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锁链不同那花草,不禁烧。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将一段锁链烧断。相连的两个女子瘫软在地,看样子是活不下去了。
花草变幻的怪物狂笑:“看看吧,这就是你动手的下场!她们都因为你的鲁莽丢掉了性命!你去自责去吧!”
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说话像是个白、痴,样子是个怪物,脑子里装着的一定不是萧黄衣的神识。那么它还能控制着这些个肥料来养着那个花盆。
吴惠对着花盆招手,要将花盆摄入过来。一股子阻力出现,随即有灵元波动出现。
灵域,强烈的灵域出现了,将当场的一切禁锢!包括吴惠,都没有来得及取出破军弓。
那怪物同样的被禁制住,面有惶恐之色。
一蓬青烟出现在花盆之上,吴惠刚好看到是那花盆中的小屋子里升出来的。
青烟凝视,一位女子出现。
“韩想容!!!”吴惠立时在心中大喊。
这女子立身当场,瞧瞧众人后将目光放到了吴惠的身上。遥指一点,吴惠的身子一松,禁锢之力被解开。
“你带有家火的气息。你可是他的门人?”
“不不不,我不是那老家伙的门人。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
女子嫣然一笑,刚才的平淡,冷清之色使人敬慕,此时的开朗一笑让吴惠心生亲近之意。
这才是真正的韩想容吗?
这就是真正的韩想容。
挂着笑容的韩想容说道:“老家伙?那个时候已经有人这样叫他了,过去了这么久,这称谓还是没有变。哎……他还好吗?他们都好吗?”
“我和家火比较熟,萤火很差,剩下的都没有说过话。”
“这已经很难得了。他们五个并不是喜欢和人交流。”上下打量吴惠,韩想容的美、目让吴惠脚下无根,不知道如何站稳。韩想容许是见惯了这样的男人和这样的变现,无所谓的吴惠的倾慕和紧张,问道:“你来到了这里,是还没有取到复兴号角吗?”
“已经取到了。”
“为何不速速离去?”
韩想容的笑容还在,言语似清风让人心旷神怡,不过话中的内容已经隐隐有些不悦。吴惠听得出来,说道:“有些事需要去做,恐怕需要你的帮助。”
“我没有任何的能力帮助任何人,当中也包括我自己。”
“请你看看你的身旁。”
韩想容这才看去了那怪物,对着它点点头,说道:“花侍卫,别来无恙。”
跪伏下来,额头触地。这花侍卫连呼三声夫人。
“无需多礼,起来吧。”
花侍卫起身对着吴惠,即刻变了模样。
“夫人夫人,就是他!”指着吴惠,花侍卫叫喊道:“他要杀了奴婢,他还要杀掉那些侍女!你看你看,这就是证据。”
韩想容其实第一时间就见到了地上瘫软着的女子,现在听到花侍卫如此说,却是面有稍霁之色。吴惠不懂她是为何如此,但是她不追究也可少去口舌……不对。吴惠的心思转变过来,马上说道:“前辈您不追究晚辈的过失?”
“你与家火,也是我那大徒儿交好,些许冒犯我又怎会计较?若是无事,尽快离去为好。”
这句话说出来后,韩想容的神色恢复到冷清,逐客之意已是明显。
“可以请问前辈一个问题吗?”
“好吧,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不过只限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
“一炷香之后,你再不离开,你的这些同伴都会变成花土,永久的留在这里了。”
瞧瞧这些两仪界的修者,吴惠摇摇头,说道:“还真是一个问题。前辈,您已经知道这些人是花土?”
韩想容点点头。
“想来前辈您也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
“不过是一缕残魂留在了这里,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罢了。孩子,你的问题我都知道,你的想法我也清楚,不过我是不会出这多宝阁的。”
“你真的知道你在多宝阁里?”
“虚幻的六道空间嘛,这有什么?”韩想容说:“这也是我的选择。”
“那外面发生的事……”
韩想容打断了吴惠的话,说道:“夫君的难处很多人知道,却没有人来助他。也只有我才能够帮衬一些。虽然是一些下乘手段,可以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好为之。”
韩想容说得笼统,吴惠不能够确认外面的事是不是韩想容知晓的。于是拣着重要的问题说:“外面的你已经嫁给了殷不白为妻,还与五常老人定下了终身,并且有了一个孩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这些你都知道吗?”
面色冷清的韩想容更是无任何神色出现,对吴惠的问话不回答,应该是在忍着怒火,只是不晓得这怒火是对吴惠,还是对着谁。
吴惠再说:“萧黄衣要杀我,还没有成功。在这里,我要报复萧黄衣,你同意吗?”
“我同意如何?不同意又如何?”
“你同意,就来帮我;你不同意,那么我也只好让你的梦不能继续做下去。”
“我的梦?笑话!”
“不是笑话。你看看那个花盆里的东西,不是你自己心想出来的,还能是什么?自身处在自己幻想出来的世界里,不是在做梦还能是什么?”
