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想容说当然好,正如我所愿。好像她正在等着吴惠这句话,非常高兴,看上去非常的真诚,完全没有应该怀疑的必要。阮肖匹仔细观察着韩想容,寻找不出一点点的瑕疵,不过也是因为这样,阮肖匹才想相信吴惠的判断。
生逢大难的人,在劫后余生之后,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充足的精力来替别人担忧。
阮肖匹再看去那吴惠,真诚的比韩想容还要真诚,笑容里带着难过和心疼,眼角边有东西反光,正是那晶莹剔透的泪珠。
暗自评价,阮肖匹心说:“吴惠,真是一个合格的骗子。”
说动就动,吴惠回复过家火的灵元竹简,将收入到无妄七星界中,其余的人跟着吴惠一同行动。
小界山,是吴惠约定的会和地点。
小回环山下,一对修者刚刚经过,一道身影快速的穿过这条小路,趁着夜色摸进了浓密的树林里。
天空的深处,有一位修者注视着那道消失的身影,轻声自语,这已经是第八十九人。
大回环山上,一间间新建筑的木屋错落有致。足够大的山坡,一面面的到处都是这样的木屋。视线升高,从天空俯瞰下来,整座大回环山上,除却这样的木屋,剩下更多的就是新开凿出来的洞府。
到处都是修者的大回环山上,能够发出声音的只有那些还没有开启灵智的鸟啊,爬虫啊什么的。
静静的大回环山等待着。
灵宗冕也在等待着。
灵宗冕是灵族白部新晋崛起的一位灵修。惨遭打击的白部如今在灵宗冕的带领下,已经走出了颓势。实力不可能有那么快的恢复,整个部落的精气神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此时的白部相比之前,更有一战之力。
小回环山之战是灵宗冕争取来的,他想要凭借此战彻底扭转白部尴尬的地位,重新振作白部的声望,在即将开启的重生之旅中,占据更重要的位置。
更重要的位置意味着晚一些投入战场,意味着少一些无畏的牺牲。
一道空间之门打开,走出来两位修者。一老一小的一热一冷。
热情似火的是那个小的,冷若寒冰是那个老的。
和这个小家伙打过多次的交道,灵宗冕有些讨厌他。在灵人面前还想着耍手段,要好处,有些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小侄儿江畔拜见叔父。”
这个热情似火的家伙正是八道盘江家的江畔,未来的家主拜在了灵宗冕的大哥,灵宗妄的门下,认做了义父。
“贤侄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灵宗冕回过身来马上搀扶起跪地的江畔,还伸出手给他扑落扑落膝盖,当是那里有些灰土。
“使不得使不得,叔父您可使不得。小侄承受不起,会折寿的。”
“我说贤侄,你我已经是一家人了,为什么还要如此的客气?你这样做分明是在拿自己当做外人一样。你下次要再如此,可别怪我这个叔父生气!”
“小侄感恩,一定会牢记叔父的恩典,定要有所回报。”
“说到这个回报。我们在大回环山已经很久了,升阳山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当时在你的计划里,我们拿下了小回环山,一定会将升阳山上的人族修者引出来,至少也会得到一些小股的援兵让我们吃掉。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们白白在这里浪费时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贤侄,是不是你判断出现了错误?”
“叔父,目前为止,不只是没有食物出现,我们白部还要冒着被人族宗门发现,截断退路的危险。”
“你说的很对,这也是叔父担心的地方。贤侄,不知你还有没有神机妙算?好来帮助叔父扭转乾坤。”
“侄儿没有神机妙算,但是侄儿有一个好消息可以宽慰叔父一二。”
“哦?说来听听。”
灵宗冕伸手指指那个老人家,示意他坐下来。老人家的个子太高,站在灵宗冕的身边让他总是想要看看这个怪物。抬头看一个人,灵宗冕认为有失他的体面。
“叔父,就在两天前,升阳山上发生了一件事。韩想容前辈被升阳宗和虎道人联手诛杀。”
“内讧了?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吗?”
“他们之间是为了萧黄衣。没有想到吧,萧黄衣还活着。”
“你是说……可是那位还活着?”
“确切的说是一个分身还活着,此时正在五云海中。对于复活,好像已经有了些眉目。升阳宗的宗主吴惠正在五云海中为这件事奔走,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在升阳山具体是为了什么爆发内讧?是萧黄衣复活需要升阳山上的什么?”
