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抱着三更的大腿,硬让她搭在怀里,手还放在她腿上,来回的搓着。
“这金陵还挺冷的。”
“少爷,你搓得我都热了。”
三更心跳得跟打鼓似的,脸颊也红得跟熟了的捺子一样,身体都有点发颤。不知沈卫这是要做什么,要是接下来他就扑上来……
“我这叫你热我也热,”沈卫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你说少爷我这都三颗长生种了,还不能来个寒暑不侵,是不是有点吃亏?”
三更咬着嘴唇,鲜艳欲滴的脸庞都快低到腿上了。
沈卫还像是浑然不觉,手继续在她腿上搓着。
“少爷,轻点……”
沈卫看都红起来了,再搓下去皮都得破了,才憨笑着收手。
又起身抱住三更,想着抱着她睡才好。
“少爷,我去将灯灭了。”
“不急的,咱们再说会儿话。”
“说什么呀?”
“就随便说说。”
三更浑身发烫,躲在靠里的地方,面朝着墙,手指紧张的抠着墙皮。
少爷,你要做什么就快些吧,我都快要吓死了。
“哎,忘了件事。”
沈卫下床走到桌上,拿出张宣纸,执着笔在纸上画了个半圆,又在弧顶上画了个三角。就蹬蹬地跑下楼,在客栈外面的墙角那用米糊粘上。
回头瞧了眼客栈的招牌,没错了,是这家叫福来的客栈。
这就是神仙会接头的地方,没见到叶弑的记号,先按叶弑说的做个记号,就会有神仙会的人过来。
沈卫看了眼外面,这金陵的宵禁早就驰废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大街上还都是人。
那些个穿着洋装的女郎还贴着男人在走着,也不顾嫌。一阵寒风吹过来,他不禁打了个哆嗦,跑回楼上去了。
“少爷!”
沈卫一进房,就看三更会在床沿,又拿着臭袜子在补,上前握住她的手说:“别补了,这都多晚了伤眼睛,咱们先睡吧。”
三更的小心脏一跳,脸颊又转红,被沈卫推着睡到床上,还硬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两人面对着面。
沈卫瞧她脸红彤彤的,就憋着笑跟她对视,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笑了起来。
“少爷你真坏,逗我是吧?”
“我想瞧瞧我的三更能憋多久。”
“少爷坏死了。”
沈卫心弦一动,伸手搂住她,脸慢慢地靠过去:“我还想看我的三更,心脏跳得有多快。”
三更这会儿浑身一阵臊热,像是要烧着了,看他的手要按到心脏,牙咬得嘴唇快要破了……
“开门!”
突然有人拍门,沈卫脸色一沉,翻身下床,披着袍子就喊:“谁?”
“金陵府的捕快,来查逃犯,开门!”
沈卫哼了声,大半夜的查什么逃犯,一半多是那个吴昭谢不甘心找来的人吧。
他也不开门,就听到隔壁房的门开了。
这事由林操应付就行了。
那俩捕快一看林操,就皱眉道:“不干你的事,把门关上。”
“不干我的事?”林操掏出腰牌,“看清楚了,这房里住的人,就是你们金陵的知府见了也要请安,你们还不赶紧滚!”
这俩都是一愣,然后就一阵轻笑。
“你这木头牌子哪来的,自己找人刻的?我看你不像是大内侍卫,倒像是江湖骗子。来人!”
从楼梯下上来十多号杂役,都握着钢刀。
这都是领了金陵府差事的,平常要抓个什么人,不够捕快,找的就是这些人。
也算得上是经常丰富,做个打手够格。
但在林操面前,就是班门弄斧了,他只是冷笑:“你们叫什么?”
“我叫吴庆,这是我弟弟吴应。”
“好,你们想闹事是吧?我不管你们叫什么,金陵城的知府这官儿做到头了。你们现在不滚,等这门打开,你们连滚的机会都没了。”
吴应冷声道:“少他妈说大话,你就是大内出来的,在这金陵城里也要给老子把尾巴缩起来!哎哟!”
林操抬手就是一巴掌,跟着一拳打在他鼻梁上,鼻梁瞬间就断了,血哗哗的往下流。
吴庆一惊,正要扶着吴应,林操就是一脚将他踹翻,低身捡起钢刀,一刀劈在他肩上。
吴庆一声痛叫,不用他说,那些杂役都扑了上来。
十多把钢刀劈向林操,林操不紧不慢,手腕一抖,就将其中三人劈翻。
要说这些杂役进退还是有章法的,但实力差距在那,这地方是走廊,也无法展开阵势。最多就四人挤在前头,这哪是林操的对手。
一时间,血花四溅,每个人都中了刀,被逼退到了楼梯前。
下方一个戴着瓜皮帽的龟公正和一个雄武的中年人在说话,听到动静不对,一抬头就呆住了。
这些杂役加吴庆兄弟,正在挤着背朝下从楼梯上滚下来。
咚咚地几声响,伴随着这些人的惨叫,就跟石头扔进水里一样。
“李捕头,这……”
李长水也愣住了,秦时夜的事,他不想管,可欠着秦时夜的人情,平常在媚香楼开销又大,可原以为就是一桩小事。
趁着夜色来福来客栈把人作了,再往城外一抛尸,什么事都没有。
可难想到遇到硬茬子了,这提着钢刀,连根汗毛都没伤的家伙,绝对不是假冒的大内侍卫。
“小沅,你还愣着,还不去告诉秦爷。”
“是!”