“小辈!你太狂妄了!”
“狂妄什么?看看这些花土,你口中的花土可是这些条鲜活的生命!”忽然,吴惠想到了空荡荡的三生有幸城,联想到原先城中的人,于是说道:“三生有幸城里的凡人还有低阶修者,是不是都被你抓了来,当做了花土?”
“与你何干?”
“前辈你这是要不讲理了吗?”吴惠心说:“原本还想着这个韩想容还能讲些道理,现在看来怕是不能。”
韩想容说:“你我之间只有这一炷香的缘分,现在已经接近半数。也罢,总归是缘分一场,定要许些好处给你。”
拍拍自己的腰间,在韩想容的手中有一柄剑出现。寒光凛凛,透着冰寒的杀意。
“这柄寒魄金光剑随我多年,如今赠予小友,全了你我这一炷香的缘分。他日永无再见,小友定当妥善照料此剑,莫要辜负了它。”
寒魄金光剑静悄悄的悬浮在吴惠的面前,吴惠并没有伸出去拿,而是开口问道:“前辈您这是想要晚辈拿着东西赶紧走人?别再打搅您吗?”
“人生是一场修行,何处不能?何物是人生放拾不下?何人又是不能忘怀?小友,我已经忘记掉了一些不喜欢的,剩下的是我所在意的,还请小友不要再来打扰我的人生,可好?”
“不是晚辈非要打搅您老人家,而是有着迫不得已的情由。”
“说说吧,小友想让我为你做些什么。”
“复兴号角在您的花侍卫手里,九原秋阳剑呢?”
“你想知道九原秋阳剑的下落?看来你确实是想要灭杀我家夫君。”韩想容轻笑,说道:“即便是我家夫君的一缕神魂,岂能是你等可以匹敌的?小友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哪里来归哪里,不要做些孤魂野鬼,平白的浪费掉了上天赋予的天赋。”
与这位韩想容的对话,怎么说怎么别扭,吴惠怎么想都觉着有些不同。好些个话吴惠没来得及问,也忘记要问了,只是被这韩想容引导着,让吴惠身不由己的想要结束谈话。
会不会是……假的?
那位花侍卫异常老实的守在一旁,倒是让吴惠心中起疑。活动活动手,假意是有些紧张,想要放松,其实是重新拿出一张虚境鳞,丢了出去。
再出的虚境鳞漂浮过去,在韩想容的面前兜兜转转,像是寻不到了路。寻常时候激发虚境鳞可是没有过此等情况,除非是没有幻境出现。
“不会是我想错了?”吴惠心说不应该,怎么看这个韩想容都不像是真的。自己的儿子在外面出了那么大的事,当娘的会是这样的反应?再者说,如果她真的是韩想容,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被束缚在这里,还生活在自己的幻想当中?更大的疑问是:自己知道自己生活在幻想中,还使用着鲜活的生命来维持,这个道理通吗?哪个人生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当幻想被自己发现的时候,会是如此这般?没有一点点的遗憾和失望?至少一些些怒气应该是有的吧?
吴惠盯着虚境鳞,盯着韩想容,还有那花侍卫。在虚境鳞又出的时候,花侍卫怪叫一声,挥拳打向吴惠。他那拳头上的针刺脱体而出,激射向了吴惠面门。
祭出一面盾牌,在身前。那些激射而来的针刺叮叮叮的打在盾牌之上,爆发出密集的响声。
花侍卫不停下,接连挥拳,更多的针刺出现在吴惠的周围,不只是单一的方向而是全方位的,无死角的攻击。吴惠只能撑起灵元护罩,放弃掉盾牌。
虚境鳞还在漂浮着,没有任何的举动出现。吴惠只能等待,坚持。灵元护罩在连续的攻击下,很快的出现裂纹,继而是裂缝……一声脆响出现,灵元护罩被攻破了。
吴惠不能动,虚境鳞需要吴惠的保护。若是吴惠离开这里,虚境鳞一旦受到攻击就会被打断。
还是眼见是火,吴惠尽力的去看射来的每一根针刺,重新撑起的灵元护罩只不过是让吴惠可以有机会去观察,那个韩想容在做什么。
花侍卫发出的针刺被眼见是火燃烧,很快的化为灵元加入到了燃烧的眼见是火里,让火势变大,连成了一片。
有了些效果,吴惠试探着去看花侍卫……没能把花草怎么样的眼见是火对待这个花侍卫很有效用,立时将它的攻击破除掉了。
与此同时,肉、眼和神魂均不能发现的脆响,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吴惠的听觉里。那大火中的花侍卫嗷叫一声,自火团中激射而来的茫茫一片针刺在飞行中组合,黏合成了一柄巨大的针刺,直奔吴惠的眉心。
一直在观望的韩想容双掌合十,自双掌之间透出些许灵光。在她打开双掌之后,一只只百灵鸟飞出。每一只百灵鸟飞出来,都会分身化影,变成两只,三只……一眨眼的功夫在吴惠的面前出现了数之不尽的百灵鸟。
这些个百灵鸟化身为箭矢一般直冲吴惠的灵元护罩,速度之快竟是比那巨大的针刺还有快上三分。
砰砰砰……撞击声不断,密集,连续成了敲击大鼓的重锤,一声响似一声强。听在耳中,痛在头里,还有那铺天盖地一般的鸟群,吴惠看着头皮发麻,倒吸一口凉气!