“升阳山上出现了命之种源,是真正的,已经完全成长了的命之种源。支持萧黄衣的一派,以吴惠为首。他们要将命之种源用在萧黄衣的身上,来提升复活后的萧黄衣的实力。叔父,你也知道的,萧黄衣的修为境界不管当时有多高,等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所剩实力也是有限得很。剩下的一派是反对,结果是无效。怎么办呢?他们想到的办法是把消息传出去。”
“办法不错,看来一定是有了效果。”
“叔父所言极是。传递出去的消息引来了天命之族的一位大长老,想来叔父也是听说过的,他的名字叫做木老头。”
灵宗冕的神色闪烁,马上恢复到正常。
“听说过此人,修为很是厉害。”
“叔父,有他介入,吴惠一方的计划被挫败。”
“有了木老祖的介入,想来这命之种源谁都比想染指。萧黄衣恐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不过有一个问题,不知贤侄有没有在意。”
“请叔父示下。”
“圣阳凶地在升阳山,命之种源也出现在升阳山,他们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些关联?”
“命之种源在不在圣阳凶地的里面小侄没有办法确认。有可能在,也有可能不在,能够肯定的只有一个,命之种源肯定存在,也肯定是在升阳山上。”
“整座升阳山都是圣阳凶地的范围里,命之种源有什么理由不在呢?”
“因为小侄没有查探到,没有证据。我不能对叔父说出任何不实的话,即便是真的话,只要不能够证明都不可以。”
“你很不错,难怪哥哥会认下你为义子,给予了你无上的荣耀与光明。不过我和哥哥不同。我不要听话的部下,我要勇敢的、有担当的,还要足够聪明的人来跟随我。我会给他建功立业的机会,也会给他所有的助力,只需要他能够表现来一些些潜力……”灵宗冕伸出两根手指捏在一起,再留下一点点的缝隙。“我只要这么多。江畔,你能给我看到吗?”
“江畔愿意奉献出自己的所有,从这一刻,从这个女人开始。”
左手在身旁话落,一道空间之门打开,里面有一个女人,披着头,散着发把一张脸遮挡。她身、无、寸、缕,手无寸铁,连着手指甲都被削剪得秃秃的。
这个女人坦然的站着,躲在自己的头发后,看不见这个世界和面前的男人。
“这是何意?我的贤侄。”
“等到小侄将一些下情上禀之后,叔父带她回去享用,自然知道其中妙处。”
“很好!说说吧,你要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灵宗冕看到了一枚灵元竹简到了江畔的手里,却不说破,等着江畔献宝。
江畔双手捧着这枚灵元竹简到灵宗冕的面前,单膝下跪,说道:“里面有一份消息,是潘攀门私财的存放地点。据悉里面贮藏有他得自于三江阁的财富,足足占据了他所有财富的半数之上。”
灵宗冕一把拽过那女人,没有入怀,像是在摆、弄一个玩偶,捏捏这里,拽拽那里。
江畔趁机说道:“此时的升阳山焦头烂额,令行禁止基本上很难做到,正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是什么样的好机会?你也知道我们不能大张旗鼓的做一些事情,除非人族主动来攻击我们。”
“重生之旅尚未开始,灵王布下的任务也是刺探,不动声色的进行安排。所以小回环山才采取了策反的法子。可是我们不主动,那是说我们不能主动暴露实力和安排,但是没说不可以给哪个人,哪块地方施加一些压力。”
“施加压力?”
灵宗冕对手中的女人施加了一些压力,在那些个地方上。女人吃到了痛,忍不住的喊出了声。
江畔的视线不动声色的躲避开了。
“叔父,不妨派出几位族中子弟作为代表,去小回环山走上一圈儿,做做样子给那些有心人瞧一瞧。此举若是不能吓退他们,那么他们的动作一定会提前加快。”
“施压未必是一个很好的办法。贤侄你就没有别的好办法了吗?”
手中的女人发出痛苦不堪的声音,在江畔的面前,他灵宗冕的动作越来越露骨,越发的放肆。
江畔说:“人族都是牲口,都是毛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小侄太了解他们了。只要给他们的压力足够,他们是一定会上钩的。除非他们决定放弃掉小回环山,这样一来不正和叔父您的心意?”
江畔的背在说完话后弯下来,落在灵宗冕的眼中,嘴角撇一瞥,具是轻蔑。弯腰低头的江畔嘴角抽一抽,向下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冷漠得如同死人一样。
女人的发出来的声音越发的大了……攥在灵宗冕手里的女人的头发,被他一把薅掉,带下来的头皮上附着鲜血,流满了灵宗冕的手。
流下的鲜血没有把女人的脸遮蔽住,她倔强的昂起头,好看的这张脸在鲜血的衬托下,有妩媚展现,向着灵宗冕。
“有点意思啊!贤侄你是在什么地方淘换来这么一个宝贝?”
受到了叔父的夸奖,江畔挺直了腰杆,面有春风。
“小回环山是一块宝地,当然是在那里寻来的。叔父您还觉着满意?”
“满意!满意,我太满意了,贤侄啊,我该怎么谢谢你才好?”