龟公飞也似的跑走了,这事情要是闹大了,可不得了。
李长水握着刀走到楼梯前,将几个还爬那的杂役踢开,目光烔然的朝楼上看去:“兄弟,身手不错啊。”
“你是这些人的头?金陵城的捕头?”
“是,在下李长水。”
“带着你的人滚!”
“恐怕没这么容易吧?李某此次过来,是受人之托,想必侍卫大人也清楚。你们也是受人之托,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只要你拿东西交出来,那咱们就两清。你们在金陵城中做什么,李某都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操仰天大笑:“你想来就来,想拿就拿,想走就走?你把老子当什么了?”
李长水阴下脸:“我敬你是大内侍卫,不想你死得这么冤枉。你既想死,我就送你一程!”
说罢,他一抽出刀,脚一踏地,竟直接从楼梯下跳上来。
速度之快,远超常人。
林操一怔后冷笑道:“原来有点本事才敢这么狂,可惜你遇上了我,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他手中钢刀一转,就当头劈向李长水。
李长水眼看要撞上钢刀,谁知一提气,竟又窜高一米多,落下时变成他手提钢刀劈向林操头颅。
“好!”
林操刀一横,硬将李长水的钢刀架住,两人一撞,都各退了几步。
虽然看着势均力敌,可李长水是从空中落下,势大力沉,林操是被动防御,这样看,李长水还是略输于他一些。
两人又战成一团,钢刀舞得跟雪团子似的。银光闪闪,很是好看。
一些房客被吵醒,跑到外面一看,都吓得缩了回去。除了几个胆大的,几乎没人敢围观。
吴庆吴应兄弟爬起来就被杂役扶到一边,吴庆按着肩膀在那叫痛。
皮肉都开了,刀伤深可入骨,那吴应也好不到哪里去,捂着鼻子连吸气都难。
杂役就说要不要送去医院,这金陵城有新式的医院,这种外伤最是有效。
可他俩都不敢走,李长水带他们来的,这事情没拿下来,李长水那不说,秦时夜那关才难过。
“李头,劈了他,敢来咱们金陵耍威风,还敢动刀子,把咱们金陵当成什么地方了?”
“就是,李头,把他手筋脚筋都挑了,让他残废!”
这俩在下面喊个不停,吵得沈卫脑壳疼,他站在走廊那,阴着脸瞧着李长水和林操。
刘永胜还没回来,要不两个打一个,早把李长水干掉了。
“少爷你别站那么近……”
三更担心地喊,沈卫掏出摄魂铃,一脸不耐的要走上去。
楼下就传来了一声冷喝:“你们这些六扇门的走狗,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敢在这里动武,不把我严某人放在眼里了吗?”
李长水本来就有些吃不消了,楼下的话,让他心头一惊,一刀就削在他的胳膊上。刹时,手上带血。身子就被林操一脚踹得往后一仰,从楼上掉了下去。
好在他动作很快,四脚平稳落地,但这手上的伤可不轻,再打下去一定讨不了好。
而那说话的人,更让他感觉不妙,此事不简单。
一个头戴方巾的中年人就站在门口,他颌下还留着一丛短须,神色之冷,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冻成冰霜。
“神爷怎么来了?”李长水吃惊地道。
“你在金陵城十二年了吧?从小捕快做到三班捕头,你不知福来是我的产业?”
神爷冷冷地走向前,那些杂役和吴氏兄弟像是知道他来头,都噤声不语。
“这是秦捕头交代的事……”
“我管他秦时夜还是聂七娘,我告诉你,你要敢在客栈里胡来,我不会放过你!”
李长水低下脑袋,不敢争辩。
要说下九流中,秦时夜还能说一不二,可遇到这位神爷,他连个屁都不是。这神爷可是真正的活神仙,是这金陵城中各家大官府上的常客、贵宾。
连那些藩台臬台道台制台大人见了都要叫一声神爷,他一个小小的捕头能做什么。
这水太深了,李长水心头一叹,抱抱拳,带着人走了。
“沈大人在上面吗?”
神爷一脸小心的走到林操跟前。
“你是?”
“在下冯元,外号神爷,是神仙会金陵的二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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