新撑出的灵元护罩眼看着不保,那边的针刺已经凝结成形,眼见是火再快,可是吴惠怎么能够看得过来这许多事务?
有心要祭出盾牌可是哪里来得及。吴惠心中暗暗叫苦,这可怎生抵挡?不会是今日要被这些鸟儿花儿弄死在此?
仙家手段,两物之间有着一分的速度差距,在实际效果中有着天壤之别。
这些只百灵鸟撞在吴惠的灵元护罩之上,硬是抢先在巨大的针刺到达吴惠面门之前,将灵元护罩击破!
巨大的针刺带着强烈的灵元波动楔子钉在吴惠的面门前……当啷一声大响,盾牌挡在了吴惠的身前。
是阮肖匹,他可以动了。
不只是他可以动,两仪界修者都可以动。他们被禁锢的手段重新开始发挥威力,一样样一件件的都落在了花侍卫还有韩想容的身上。
吴惠有心中阻止,但是虚境鳞突然的消失,让他等着新的变幻出现。
这个韩想容很有可能是假的,那么这里的幻境到底会有多少层呢?吴惠的神识落在储物手镯里,虚境鳞不过区区六片了。干脆,吴惠再取出一片来,激发了出去。
获得出手的机会难得,可不能再次托大了。
又一片虚境鳞的力量加入,这一次的变化生得迅速,那花侍卫没有变化出现,眼前的韩想容倒是变成了一位妇人。合十的双手干瘪瘪的,还有着泥垢在上面,一看便知是吃掉了许多苦头。
再看这位妇人的脸面,依稀有着韩想容的模样。在她的身边蜷缩着一条年纪颇大的癞皮狗,无精打采的抬起头,看去正在努力的主人。
那花侍卫手中牵着一条灰迹斑斑的锁链,正是经过吴惠的眼见是火煅烧后的白玉锁链。吴惠心下明白,锁链不是被自己烧成了这样,恐怕原先就是此般,不过是在幻境里变了模样。
锁链的另一头进入到了韩想容的身体里。随着花侍卫随意拽动那锁链,妇人哎呀呀的痛叫,面上痛苦的表情绝不是这几声哎呀呀能够表达清楚的。
是这个花侍卫在控制着韩想容,让她来对付吴惠,来要吴惠的性命。
锁链再次的抖动。这一次锁链是因为了灵元的进入而发生的抖动,那妇人立时跪下,双手握住身体外的锁链,使劲力气的拽着,向自己的怀里缠绕。那条老狗,不甘愿的站起来,伸出舌头舔一舔妇人的脸,居然可以让妇人的痛苦减轻一些。
这一切都在吴惠的眼中,出现和变化,并没有停止下来。
两片虚镜鳞的作用十分强大,原本此处幻境的力量已经被先前的虚镜鳞消耗得七七八八,现在的两片虚镜鳞不啻于虎狼之药,一下子把这里的幻境清除得干干净净。
真正的虚空之间出现在吴惠等人的面前。
这里的环境与吴惠的无妄七星界有些相像,何止是相像,吴惠看着越发的熟悉,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吴惠尝试着在这里招出光桥,屡试不爽的神通在这里没了动静。
阮肖匹近前,低声说道:“这里与你那处空间很是相像,莫不是幻境还没有消除干净?”
“你们有所不知,人皇箫黄衣的神通正是六无圣力,和我的神通是一样的。”
“那现在该如何?”
瞧瞧那边的蒋凭,吴惠说:“不去问问领头人?你我这样把事情定了,她会不会发飙?”
“这里的事情还是要有您来定夺。我们来到这里也是奔着您来的。再有,在下有一个问题不解,还请使者解惑。”
“何必这样客气?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阮肖匹说道:“您能断定这里有您需要的东西?”
“不是能断定,而是我想要争取到所有能够联合到的人,来对付这个箫黄衣。”吴惠说:“箫黄衣贵为人皇,可不是哪一个七星修者都能被称为人皇的。你不见七星界的两个七星修者,被人称为乾坤二圣,可是没有什么人皇的称号。
“你能确定这位,能帮我们?还有那个花侍卫,该怎么对付?好像我们这许多人都不是它的对手。”
那边的蒋凭,一直在瞅着这边。吴惠和阮肖匹的魂念传音她是听不见,但是两个人眉来眼去的还是令她极度的不爽。
两仪界的修者们纷纷靠拢,戒备着那个花侍卫,还有新出现的妇人和老狗。
“你知道这位夫人是谁吗?”吴惠说:“她就是人皇萧黄衣的女人,命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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