能按耐住性子,进入到了富兴堡里。
闫开庆和鲁浅已经赶到,在距离富兴堡三十里不到的地方留守。这段距离可以让他们不是那么容易的被发现,又能在足够的时间里支援进入富兴堡的阮肖匹两人。
还是第二层,阮肖匹站在书案前。这里没有任何的改变,甚至是地面上的脚印,书案上积留下的灰尘,都在证明这里没有人来过。不是自己和阳顶天留下的脚印还在,阮肖匹连自己都无非说服。
走到阳顶天留下的脚印前,阮肖匹知道阳顶天真的死掉了。脚印内流转的灵元消失无踪,只是一个寻常的脚印罢了。
庞瓶的魂念一直在散开着,一丝一毫的动静他都要掌控。来到这里,他是很反对的。但是阮肖匹的强势不是他能够抵抗的。两仪界进入到五云界中的十个人,阮肖匹是仅次于蒋凭的人物。只要没有把握在这里弄死阮肖匹,那么回到两仪界,庞瓶想要活得顺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了。
阮肖匹说:“我去三楼看看,你到一楼去。”不等庞瓶说话,阮肖匹遁身到了三楼,见到了那尊铜油灯。
左右来回的看,用魂念还有秘术,阮肖匹都无法看出其中的门道。狗嘴里的极品灵石灰扑扑的,在阮肖匹轻轻触碰下散落一堆,与吴惠来到这里的情况一模一样。
阮肖匹也如吴惠那般,取出一块极品魂晶放入到狗嘴里,等着变化。他的耐性可是比吴惠好太多,足足等到了庞瓶过来。
“阮师兄,看来他们已经离开了这里。”
“离开了吗?”
“这里没有他们的气息,而且时间足够久。”庞瓶说:“他们两人是真离开还是假离开,至少目前在这里没有他们存在的肯能。”
“可不能把话说的太死。庞师弟,要知道万事都有变数。”
“受教了,师弟一定谨记。”
最后看一眼铜油灯,阮肖匹决定先离开这里。同样的,这个决定也没有征求庞瓶的意见。
阮肖匹头先遁出富兴堡,那庞瓶还没有出来。空间之力突然发生变化。身为四星修者大圆满的阮肖匹第一时间感知到了变化。未等他做出反应,一个接一个的修者凭空出现,全部进入到了富兴堡里,刚好将正要遁出的庞瓶堵在了富兴堡的第三层。
庞瓶见到凭空出现的修者,不等第二个修者出来,他抢先攻击。等到攻击发出后,他惊然发现,出现的人有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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