“为叔父效劳,是小侄的份内事,只要能让叔父有些许高兴,小侄心满意足。”
江畔再次的躬下去腰。
灵宗冕隐去,带着那个女人。在他离开之后,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江畔躬身恭送,直到灵宗冕离去产生的灵元波动彻底消散,才带着微笑离开。也是如此,等到江畔离开的灵元波动消散,灵宗冕带着那个女重新出现。
摸、摸这个女人的头,灵宗冕的东西还在这个女人的身体里。
灵宗冕说:“活下去有很多种法子,你想要哪一种?”
女人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在灵宗冕的怀里风情万种,玩转承欢,欢愉的不得了。
“不说话?是要我给你定吗?”
女人一副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我可以允许你得到这一次机会,只要你的肚子争气,能够怀上圣种,你可以生下来。不论男女,你都将获得半个灵人的身份,在任意地方生活,只要你说出来一个地方,我都会答应你。”
女人的脸上出现兴奋,不可抑制的激动让她开始做出讨好男人的举动。开始的时候她是被迫,是被动的,此时的她是配合的,主动的。男人需要这样的女人,也喜欢这样的女人
“你会得到你希望的,你就要付出你所拥有的。现在该是你来告诉我想要知道的。”
“升阳山上发生的事有真有假。江畔和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话,就是没有都说全了。”
“你是怎么知道他没有把话都说出来?我又怎么相信你?”
“我的话您可以参考,信不信都在你。”
女人有些吃不消,她的身体还有伤,是江畔在昨天夜里留下的。
“很好你还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越发的喜欢你了。现在说出来我喜欢听的话。”
女人开始说话……“吴恩惠是对韩想容出了手,这不假,至于为了什么,江畔并没有对你讲明。还有一个情况我没有告诉他,那就是吴恩惠是在帮族韩想容,而不是在帮助箫黄衣。吴惠的对手是箫黄衣,不是江畔说的那样。吴惠为什么要对付箫黄衣,原因不清楚,但是能够肯定吴惠和箫黄衣是死仇。虎道人和木长老出手也是在吴惠的要求下才参与进来。他们为了圣阳凶地,为了在重生之旅中获得到足够的保障,只能相互抱团。所以他们没有办法来拒绝吴惠的要求,可是他们也不会为了吴惠全力以赴。”
升阳山上的一战,结果很明确的表示出了我的判断。就在不久前,韩想容一行人已经出发前往五云海。
“韩相容去五云海所为何事?”
“还能有什么事,不是报复箫黄衣,还能有什么理由在这个时候去五云海!”
“说下去。”
“奴婢在想,这个升阳山到底是姓吴还是姓遗。在战斗中,升阳山上的遗族人一个出手的也没有,要不然不用虎道人出工不出力,升阳山自己就能解决问题。所以奴婢想,升阳山不会是铜墙铁壁,也不会是一只纸老虎,究竟是什么,就要看主人您的看法了。”
灵宗冕与这个女人之间的事结束了。女人还是没有衣服,灵宗冕也没有给她一件衣服穿穿。上下打量她,灵宗冕问道:“你是谁派来的?江畔还是升阳山?是不是吴惠和升阳山还有联系?”
“主人你能想到的只有他们两个吗?,还是在你的眼里,只有他们两个?”
“你好大的胆子!胆敢与我这样说话!”
“您在意的是我对您的语气态度,还是一句句实话?奴婢想,对您有帮助的人才是值得使用的,对您真诚的人,才是可以相信的,所以奴婢用什么样的态度和您说话,一定不会让您生气的,是吧?”
伸出手握住女人的脖子,举起一只猫一样的举着。
“不要用你自己的想法来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您没有说,永远不要猜测我,所以您不会生气的,对吧?”
“如果你说对了,我是不是要奖励你?”
“我不要奖励,我要箫黄衣死!”
“你代表了谁?”
“江畔!”
“江畔?”
“江畔让我来伺候主人,为的是要让主人去对付吴惠,最好是杀掉他。可惜啊,他不知道我的身世!我的祖上,正是被箫黄衣屠戮干净的上官一族!”
“上官家?上官家有很多个,能够被箫黄衣看中的上官家,好像只有灵碑谷的上官家。你是灵碑谷的人?”
“你知道灵碑谷!”
“我当人知道灵碑谷。这么重要的地方我怎么会不知道?不过你出身灵碑谷,我不相信江畔会查不出来!哼哼哼,你还是给我说说,你接近我到底藏着什么目的!”
出身灵碑谷的女人挣扎着,两条腿乱、蹬。她的灵珠已经被封,无法反抗,口中发出野兽一样的怪叫声,瘆人,可怖使得灵宗冕听着也有些心慌。
空间之门打开在升阳村不远的一处山坳里。那里有三位修者等候着。见到空间之门打开,江畔悠哉哉的走出来,莫不是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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